這邊女媧娘娘也自惱恨妖族不曉事,仗著有幾分本事,居然四處惹事。


    奈何經不住帝俊哭求,猶豫良久,這才緩緩道:“你執掌河圖、洛書,當能窺探天機,為何這般不曉事,居然讓兒子如此囂張,你平日裏是怎麽管教的……”帝俊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那河圖、洛書,是何等法寶,豈是那麽容易煉化。


    我祭煉這麽長時間,雖然將其煉成本命法寶,但若說到推演天機,卻又難上加難。


    推演天機,太耗法力。


    每用一次,足足要耗費我萬年苦修,實在是得不償失啊!”女媧沉聲道:“此事卻是你等失了計較,你來找我,卻也無甚作用。


    我若出手,怕是天下紛亂,白白讓巫門落下話柄。


    你何不去找那龠茲,與其聯手,共抗巫門……”帝俊聽了,臉色再變,如同被秋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滿是愁苦之色,他頗為無奈的道:“好教娘娘得知,那人族和那巫門聯係頗為緊密。


    各部族之祭祀,多為巫門高手。


    更何況我族中多有無知之輩,仗勢欺人,今天要美女,明天要美玉,將人族得罪深了,如今前去相求,怕是……”女媧娘娘大笑道:“這後一句怕才是真心話。


    不過人族高手卻是不多,你也不用擔心。


    更何況妖族雖有大劫,卻不至大損,你何必擔心?為今之計,你需多聚群妖,免得到時失了計較。”


    帝俊再三求懇,女媧娘娘卻執意不肯鬆口,他心中無奈,隻得告退。


    巫、妖各自拉幫結派,求那一線生機,這邊李隨雲卻封閉了山穀,那數萬妖兵,齊整整的駐紮在周圍十數個山頭之上。


    團團拱衛福地。


    至於李隨雲,卻也閉關修煉。


    他也不藏私,傳了阿芙洛狄忒幾個粗淺的修煉法門,讓她自己修煉。


    他多少還有一絲防備,沒有傳給她太高深的修煉法訣。


    李隨雲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從西方神界掠了不少的屍體,這些屍體,都是肉體極其強橫之輩,對於李隨雲來說,量變已經無法影響質變了,他也放棄了將這些強橫的肉體煉化的想法,他要將這些人煉成屍兵。


    屍兵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他們動作僵硬,但卻力大無窮,經過淬煉後,整個肉體堅硬如金鐵,修說刀劍,就是一般的法寶,也奈何他們不得。


    而且檔次越高的屍體,煉出的屍兵檔次越高。


    屍兵雖然厲害,但也有致命的弱點。


    他們動作過於僵硬,在單兵對敵的時候,很可能被同等級的對手磨死。


    再加上材料難求,但凡肉體強勁的,都是修煉巫門功法的,誰敢老虎頭上拍蒼蠅?所以長久以來,除了不入流的修士偶爾煉兩個防身,很少有人大規模修煉屍兵。


    李隨雲和那些人的看法不同。


    在他看來,若是這屍兵修煉到飛天屍兵的程度,哪怕你是金仙,若是同時麵對三個,怕也是手忙腳亂,招架不住。


    若是煉成七百七十七名飛天屍王,那又會有什麽效果?到那時,怕是大聖級別的修士,也得忘風而逃。


    那可是屍王啊,比屍兵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


    雖然一個屍兵升到屍王,尤其升到飛天屍王,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工夫。


    屍兵的修煉,並不費太大的事,李隨雲煉屍兵的方法自成一脈,以五金之氣,又以陰陽二氣淬煉,為了增加屍兵肉體強悍的程度,他又加入了一些天才地寶。


    當屍兵煉成的時候,真個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再配上李隨雲煉製的淡青色厚重鎧甲,倒也威武不凡。


    閑來無事的阿芙洛狄忒待李隨雲閉關告一段落,立刻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可隨即她就愣住了,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屍兵。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昔日的同胞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不由得目瞪口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屍兵,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副模樣,嚴肅的臉龐,宛如石像一般的表情,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更讓人心寒的是,這些屍兵,已經喪失了西方人的特征,灰色的眼珠,給人一種死亡的壓力……阿芙洛狄忒仿佛不認識的看了一眼李隨雲,她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居然也掌握著讓幾乎所有西方神祗既討厭,又渴望,即使再怎麽掩飾,也無法隱藏內心深切恐懼的死亡之力。


    李隨雲用了七七四十九晝夜,凝煉了七十七個重甲屍兵,以及一個屍將,同時還有一杆聚魂旗,待七百七十七名屍兵,八麵玄冥聚魂旗煉成之後,屍兵陷陣自成。


    而後以聚魂氣積聚天地幽冥之氣,供屍兵自行修煉。


    端的是威力無窮。


    鬆了一口氣的李隨雲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阿芙洛狄忒,淡淡的笑道:“怎麽,有些奇怪?這就是東方法術玄妙的地方。


    你現在隻見到了冰山一角,待我將屍兵大陣煉成之後,你就知道大陣的可怕之處了。”


    阿芙洛狄忒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鼓足勇氣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以你的力量,還有能威脅到你的存在不成?你為什麽要褻瀆死者的屍體……”李隨雲聽了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你這麽美麗,我如果不壯大自己的實力,萬一有人要把你搶跑該怎麽辦?”阿芙洛狄忒明知道李隨雲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喜悅,羞澀的推了他一把……正在二人打情罵俏之即,被罰禁足的玄璞走了進來,先叫了聲“師父、師娘”,這才道:“師父,巫門之祖玄冥娘娘到了,她要見您。”


    李隨雲眉頭輕輕一皺,隨即舒展開來,他暗自點頭,自己剛一出關,這玄冥就到了,看來她有急事,否則斷不至於如此湊巧。


    當即命人請入。


    玄璞恰待出去,李隨雲突然叫住他道:“玄冥身份高貴,豈可如此輕慢,我還是親自去迎接。”


    言罷,帶著阿芙洛狄忒快步而出。


    那玄冥一身白衣,長袖飄飄,傲立福地之外,靜靜等待。


    她觀著山場,建得井井有條,各處營寨,頗得其法,心中暗暗讚歎,對於聯手之事,更多了幾分迫切。


    畢竟不知李隨雲如何決斷,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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