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雲一臉無奈之色,駕著雲頭,緩緩在著天宮遊蕩。


    但見處處煙火,便地屍橫。


    一些妖魂,飄飄蕩蕩,卻又無處可依。


    一些貪**好色的人族和巫門子弟,瘋狂的追逐著天宮的彩女仙娥。


    一些性子急的,也不顧忌這是大庭廣眾,仙宮勝景,急不可待的對那些沒有多大法力的女子展開淩辱。


    李隨雲眼中殺機一閃即逝,他雖然已經證道,天下蒼生,在他眼中,也多為螻蟻,但他依然不能容忍欺淩婦女,殘害幼齒的事發生。


    這些修士的所做所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心中騰騰的犯起了怒火,他神念一轉,轉眼間,隻見天邊一道流星飛馳而來,當真是疾如閃電。


    那流星直射到李隨雲麵前,卻和李隨雲一模一樣,原來是個分身。


    李隨雲也不多說,隨手從那分身手中拿過天魔塔。


    那分身卻似春雪遇豔陽一般,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了一眼混亂的天宮,但見李隨雲大手一揮,召喚出七個魔頭,一個個都是虛幻於空中。


    這七大天魔,都是塔中修為最高深者,卻是波羅殉、安屠、莫支邪、俱魔羅、婆羅衍、塔斯卡,以及寶塔之中,第十三層之主,大天魔莫邪阿。


    但見七大天魔,盡數現出身形,一個個都是帝王服色,頗顯威儀。


    端坐在龍椅之上。


    李隨雲眉頭一皺,喝道:“爾等尚不知自家地位嗎?”七大天魔提高聽了,都吃了一驚。


    不敢多言,急起身,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一臉的恭順之意。


    莫邪阿身為天魔之首,率先施禮道:“不知主人召喚我等。


    卻為何事?”李隨雲掃了他一眼,仿佛要將對方看透一般,冷冷地道:“爾等可遊蕩於天庭之中,見那**之徒。


    直接將其魂魄鎖拿,囚入塔中,慢慢炮製。”


    婆羅衍聽了急道:“主人,不管那人是什麽來頭?一發收拾了?”李隨雲變色道:“我豈懼怕別人?”莫邪阿沉吟片刻,微一沉吟,卻又苦笑道:“主人,這天庭之中,高手眾多。


    我等雖為天魔,但魔功尚未大成,肉體尚未凝固,對付一般的修士還可以。


    若是對付那有大神通的修士,未免有些……”李隨雲怒斥道:“能收了四靈神獸,卻又哭訴沒有本事。


    果然,既然如此。


    我先將你煉化,免得你被他人拿去受苦。”


    此言一出,莫說莫邪阿滿麵恐懼,就連其餘六大天魔,也是一臉駭然之色。


    紛紛跪倒求饒。


    李隨雲見眾魔頭心生懼意,微微冷笑。


    安撫道:“你等此去,也不是沒有好處。


    此處修士甚多,修為頗不弱。


    爾等將其渡化入塔,卻也為天魔一脈。


    日後爾等若能修成大道,天魔一脈,則可為我清虛一脈之分之。”


    幾個魔頭聽了這話,麵色如常,心中卻是微動。


    似李隨雲這般說,卻是給了他們天大的好處。


    分明是允諾自己可以在這塔中稱王稱霸,自立門戶。


    雖然還是與人為奴,但在塔中,地位卻自不同,實為一地之君主。


    (幾個魔頭也不敢真激怒李隨雲,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橫下心來,真將自己煉化。


    他們也不再猶豫,一個個施了一禮,隨即幻化出雙翅,直衝雲霄而去。


    李隨雲待其去的遠了,卻又低頭沉思,似這般驅使天魔為仆役,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危機重重,一個不好,天魔便會反噬。


    雖然其本命魔珠在自己手中,但也難保萬全。


    搖了搖頭,他不禁輕歎一聲,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誰讓身邊地法寶實在太少?還要顧及弟子,所謂養成弟子,吃窮師父,卻也真是那個道理。


    更為關鍵的是,這天魔之塔,若是用得好了,卻也不失為一件好寶貝。


    說實話,李隨雲之所以一再不肯放棄這法寶,固然有戀舊的緣故,卻也有因其威力絕倫,舍不得放棄的原因。


    正自思量間,忽然聽得遠處牛吼,抬眼望去,卻見大妖青牛被老子幹得走頭無路,直急地放聲大喊,滿麵驚駭之色。


    李隨雲心中微動,嘴上笑道:“師兄為何如此,怎不去尋那先天靈寶,偏偏在這裏尋小妖的晦氣?”老子看了李隨雲一眼,嗬嗬大笑,反手一扁拐砸在青牛的背上,在牛頭上畫了一個伏獸的靈符,卻就收了青牛。


    待一切安定下來之後,這才回道:“你這小子著實大膽,居然將那法寶扔下了洪荒世界。


    你難道不怕惹來眾怒嗎?若說你將那先天靈寶混沌鍾煉化,若是如此強橫,卻也有所依仗,如今你……”說到這裏,老子卻是歎息一聲,顯得頗為無奈。


    李隨雲聽了,搖頭輕笑道:“師兄,想不到當日鴻鈞老師的話,居然在你心裏留下了一個疙瘩。


    當日聽罷,我就將此言忘記,可到了今天,你怎麽還沒有忘記呢?修為高低,難道真的這麽重要不成?你何苦非要探我的根底?”老子聽了這話,輕撫牛頭,也不理會青牛含淚欲泣,口中輕聲道:“其實你我都在為門下弟子考慮,想多一分把握,在這世上爭一分生存之地。


    你我都有心傳遞道統,我觀眾人,卻似你最是心急,故有此一問。”


    李隨雲聽了這話,眉毛一揚,心中暗驚,人說鬼老靈,人老精,果然不假。


    這老子居然看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隱秘,這分本事,卻不是一般人能有地。


    想到這裏,他不禁暗暗將手籠入袖中。


    老子見李隨雲沉思不語,也自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也證了那混元,也能揣測天機。


    為何非要如此果決,非要逆天而行?豈不聞順天者逸,逆天者勞?似你這般,證了混元,卻又豈能得那逍遙?”李隨雲聽了。


    眉毛一揚,卻也沒有多說什麽,似在沉思,但見他踱了幾步。


    卻又停住,看著老子道:“師兄,你揣測天機,卻能看到多遠?”老子聽了,啞然失笑道:“似你這般說,卻是調笑於我了。


    天道漫漫,就是證了混元,卻也難窺端倪。


    似我等修為。


    我等不過略知一二罷了。


    雖然可以躲避災劫,卻也隻知大略,難知細微。”


    李隨雲點頭道:“這就是了。


    似那洞察天地之事,通曉過去未來,卻也是虛妄之言,若有那般法力,除了這老天。


    卻又有哪個能辦到?為免後世子孫,免受苦難,哪怕與天下為敵,我也自當將我道統傳承下去。”


    老子眉頭緊皺,急喝道:“你莫不是得了甚麽機緣,窺探到後世變化不成?若是如此。


    何不明言,我等同門,自當一起應對。


    何苦藏頭露尾,惹得人人看你惱火?”李隨雲仰天長笑道:“師兄此言卻是差了。


    爾等所修,卻是順天,我之所傳,卻是逆天而行,以蒼生為利。”


    老子眉毛緊皺,卻沒有多說什麽,沉吟片刻,搖頭苦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雖自成一脈,卻終有道門的影子。


    你好自為知吧!”說罷,也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一個白森森的***,穿了牛鼻,解下舒腰地絲絛,係將上去,翻身上了牛背,喝了一聲。


    那牛卻也不敢反抗,當下四足升雲,徑自去了。


    李隨雲目送其遠去,卻也沒有多說什麽,方欲離開,忽然覺得下麵轟隆隆的巨響,險些唬了個跟頭,急窺探,卻見下方,準提與那女媧、伏曦戰到一處,直弄得山河破碎,洪荒大亂。


    見了這般景象,他心頭無名之火,不由得騰起三千丈高。


    似這般,著實可恨。


    西方教教主,直欺上東方,讓他如何不怒?方欲動手,卻聽得有人大呼:“清虛師弟哪裏去?”抬眼看去,卻見元始騎著一頭四不像,慢悠悠的趕將過來。


    李隨雲微一思量,方才恍然大悟。


    這三大教主果是精明,一個個也不急著搶那先天靈寶,卻尋那可以代步的靈獸、大妖,加以收服,果然好算計。


    眉頭微微一皺,他卻輕笑道:“那準提道人欺上我東方,在洪荒世界中,與那女媧、伏曦兩尊大神相鬥。


    我東方難道無人不成?居然讓他們欺將上門。”


    元始聽了,不由得輕聲嗤笑道:“那東西先讓他們爭搶去吧!難道我們要自降身價,似那孩童一般爭搶不成?”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說,有心下去參與,方欲動腳,卻又放將下來。


    隨即喚回七大天魔。


    這七大天魔,一個個都是滿載而歸。


    每個天魔都裹脅了上萬地魂魄,若是弄得好了,怕是可以煉就幾萬魔頭。


    七大天魔見了李隨雲,齊齊施了一禮,隨即呼嘯著衝進塔中去了。


    元始見了,卻也看出此寶好來,知道需得憑借大機緣,方才有機會煉成。


    一想到此寶地妙用,他眼中不由得射出灼熱的光芒來。


    李隨雲見元始如此,心中微動,嘴上卻也不說什麽。


    隨手收了寶貝,向元始打了一個稽首,隨即乘風直去。


    元始見了,心中微動,卻也沒有阻攔,任其去了。


    他伸手一拍四不象的腦袋,那靈獸委屈的低鳴一聲,卻就轉向而去。


    元始在四不象上作歌道:“天崩地陷洪荒碎,大道將傾何人扶?逆天而行何足道,群聖相爭一場空。”


    言罷,放聲大笑,催動坐騎,徑自去了。


    這洪荒世界,如今已然亂成一團,三大聖人鬥起法來,端地恐怖。


    但見舉手投足間,大地崩裂,山河破碎,端地是厲害非常。


    那先天靈寶河圖落入準提道人手中,洛書卻被女媧娘娘得了。


    伏曦和女媧自然聯手,對抗準提道人。


    不過準提道人法力高深,手中七寶妙樹,上下翻飛,往來遮攔,以一抵二,居然不落下風。


    這三個漸漸打發了性子,慢慢打到星空之中,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星辰,卻又打到西方地界。


    有那倒黴的西方神祗想來勸阻,還未近前,便被三人抓來當作暗器,連哭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化為齏粉。


    這場好殺,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星辰破碎。


    那西方奧林波斯神族,戰戰兢兢,不敢露麵,北歐神族,膽膽怯怯,縮尾藏身。


    將這偌大的天地,任由這三大聖人施展。


    女媧娘娘鬥了良久,卻又暗暗心焦,她見伏曦手中的木杖勉強占據主動,心中不由得有了主意。


    暗暗從袖子中掏出繡球,不停的盤算。


    女媧娘娘心中對那七寶妙樹,也著實懼膽,那法寶卻是刷寶寶落,刷人人傷,端的恐怖。


    有心將著繡球打將過去,卻又恐被刷落,心中微微急噪。


    伏曦心頭怒火連連,他方才打鬥之時,有意將準提往西方引領,免得東方生靈塗炭。


    可如今已經鬥到了極至,卻又哪裏有機會顧及旁人?此時雙方都恨不得一杖打殺對方,方才解氣。


    女媧娘娘見不是頭,卻又急上心頭,微提雲頭,占了上風處,用手拈起繡球,窺個破綻,打將去。


    準提道人正自施展本事,將因女媧娘娘停手而騰出地手段轉移到伏曦身上,將那頹勢漸漸挽將回來。


    他也不是沒提防女媧娘娘,但暗器這東西,除了某個品行不良的人喜歡用外,這些證了混元的大神,貌似真沒有哪個習慣用那東西。


    伏曦似是頗不耐煩,他又是一杖打去,被準提道人一刷,卸到一旁,險些脫手,卻又吃了一驚。


    準提道人大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七寶妙樹直奔伏曦麵門刷去。


    眼見得伏曦要吃大虧,忽然天空中,一道紅芒落下,端的是快如閃電。


    直奔準提道人麵門而去。


    準提道人吃了一驚,急待躲時,卻有哪裏來得及,那繡球正中麵門,卻將他打了個跟頭,直打得眼冒金星,頭暈欲倒。


    伏曦窺出便宜,一聲斷喝,手中的木杖,卻打了個旋轉,畫了一道弧線,直衝那準提的頭顱而去。


    女媧娘娘一擊得手,急收回繡球,卻也不肯示弱,直落將下來,滿眼狠辣之色,急行數步,欲對準提道人痛下殺手。


    眼見得準提道人就要遭了毒手,卻見他一聲低吼,一頓足,一扭身,將那七寶妙樹向周圍一掃,雖然頭腦昏沉,但招數卻是不差,登時將兩人逼退。


    不過他剛一立足,卻又覺得頭腦昏沉,搖搖欲倒,也不知道能否保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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