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三個,雖然潛入人族,但他們還是李隨雲的弟子,還是浮雲島的人,彼此之間又怎麽可能沒有聯係。


    這三個家夥回到府中,隨即進了秘室,破軍從百寶囊中一掏,取出了一麵鏡子。


    這鏡子看上去也普通得緊,也不見得有什麽希奇之處,可這東西,卻是東西智慧的結晶。


    是浮雲島的眾多修士和西方匠神窮數十年之力,方才研究出來的法寶。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浮雲島上修士眾多,自然也有那見多識廣之輩,也有那跳脫好事之人。


    天下有種植物,名為藕斷絲連的便是,名字好聽,卻是形容這東西的特性,便是想隔千裏,這植物彼此也有感應。


    李隨雲門下修士費了不小的氣力,混合了不少的金屬,將這東西製成鏡子,可視頻。


    這東西看似複雜,實際上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造價相對簡單。


    因為材料的原因,這東西是雙相的,但隻能一對間相互使用,雖然不能大規模推廣,但對於浮雲島來說,還是足夠用了。


    李隨雲很懂科技保密的道理,除了少數幾個在外麵潛伏的修士,其餘人手,都沒有這東西。


    破軍進了密室,將真元催動這東西,浮雲島那邊自然有人接收。


    知道北方兵戈又起,急去見李隨雲,稟報此事。


    李隨雲此時正高居於偏殿,把玩那“乾坤”。


    這東西實在好得緊,隻消以真元催動,自成一空間。


    此物交於門下弟子,讓他們到此稱王稱霸。


    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準提將出如此大的本錢來,由此可見,他對這封神之戰,誌在必得。


    正思量間,忽門下弟子來報說殷商冀州侯蘇護反了,北伯侯出兵。


    聽得這般報說,李隨雲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眼中滿是感歎之色。


    隨即吩咐妹喜道:“你叫童兒去備車,我有要事出去。


    你和雪宜一同去罷。”


    門下童子聽得李隨雲吩咐,不過片刻,便準備好車輦,李隨雲領這兩個侍女上車。


    童子隨即問道:“師父,我們此次要到何處?”李隨雲頭也不回,隨便拿起一本書來吩咐道:“去媧皇宮罷。”


    童子也不遲疑,催促拉車的犀牛。


    徑向那媧皇宮而去。


    此時女媧娘娘怒氣未消,心中也自苦悶。


    她實在鬧不懂那提醒狐狸的修士是何人。


    對方神通顯然不小,若非如此,斷不至於推算出自己要遭人羞辱。


    一想到那人既知過去未來之事,卻在一旁看自己地笑話,她不由得怒從心起。


    正心焦間,忽彩雲童子報說浮雲島清虛真(***更新最快wap.bookwap)人到了,要見娘娘。


    女媧心中一動,此人此時來見,定有緣故。


    正思量間。


    她猛醒一事,這清虛道人最是狡猾不過,又善推演天機,莫非當日叮囑狐狸之人,正是此人不成?心中既起疑。


    則一發不可遏止,便命人將起請入。


    李隨雲昂然而入,見了女媧,不覺驚道:“娘娘怎地如此疲敝?莫非有何大事不成?還請娘娘明言,我為你剖析。”


    女媧心中雖然疑惑得緊,但苦於沒有證據。


    也不好妄言,隻是苦笑,以當日紂王提詩之事相對。


    李隨雲聽罷,忍不住輕笑連連,滿麵盡是無奈之意。


    搖頭歎息道:“世人盡道好色,我也認為自己好色。


    不想天下好色之人,比起紂王來,盡皆不如,紂王此人,可稱真好色也。”


    女媧聽罷,麵色微變,皺眉問道:“道兄此為何意?莫非以道兄之見,天下除紂王之外,我之容貌,入不得他人之眼嗎?”沒有一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便是女媧娘娘也不禁對李隨雲的話產生了惱怒之意。


    李隨雲聽了大驚,急道:“娘娘誤會了。


    娘娘姿容,世之罕見,若論容貌,便稱宇內第一也不為過。


    我之所以言那紂王好色,隻因他對那木像發呆。


    那木像做工雖然精細,但豈能描繪娘娘容貌之萬一?紂王如此著迷,足見其乃真好色。”


    女媧娘娘聽罷,仔細尋思,也自好笑得緊,搖頭感歎道:“如此想來,那紂王卻也好笑得緊,他為人族之主,富有四海,獨喜木人,不愛活人,真是可笑。”


    李隨雲點頭輕笑道:“娘娘說的是,不過由此也可看出娘娘的絕代風華,若非如此,那紂王也不至於如此失態。”


    女媧輕輕點頭,看向李隨雲,輕笑道:“道兄此來,怕不是與我說這等瑣事的罷。


    那紂王終究冒犯於我,成湯基業,也合該於他手中而絕。


    此事我心意已定,斷不能更改,況且天命如此。”


    李隨雲搖頭感歎道:“娘娘可知如此一來,封神之戰再不能避免?殷商既衰,則必有王者興。


    通天道兄門下弟子多為殷商之臣,如今帝王之氣在西,西方王者起,必然要和通天師兄的弟子相惡,如此一來……”他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女媧娘娘會明白他地意思。


    女媧搖頭輕歎道:“道兄,非是我願意如此,隻因天數到此,不得不為。


    便是我不尋殷商的晦氣,成湯之基業,也合該絕。


    道兄,你若不想參與那封神之戰,當早做準備。”


    李隨雲眼中流露出一絲詭異之意,他搖頭輕歎道:“鵠蚌相爭,漁人得利啊。”


    說罷,他從百寶囊中取出一物,端的是晶瑩剔偷,漂亮得緊。


    他用手輕輕撫摩了一下,這才遞給女媧。


    女媧接過,滿麵疑惑之色,輕輕把玩,卻不知道是何作用,看向李隨雲,目露詢問之意。


    李隨雲輕輕點頭道:“娘娘可以真元催動,便知端地。”


    女媧輕輕點頭,隨即施展神通,不想這東西錄的居然有錄象機的功效。


    錄得正是當日李隨雲和準提道人交易的過程。


    要說李隨雲不壞,誰信?要說李隨雲是好人,怕是天下所有地惡人都笑了。


    雖然那些惡人也幹壞事,但起碼稱得上盜亦有道,哪像這個家夥這麽不講究誠心。


    這邊和準提做完了交易,那邊反手便把人家賣了,哪有這麽幹的道理?更可惡地是,這家夥也忒狡猾了點。


    分明是早有準備。


    那東西和藕斷絲連鏡還不一樣,藕斷絲連鏡在軍事上的意義不言而喻,可這東西純粹就是一個娛樂用的物品,壓根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以李隨雲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若非早有用意,如何會琢磨這東西?女媧臉色平和,默默的看完了影像。


    那東西隨即碎成了粉末,居然是一次性用品。


    她輕歎了一聲,眼中多了絲感歎之意,淡淡地道:“準提道兄著相了,道統之爭,本無他甚事,居然放心不下,真真讓人扼腕。”


    李隨雲聽罷,心中暗笑不止,他當初和準提做買賣。


    便想到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他也想得明白,封神之戰既然不可避免,那就由自己主導這場戰爭,最起碼勝利的果實要由自己摘取。


    哼哼,準提和西方教想置是事外。


    他偏偏不讓他們如意,非要讓他們攪進來,讓他們的實力受到損失。


    女媧娘娘雖然大度,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別人算計她。


    準提顯然已經犯了這個忌諱,到得封神大戰之事,最起碼三皇五帝十有八九會站在自己這邊。


    到最後還要加上實力大損地通天,哼哼,難道還怕西方教和闡教、截教的聯合不成?想到此處,他深深的看了女媧娘娘一眼,滿麵笑容。


    輕聲道:“娘娘所言甚是,西方教中的聖人。


    確實著相了。”


    說罷,他也不多言,起身向女媧娘娘告辭。


    此時已在女媧娘娘心中埋了一個釘子,到時候自然有爆發地時候。


    李隨雲這邊弄那些見不得人地勾當,冀州那邊也不太平。


    北伯侯崇侯虎為人張狂,雖然有破軍三個以為臂助,奈何他自視甚高,雖帶三人出征,卻又自認攻打一地,自己完全可以。


    領三萬兵馬先行。


    大軍到的冀州城下,蘇護隨即出城迎敵。


    蘇護一馬當先,大叫道:“傳將進去,請主將轅門答話!”探事馬飛報進營。


    崇侯虎傳令整點人馬。


    隻見門旗開處,崇侯虎坐逍遙馬,統領眾將出營,展兩杆龍鳳繡旗。


    後有長子崇應彪壓住陣腳。


    蘇護見侯虎飛鳳盔,金鎖甲,大紅袍,玉束帶,紫##,斬將大刀擔於鞍馬之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倒也有將軍氣象,心中也自一驚,不敢輕慢,就於馬上欠身道:“賢侯別來無恙。


    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酒色,不久天下變亂。


    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崇崇侯聽言大怒道:“天兵到此,你尚敢巧言令色不成?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


    我今奉詔問罪,則你當肘膝轅門,可你如今尚敢巧語支吾,持兵貫甲,你不是造反,還是什麽?”他心中怒起,隨即回顧左右:“誰與我擒此逆賊?”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將,頭帶鳳翅盔;黃金甲,大紅袍,獅蠻帶,青驄馬;厲聲而言道:“待末將擒此叛賊!”連人帶馬滾至軍前。


    冀州軍陣中,有蘇護之子蘇全忠,認得來將乃是偏將梅武。


    心中冷笑,提馬出陣,大喝道:“慢來!”梅武大笑道:“蘇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而強欲抗天兵,是自取滅族之禍矣。”


    全忠拍馬搖戟,劈胸來刺。


    梅武手中斧劈麵相迎。


    這兩個都是武將,隻將凡間本事施展,梅武不過一偏將,如何是蘇全忠對手?兩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蘇全忠一戟刺梅武於馬下。


    這邊蘇護見子得勝,傳令擂鼓。


    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掄刀殺將來。


    一聲喊起,隻殺的愁雲蕩蕩,旭日輝輝,屍橫遍野,血濺成渠。


    侯虎麾下金蔡、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敗至十裏之外。


    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遠伐,孰知今日損軍折將,心甚羞慚。


    這一戰端的損失慘重,足足折了五千餘燈`火書~城~上$傳眾,盡是手下精銳。


    他心中憂慮,隻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納悶中軍,鬱鬱不樂。


    旁有大將黃元濟諫道:“君候豈不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我軍後方又有李家三兄弟,待各路兵馬匯齊,破冀州如反掌。


    君侯且省愁煩,宜當保重。”


    侯虎軍中置酒,眾將歡飲。


    北軍戒備鬆懈,這邊蘇護把人馬暗暗調出城來,隻待劫營。


    時至初更,已行十裏。


    號?點起。


    一聲響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營。


    如何抵當,好生利害。


    隻見三路雄兵,人人敢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麵虎狼。


    蘇護領中路兵馬直殺入陣來,挺進中軍,捉拿崇侯虎。


    左右營門,喊聲振地。


    崇侯虎正在夢中聞見殺聲,披袍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


    隻見燈光影裏,看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槍,大叫曰:“崇侯虎休走!速下馬受縛!”撚手中槍劈心刺來。


    崇崇侯落慌而走。


    危機時,隻見這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蔡、黃元濟殺將來助戰。


    崇營左糧道門趙丙殺來,右糧道門陳季貞殺來。


    兩家混戰,午夜交兵。


    兩軍大戰,蘇護有心算無心,崇侯虎如何抵擋得住,這邊金蔡正戰,早被趙丙一刀砍於馬下。


    崇應彪見勢頭不好,急保這父親,殺一條血路,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狼狽逃竄。


    冀州兵馬,凶如猛虎,惡似豺狼,這一陣,隻殺的屍橫遍野,血滿溝渠。


    蘇護趕殺崇侯虎敗殘人馬約二十餘裏,方傳令鳴金收軍。


    此一役崇侯虎三萬人馬,折損兩萬,隻餘五千人馬,淒惶而遁。


    此時破軍領著貪狼,七殺兩個,引兩萬人馬緩慢行進。


    這兩萬人馬,乃是二人親選之兵,盡是驍勇善戰之輩。


    兩萬人馬,足可以頂三方諸侯二十萬人馬。


    這三個也是心存狡計,有心削弱崇侯虎實力,故緩慢而行。


    如今崇侯虎大敗,早有探馬將消息報來。


    破軍大喜,急命手下加快前行,接應崇侯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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