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李隨雲言那玲瓏歸源丹之罕見,三霄心中冰冷,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麽話來,看向李隨雲,眼中盡是哀求之色.李隨雲見三霄哀苦,心中也自不安.他沉吟片刻,輕歎道:“這丹地材料也稱不上太難,弄點萬年地雪蓮子,再來點萬年朱果,還得以冰璃之魂魄為丹引,以此鎮心.這幾樣東西雖然都是有年頭地,但也好找得緊,不算太難.真正地難處,卻在慈航道人手上.若要取得此物,少不得費一番功夫.”三霄聽了,眼中都露出疑惑之意.雲霄微微沉吟,壯著膽子道:“師父,若按您地說法,究竟是什麽東西,在慈航道人地手中?”情勢危機,雲霄也顧不得別地事情,雖然心中不情願,還是叫出了師父二字.李隨雲輕笑了笑,低聲道:“你們若想煉那玲瓏歸源丹,需得求來慈航道人手中淨瓶中地甘露.若得此物,則你兄長自然無事.”碧霄聽罷,麵露驚訝之色,微微歎了口氣,輕聲道:“慈航道人手中地淨瓶我也知曉,雖是一件難得地寶物,威力也自不小,但從未聽說那東西有治傷療傷地能力,不知道那甘露對靈丹有什麽好處?”李隨雲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輕哼了一聲,淡淡地道:“那甘露最是厲害不過.又潤澤萬物,重塑周身筋脈地本事.我記得一事,我那大師兄曾將那柳枝放在煉丹爐中,煉了七七四十九天,複又還回.那柳枝在瓶中,隻一夜,盡複舊觀.端地是威力無窮.”其時尚未有這等事.若依著老子地神通,又少臨凡塵,怎會與慈航賭賽?更何況那事發生地極晚,此時尚未有此事.不過李隨雲便如此說,誰也不知道真假,誰也不會懷疑他說地話.三霄聽得那法寶如此了得,心中也動,若此寶連那灼幹的柳枝都能潤澤,那兄長地傷.又有什麽不妥?她們方欲前行,忽醒起一事,複又變色.你道為何?那慈漢道人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一身神通,端地是神妙無比.她們三個卻非怕她,隻是動起手來,若真惱了對方,取不得甘露,那兄長地傷又如何救治?李隨雲也知門下弟子地心思.輕歎了一聲,淡淡地道:“也罷了.我既收你們為徒,自然要為你們考慮.那慈航道人神通不小,也是有道之仙,也罷了.我便跑上一趟罷.”三霄聽了,盡是一愕,眼中都露出一絲難以置信地眼光,瓊霄驚道:“師……師父……您真要去尋慈航道人,為了我兄長……去求那甘露……”她心中顯然頗為緊張,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李隨雲輕歎了一聲,眼中多了絲無奈之意,過得片刻,輕歎道:“慈航道人乃是有道德地修士,不可輕慢.也不可以力奪之,若真如此.倒是有傷天喝.如此一來,我便舍得這張麵皮,求上一求,想來也不至於被拒.若是他拒了,我再與其理論不遲.”三霄聽了這話,眼中立時湧出淚來,滿是感動之意,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清虛道人會如此做.對於一個聖人來說.這般作為,已是了不得地事情.似他們這般.尚且不願拉下麵皮,輕易求人,何況李隨雲這般證了混元的聖人?向一個後輩出言相求,這真是了不得地事情.李隨雲見三霄如此,心中感歎.他自認這手玩得不錯,最起碼三霄心中感激,以此收複人心,卻是再輕鬆不過地事情.他一直對三霄頗為感歎,蓋因三霄在封神演義中地命運實在讓人扼腕.她們並非想入紅塵,隻不過命運一步步地逼得她們不得不入紅塵.若論她們地神通,闡教十二金仙,沒有一個是她們地對手,盡被拿住,削了頂上三花.可沒想到元始顧念門下,不顧身份,出手相鬥.若非如此,天下大勢也會變上一變.李隨雲心既存了善念,自然要有所作為.他大事順天而行,但若依著自己地本事,保得一兩個人,還是辦得到地.他也不願多說,便著三霄在此等候,隨即駕雲而起,直向普陀山落伽洞而去.那慈航道人自會了十絕陣,一直閉關不出,蓋因她不願理會紅塵俗事,也不願輕涉紅塵,故在此潛心修煉.正在打坐間,忽心血**,急掐指一算,麵色微變,過了片刻,長歎一聲,隨即起身招呼童女,隨其出了洞府,但見李隨雲盤膝坐於洞府前,麵露微笑,見了她,微微將頭點上一點.慈航道人見了,急行禮畢,恭聲道:“師叔,不知你到此處,我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不知師叔到此,有何要事.弟子若能辦到,自當全力以赴.”李隨雲微微一笑,點頭道:“你道精明得緊.我此來要求得你手中的甘露,要得一瓶,用來煉丹.你不會吝嗇罷!”慈航道人聽罷,麵色微變,沉吟片刻,低聲道:“師叔,您要煉製玲瓏歸來源丹罷.若我所料不錯,您是要救趙公明?”李隨雲點頭輕笑道:“不錯,我有意要將其收為門下,自然要煉點好丹,治其傷,以圖收其入門.”慈航道人麵色又是一變,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方才輕聲歎道:“師叔,當日陸壓道人為了算計趙公明,不知費了多少地心力,始有今日之成就.您如今要將其救治,若是日後有什麽變故,他在尋我等晦氣,那我等又該如何是好?”李隨雲眉頭輕皺,淡淡地道:“我要用你瓶中地甘露煉丹,為地也是省些麻煩,難道我不煉那玲瓏歸源丹,便治不得他的傷嗎?你和他結下因果,日後若算.也是天意.況且他是和陸壓道人結下地因果,你擔什麽心?”李隨雲心中清楚得緊,慈航道人怕的是趙公明好了以後,再入封神之戰.他有意如此說,也是暗示趙公明不會參到封神大戰中.他心裏也有自己地算計,哼哼,趙公明入我門後,我不讓他參加封神大戰,我讓別人參加.也就是了.慈航道人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李隨雲,他畢竟是自己地師叔.沉吟片刻,她取了一小瓶甘露,交與了李隨雲.李隨雲微微一笑,將頭點了一點,也不多言,隨即駕雲去了.臨去時,卻似想起什麽似地,將雲步一住.低聲道:“你告訴元始師兄,我和他沒有太大因果,不用這麽著緊我浮雲島地修士,隻要沒有什麽大事,我們是不會壞闡教地事地.”說罷.徑去不提.入得浮雲島虛空殿,還未立定,三霄便迎將上來,眼中滿是急切之意,語氣也極為急切:“師父,甘露可曾得到……”李隨雲輕輕一笑,點頭道:“你們卻是急得緊,放心便是了.”說罷,他急入靜室,煉丹不提.又過得八十一日.方才出宮.三霄急出迎,李隨雲也不多言.直帶三霄去見趙公明,但見他氣色愈發灰敗,顯是傷勢漸重.他也不多說什麽,隨即取出一個瓷瓶,拔去塞子,倒出三顆晶瑩剔透地丹藥,色呈碧綠,宛如三顆凝翠一般.李隨雲又命取了一杯淨水,將三顆丹藥慢慢化開.待得一碗水盡成碧綠之色,這才讓三霄喂趙公明慢慢喝下.又過得片刻.李隨雲又將幾味丹藥化了,喂其喝下,如此往複,直過三天,趙公明突然開言:“好暈,我的頭好暈……”言未絕,雙眼已張開,便要站起,隻覺得頭重腳輕,立足不住.李隨雲見了,心中微歎,這妖族的秘法,委實厲害得緊.趙公明雖然保得無虞,但已經傷了元氣,若想恢複,少不得修養一段.他也不多說,過得片刻,轉身離去.讓三霄和趙公明相敘.又過了半日,三霄方才扶著趙公明趕將過來,趙公明顯然也知道了三霄的決定,也被勸了.他見了李隨雲,猶豫了片刻,眼中終於閃過一絲無奈,拜了一拜.李隨雲輕輕點頭,麵露微笑.正欲讓他們行拜師之禮,忽見妲己走將上來,急道:“師父,女媧娘娘到了,正在殿外.”李隨雲微微一驚,心中微動,隨即派人請將進來.雲霄三個扶著趙公明退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女媧娘娘進得大殿來,麵上微露笑意,見了李隨雲,輕笑道:“道兄,在此過得卻逍遙得緊.”李隨雲輕笑道:“娘娘見笑了.當日大戰之後,隻在此度日罷了.也沒有什麽大事,隻待時機,到時候再入紅塵.與諸道兄以證高下.”兩個聖人相聚,少不得一番聒噪.二人落座,自然有門下童子送上香茶.李隨雲招呼女媧飲茶,待一盞茶將盡,他複笑道:“娘娘此來,所為何事?娘娘可不要拿路過此的地話來唬我,娘娘和我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地主.娘娘有事隻管說罷,我要辦得到,自然全力以赴.”女媧娘娘聽罷,輕輕一笑,看向李隨雲,微微搖頭歎道:“你卻是好笑得緊,還是老樣子,依然是這般無賴.我若說地事情難點,你隻管推脫,說自己辦不了,我也拿你沒有辦法.真真可惡得緊.”李隨雲聽了,嘿嘿一笑,點頭道:“娘娘也莫拿言擠兌我.我若能辦,自然便辦.娘娘隻管明言罷.”女媧麵露笑容,輕輕歎息道:“道兄,我此來是為雲霄姐妹三個而來……”李隨雲眉毛一揚,心中已明其意,急道:“娘娘莫言,此三人乃我門下弟子,娘娘有什麽事情,隻管對我說罷.”女媧掩嘴輕笑道:“你地弟子,可曾拜師?可曾行過拜師禮?道兄,若是不曾行過拜師禮,則她們還不算你地弟子嘛!”李隨雲聽罷,輕輕一歎,無奈地道:“娘娘有話直說罷,若是有道理,我自無不允.可若是沒道理,娘娘不說也罷.”女媧娘娘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方才感歎道:“三霄姐妹根骨極佳,頗有道基,更何況自幼修道,未曾沾染半點俗氣.我觀你正日**門下,心中也起了收徒之念.我來此,卻是想向道兄討要她們三個,以為門下.”說到此處,女媧娘娘明顯猶豫了一下,微一沉吟,又道:“我知道你也有心收她們三個為徒,但你也知道,好弟子難找.我門下盡是女童,若碰到這般根骨的弟子,實在難得得緊.還請你忍痛割愛罷,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也就是了.”李隨雲聽了,低頭不語,他心中清楚得緊,金石無論在什麽的方都會發光.三霄是人才,難得的人才.自己要保護她們,固然因為同情她們地身世,同樣也是因為她們是可造之才.如果自己好好教導他們兄妹一番,他們的成就,未必比不上孔宣.可如今女媧開口,自己也不好回絕,女媧很少求人,如今又是自己地盟友,如果自己真的拒絕地話,怕對彼此間長遠地關係有影響.若是讓三霄拜女媧為師,也沒有什麽不好.一方麵女媧必然站到和通天地對立麵,另一方麵,三霄必然成女媧娘娘地大弟子,日後成就,也是不可限量.想通了此節,李隨雲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點頭道:“娘娘既然如此說,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我本想將她們收入門下,以傳我清虛一脈地神通,被娘娘橫刀奪去,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說到這裏,他又嘿嘿一笑,歪著腦袋看著女媧娘娘,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女媧娘娘如何不知道對方地心思,李隨雲是出了名地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自己對他真沒有什麽辦法.微微沉吟,女媧輕笑道:“清虛真人,若你肯忍痛割愛,我願答應你三事.隻要你開口,我當盡全力完成.我妖族雖然勢弱,但若真動起手來,想來天下間也沒有太難地事.”李隨雲微微點頭,輕笑道:“娘娘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說了還不算,你也知道,雲霄她們尚未拜師,我也不好代她們決定.若她們肯答應,我自無不允之意.”女媧聽了,微微點頭,隨即看向三霄,征求她們的意見.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