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手中沒有先天靈寶,她的山河社稷圖當初為了鎮壓被封在了長平的古戰場下。


    這就如同兩個大國打仗,一個國家的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突然都不好用了,而另一個則將所有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瞄準了目標。


    這仗還怎麽打?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素手微微一動,那金針已經落到了她的手裏。


    她看著李隨雲,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條黑色的怒龍,輕輕的盤旋了一下,隨即縮回了趙姬的腹中。


    趙姬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她感到一絲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她腹中的胎兒似乎也動一動,他呆得有些太久了。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皺。


    神通愈大的人,行起事來就愈謹慎。


    他不在乎女媧,但他不能不在乎趙姬肚子裏的孩子。


    那孩子終究是他的血脈,更何況東土人族的榮耀,還要靠這孩子來傳承。


    他不能不在乎。


    女媧心中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苦。


    清虛就那麽隨隨便便的一站,就有高手的風範。


    她可不認為自己武打是對方的對手。


    貌似能和清虛在武技上一爭長短的,也隻有誅仙在手的通天道人了。


    李隨雲有點明白過來了,女媧充其量也就是背後下手罷了。


    真到了和自己麵對麵的時候,她並沒有元始和準提那幾個聖人那樣的勇氣。


    畢竟打打殺殺是件野蠻的事情,怎麽能讓女子動手呢?這樣的事情,最適合的還是像自己這樣粗人罷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看向女媧眼中。


    也多了絲淡淡的笑意。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再一次做出了一個請姿勢。


    不過這一次他的身子微微側了側,卻是讓出了道路。


    你從哪裏來。


    到哪裏去罷,不和你打了。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是被輕視的憤怒。


    但她沒有多說什麽。


    勢比人強啊。


    自己要是山河社稷圖在手,何必受對方的輕視?不過這樣也好,清虛最起碼沒有和自己翻臉。


    哼哼,來日方長。


    我們走著瞧罷。


    李隨雲看著女媧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天際,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還好。


    女媧要是真怒起來,他可真有些不好辦。


    這不怪他。


    他能感覺到,趙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在孩子出世那一刻,帝王之氣也沒有什麽保護她們母子的能力了。


    隻要女媧願意,拚著吃點小虧。


    便將將她們兩個打成齏粉,更不要說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贏異人了。


    投鼠忌器,心照不宣。


    女媧應該知道他的心思,現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


    犯不上拚命。


    何況就算是真到了拚命的時候,也輪不到她打頭陣。


    伏羲、神農、五帝這些聖人和準聖人一流的人物。


    才是大戰的主力。


    他輕輕搖搖頭,慢慢向趙姬走了過去。


    可還未到跟前,他陡然間感到大一陣陣劇烈的震動。


    感受到這種奇異波動的他麵色又是一變,丫的,真夠狠,居然把出這等手段來。


    那二十萬秦軍,八成也遭了毒手罷。


    女媧果然是女媧,發起怒來真有聖人的威儀。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完了,這問題有點大,最起碼東方六國平衡被打破了。


    廉頗倒是不在城中,趙國王室也不都在城中,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趙國依然能?延殘喘,拖住大秦統一天下的腳步。


    當然,這需要一個前提,就是大秦也要遭受一次巨大的打擊。


    那二十萬秦軍將士是最好的選擇,就是女媧不殺他們,他也要動手。


    隻有這樣,秦國的步伐才會慢了下來。


    在李隨雲心中,這個惡人隻能由自己來擋了。


    昊天帝看上去有些莽撞,實際上他比誰都精。


    要不是自己不按常理出牌,還真拿他沒有什麽辦法。


    元始雖然也關注人間的道統,但他未必會和自己放對。


    開玩笑,剛打完,還要打?至於女媧,他真沒有想到她會出手。


    女人發起怒來,真不可小覷。


    知識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這一巴掌在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罷!就在這時,趙姬突然捂著肚子,眉頭緊皺,滿麵的痛苦之色。


    李隨雲見了,眉頭一皺,登時有點慌張——貌似他不會接生啊!**************女媧娘娘心中憤恨,將怒氣撒到了路上。


    一路上的山川盡數遭殃,那些高的,盡被削了頂,成了平頂山。


    那些矮的,直接被踩入了大,成立小土丘。


    這滿山的生靈,見機快的,早早的走脫了。


    見機慢的遭了毒手。


    待她回到媧皇宮,麵色不禁大變,原本巍峨雄偉的宮殿,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周圍那些奇花異草,也都殘破不堪,有不少都被人連根采走。


    這簡直比最卑劣的強盜還要強盜。


    看著這一幕,女媧的拳頭一下子攥緊了,眼中也冒出了火焰。


    女媧的媧皇宮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方才有今天這種成就。


    可是如此美麗的方,居然被毀了,這如何不讓她心恨欲狂?就在女媧心中惱恨之即,忽見幾個童子滿眼淚水的跑將過來。


    他們見了女媧,都跪倒在,放聲大哭。


    聲音悲切到了極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女媧心中愈發憤恨,重重的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此處怎會這般模樣?你們幾個快快說來。”


    那幾個童子勉強止住悲泣,斷斷續續的道:“好叫娘娘得知,我們本在宮中修煉,不想突然來了一幫凶神惡煞的大漢。


    他們也不多說什麽,見人就殺,見了宮殿就拆,總之將一切能破壞的東西都進行破壞。


    我們幾個還是躲到了廢墟之中,或者是水塘之中,這才保了一條性命。”


    女媧聽了,愈發憤怒,隨即嗬斥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成何體統?你們且說說看,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來頭?”說到這裏,她眼中多了絲惱怒,隨即低低的嗬斥道:“不要告訴我你們連這些人的身份都不清楚。”


    —那幾個童子都打了一個哆嗦。


    為首的一個壯著膽子道:“娘娘,那些人凶惡得緊,我們中有不少人都遭了毒手。


    有不少童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那些人斬成了肉醬。


    我們根本看不清那些人啊。”


    女媧的麵色明顯變了,她冷冷的看著這幾個童子,聲音如同北國的寒冰一般:“你們就那點能耐嗎?平日裏也號稱神通廣大,修為高強,今日怎如此丟臉?居然連那些人的身份都認不出來?”她的聲音雖然冰冷,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


    但這些童子都嚇破了膽子,他們都跟隨女媧有著不短的時日。


    他們心中也清楚,女媧怕是到了爆發的時候了。


    其中一個童子猶豫了一下,眼中多了絲膽怯,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我看到其中一個大漢拿了兩隻巨大的板斧,威力恐怖到了極點,我偷偷的看到他們的模樣,那大漢真的很恐怖。


    他那兩隻斧頭也真厲害,宮殿的禁止沒有一丁點的作用,被他一斧頭就砍開了……”女媧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微微沉思了片刻,心中暗自盤算道:“是我糊塗了。


    這媧皇宮也有了不得的禁止,又豈是一般修士能隨便侵擾的?便是準聖人,要想破壞這禁製,怕也沒有那麽容易罷!”想到此處,女媧心中不由得多了絲懷疑。


    那斧頭如此厲害,難道是盤古斧不成?似乎這天下間的神兵,也隻有那號稱能破碎空間的盤古斧有這麽大的威力了。


    可是盤古斧明明是一柄長柄斧頭,可又怎麽會變成兩柄板斧?一時間,女媧不與偶的沉吟了。


    不過貌似天下間能將破開自己宮殿禁製的,除了盤古斧,也沒有別的法寶有這麽強大的威力罷!女媧娘娘沉吟了良久,雙手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輕輕的撫到了變成一片廢墟的宮殿之上。


    一道古怪的光彩閃過,如同水銀瀉一般,向四麵八方蔓延開去。


    不過一盞熱茶的功夫,那淡淡的光輝已經覆蓋了整個宮殿廢墟。


    漸漸的,大上開始飛騰起無數星光,就如同螢火蟲一般。


    這些星光聚集到一處,現出了一個個人形。


    雖然這些人並不是很清晰,但依稀看出,這些人正在原本完好無損的宮殿中進行著破壞。


    那幾個童子見了這一幕,立刻驚叫著指著其中的一個大漢道:“娘娘,就是這漢子一斧頭砍開了禁製,那些人跟著就殺進來了。


    他們好恐怖,見人就殺,真的好恐怖。”


    女媧娘娘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人,麵色也不禁變了顏色,怒喝道:“好膽,果然是刑天。


    他居然有這般膽量,以前我倒真小瞧了他。


    隻是那盤古斧怎變成了兩柄……”說到此處,她麵色陡的一變,重重的怒哼道:“想不到這些年來,他居然將這件法寶給煉化了。


    一化為二,倒也不失為一件好辦法。”


    說到這裏,她雙眼幾欲噴火,望著下方,怒吼道:“清虛,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沒完……”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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