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雲方才那般動作,通天看得分明。


    清虛分明是在德。


    可他也不在乎這樣的事情。


    畢竟自己也沒有那麽多的先天靈寶,清虛不得,別人也會得了這份功德。


    自己不和清虛計較,自然也就還了他幫自己奪得封神榜的人情。


    女媧見了,麵色鐵青,她還未曾說話,這邊元始重重的哼了一聲,把眼來看李隨雲,語氣頗為不善:“清虛道兄這是何用意?怎地將出這般手段來,難不成東方、北方之地是與師弟又緣,其他七州沒有什麽作用不成?”李隨雲聽罷,冷冷一笑,眼中寒光凜冽,淡淡的道:“原來師兄嫌棄這地仙界的陸地多了。


    這卻是我糊塗了。


    師兄有事,師弟也不在意麻煩,不就是這點事情嘛!我自替師兄了結。”


    話未了,他已化一道流光去了。


    孔宣見了,不禁一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微一猶豫,眼見得李隨雲跑得不見蹤影,他哪裏敢再怠慢下去,急將腳一跺,隨即衝霄而起,隨即化為鯤鵬,雙翅遮天蔽日,用力一扇,扶搖直上九萬裏,追著李隨雲的背影去了,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眾聖都吃了一驚,通天微一沉吟,麵色陡的一變,脫口道:“不好,他這般說法,怕是有什麽別樣的心思。


    他莫不是要將天下大洲盡數毀去不成?”女媧心中正自惱恨,聽了這話,也不禁吃了一驚,脫口道:“他不會那麽做罷!”說到此處,她卻似肯定一般。


    繼續道:“定然不會如此。


    清虛雖然無賴得緊,但也不會如此小孩子氣,分不清輕重。”


    老子聽了,心中也自狐疑,清虛行事全無半點道理,難保不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他若是真那麽做。


    未免要觸怒在場的眾多聖人。


    開天辟地分化九州,本是為了化解眾聖人的矛盾才將出來地辦法。


    若是清虛真有這般舉動,毀了其中的一州,則天下定然大亂。


    伏羲心中忐忑,若是清虛真毀了一州之地,眾聖之間少不得爭鬥,三皇五帝雖然神通廣大,但終比不得其他聖人。


    到頭來怕是吃虧的還是自己這邊。


    他再不遲疑,急道:“諸位,我等思量這般事情做什麽,且跟將上去看看再說罷。”


    眾聖也不敢遲疑,一個個足下生雲,飛也似的趕將過去。


    還未到得近前,隻聽得轟隆隆一聲聲如雷巨響。


    遠遠的便見得海浪激起千丈之高,端的是巨浪滔天,鋪天蓋地地壓將過來。


    眾聖人隻舉得勁風拂麵。


    好在眾人都是證了混元道果之人,一個個神通廣大,修為高深。


    便是星辰,也可舉手毀去。


    這浪牆雖然強悍,但也比不過星辰之力。


    通天強運神通,遠遠感應了一下,麵色陡的一變,嘴巴緊緊的抿住了,也不多說什麽,隻在那裏閉目存神。


    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他這般欲蓋彌彰之態,登時讓諸聖人起了疑心。


    神通誰都會使,同為聖人,誰也不比誰差。


    他們一個個也都將出本事來,隨即都變了臉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元始原本就看李隨雲不順眼,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一聲咆哮,憤怒的吼道:“他真敢這麽做,他真敢這麽做。


    他將我們當成什麽人了。


    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話音未落,他足下現金蓮兩朵,周身現無數金花,整個人周身金光閃耀,如同金色的流星,閃電般的飛將去了。


    女媧見了,立刻道:“清虛賊道,背信棄義,如此任務,枉擔聖人之名。


    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莫不是以為聖人都是好欺負的不成?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她也不多言,手迎風一招,掌中已多了一物,正是那件三尖兩刃刀。


    轉眼間,她也追著去了。


    這邊伏羲看了一眼老子,又看了一眼通天,猶豫了一下,沉聲道:“二位欲與清虛結下善因,但彼此間未必能有善果。


    清虛忽善忽惡,不能以常理度之。


    若不趁此機會,打壓他地氣焰,日後難保不會被他欺上門來,到時候怕是毀之晚矣。”


    說罷,也不待二聖答應,便急匆匆的趕過去了。


    通天看了一眼老子,輕輕的冷哼一聲:“誰都想算計清虛,就如同當年誰都想算計我一樣。


    畢竟清虛的實力太大了點,不好好的打壓一番,誰都不會放心。


    清虛也是惱了,非要弄個高下出來。


    這事情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子看了一眼通天,語氣冷冰冰的:“你莫不是在幸災樂禍罷!他們四個鬥在一處,卻也難說勝負。


    清虛有先天靈寶護身,三聖雖強,卻各有各的心思,旁邊又有孔宣掣肘,隻怕他們打將起來,這才建起來地地仙界又要毀了。”


    通天聽罷,撫掌大笑道:“若是那般,卻也有意思得緊。


    不過我們這邊打得熱鬧,西方教那邊卻是半點動靜也無。


    他們似是對這地仙界全不關係。


    可歎我們在這邊打得熱鬧,卻是在讓別人看戲。


    我們都成了那戲子了。


    可笑我們還不自知,隻在這邊爭強鬥勝。”


    老子聽了,啞然失笑。


    他聽得明白,對方這番話,怎麽聽怎麽流露出對西方教的不滿。


    通天可不是大方的人,他還對當年西方教算計他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可話說回來,西方教遲遲不見動作,他們打的卻又是什麽主意?老子和李隨雲不同,李隨雲雖然有長遠地戰略計劃,但他於鉤心鬥角方麵,終要差了一籌。


    雖偶有狡計,也是占了先知先覺的便宜。


    老子和元始也不同。


    元始為人深沉,凡事看似不放在心上。


    可當他關注一件事情的時候,這事情必須做到完美。


    老子和通天也不同。


    通天為人剛烈,就如同他那四寶劍一般,以霸道服人。


    寶劍在手,任你神通廣大,他也不放在心上。


    老子的脾性,倒和統籌全局的人物相似,很少有事情能超脫於他的掌握之中。


    可如今,他把握不住西方教的用意了,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西方教究竟要幹什麽呢?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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