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說,雖然虛無縹緲,也並不是無跡可尋,人有人的氣運,物也有物的氣運。


    但是想要看到氣運,卻不是一般人能窺視的到的。


    因為它代表著機遇和福緣,它是比道還要玄妙和讓人向往的東西。


    氣運的多少,關乎著修煉的速度和機緣的大小,一般身具大氣運者往往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後覓得機緣。


    所以,它雖不如修為、法術那般實實在在,但對修煉之路的影響卻有時更要勝過功法和出身。


    然而,要知道天資命數皆是天道注定,氣運之事更當如此,像薛素紈和厲暝這般的人無一不是得天道厚愛者。


    姬琬從來都看不透自身的氣運,觀運者不觀己,這是天衍之術的桎梏。


    “善卦者哪個不是能觀氣運者,小七善卦,能看到厲暝身上的氣運不是很正常?”玄極安撫的拍了拍姬琬,易術一行艱難晦澀,姬琬有此天賦,一來實屬難得,二來又何嚐不是宗門之福。


    “正常?”玄方神色凝重:“以我等修為亦隱約隻能對這等虛無縹緲的東西產生些模糊的感受,就連天演門玉璣子都要耗費心神才能觀其一二,首座這麽些年來,花在修行上的時間極少,他全部心思都用在這等易算之術上也不過比我們多了些感悟,這丫頭一張眼便能精準的觀出氣運,這是正常?再來,你何時見天演門那一窩的神棍能像她這般輕輕鬆鬆便能觀人氣運了!”


    玄方說完,見大家一陣沉默,他看著姬琬繼續道:“她這本事若被人所知,你們可知有什麽後果?”


    姬琬唰的抬頭,臉色有些發白。


    “要麽被人囚禁一生,要麽……搜魂煉魄!”


    玄極臉色鐵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誰敢!我先剮了他!”


    觀戰台上一些人突然見玄極站起來,又感受到一陣威壓掠過,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紛紛伸長脖子想要觀望,玄靈見狀,收起笑容喝了句:“師弟,你先坐下!”


    玄方見玄極如此,朝姬琬招了招手:“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嚇唬你,而是要你以後多長個心眼,機緣是每個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如果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妄想奪人氣運,掠人機緣,走一條捷徑之路,那麽你的這項能力便會使你成為他們最好的傀儡。”


    姬琬連忙躬身:“謝師伯告誡,姬琬必當警記在心!”她剛剛是真的被玄方的話嚇到了,不管是被人囚禁還是搜魂,都是生不如死的事情,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她確實是該多長個心眼才對!


    玄極坐下後麵色一緩,想著以後還是要多給姬琬一些保命的東西才好,萬一哪天遇上個勁敵或者碰上心懷叵測之人,哪怕逃不了也要多拖延些時間,這樣至少能多一分生機:“小七,你先回衝虛峰,別多想,好好準備明日的比試。”


    等姬琬離開後,玄極朝玄靈幾人伸手:“師兄們身上保命的東西都分我家小七一點,她現在性命貴重,萬萬不能被人擄了去的。”


    玄方遞給他一張黃色符篆:“這是一張五火神雷符,帶在身上可抵元嬰三擊,一旦引爆足可把方圓百裏炸為平地,就算元嬰修士亦可被其炸傷,讓那丫頭慎用。”


    玄極喜笑顏開,這五火神雷符在整個玄天宗內不會超過十張,他也隻是見過,沒想到玄方竟然願意舍得給小七,怕是連衛珩都沒有吧,這可是真正保命的東西!


    “薛家丫頭身上也有一張!”


    玄清聽玄方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不由撲哧一笑:“玄方師兄對姬丫頭看來是真的喜愛,薛丫頭那張是首座收徒時給的拜師禮,可不能與她比,首座手上的東西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樣一出手就是這麽珍貴之物,我們可都不好意思隨便打發了。”


    玄妙見到五火神雷符時本就心有不快,她落霞峰的弟子,可沒見玄方幾人這麽大方,現在被玄清這麽一說,她之前準備的東西還真不意思拿出手,隻能冷著臉拿出小琉璃瓶:“這小瓶萬年靈乳雖比不得玄方師兄的五火神雷符,卻也是回複靈氣的好東西。”


    玄極一一收起,就待回去後給姬琬保命之用。


    回了衝虛峰的姬琬可不知道他師父此時正伸著手問幾位峰主要東西要的樂不可支,她在想為何首座收的弟子都是氣運深厚之人,她看得出來,薛素紈和厲暝身上籠罩的氣運之雲,深厚得足以讓人妒忌,特別是厲暝,姬琬還從來沒有見到有人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運!


    第二日,姬琬帶上了皎皎參加比試,靈獸也屬於參賽者的一種實力,厲暝本身修為要高於她,又是明夷峰的弟子,再加上那身氣運,姬琬確實覺得十分棘手,她之前和玄極所說的沒有三層勝算便是如此。


    皎皎第一次在眾多弟子中露麵就博了大家的眼球,它往滄海台的一路上,不少弟子麵露稀奇和驚豔,自它晉級後,身體長大了一圈,尾羽上的靈光越發耀眼,羽毛皎潔而柔然。


    它跟在姬琬身後到了滄海台,姬琬立在擂台旁等候著比試,它就乖乖靠在姬琬腳畔,脖頸微微彎曲,姿態優美地看著她,身後長長的尾羽打開,鋪開一扇雪白屏風,如皎月一般清塵生輝,流光溢彩。


    很多女弟子圍在它身邊,雙眼發亮的看它,皎皎抖了抖尾羽朝姬琬嗷嗷叫了兩聲。


    姬琬微微一笑:“沒事,你若覺得不舒服便收起尾羽。”


    皎皎歪著脖子想了想,慢慢收起打開的尾羽,垂在地上,有個女弟子實在忍不住,伸手悄悄摸了摸拖在地上光滑柔軟的尾羽,皎皎身子一扭,邁著腿優雅的換了個方向,淡紅的雙眼看了那女弟子兩眼,便收回視線低下頭蹭了蹭姬琬。


    “師姐,你這靈獸好漂亮啊!”那女弟子捧著臉衝到姬琬身前,眼睛緊緊看著皎皎:“我能不能抱下它?”


    皎皎警惕的看著那女弟子,頭頂的羽冠微彎,一雙翅膀拍著姬琬,看得出來及其不願意。


    “對不住啊,師妹,皎皎有些害羞,不太喜歡有人碰它。”


    那女子失落的啊了聲,嘟著嘴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看的姬琬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甲區五號擂台,六百二十三號姬琬對陣三百二十一號厲暝。”主擂者的聲音響起,姬琬領著皎皎上了擂台,因著皎皎的一番亮相,姬琬兩人的擂台賽竟然比別的擂台起碼多了一倍的觀賽者。


    姬琬和厲暝兩人互相抱拳,施了一禮。同時,主擂者開啟了比試場地上空的結界,結界乍一開啟,就可以看到擂台上散發出淡淡白光,這些白光迅速的將整個場地包裹起來。如同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般,將擂台團團罩住。


    姬琬手中持著一柄透明長劍,殷紅的劍尖青光流轉、寒氣逼人,她見厲暝亮出一雙利爪武器,便也長劍一轉,揮出了數道劍光,直朝著厲暝飛馳而去。


    厲暝是體修,自然是不懼這數道劍光的,隻見他單手握拳,揮臂橫空豎劈下去,一時間姬琬打出的劍光被拳風一掃,便在空中迅速潰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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