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既然如此,她曾經在江陽的手下做的也算是風光無限,為什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口口聲聲的說要對付江陽?


    她笑著說我年紀太小了就算是她告訴我我也不會明白,而我見她不說,就單純的把這當做她對我的一種逃避,我還是覺得她在騙我。


    她似乎也不是很想進行這個話題,忽然問我今天有沒有賣酒出去,用不用她陪著我下去先把錢賺達標了。我驕傲的說我賣了一瓶最貴的紅酒,已經超過了今天規定的錢數。她問我怎麽辦到的,我想她以後是要帶我的人,而且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就全部告訴了她。絲襪女聽完之後就笑了,她說我這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但她說這事兒不是天天能遇見,要是真沒有兩把刷子,想闖出一片天來,難。


    說著她就想要開始說教我了,我立馬打住,我今天沒時間聽她說教了,我和於冬陽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總不能讓於冬陽一直住在那個四麵透風的爛尾樓裏吧?現在都已經要秋天了,晚上的天氣越來越涼,至少還是要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才行。所以我要和於冬陽去找找房子。


    我說我要去找房子,絲襪女聽了之後,和我說不用找了,她說她前段時間租了一間小房子,但是房間太小,她現在剛找了個大房子,正準備轉租這個小的,問我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問她多少錢,她說一個月五百塊錢,但是是個車庫,很小,隻是能住人。我說能住人就夠了,我租。


    我已經打聽過了,每天我在夜場賺的錢要被夜場分紅,今天我一下就賣了那麽貴的酒,我就能分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我今天就能拿到好幾百塊錢,正好能付一個月的房租。絲襪女說,錢要等著陳夢忙完了才會結給我,我這個等級還不能自己先算賬再交給上麵,隻能交條子,等著忙完之後才給我分錢。


    我說我現在就急著先住進去,絲襪女想了一下,同意我先搬進去再給錢,她說她現在還不能走,就先把地址給了我。我換上自己的衣服,從角落裏拖出秀秀姐的皮箱,說了聲謝謝之後就下樓了,於冬陽正在門口等著我,我給陳夢發了個短信,說我要去搬家,今天的工資下次過來的時候再結算。


    我和於冬陽說我給他找了一住的地方,現在帶他去看看。於冬陽問我是哪兒,我說我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我們兩個打車過去的,那個地方是個舊小區,挺偏僻的,走到最裏頭才有一排車庫,好幾個都被改成小房間出租出去了,我照著地址找到之後把門打開,開燈後發現這地方確實是挺小的,裏麵隻放著一張床,還有一個布衣櫃,就已經沒有下腳的地方了。但是我覺得已經很好了,於冬陽也很滿意,於是我們就決定把這個房子租下來了。


    “你現在已經回不了學校了吧?今天晚上我們兩個隻能在這兒將就一下了。”


    我和於冬陽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兩個人都累極了,最後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後,我倆出去吃了兩碗餛飩,我就回學校了,今天是周日,晚上要上晚自習,我不能去紫荊國際。


    麻煩就出在我回學校的時候,我剛進宿舍,就看見自己的床單啊、被子、枕頭什麽的都被扔在地上,踩的很髒,全是腳印兒,放在洗漱間的生活用品也被扔了一地。我一抬頭,宿舍裏除了我其他五個人都在,陳曉曦看見我來了,急忙跑過來到我身邊,氣哄哄的指著王玨說,“然然,王玨非說你偷了她爸爸送她的手鏈,還不顧阻攔的把你的東西弄成這樣!”


    我心裏也納悶兒,我什麽時候偷她手鏈了,我這兩天都不在宿舍,怎麽可能偷她東西,我第一反應就是她又在無緣無故的找我的茬了,心想真是我忙了兩天顧不上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沒說話,先是上前把自己的被子什麽都拿起來拍幹淨扔在床上,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日用品。期間之後白瑜婉和陳曉曦幫我收拾,那兩個說和我好的室友並沒有上來幫我。而王玨就站在那兒冷言看著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很篤定我就是偷了她東西似的。


    我全部收拾好之後,才走到王玨的身邊,因為本來就帶著怨氣,我想也沒想,就直接給王玨甩了一個巴掌。沒想到我會先動手,王玨隻能被動的捂著臉一臉懵逼。等她反應過來要還手的時候,我已經有所防備的握住了她的手。


    “王玨,我不招惹你,麻煩你也不要招惹我行嗎?你他媽有病吧?老子見都沒見過你的什麽破手鏈,我這兩天都不在宿舍,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偷的?你別給我沒事兒找事兒!我可以讓著你,但不代表我可以讓你隨便冤枉欺負!”


    這兩天的事兒讓我心上本來就堵的發慌,王玨恰好在這個時候撞在了槍口上,成為了我發泄的目標。


    誰知道她麵對我的質問,一點都不緊張,從另一隻手心裏亮出一條手鏈,確實是很好看,細細的銀色手鏈,用鑲鑽的花朵組織而成,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她亮出手鏈之後,對我說,“鍾然,這就是我的證據。剛才我在你的床單下麵找到了這條手鏈,我可是當著全宿舍人的麵找到的,你的好姐妹們也都看見了啊!總不能說是我冤枉了你吧?賊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賊,你偷了東西不承認,也很正常,但是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疑惑的回頭看著陳曉曦和白瑜婉,她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也不得已的點了點頭。我這心裏更納悶兒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條手鏈,怎麽可能偷了它呢?


    “不是!”我急切的反駁說,“這根本就不是我偷的,就是你栽贓陷害我!你也太陰險了吧,為了報複我竟然用這種手段!”


    王玨根本就沒搭理我,而是給我們班主任打了電話,班主任說她一會兒就過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王玨不屑的笑著說,“你就狡辯吧,一會兒老師來了,我看你怎麽說!”


    說罷,王玨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再理我了。


    我心想我沒偷就是沒偷,老師來的又能怎麽樣,就算你不叫老師,我也會把老師叫過來主持公道的。陳曉曦和白瑜婉走過來問我怎麽辦,我說該怎麽辦怎麽辦,反正不是我偷的。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班主任才匆匆趕過來,剛進門,王玨就惡人先告狀的撲了上去,給班主任一頓哭訴,說這是她爸爸送她最珍貴的禮物什麽的,說的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恨不得把我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還說什麽我現在偷手鏈,以後指不定還要偷什麽重要的東西什麽的。


    我一直坐在那裏聽著沒有解釋,看著王玨在班主任麵前表演她的獨角戲。她說完之後讓班主任給她主持公道,班主任這才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坦然的說,“東西不是我偷的,我都沒見過她的手鏈。宿舍的人都知道王玨和我有點小矛盾,她這就是冤枉好人。我也不知道那個手鏈怎麽會在我的床單下麵,但是肯定不是我偷的。我這兩天都沒回宿舍,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調取樓道的監控看看誰進出過這個宿舍,一切不就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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