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自己就有生命危險了,到時候一個都救不回來,反而還搭上了自己的命,你這不是賠本兒賺吆喝嗎?”白佑哲索性拉上窗簾,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好像被抓起來的人和他絲毫沒有血緣關係一樣。


    “白佑哲,你會不會太冷血了一點?被抓的人可是還有你爸啊!”


    我不住的在辦公室裏來回的打轉,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麽辦?


    “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你看平時那些法治新聞上麵,那些歹徒綁架了人,都說不讓報警,最後還不是都報警了?最後都是警察叔叔給救出來的。”我實在想不到比報警更好的辦法了。


    “你太天真了吧,新聞上播出的那些案例都是極個別,那這麽大個中國,報警能解決的案子太少了,萬一你到時候逼急了歹徒,撕票怎麽辦?算誰的?”


    “但是你爸不是普通人啊,他是東市的商業巨頭,也算是東市的重要人物了吧?這樣的人被綁架,警察還能不重視嗎?”


    白佑哲這一次沒有反駁我,不過也沒說話,似乎是在考慮,我一直眼巴巴的盯著他,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肯定是不如白佑哲,關鍵還得是他拿主意。


    正巧此時,於冬陽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以為是他那邊兒也出了什麽事情,立馬接通問道:“哥,怎麽了?”


    “沒事兒,你那邊兒怎麽還沒有消息,我怕你出什麽事兒,打電話問問。”


    “哥,現在事情真的是有點麻煩,不但秀……”


    我正想說下去,白佑哲卻忽然對著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捂住電話聽筒,對白佑哲說,“沒事兒,這是我哥,不是外人。”


    白佑哲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隨手從辦公桌前抽出一張紙,找了根筆寫了五個字:小心被監聽。


    我本來想要笑話白佑哲哪有那麽嚴重,又不是拍諜戰片。但是又想到剛才江陽給我打電話都可以用變聲器,而且這種監聽係統在原來那個年代可能還是很珍惜很難得的東西,但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隻要你肯出錢買,有什麽是買不到的?


    於是我立馬謹慎的點點頭,繼續對於冬陽說道,“秀秀姐還沒出來,等有消息了我再和你說。你也先別急,就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們回去就行,別亂出門了,我沒帶鑰匙。”


    說完之後,我就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於冬陽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因為我從來不會這麽叮囑他,更不會告訴他我沒拿鑰匙讓他別出門之類的話,希望他能明白事情不對勁兒,趕去報個警什麽的。


    我掛斷電話之後,立馬問白佑哲現在到底怎麽辦。白佑哲有點為難,左右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要麽就先出去報警。”


    想來想去,白佑哲也給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辦法,先去報警。


    “那我們快走吧!”我拉著他就要走。


    “等等,我們就這麽出去了,一下就得被發現。”


    說的有道理。


    “那怎麽辦?”


    “我的車也肯定是開不了了,他們既然等在這兒,說不定也知道了我在這裏工作。我們找個人帶我們出去。走,跟我來。”


    白佑哲帶著我,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敲敲門。裏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進來。”


    白佑哲讓我在門口等他,然後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門被虛掩著,我站在門口聽他們兩個談話。


    “小哲啊,你找我有事兒?”


    “媽,我的車沒油了,你什麽時候下班啊,送我一程唄!”


    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我們高一年級主任的辦公室,所以說,我們我們年級主任是白佑哲的媽媽?也就是說,我是我們年級主任老公的情人!?


    我去,這信息量太大了吧?


    “好好好,你坐那兒吧,媽一會兒就好。你說說你,正念書呢,偏要跑回來,還非要來我們學校做什麽實習。也不知道你爸爸是怎麽管你的,小小年紀不好好在學校讀書,自己的書都沒念好,還來帶學生,還好你帶的是高一,不然你不是誤人子弟嗎?……”


    教導主任對白佑哲苦口婆心的說教著,我這一聽才明白原來白佑哲根本就不是考到我們學校的新老師,而是因為教導主任的關係,所以跑進來混日子的。而他實際上,竟然大學都還沒畢業!我就說,他看起來就根本不像是那麽大年齡的人,我還以為是他長得顯小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呆兩天就回學校。媽,你最好了。你說我一個人在上海念書,人生地不熟的,第一次去南方,都水土不服了,這才跑回來修養兩天嘛,不會耽誤學習的!”


    第一次聽白佑哲撒嬌。


    “媽,你快點兒啊,我就不坐了,我有個學生還在門口等我呢,我倆在門口等你啊!”


    我立馬正直了身子,裝作沒有偷聽的樣子。


    “行了別裝了,我才不像你呢,那麽多秘密瞞著我。你們主任是我媽,我壓根兒也沒想瞞著你。”


    “你怎麽不把你爸的事兒告訴她啊?”被揭穿,我有點不好意思。


    “告訴她?我媽那急脾氣,直接就炸毛了,到時候啥事兒解決不了,萬一惹得我媽高血壓犯了怎麽辦?老白他自己的事兒,不用麻煩我媽。”


    聽白佑哲的語氣,他好像還是跟他媽媽親近一點,反而和他爸好像有誤會似的。


    我沒再說話,和白佑哲一起在辦公室門口等著,遠看去估計像是兩個在辦公室門口罰站的學生。


    我倆左等右等,教導主任都不出來,我就有點兒心急了,就在這個時候,江陽還給我又打來了電話,我立馬急著問白佑哲怎麽辦,白佑哲想了一下,就讓我拖延著他點兒。


    我接起電話,江陽生氣的大喊,“臭丫頭,都他媽一個多小時了,你走著都改過來了吧?是不是想給我耍什麽花樣?我告訴你,別對我耍花樣,除非你想讓何秀秀給你的任性陪葬!”


    “哥,你看你說的,哪能呢,我見識過江陽哥的厲害,不敢耍花樣。這不是禮拜五,又是下班放學的時間,這路上堵我也沒辦法啊,您再等等。”


    “路上堵?臭丫頭,你躲在學校裏麵和我說路上堵?我告訴你,最後給你半個小時,來不了,我的耐心也就沒了!”


    嘟嘟嘟……


    江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白佑哲問我怎麽回事兒,我著急的反問他,“是那些人在催,而且還知道我沒出學校。主任還要多久啊?她怎麽還不好?”


    “我進去催催。”白佑哲拍拍我的劍肩膀,讓我別著急。


    “媽,你還走不走啊,我腿都站麻了!”白佑哲對著辦公室喊道。


    “哎,來了來了。差點兒忘了,走咱走吧。”


    我聽見主任拉椅子的聲音,已經高跟鞋的腳步聲。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學校別叫我媽,這讓別的老師聽見了怎麽辦?”


    白佑哲見教導主任出來了,殷勤的湊了上去,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高主任,咱們快走吧!”


    然後招了招手讓我也跟上。


    “這小姑娘誰啊?”高主任好奇的問道。


    “哦,這是我現在代班的一學生,我們正好順路,我說我捎帶她一程。高主任不會有意見吧?”


    “高主任好。”


    我禮貌的對高主任打了聲招呼,第一次和高主任說話,還是在知道了她是白佑哲的媽媽、白總的妻子之後,感覺還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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