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的抱著秀秀姐,拍了拍身上的土,笑著說,“不疼不疼!姐,你終於好了啊姐!”


    但其實秀秀姐並沒有完全康複,隻有我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和我聊聊天,一旦有別人在場,她就又不說話了,就連於冬陽,秀秀姐都不願意開口。她會經常和我聊一些我的事情,多半都是我說,她聽著。我把這小半年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秀秀姐,以及我和白總以及白佑哲之間尷尬的關係,也都告訴了她。


    我和她說,“秀秀姐,你在就好了。以前我總覺得沒有一個人能幫我拿定注意,現在你回來了,以後我有什麽事情就可以找你幫我拿主意了!”


    “然然,這個主意沒有什麽好拿的,如果你真願意聽我的,那姐告訴你,這兩個男人,你一個都不能接近。他們都不適合你,不管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你,勸你最好遠離他們。”


    秀秀姐的話無論是和何總還是和絲襪女,都如出一轍。她們都說,等我羽翼豐滿之後,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這兩個人。


    “嗯,我知道了。”


    我暫時這麽應了下來,心裏卻茫然一片。


    秀秀姐逐漸康複之後,她就一直在催著我搬出白家,但是我怕離開了白家的保護,秀秀姐和我會隨時受到江陽和韓東亮的威脅。所以遲遲沒有做決定。


    後來秀秀姐催我的這個事情,不知道怎麽就傳到了白家父子的耳朵裏裏,兩個人就對我輪番進行了“教育阻攔”。


    無疑就是分析一些關於我和秀秀姐安全的問題,他們說的這些我早就都想到了,這也是我一直猶豫不決的原因。


    我一直以為,救出了秀秀姐,所有的麻煩就都解決了,我也不用擔心任何的事情了,我的生活就能回到正常軌道上,但是我現在才發現,這個韓東亮一日不除,我和秀秀姐的生活就永遠不能回歸正常。


    但這件事情我又沒有辦法和秀秀姐商量,她現在一聽到江陽和韓東亮的名字,就開始發瘋犯病,非得把醫生請來家裏打了鎮定劑才能安靜下來。所以一切決定還是要靠我來拿主意。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再待一段時間看看。


    那天晚上,我陪著秀秀姐看電視的時候,她忽然很神秘的招呼我去她的臥室坐坐,看她那神秘的樣子,我以為她又要給我看什麽奇怪的東西。


    上一次她這麽叫我進她的臥室,就很神秘的給我拿出一顆手掌大的玻璃珠,說是能預測未來的水晶球,後來我才發現是白總家的景觀加濕器上的小噴泉上麵的水晶球,被她給拿下來了。


    醫生又說要讓她心情愉悅,我也不敢不聽她的,就跟著她走進了臥室,結果她拿給我一份u盤,說這裏麵都是寶貝,讓我千萬要收好,關鍵的時候能救我一命。


    我估計這又是她趁我們都沒注意,從白總的書房拿來的。我趕緊收過來,怕是白總的重要文件什麽的在裏邊兒,這要是給弄丟了,那就真的是要我的命了。


    “好好好,我一定收好,來給我吧。”


    “我說真的,然然,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你可千萬不能丟了,有了它,我們能安全。”


    “恩恩,我知道了啊。走吧咱們出去看電視吧。”


    我認真的吧u盤放在衣服口袋裏,反正犯病時候的秀秀姐就好像是幾歲大的小孩子似的,反正就是要順著哄著,不能讓不開心了。


    晚上秀秀姐睡了之後,我去了白總的臥室,想著趕緊把u盤還給他,免得白總忽然要用了,又找不到。


    “白叔,還在忙嗎?”回來之後,白總就讓我這麽稱呼他了。


    “剛做完工作,怎麽了?”白總一臉疲憊的抬頭看我。


    因為在b市耽誤了太久的工作,很多文件和合同,白佑哲也做不了主,所以回來之後的白總就忙的焦頭爛額了。


    “這個是秀秀姐從你這兒拿走的u盤吧?我怕我睡一覺起來之後又把這件事兒給忘了,現在過來還你。”


    我把u盤從口袋裏拿出來遞給白總,白總接過去看了兩眼,然後搖搖頭還給了我,“這u盤不是我的啊,我沒有這個樣子的u盤。”


    “怎麽會呢?您再看看。這除了從您這兒拿,秀秀姐她還能從哪兒拿u盤啊。”


    我湊過去看,白總非說這u盤不是他的,我一想有沒有可能是白佑哲的,他平時出去也不關自己房間的門,興許秀秀姐看見了,就進去亂拿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先放在我這兒,我找時間去問問阿哲去。”


    白總嫌大半夜的,不想讓我再單獨去白佑哲的房間,就說他去替我問。本來我最近也在躲著白佑哲,我覺得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得離開,他們說的也都沒錯,我最後肯定也不能和白佑哲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所以我就同意了,把u盤交給了白總。


    “行,那我就先去睡了。”


    “等一下花兒。”


    “怎麽了?”我停下步子,回頭看著白總。


    “沒什麽事兒,最近幾天比較忙,也沒時間顧得上你,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出去度假。”


    白總大概是覺得他回來之後,和我之間的距離就又拉遠了,沒有在b市的時候那麽依賴他了。


    “嗯,好。”我也沒有拒絕。


    口頭承諾永遠別當真,等真的實現了再激動也不遲。何況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出去。


    這事兒後來沒人再提起我就給忘了,直到幾天之後,秀秀姐又突然問我,她給我的寶貝哪兒去了,我一下也沒想起來是什麽,就隨口答了一句,“被我收起來放著呢,放心吧哈!”


    結果這秀秀姐也不知道是哪股子脾氣上來了,非吵著要看,我連她說的是哪件寶貝都不知道,隻能憑空猜。找了她給過我的水晶球、打火機、鍋碗瓢盆,結果她都說不是。


    “就是我上次交給你,說能保命的那個東西,那個盤,你放在哪兒了?”


    我這才想起來她說的是上次給我的u盤。


    “那個啊……那個我收起來了啊,你不是說這個東西很重要不能丟嗎?我就放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那就好那就好,然然啊,你一定要聽姐的,那東西你千萬要收好!關鍵得時候,那才是王牌。”


    “好好,我知道了。”


    後來我月想這事兒越奇怪,其他東西秀秀姐拿過之後就忘了,唯獨這個u盤卻特別的提醒了我一次,而且還能準確的指出這個東西千萬不能丟,這u盤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完事兒我就一直把這個u盤的事兒放在心上,等著白總回來,又特意去他的書房問了一次,那個u盤是不是白佑哲的。


    白總一拍腦門兒,懊惱道,“哎呀!你不說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兩天一直在忙,這一撒手就忘了問,怎麽了,這個重要嗎?”


    “到時也沒事兒,今天又聽秀秀姐提起這個u盤了,就忽然想起來了。”


    我覺得我也是瘋了,能把秀秀姐犯病時候說的話當真。估計她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


    “嗯沒事兒,等你忙完了再去問吧。要是真重要,我估計他自己也會來問你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今天晚上我有個應酬,七點多的時候我回來接你,你陪我去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會提前收拾好的。”


    u盤的事情我就沒有再問過,下午給於冬陽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照顧一下秀秀姐。白佑哲那個不著調的,我怕他淨添亂了。


    我正在房間裏挑晚上要穿的衣服,白佑哲闖了進來,帶著一臉的醋意坐在我床上,火氣大的能把我的床給點了。


    “打扮的這麽漂亮,出去幹什麽啊?”


    我拿起一條小禮服短裙比劃在身上,“應酬。”


    “應酬?和他一起?是不是再過個一段時間,我就真要改口叫你小媽了?或者你覺得什麽好聽,白夫人?”


    白佑哲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跟吃了槍藥似的,說話都夾槍帶棒的。這兩天我倆都沒有怎麽說話,我以為他也感受出來我的意思了,有意在疏遠我,還想著這下就省事兒了,這才沒幾天,就又來給我找麻煩了。


    “你有話說沒話說?沒話說趕緊滾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怎麽?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白佑哲還是賴著不走。


    “簡直有病,我懶得和你解釋,趕緊給我滾出去。”我臉色憋得通紅,被白佑哲侮辱的不輕,用力的把他拉起來,兩下推出門外,狠狠的把門關上。


    “鍾然!你給我說句實話怎麽了?你這兩天一直躲著我,是不是就是盤算著抱緊他的大腿,把我給踢了!”


    “懶得和你解釋,我要換衣服了,你別在我門口叫喚了,小心我打電話告訴你爸!”


    “我不會同意的,隻要我不同意,你們兩個的如意算盤就打不成!”


    白佑哲用力的捶了兩下門,離開了。


    我盯著門口愣了兩秒,晃晃腦袋,將挑好的小禮服穿在身上,然後化妝、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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