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把秋霽言送到驛館時已經快天亮了,楚淵一路將人牽到別院,秋霽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跟著他走。將人送到房門口,畢竟兩人未成婚所以楚淵隻是在門口站著,楚淵站在秋霽言對麵,努力放柔自己的聲音道:“你照顧好自己,後天我就來接你回府。”


    “淵哥,我就一直在這裏嗎?”秋霽言擔心他會把自己放在這裏。


    楚淵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她,道:“不,你還是暫時在這裏,等我們成親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我會對你好,隻對你一個人好。”楚淵在她麵前不稱“本王”是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秋霽言不傻自然知道這一點。


    秋霽言在他懷裏點了點頭,這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雖然和她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但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楚淵抱了一會兒放開她,吩咐下人好好照顧並留下乘風破浪來保護她才上馬回府,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著衣上朝,想必今天早朝不會太平。


    果不其然,早朝上皇帝發了一通脾氣,下命徹查秋霽言遇刺一事,大肆誇獎楚淵一番,看著太子氣的牙癢癢表麵上隻能跟著附和,心裏一陣痛快,由於楚淵大婚皇上免了他半月的早朝。


    德欽二十一年,當今戰神翼王大婚,百姓早早的吃了早飯到街道上湊熱鬧,隻見翼王一身大紅色婚服騎著高頭大馬在隊伍的最前端。翼王府的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從王府出發到驛館接了新娘,秋霽言蓋著大紅蓋頭被丫鬟喜婆扶進花轎,花轎由楚淵打頭圍著長安城走了一圈,後麵跟著的丫鬟每人提著一個籃子給兩邊看熱鬧的百姓發喜糖。


    到了王府大門,楚淵下了馬等著喜婆喊話。


    “落轎!”喜婆喊道。


    “請王爺迎王妃進門!”


    楚淵按下心裏的異樣,接過從花轎裏伸出來的手將人接了出來。跨過火盆,踩斷瓦片;楚淵將人帶進王府,拜過天地後,把人領進新房,一路上秋霽言不停攪緊手中喜帕。楚淵把人按在新房的大床上坐好,壓低聲音輕柔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餓了就吩咐下人給你拿吃的,我很快回來。”


    “嗯。”


    把秋霽言送到新房後,楚淵折回來那些賓客們全都放開了,畢竟來主婚的皇後已經走了,太子和六皇子也說了幾句祝賀的話留下賀禮也走了,五皇子身體不適差人送賀禮來,七皇子年幼跟皇後一起走,賓客中隻剩下那些大臣和楚淵交好的武將,這些人全都一致的想要灌醉翼王。


    司徒雪天被楚淵請來,給力的擋了不少酒,乘風破浪更是給力來著不拒,楚淵幾乎沒喝到多少酒。看著敬酒的人少了一半,楚淵回頭輕笑著對擋酒的三人道:“本王今天能不能順利洞房,全靠你們了!”


    司徒雪天拿了扇子扇風,笑道:“王爺,雪天隻能盡力了!”天知道他這輩子喝的最多的就今天了。


    乘風破浪倒是很認真的在擋酒,話也沒多說。


    一直鬧到月上枝頭,眾人這才散盡。秋霽言在新房裏端坐了一個下午,侍女給她拿了點吃的才沒有把她餓壞。楚淵揮退了跟隨的下人推開新房的們,裏麵的侍女趕緊過來道喜,楚淵丟了幾個紅包侍女樂嗬嗬的退下了。


    紅燭搖曳,恍若隔世。楚淵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掀開蓋頭,秋霽言在蓋頭掀開那瞬間抬頭看他,四目相接。


    楚淵這輩子也忘不了這刻怦然心動的感覺,秋霽言長的極美,著上紅裝更讓人眼前一亮。


    “阿言,該喝合巹酒了。”


    楚淵把秋霽言拉到桌邊,親自倒了酒。秋霽言看著楚淵那溫柔的能溺死人的眼神,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熱。喝過合巹酒楚淵將人抱上床,紅燭搖曳,滿室旖旎。


    紅燭燃了一夜,天明時終於滴下最後一滴燭淚,楚淵才醒來。感覺到懷裏的溫度時先是一楞然後溫柔輕笑了下,昨天和秋霽言成婚了。


    “阿娘?!”秋霽言迷迷糊糊醒來,奮力睜著朦朧的睡眼,還在以為是她阿娘逼她起來讀書了。


    楚淵看她的樣子笑出聲來,“嗬嗬……阿言該起床了,今早我們要進宮給父皇皇後敬茶。”


    秋霽言聽到聲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她的阿娘是她的心中的英雄她的夫君,“噌”的一下要坐起來,奈何腰部的酸痛讓她咬牙跌回楚淵懷裏,“淵哥?”


    楚淵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看清人了?還困的話等我們從宮裏出來你再接著睡,現在起床?”


    “好!”秋霽言知道一會兒恐怕有很多事,努力的打起精神不能拖楚淵後腿。


    筆墨帶著丫鬟進來服侍兩人更衣洗漱,楚淵在那麽多人麵前拿了外衣替秋霽言穿上,體貼的樣子讓服侍的丫鬟不好意思低下頭,哪知道這跟個閻羅王一樣的翼王溫柔起來真叫人心動。


    楚淵把秋霽言扶上去皇宮的馬車,後者腰疼的她不停吸氣,不禁讓楚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暗想自己是不是把人折騰狠了?到了宣武門無論你是誰都必須下馬下轎走到宮裏,楚淵牽著秋霽言穿過禦花園一角直接抵達鳳鸞殿。


    鳳鸞殿內,皇帝楚天澤和皇後趙沐雲坐在正殿裏,有小太監通報,說翼王和翼王妃到了。


    楚天澤沒有說話,反而是趙沐雲笑道:“趕緊快讓進來。”


    話落,不一會兒,楚淵和秋霽言跟在小太監身後進來,恭恭敬敬的向端坐在上位的楚天澤和趙沐雲行禮。


    秋霽言跪在皇帝麵前,端起丫鬟托盤裏的茶杯恭恭敬敬的奉到楚天澤麵前,道:“父皇請用茶。”


    秋霽言的聲音帶著點兒苗疆特有的甜美和清脆,說起官話來很好聽。


    楚天澤對這個兒媳婦沒有什麽印象,讓楚淵娶她不過是看中她是苗疆秋家族長之女而已,苗疆在中原人眼裏都是邪門歪道,但凡是中原人都不會輕易娶一個苗疆女子,更何況還是當今堂堂的翼王爺,楚國的鐵血將軍。楚天澤沒想到的是楚淵先前拒婚後來對她無比上心,遇刺親自搭救還將自己的貼身侍衛派到她身邊。


    楚天澤接過茶喝了一口,旁邊的太監有眼色的急忙把托盤端到楚天澤麵前,後者從裏麵拿出一對玉鐲,玉鐲雙麵一麵鏤空雕琢成連理枝,他把玉鐲教到秋霽言手裏道:“以後朕的老三就交給你了。”


    “是,父皇!”


    秋霽言如法炮製的給皇後趙沐雲敬茶,皇後賞賜了一對鴛鴦玉佩,祝願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楚天澤讓楚淵把秋霽言扶起來看了坐,皇後笑的一臉慈祥的看了看楚淵一眼,道:“當初臣妾還以為老三這是要拒婚到底呢?沒想到才幾天老三就對這新王妃喜歡的緊啊。”


    楚天澤喝了茶道:“喜歡是應該的,你們既然已經成了夫妻,能夠如此恩愛,朕和你母後也能少操點心。”


    話剛說完,本來已經坐下的兩人又站起來行禮道:“是父皇,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兩人陪著皇上皇後用過早膳後才回府。楚淵牽著秋霽言走在出宮路上,後者一言不發。


    “怎麽了?身體難受?”楚淵試了試秋霽言額頭的溫度怕她發燒。


    秋霽言搖頭道:“淵哥,以你的身份娶我委屈了吧?”


    楚淵心裏一疼,若是前世他是覺得非常委屈,同樣是父皇的孩子為什麽差別那麽大,但是今世他隻是覺得自己十分幸運,“不,如果我楚淵身邊一定要有人陪伴一生,那個人必須是你。”


    “哎呦,三皇兄你們這是在說什麽了?”來人打斷楚秋兩人的談話,楚淵冷著一張臉看過去果然是六皇子楚晟,他身後跟著兩個太監和幾個侍衛,那派頭真像個紈絝子弟。


    “你來幹什麽?”楚淵問。


    楚晟笑道:“來給父皇母後請安,對了三皇兄,這就是我那三皇嫂吧?長得真漂亮”


    楚淵準備動手被秋霽言拉住,後者笑了笑道:“六皇子若是真這麽覺得,那麽阿言家中尚有二八年華的阿妹,樣貌要比阿言俊上幾分,但也隻有樣貌比的上阿言了。”


    楚晟被秋霽言噎了一下,不屑道:“誰要你阿妹,你當誰都像我三皇兄?”


    秋霽言一聽笑的更開,“這話說的在理,阿言在家時族人都說阿言是苗疆百年難見的用蠱天才,無人能出其左右。如今有幸嫁給翼王,阿言家中阿妹是不及我半分,但阿弟卻是能與我齊名。”


    楚晟聽她這麽一說,自己跟她說話還高攀了?頓時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誰喜歡你阿弟了?”


    秋霽言吃驚,“阿言沒說六殿下喜歡我阿弟啊?”


    這種不打自招讓楚晟丟了臉,找茬不成反被對方拐彎抹角的羞辱,楚晟拂袖離去。楚淵從始至終都未說過半句話,見楚晟走遠了摟了摟秋霽言道:“沒想到我的王妃還真是個伶牙俐齒的。”


    秋霽言一臉心疼的看著放開她改成牽著她走的楚淵,爹不疼娘不愛的。


    “淵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奪下來的!”秋霽言說的小聲,楚淵卻聽見了,微紅了眼眶。真是個小笨蛋,前世陪他一起死今世願意將命搭上幫他奪位,我楚淵何德何能得你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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