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暫住的院子,幾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都眉頭緊鎖的圍著一張桌子商量著楚淵的病情。


    “到底怎麽樣了?你們這是要急死人啊?”李生虎急的團團轉,楚淵回來途中昏迷不醒,大夫看過後都說是中毒,都束手無策。


    李桃拿著帕子給楚淵擦拭頭上的冷汗,也急的眼眶泛紅,劉四拉住李生虎讓他閉嘴,“李哥,你放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


    筆墨一拍手,恍然大悟道:“王爺怕是中那九赫噬魂的毒了!”


    “什麽?”一位看大夫驚呼,“九赫噬魂的毒怕是……哎……”


    幾位知道九赫噬魂的大夫皆無能為力的痛惜表情,孟盟達性子急,抓著說話的那個大夫的衣領,惡狠狠道:“你們這幾個老匹夫休的胡言亂語!”


    “孟大人,不是老夫們胡言亂語,這九赫噬魂本就是苗疆之物,據說九赫噬魂劇毒無比,被它傷到就隻有等死啊!”其中一個大夫歎道,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九赫噬魂根本就不是中原的東西啊!


    劉四拉開孟盟達,筆墨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那位說話的大夫,“大夫,如果是苗疆的東西,是不是苗疆人可以解?”


    剛才解釋的那個大夫,被孟盟達幾人的眼神一下,胡亂點頭,“是,或許苗疆人有辦法。”


    “太好了,我們家王妃原本正是苗疆秋家的長女,我這就去給王妃休書一封。”筆墨欣喜的說著,李生虎等人也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一樣,催促著筆墨快去,大夫哆哆嗦嗦的退後幾步和身後的那幾位站在一塊兒,道:“我們這幾日盡量保證毒性不擴散,爭取等到王妃趕來!”


    “如此甚好,桃兒妹妹還得麻煩你照顧王爺了,畢竟咱們小春城,細心的姑娘也不多了。”劉四說完,李桃任重而道遠的點頭,隨後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這個男人俊美強大,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可偏偏就是這樣讓人覺得莫名的心安,李桃知道這樣的男人無疑是最吸引人的。


    “床上的人突然說著什麽,因為太微弱李桃聽不清楚。


    “王爺,您說什麽?”李桃附下身來,將耳朵湊到楚淵的唇邊,幸好李生虎他們都走了,不然估計她也不知道楚淵正在說話。


    “阿……阿……阿言……阿言……別走……”楚淵輕聲念叨著,李桃一陣疑惑,阿言是誰?難不成是楚淵的妹妹或是親人?


    “咯吱——”筆墨寫完信讓乘風帶著回長安,自己繼續去照顧楚淵,推開門的時候正見李桃疑惑的皺眉,李桃聽到有人開門才抬起頭來,見是筆墨,便走過去壓低聲音問:“筆墨公子,你可知道阿言是誰?”


    筆墨禮貌笑道:“筆墨不過一介奴才,桃兒姑娘稱呼我為筆墨就是,至於桃兒姑娘口中的阿言,桃兒姑娘是從何得知?”


    李桃看了看床上,麵色蒼白的楚淵,“剛才王爺一直念著這個名字。”


    “難怪,桃兒姑娘有所不知,我家王妃閨名秋霽言,王爺念著王妃的名字,大概是想王妃了,自從王爺與王妃大婚以來,還是第一次王爺離開王妃那麽久那麽遠的。”筆墨說了好大一段話,大的足以讓李桃明白楚淵的心裏隻裝的下秋霽言一個人。


    李桃早就聽聞翼王爺疼愛他的王妃,幾乎成了專寵,可是她一直以為王爺肯冒著生命危險救她,一定對她不一樣,結果哪知……


    “桃兒姑娘累了一天了,這裏就交給筆墨好了,桃兒姑娘快去休息吧。”筆墨輕聲道,似乎又恢複了剛來的時候不慍不火,毫無存在感的模樣。李桃心裏一陣難受,恍恍惚惚點了頭推門出去,等李桃走遠後筆墨才無奈的歎氣關上門。李桃對他家王爺的小心思一看就看出來了,他家英明神武的翼王爺一個英雄救美就虜獲了人家姑娘的芳心,可惜了楚淵現在眼裏,心裏隻有秋霽言,那李桃姑娘注定要被辜負。


    昏死過去的楚淵,睡的並不安穩,他感覺自己左肩鑽心的疼,忍著疼走在白茫茫的空間裏,四周沒有一人,安靜的十分詭異,走了不久,視野開始明朗起來,眼前的景象讓他瞪大雙眼。


    眼前,秋霽言穿著一身白衣,滿臉淚痕的捧著一杯茶水,手不停的發抖,茶水撒出來幾滴,楚淵看著滴落到地麵的茶水冒著泡泡,有毒!


    “阿言,你幹什麽?”楚淵著急的衝過去,想要打落秋霽言手中的杯子,痛苦的發現他的手從秋霽言的手臂上穿過去,“阿言,你別亂來,別嚇我!”楚淵隻能大吼,徒勞的製止她的動作,秋霽言像是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聲音一樣,閉著眼睛將杯中的茶水喝下去,拿起桌上巴掌大的盒子就往外衝,楚淵一直在她身邊跟著她跑,跑到長安街頭秋霽言腳底一滑,狠狠的向前摔去,手中的盒子滾落在雪地裏,從裏麵撒出來一褐色的隻蟲子,那隻蟲子飛快的逃走了。


    “秋霽言你真沒用!王爺你等等我,黃泉路上,臣妾陪著你!”秋霽言喃喃自語,爬起來繼續往前麵跑,楚淵怔在原地,這是前世他死的那天,原來秋霽言隻有一隻蠱,她不想自己死在別人手裏,太髒太難看,想著秋霽言哭著喝下毒藥,那身白的刺眼的衣服,突然就明白了,今世他寵愛秋霽言,知道她極其喜歡藍色,前世她穿一身白衣,是為了陪自己死吧?


    再一次看著秋霽言死在自己眼前,楚淵紅了雙眼,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或者是其他,看著另一個自己抱著她,楚淵隻想衝過去將秋霽言拉進自己得懷裏。漸漸的,景象散去,重新回歸白茫茫的一片,楚淵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發出野獸般得嘶吼。


    乘風已經帶著信走了兩天,以乘風的速度,估計秋霽言也快收到消息了。


    李桃來替換筆墨去休息,自己坐在楚淵床邊失神,這兩天,楚淵斷斷續續的喊著秋霽言的名字,果然,翼王爺真像傳聞中一樣鍾情於自己的王妃,她很早以前就聽過這樣的傳聞,當今翼王爺獨寵新娶的王妃。


    幾乎是王妃吃飯王爺喂著,王妃睡著王爺抱著,王妃出門王爺跟著,就連王妃坐著王爺也會站著。李桃總是想知道楚淵是什麽樣子的,那天她哥哥把她帶到楚淵麵前,李桃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加上王爺舍命救她,讓她深深眷念著,不禁想著,像楚淵這樣的人,對一個人溫柔專情起來會是什麽樣子。


    乘風帶著信回到翼王府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原本十幾天的路程硬是被他縮短了那麽多,一路上馬不停蹄,他不敢休息,生怕停下來楚淵就會因此喪命。


    秋霽言正在後院和林蓮,清霜兩人學縫衣裳,看到風塵仆仆的乘風頓時感到事情不妙,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迎上去,“乘風,可是淵哥出了什麽事?”


    乘風喘了幾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秋霽言聽的遍體生寒,一個不穩向後倒去,林蓮離她近忙扶住她,“王妃,王妃,怎麽了?”


    “快扶王妃坐下,我去倒茶來。”清霜讓林蓮扶她坐下,自己跑來去倒水。乘風也怕王妃出點兒什麽事,王爺醒了找他拚命。


    秋霽言深吸了口氣,“怎麽會遇到九赫噬魂?那東西不該生在小春城那種地方的。”


    “屬下也不清楚,王爺中毒昏迷,大夫壓製了王爺的毒性擴散,筆墨讓屬下來請王妃速去小春城!”乘風道。


    秋霽言點頭,對林蓮慘白笑了笑,“蓮姐姐,麻煩你去把司徒請過來。”


    “好,妾身這就去!”林蓮說著跑開了。


    “乘風,你和破浪說一聲,我回去收拾東西,咱們天黑就走!”秋霽言說著,撐著石桌站起來,快步往屋裏走。


    林蓮跟司徒雪天說了大致情況,司徒雪天便跟著她去了翼王府。到翼王府時,已經快黃昏了,秋霽言換了身淺青色的衣裙,看起來方便簡約,她身後跟著乘風和破浪,看樣子已經準備隨時出發了。


    “司徒,想必事情你已經清楚了,我現在需要一個離開的理由。”秋霽言直接開門見山。


    司徒雪天失笑,“王妃,你還真不給雪天客氣。”


    “客氣啥?你那麽客氣媳婦兒都跟別人跑了!”秋霽言沒好氣道。


    司徒雪天被戳到痛處,前些日子,司徒雪天收到唐家小姐已經嫁人的消息,因為這個雲彩安慰他很久,引的在他家充當苦工的顧時殷顧大將軍好幾天白眼,秋霽言也老愛拿這個來刺激他,不想繼續被她戳傷疤,司徒雪天隻好老老實實的說出計劃,“雪天有一計,雖然冒險但最為權益。”


    秋霽言看著司徒雪天笑的跟隻狐狸一樣,內心撇嘴,就是因為你太會算計,你老婆才不要你吧?到碗裏的老婆都飛了。


    當夜,翼王府遭到不明人士偷襲,翼王妃被擒,第二天一早,平南王世子奏到澤帝那裏,澤帝大怒,命平南王世子徹查,一定要把翼王妃毫發無損的救回來!


    秋霽言和破浪同乘一匹馬,快馬加鞭的往小春城趕,秋霽言抓緊馬背上的鬃毛,心裏著急的不得了。


    淵哥,你一定要撐住,等著我!


    啦啦啦……重逢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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