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生虎自夢中幽幽轉醒,入眼的不是他寶藍色的床頂,而是白雲朵朵的天空,什麽情況?難不成有人趁他睡覺把他偷出來了?難不成是蘅鉞人幹的?這怎麽行?蘅鉞已經猖狂到如此地步了嗎?


    “娘親,那個叔叔好奇怪?”


    “快走快走,說不定是得了瘋病!”


    ……


    李生虎連忙看去,一時間也愣住了,這好像是左人城的大街上,對麵那家酒樓他昨天才和林楓來過!


    “真是可憐,看起來那麽高大的一個人……”有人從他麵前走過,嘴裏嘟囔著,在他麵前的破碗裏放了幾枚銅錢。[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李生虎瞪著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看著破碗裏的錢,嗬!碗裏麵已經有了不少錢了?


    怎麽回事?


    李生虎坐在路邊一直盯著碗努力回想,他裏的昨天夜裏,乘風好像來過他屋裏,然後他就穿著衣服跟著他走了,再然後就不記的了!


    一定是乘風那小子幹的,好啊,平時看起來那麽老實的一個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缺德又缺心眼兒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自以為想通所有事情原委的李生虎,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向楚淵的院子跑去,跑了沒幾步又跑回來,掙紮了一番才把地上的破碗兒撿起來,這些都是罪證!


    楚淵冷著一張臉,正在看著手裏的信紙,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信紙上會有“黃粱一夢”這種東西?


    放下手中的信紙,楚淵和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困意襲來,就沉沉睡去,這一次一定要改變這個糟糕透頂的夢。


    夢裏還在繼續著昨天晚上的那段,夢裏的楚淵正一臉溫柔的喂躺在床上的沐追雨喝藥,沐追雨臉色蒼白,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楚淵隻想把手裏的碗扔她臉上,讓她笑的那麽惡心,隻是與前幾次的一樣,楚淵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淵哥哥,霽言姐姐怎麽樣了?”沐追雨弱弱道,夢中的楚淵冷哼一聲,“你管她,死了才好!”


    沐追雨一副柔弱不行的樣子,抓著夢中楚淵的衣角,“就算孩子不懂事,可是小雨不是沒事嗎?”


    楚淵隻能冷笑,她這樣說就等於確認了那個孩子的行為,楚淵看著夢中的自己的人抱進懷裏,說著溫柔的話語哄她開心,還說著要怎麽樣處置秋霽言。<strong>.</strong>


    “不如,讓她去邊疆吧?”沐追雨聲音甜膩膩的提議,楚淵心裏一陣翻湧,賤人!怎麽能讓阿言去那種地方,她那個嬌氣的大小姐怎麽會受到了那邊的天氣,就算上輩子,楚淵再怎麽不喜歡秋霽言也從來沒有過動她的念頭,兩人在王府就如同兩個陌生人,不是因為楚淵心腸好,而是因為秋霽言有個護短的娘,一個疼老婆疼到心坎記得苗疆王爹,要是秋霽言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她那個護短的才女娘能放過翼王府?想想都不可能,這個沐追雨到底是不是傻子,真這麽做,也不用等這楚淵搶回身體的主控權了,光是秋霽言的娘就能把收拾的生不如死,但是,楚淵眸光一黯,他怎麽能讓阿言受到這種屈辱?


    “你是誰?”


    楚淵腦海裏傳來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夢中的楚淵表麵上依舊摟著沐追雨,可是腦海裏已經波濤洶湧開了。


    “我就是你!”


    “你胡說,你怎麽可能是本王?”


    “是不是由不得你,你竟然敢傷害我的阿言!”


    “阿言?秋霽言?她死有餘辜,竟然想要害死小雨!”


    “那麽,你就去死吧,我平時連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你是個什麽東西?”


    電光火石間,楚淵強大的執念再加上沒有了“黃粱一夢”的牽引,搶到了身體的主控權。


    “淵哥哥,你說……啊……淵哥哥?”沐追雨還在甜蜜蜜的說著話,冷不防的就被楚淵扔在了地上,摔的她生疼,而楚淵現在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讓沐追雨害怕極了。


    “哼!”楚淵現在沒有心情再去管她,他現在要去看看秋霽言,他的阿言。


    輕車熟路的來到秋霽言的院子,說也奇怪,秋霽言本就是他的正妃,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再加上她剛剛死了孩子,院子裏更是冷清的可怕。


    楚淵輕手輕腳的走進去,透過虛掩的門,秋霽言正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白衣,坐在床邊收拾著東西,楚淵看的清楚,那些都是小孩子的衣物和小玩意兒,還是一些很破舊的小玩意兒,楚淵隻要一想到那孩子拿著這些破舊的小玩意兒,笑的十分開心的模樣,心裏就不住發酸。


    那孩子本該是他的嫡長子,他本該擁有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可是就是因為他,孩子連命都沒了。


    楚淵推門進去,秋霽言回頭去看他,好一會兒,她才低下頭繼續收拾東西,連話也沒有說一句。楚淵現在門口,喉嚨像是梗了根刺,別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秋霽言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搖了搖頭,“你不應該跟我說。”


    楚淵鼻子一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知道。”


    “你知道?嗬嗬……”秋霽言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一定不知道,那天軒兒為什麽要去沐雨閣找你,他剛剛學了新的詩,說,要背給他的父王聽。”


    楚淵沒有說話,秋霽言還在繼續,“我想著,等那孩子回來,就跟他說,以後不要再去找你的父王了,你的父王很忙很忙,他沒有時間管你,你看,軒兒那孩子從小就聽話懂事,這下他再也不會煩著你了。”


    楚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秋霽言,如此的平靜,卻又絕望,所以楚淵隻能退出來,他現在要好好找個人發泄發泄,很好的就是,這裏還有一個沐追雨。


    沐追雨還沉溺在夢中,對著剛才楚淵的舉動她沒有選擇了無視,所以等著楚淵來找她的時候,她還在生氣,想等著楚淵哄她。


    楚淵看著她一副別人欺負的她的模樣,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來人!”


    “在!”兩個侍衛立馬出現在楚淵麵前。


    楚淵指了指背對著他做的沐追雨,道:“把這個見到本王不跪的女人,丟進秦淮樓!讓裏麵的媽媽好好關照關照她!”


    沐追雨一聽,麵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到楚淵的腳邊,“淵哥哥,小雨錯了還不行嗎?


    楚淵踢開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拖下去!”


    “是!”


    沐追雨被拖走還在不停地叫喊,而楚淵則是沒有心情去關心他了,正抬腳準備去找秋霽言,才走了幾步,筆墨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驚魂未定道:“王爺,大事不好了,王妃投井自盡了!”


    什麽?


    不管楚淵夢裏怎麽的翻天覆地,外界的情況暫時影響不了他了。


    李生虎端著和破碗,堵著乘風,怒氣衝衝道:“乘風,你小子太他娘的不道德,你大半夜把我叫起來,扔到路邊上,還給我整個破碗,你什麽意思?誠心讓我丟人是不是?”


    乘風嘴角一抽,“李將軍,您說話要拿出證據來!”


    今天一大早,李生虎就拿著個破碗衝到院子裏大吼大叫,乘風怕他吵到楚淵,讓他別鬧,誰知道這人竟然是來找自己的。


    李生虎揚了揚手中的破碗,道:“這就是證據!”


    乘風頓時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卑職昨晚確實如果李將軍府上,可,那是陛下讓卑職去的,李生虎也到了陛下書房,是林小將軍把您背回去的。”


    “小林把我背回去的?”李生虎問。


    乘風點頭,“還有軍師。”


    這下子李生虎可算明白了,敢情這餿主意是司徒雪天出的,他說呢,乘風這麽老實怎麽會幹這種事情,原來都是司徒雪天那隻老辣狐狸幹的,真是……


    李生虎二話沒說拔腿就走,不敢得罪司徒雪天,欺負欺負林楓還是可以的吧?


    正在院子裏的耍著一套劍法的林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不會是感冒了吧?


    慕容雪就站在一旁看著,時不時點評幾句,林楓也懶得理她。


    “喂!”慕容雪突然開口問。


    “什麽?”林楓正好耍完一套,正站著休息。


    慕容挑了挑細眉,道:“你看你沒老婆,我沒丈夫,不如你娶了我吧?”


    “咳咳咳……”林楓被她這句話弄得口水一嗆,咳得麵紅耳赤,好半天才順過氣來道:“都說了,我是斷袖!”


    慕容雪懶懶的掏了掏耳朵,“我又沒聾,聽的到。你還想找個男的過一輩子,又男的肯跟你?”


    林楓衝她得意的笑道:“還真有,這次凱旋而歸,我就跟著我家那位,浪跡天涯去!”


    慕容雪也微微吃了一驚,還真有男子會這樣?她不是不知道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可是,卻沒有那對能走到最後,無非都是迫於壓力娶妻生子,老死不相往來而已。


    “當真值得嗎?”慕容雪不知不覺問了句。


    林楓愣了一下,隨既認真道:“隻要是他,什麽都是值得的。”


    “真是……”慕容雪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然後岔開話題,“蘅鉞正在醞釀著,蘅蕪的皇帝陛下,可不隻是想要你們大楚的天下,還有你們大楚的文德皇後。”


    “什麽?”林楓幾步走到她麵前,慕容雪不緊不慢道:“懷雙燕,鄭欣若已經在他後宮裏了,這天下三大美人就隻剩下秋霽言了。”


    林楓心下一緊,準備去找楚淵,卻聽到前院傳來李生虎怒氣衝衝的咆哮:“林楓,你這小子,快給你李哥哥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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