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她倔強地跪在母妃院子裏時,他的心裏又突然冒出來幾分不忍,甚至還有些憐惜,意外地主動去找了母妃,替她求了情,然後不知不覺中對她的關注便越來越多,以至於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strong></strong>


    齊鈺冷著臉看也不看玄風,壓抑著怒火冷聲說:“出去!”


    玄風盯著他好一會兒,“王爺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囚禁著她呢?”


    “難道隻是因為她是皇上下旨嫁給你的?玄風知道王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王爺大可以找個女人假扮做她就是。”


    “如果又需要她幫忙的地方,我以後也必定會帶她回來的。”他知道王爺的心思,隻是他更不想虞茗在這裏受苦。


    他知道虞茗的性子,一年前她會逃婚不就是因為不想在王府過著這樣猶如被監禁著的生活,而且太妃娘娘對她視如仇敵,他怎麽忍心看著她在這裏過著如此這般水深火熱的生活呢。


    “本王最後再說一遍,出去!”齊鈺放在桌上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緊繃的臉上似有怒火在邊緣燃燒著,他竭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怒氣,怕一不小心就對玄風做出什麽。


    他在想,他把玄風召回來是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玄風看著齊鈺的模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畢恭畢敬地走了出去,臉色凝重,王爺和虞茗之間的關係不是不能斷,而是他們不想斷,然而王爺並不能給虞茗她想要的,不是嗎?


    甚至還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她。


    離開王府,玄風直接去了芸香那裏,運著輕功從窗戶飄進了芸香的房間裏,芸香反應迅速地從屏風上取了一件青綠色的薄紗圍在身上,一個轉身退到屏風後麵,係好了腰帶才出來。


    “怎麽是你啊?”芸香皺著眉不悅地嬌聲斥了他一句,不滿地嘟囔了一下嘴,然後也不管腳上沒穿鞋子,直接走了出來,在玄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微微翹起的腿使得身上的薄紗滑落下去,露出兩條交疊在一起的白皙小腿。


    玄風掃了她一眼,徑直拿著桌子上的酒壺倒了一杯水酒,仰頭喝下。


    “這是怎麽了?”芸香嬌聲嗔了他一眼,拿過他手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著:“誰惹你生氣了?跑到我來這裏發泄了!”微微勾著的嫣紅唇角露出一副媚人的意味,玄風瞥了一眼,一點感覺也沒有。(.棉、花‘糖’小‘說’)


    “別把你對男人用的那些招數用在我身上。”玄風搶過酒壺說了她一句。


    芸香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就你這德行,以為我稀罕嗎?”


    “是,你不稀罕,你稀罕的是王爺!”玄風毒蛇地戳破她,“王爺昨晚不是來過你這裏了嗎?怎麽?沒用你那些招數把王爺留下?”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


    芸香的臉色沉了下來,半點笑意也不見,睨著他,“你是吃錯什麽藥了?”並不高興這事被人拿來說,她是喜歡王爺,可也沒打算過做什麽勾引的事情。


    “王爺的事,你也敢亂說?”


    “嗬嗬!”玄風掃了她一眼,“怎麽不能說?你有本事倒是讓王爺把你帶進府裏啊!”


    芸香知道玄風說的是當年她出來時,第一眼喜歡上了王爺,向王爺請求留在他身邊伺候的事情,那件事情被人笑話過好一陣子,因為王爺看也沒看她一眼就拒絕了。


    “管好你的嘴!”芸香眸光一瞬變得銳利起來,手上夾著的杯子輕輕一掃,帶著一陣輕柔的香風向著玄風飛了過去,玄風微微側頭避開,那杯子砸在地板上,頓時裂成一堆均勻的碎片,酒水灑在地上,均勻地攤開。


    玄風挑釁般地挑了下眉,“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芸香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隨即一琢磨便明白了過來,輕笑了一聲,“你這麽愁苦是因為王妃?她又做什麽事情讓你牽腸掛肚的了?”


    “難道是因為王爺?”芸香眨了下眼,“她身為王妃,王爺隨便睡個女人怎麽了?這點度量也沒有,還怎麽做王妃?以後還……”


    “你怎麽知道?”玄風一瞬聽出了點什麽來,“你對王爺說了什麽?”


    芸香臉上的笑容忽地一僵,她呆愣了一下,神色突然變得悲哀起來,看著玄風的目光也變了:“你我不過是同病相憐而已。”


    拿過酒壺,取了一個新杯子,倒了一杯酒飲下,“你知道王爺昨晚來找我說什麽嗎?”


    “說什麽?”玄風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芸香知道的一定比他多,尤其是王爺的心思。


    芸香看著他緊張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心情莫名地感覺到煩躁,那是她守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啊!


    ……


    虞茗用過早膳,紀夫人三人正好來了,便帶著她們直接去了太妃娘娘那邊看望,太妃娘娘的心情似乎不錯,隻是虞茗還是能從她眼底裏看見一絲對她的不滿。


    嬤嬤引了她們入座,丫鬟上了茶。


    “羅秀女呢?”良太妃靠在一方錦鴻絲繡的迎枕上,微微勾著唇問。


    虞茗知道她這是明知故問,還是如實地回道:“昨晚王爺宿在了羅夫人那裏,我特意叮囑她今早不用過來請安了。”


    良太妃笑著點點頭,“是該好好休息。”目光掃了眼虞茗的肚子,“鈺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像他這個年紀還沒有子嗣的男人很少,希望你們幾個好好努力,早日為鈺兒誕下一個小世子才是。”


    “是,太妃娘娘。”紀夫人幾人臉上帶著一絲嬌羞的笑意點著頭。


    唯有虞茗是略低著頭掩飾的,太妃娘娘是在說她一年多麽都沒動靜吧?想要攛掇她們三個加把勁。


    之後又說了些別的閑話,良太妃就讓紀夫人等人退下了,獨留下了虞茗,說是有事要和她說。


    文彩兒看眼虞茗有點不甘心,江如雪掃了她一眼,暗暗眨了眨眼,抿著唇跟在紀夫人後麵出去,見她沒動,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文彩兒回過神,委屈地看眼江如雪,等著紀夫人回了院子,她很不開心地對江如雪說:“江姐姐,你說王爺為什麽不來我們的院子啊?”早知道她無論如何也要在那個院子裏住下的。


    江如雪搖了搖頭,“興許王爺過幾日就會來了吧。”


    “羅夫人和紀夫人之間受寵幸的時間不也差了好幾天嗎?彩兒妹妹別太著急了。”柔聲寬慰著文彩兒,江如雪匆匆地就回了屋裏,文彩兒看著有點奇怪,也沒心思多想,她不能看著羅夫人踩在她的頭上,她一定要盡快得到王爺的寵幸,並且要懷上小世子才行。


    江如雪發現她來了王府不過一個多月,她竟然已經有些記不清幾個表哥的樣子了,甚至有時候表哥的身影總會被王爺的高大的身影給替代。


    每每從那種夢中驚醒過來,她便驚了一身冷汗。


    她怕王爺一直不肯寵幸她,那她該怎麽辦?之前她一直被文彩兒說服了,現在跳出來想想,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另外一條路。


    良太妃那邊,虞茗被留下來之後,她問的事情果然是昨日宴席上的那出事故,不過良太妃沒有問的那麽直接。


    “昨日的宴席怎樣?可有出什麽事?”良太妃捏了顆青梅放進嘴裏淡淡地問道。


    虞茗如實回答了昨日宴席上的事情,將那些接觸過的夫人很詳細地說了一遍,這種交際應酬,大家攀的都是一層關係。


    太妃娘娘這一年來對這層關係看得也很重,逢年過節的也都會派人去送一份禮物,別的什麽公眾的節日徐州附近的夫人小姐們也都會帶著禮物來看望她。


    反倒是虞茗少見的很,低調的沒有任何存在感,讓人直接忽視了她的存在。


    良太妃點了點頭:“這些夫人小姐們的地位雖然不如你,可是她們每一個的身邊都有一個官員在,和她們交好了,不會是什麽壞事,總有我們要她們幫忙的時候。”


    “是。”虞茗輕點著頭,對於良太妃把這件事情交給她有點琢磨不透,隻是為了下個月的壽宴,還是別的什麽呢?


    她還不覺得良太妃會把這些交際關係交到她手上,因為這些關係網不是王府裏一些普通的賬目那麽簡單,是能和王府最真切的利益聯係在一起的。


    說完這些,良太妃就掃了她一眼,“哀家聽說,昨日還出了些別的事情?”眼中的不滿又浮現了出來,比剛剛明顯多了。


    虞茗知道她說的是陳大人的事情,她沒必要擔著這份責罵,所以她很直接地告訴了良太妃那位婦人的事情,並且將陳大人和劉大人之間的關係也說了出來。


    “所以你這麽做隻是為了把這陳大人給關起來?”良太妃之輕輕蹙著眉問。


    “嗯,臣妾想通過陳大人找到一些關於劉大人的事情的線索。”


    “嗯,胡鬧!”良太妃頓時厲喝了她一聲:“你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怎麽能拿自己的名聲來冒險?到時候丟臉的不是你一個人!鈺兒在那些官員的麵前,臉又該往哪裏放?”


    “你已經是王妃了!不是以前做小姐的時候,可以隨便亂來的,身為人婦就應該有為人婦的自覺!”良太妃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別再做那些勾三搭四的事情,和人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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