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我拽著電話沉聲問道,難道是白意風故意給我一個下馬威,白麵上他不是已經打理好了麽?


    劉虎急忙說道,是這樣的,一個裝修的工人從樓上摔了下來,我們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死了,家屬提出兩百萬的賠償,我不想給那麽多,就威脅了兩句。結果那家人就上督察組告狀,說我們是黑勢力,現在督察組的組長都親自來了。


    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我找了一個會開車的兄弟,直接送我和龍七去英雄樓。


    當我到的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察,我摸了下腰上的沙漠之鷹,順手丟在了車廂裏,這個時候,萬一被警察發現了,就不好解釋了。


    我和龍七下了車,還沒靠近就被警察告知,督察組辦案,不許圍觀。


    想必他們是把我當成了路過的群眾,而街道對麵確實站滿了看熱鬧的路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我心裏微微有些火氣,臉上依然平和的說道,大哥,我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我想和你們黃組長聊聊。


    督查組長就黃正然,這也是我在路上,從孟彥那裏打聽來的消息。屬於省城的特派員,權力非常的大。


    那警察不為所動,嚴肅的說道,不行。處理結果出來了,我們自然會通知你。別在這裏逗留,請離開。


    我也拿這群隻知道執行命令的警察沒辦法,轉身就到了一顆大樹下躲太陽,遠遠的看著一些警察走進走出,有的胸口還掛著相機,應該是拍攝證據。


    我想有人摔死,隻是給了黃正然一個借口。要不然那晚上眼鏡蛇和天仙閣火拚的時候,就應該全城抓人了,我們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受牽連。


    可是,背後究竟是什麽人在搞我,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聯想到黃飛,黃正然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不由猜想了一下,也許兩人是親戚關係。


    而那天楊薇兒從黃飛手中要走了天仙閣的產權,讓黃飛覺得很沒麵子。然後剛好又出了摔死人的事情,黃飛得到消息後,就慫恿黃正然以此為由,趁機搞我的場子。


    當然這都是推測,並沒有證據。我撥通了劉虎的號碼,已經沒人接聽了,想必劉虎已經被警察控製住了。


    我有些急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和這些白麵上的人打交道,沒有人脈是不行的。


    人家根本不會鳥你。而且黃正然是外來的和尚,一般人和他都不熟,插不上話。現在的寧山,他儼然已經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沒過多久,台階上就下來一個穿著高級警服的男子,一雙小眼睛看起來有些陰鷙,遠遠的看了我一眼,立刻就有一個警察跑了過來說道,誰是霍東,黃組長想見他。


    我立即點了點頭,是我,我這就過去。


    我示意龍七留在原地等我,我跟著那個警察走了過去,客氣的笑了下,說道,黃組長,久仰久仰。


    黃正然微微點了下頭,看不出任何表情,背著手就上了台階,我立即跟在後麵,知道他一定有話跟我說。


    黃正然一直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間,才坐下點了一支煙,幽幽的抽了起來。


    我不知道黃正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好垂手站在一邊,賠笑道,黃組長,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知道你和白少認識,而且替他做事。但是,那是你和白少之間的關係,我和你並不熟。黃正然淡淡的說道。


    我們這不認識了嗎?黃組長晚上有沒有空,賞個臉一起吃頓飯?我微笑著說道。


    我吃你麻痹。黃正然突然爆了句粗口,就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按著我的肩膀,用膝蓋頂我的小腹。


    雖然他是白麵上的大佬,但是我也不可能就這麽被他不明不白的打一頓,雙手交叉,立即擋住了他的膝蓋,並微微退了一步。


    黃組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話還沒說完。黃正然就從槍套裏摸出了五四手槍,哢的就打開了保險,冷聲道,你敢襲警?


    我從黃正然的眼神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殺機,而不是嚇唬我。我後背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他是貓,我是老鼠。被他幹掉的話,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


    我勉強笑了下,說道,黃組長,我沒那個意思。咱們不談的好好嗎,幹嘛這麽大的火呢?


    黃正然冷冷的盯著我,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


    我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喉嚨滾動了一下,說道,黃組長,我是不是什麽地方做的不對,咱們坐下來談一談。你也知道我是幹嘛的,我死了,你肯定清淨不了。


    我這番軟中帶硬的話,讓黃正然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了手槍,淡淡的說道,行,你按我說的做,你的命就保住了,不然就算我不殺你,我也可以讓你牢底坐穿。


    我鬆了口氣,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濕透。心裏暗暗嘀咕,早知道就應該讓龍七跟來,大不了幹掉他,從窗戶跳出去,然後躲一陣子再回來。


    既然黃正然能坐下來談,那麽事情就還有回旋的餘地,我鬆了口氣說道,黃組長有什麽條件,我洗耳恭聽。


    給我外甥一千萬的賠償,然後你永遠的滾出寧山,別再回來。黃正然幽幽的說道。


    你外甥?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果然是得罪了黃正然,可是他外甥會是誰啊?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周輝。黃正然冷冷的哼道,我姐姐一直生活在農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我一直在外地工作,這次來寧山才聽說,他竟然被你打的轉學了,夠狠的啊!


    媽的,沒想到這個瘟神還有這麽強硬的靠山。我心裏暗暗咒罵了兩句,不過眼前我必須的把黃正然這一關過了再說。


    我心裏微微活動了一下,就說道,黃組長,我和周輝之間隻是一點小誤會,那些都是手下人不懂事。


    錢,我一定給。不過我最近手頭沒那麽多,你肯定也了解我的底細,剛在外麵混,沒有太多的現金,給我半個月的時間籌錢怎麽樣,另外我再拿五百萬孝敬黃組長,讓我留在寧山,保證不惹事。


    其實,我這隻是緩兵之計。我心裏已經動了殺機,昨晚還在算計怎麽能把黃正然趕出寧山,不過我現在已經準備讓他永遠留在寧山了。


    不過,我表麵上還是卑躬屈膝的樣子,一臉祈求的看著黃正然,等著他的答複。


    黃正然見我承認給錢,臉色緩和了一些,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把東興社解散了,就可以留下來。我對上麵也好交代。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心裏暗暗哼了一聲,臉上卻一副感激的樣子,連忙說道,好,我就按黃組長的意思辦。


    半個月內,一千五百萬,轉到你指定的卡上。


    我到時候會聯係你的。我這人沒什麽耐心,明白嗎?半個月內錢沒到位,幫會沒解散,你都等著屁股洗幹淨坐牢吧。


    黃正然淡淡的說道。


    好,好。我明白。我賠笑著說道。心裏卻在暗暗嘀咕,一定要在半個月內,找到金小姐和戰斧幫的交易路線,讓黃正然這頭熊瞎子跳進我挖的坑裏去。


    不然的話,我在寧山真的會呆不下去了。


    你可以走了,你的夜總會被封了,我會通知法院準備拍賣的。你現在可以抓緊時間籌錢去了。黃正然站了起來說道。


    我幹笑了兩聲,帶著滿腔的憤怒走出了英雄樓,心裏暗暗發誓,黃正然,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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