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在說出秦生不在文生轎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的對著身邊的一些老儒察言觀色,因為付海知道越是在他們麵前讚美秦生的優秀,就越能激發他們對秦生的怨氣和排斥。


    拜天祭文,付海也知道此舉的重要,讓秦生一個區區童生主持拜天祭文,付海也是一肚子嫉妒和不甘。


    所以,在看到這些老儒們都怒吼著秦生的時候,付海心裏暗地裏高興無比,但是在老儒們麵前,付海卻掩飾著內心的喜悅,相反滿臉露出委屈的神色說道:“諸位先生,就是給付海百個膽子,付海也不會欺騙諸位先生的,原來小生的確是奉了薑先生之命抬著文生轎去迎接秦生的,但是在秦家,小生已經狠狠的給了秦生巴掌,讓他知道什麽是力所能及!”


    “此番此作甚好甚好!付海小童深懂儒家之道啊!”


    “付海小童眼光能如此遠博,實在是吾等老儒之幸,是道縣文界之幸,更是拜天祭文之幸那!”


    “我們當眾心成城,就算爭個日夜不休,也絕不能讓他薑承得逞,薑承之獨斷獨行,薑承之背宗棄宗,總會有一天會受聖者製裁的!”


    也就在眾人欣慰得意的數落著薑承和秦生的時候,付海大喊道:“諸位先生,諸位先生,秦生來了秦生來了!”


    “秦生!”


    “秦生!”


    “就是那個所謂的聖前童生秦生!”


    在場的老儒們在聽到付海喊出秦生二字的時候,不由都紛紛驚訝,頓時轉身回頭看著道縣文院的來路。(.)


    當他們看到來路上的那一幕時,都紛紛不斷的搖頭,目光中不屑一顧。


    付海的驚呼沒錯,所來之人正是從秦家所來的秦生,秦生騎著一頭毛驢,正慢慢朝文院門口而來。


    “如此儒生,如此所做,竟然能騎著毛驢,實在是辱我儒學,暗我大聖道啊!”


    “區區小童,實在是不堪一提,當談之避之,當知道拜天祭文使命重大,如何能讓這般小童褻瀆了無上聖道!”


    “聖道即是人道,當也謂之天下大道!浩浩天下,曾百家興盛,可是此時卻是儒道大興,如此之徒的確如此不濟,難當天下大道!”


    秦生騎著毛驢,這時到了文院入口,到了諸位老儒的麵前。


    秦生下了毛驢,把毛驢的牽繩套在了文院入口的一株大樹上,頓時準備走進文院。


    守著文院進出大門的還是那個曾經數落過秦生的守衛,守衛聽到了老儒們的對話,知道老儒們對於秦生的不屑,所以這時守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攔下秦生。


    老儒們都是道縣文界的前輩,他們的話中意思守衛又怎會不曉呢?如果自己就這樣讓秦生進入文院,難免不會遭到老儒們的責備。


    但是,秦生可是文院院首薑承十分器重的文生,雖然隻是個沒有文位的童生,但是守衛感覺薑承對秦生遠遠超過了對一個童生的器重,似乎薑承把秦生看成了一個擁有文位的文儒了。


    如此兩難,守衛實在取舍迷茫,不知道如何抉擇。


    也在這時,秦生剛剛欲走進文院大門,卻被剛剛老儒中的所稱之為楊老的老儒喝住了腳步。


    “秦生,爾可知道爾是什麽身份,爾可又知曉今天文院裏的大事嗎?”


    秦生隨著呼喝聲循聲看去,看到了這一群老儒,也看到了說話的白發老儒楊老。


    於是,秦生稍彎腰對著他們躬身,有禮的說道:“小生道縣童生秦生,見過眾位老儒先生!”


    “秦生小童,你還記得自己隻是個童生而已,今天可是我們道縣中老儒和在儒學中有成就的文生們共談拜天祭文一事,你一個區區的童生,一沒有資格,因為參加拜天祭文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須擁有文位的儒生,這是其一,此其二,拜天祭文事關重大,豈是爾這等沒有儒學修養之人所能褻瀆的!還是怎麽來的怎麽歸去吧!”


    麵對楊老的所言之意,秦生滿臉平靜,忍著身上還有著的傷痛淡然的說道:“小生實在是自知不當,但是使然之中,小生也是受了文院院首薑大人所邀請前來共商拜天祭文一事的,諸位先生們不信,一可以問付海兄,二可以去文院請示院首薑大人!看看小生所說是否屬實!”


    楊老麵對秦生說出了道理,自己身為儒學老儒前輩,深知儒道儒學當以理服人,而不是粗言粗語,更不能動口罵人,所以此刻對於秦生的理直氣壯之處,楊老先是仰天長歎了一聲,才慢慢說道:“秦生小童,爾雖是個區區的童生,雖也讀過幾天聖賢書,但是秦生小童可懂得儒學裏的博大和壯闊嗎?如果狗都會爬樹了,我們還要猴子作甚,難道就是為了看狗爬樹的笑話嗎?”


    秦生認得這位說話的楊老,知道他是道縣儒學裏老儒先輩了,頓時說道:“楊老先生,小生的確隻是一個區區童生而已,楊老先生讀過的聖賢書的確比小生的多,但是小生的確是院首薑大人所請來的,楊老先生這般顧忌小生,不會是怕小生後生可畏吧!”


    “秦生小童,你可知道,如果這裏不是儒道聖地,如果我們不是讀聖賢書的儒學之子,任意的換做任意的一個教派,如你這等狂妄不可一世之徒,早就讓人轟出九霄雲外了,你還當以為能站在那兒不曾動搖!竟然都是儒學之子,就識相瀟灑的離開吧!光明雖有,但是沒有經過那無盡的黑暗之境,爾等是看不到光明的!”


    麵對楊老的不屑,秦生回想起自穿越而來之後的種種際遇,那還能忍氣吞聲,頓時振聲說道:“楊老先生所言即是也不是,不知楊老先生是否可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楊某入儒家盡半生了,秦生小童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罷了,楊某倒真想聽聽秦生小童能說出什麽震撼的話語來!”


    秦生滿臉平靜,這時雙手抱拳淡然的說道:“楊老先生可有聽說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又可聽說過後生可畏後起之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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