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拿到試卷沒有立即起筆作答,他仔細的閱讀著監考發放的兩張試卷,當他看完試卷後,側眼掃視了在場的考生,考生們除了秦生以外,幾乎都開始揮筆填寫試卷。


    靠著秦生最近的一個考生,忽然發現秦生掃視考場的目光,以為秦生是要抄襲自己,驚慌中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試卷,不讓秦生看到。


    還有坐在考場的朱文,朱文也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秦生的目光,頓時臉笑肉不笑的掃視了一眼秦生,嘴角邊浮出不屑的笑意。


    在考場監考的考官,從發完試卷之後,他們沒有坐在講台上,他們都不停的在考場裏徘徊,目光犀利的掃視著整個考場的考生。


    當監考看著所有考生都認真專注的拿筆填寫試卷,從秦生身邊走過,卻發現秦生之字沒寫,擺在桌子上的還是一張白卷,頓時臉上露出不屑的樣子,搖著頭嘲諷秦生的無用。


    其實,他們都想錯了,秦生在看完兩張試卷後,心裏已然有了底,兩張試卷第一張是選擇題,有一部分出自於隋煬帝時的明經,第二張是填空題,主要內容是元朝朱熹所著的四書集注。


    秦生在穿越之前就是一個出色的國語老師,而且又在穿越聖元大陸後得到了記載無窮書籍的書山,所以對於第一場考試的兩張試卷,那可謂是信手拿來不費吹灰之力。


    看到他們對於自己不屑一撇的樣子和眼睛裏表露出來的看不起,秦生滿心感觸,頓歎道世間人道的現實和庸俗。


    秦生所幸讓他們更得意,所幸很久時候不拿起筆填寫,讓走來走去的監考官看到自己一字未寫的白卷,也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考生們更加得意。


    果然不出秦生所料,從他身邊走過的考官沒有盯著其他人的試卷,把注意力全放在秦生那張考桌上,一眼看下去,看到秦生仍是白卷的時候,嘴角溢出嘲諷的笑,不斷搖頭奚落的說道:“還來參加什麽科考,簡直就是和尚買梳子,純屬多餘。”


    因為考試需要安靜,所以監考官隻是附在秦生耳朵邊說著,在場的考生們也沒有喧嘩秦生的無用,隻是把所有的輕蔑和看不起全投入到那雙發亮的目光裏。


    擺放在考房門前的那個紫色香爐,紫色香爐裏的那株香已經然去了大半,所有考生們都專心致誌的填寫著自我的試卷,唯有秦生一字未填,靜靜的坐在考桌旁暗暗沉思。


    在考場裏來回走動的監考,也一眼瞅到了燃燒的那株香就要燃燒殆盡,所以沒有繼續來回走動,坐到了講台上開口說道:“大家抓緊時間,趕快答題,時間就要到了!”


    在聖元大陸,在聖元大陸的科考中,都以燃香為起始時間。


    當秦生聽到時間快到的消息之後,他不慌不忙的拿起了筆,開始在試卷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寫好名字之後開始填寫試卷。


    對於試卷上的題目,秦生爛熟於心,還沒到燃香熄滅,已經填寫完兩張試卷,頓時站起身子準備交卷。


    看到秦生第一個站起,在場的考生都萬分訝異著,就連監考對於秦生的舉動也很是疑惑,他們不知道秦生那時動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大家不要再填寫了,時間到了,把卷子都放在桌子上,你們開始自由活動吧!過一個時辰準備秀才考的第二部分吧!”監考說完,開始走下講台開始收卷。


    秦生在寫完之後,回答所有試題之後,手裏的筆慢慢放下,把兩張試卷重合在一起放在了考桌上。


    放好考卷後,秦生收拾了自己的文房四寶,準備動身離開。


    整個在場的考生們,包括了朱文,當他們看到秦生已經收拾文房四寶走到講台麵前時,他們滿臉驚疑了片刻,頓時又對著秦生發出陣陣嘲笑。


    道縣的那個監考官,看到秦生第一個走到講台,走到自己的麵前,不禁露出嘲笑的眼色,故意羞辱的說道:“不愧是我道縣的聖前童生,就是不一樣,想不到這麽快就把試卷填寫好了,不會是全劃了叉吧!”


    這時,考場上的考生們也開始陸續把試卷重合的放在桌子上,也開始起身要離開。


    看到監考官對於秦生的不屑模樣,聽到監考官故意的羞辱,他們把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秦生,那是不屑和羞辱。


    “哼!也不知道上次的聖前童生是怎麽得到的,應該是白卷童生。”


    “對對!名副其實的白卷童生!”


    考生們都隨聲附和。


    秦生沒有理會他們,獨自第一個走出了考房,因為他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意想不到。


    道縣的科考,除了童生試,從秀才試之後到後麵所有的科考,都會發放兩張試卷和一張白紙,那張白紙要求一字不寫,白紙的用途是隱秘,因為但凡考試後考生離場之後,考生們的試卷都要求用那張發放的白紙蓋住試卷,直接由監考官連同白紙一起收回放在一個木盒子中,等待院首薑承和大同監考官的共同閱卷。


    第一場考試結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考房之外的空地上,人群散開站著,有的吃著送來的大魚大肉,秦生走到了空地上的一棵大樹下,從包袱裏拿出了母親連夜為他做的烙餅,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左手拿著烙餅,右手拿著一個用竹筒裝水的器具喝著水。


    朱文從他身邊走過,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流著油的雞腿,故意在秦生麵前津津有味的吃著,還不時的撇著眼睛看著秦生。


    不屑的看了秦生幾眼之後,朱文索性走到秦生的麵前,嘲笑的眼色對著秦生說道:“這不是我家的表弟嗎?不是堂堂道縣的雙甲聖氣童生嗎?怎麽在這兒吃著幹餅,歐,還差點忘了,還是道縣的白卷童生!”


    朱文說話時故意放大了強調拉長著強調,故意讓在院落裏一起吃著午飯的考生們,都聽聽他說的白卷童生。


    果不然,待朱文話語一落,所有的考生們再次轉頭,把目光都注視到秦生的身上,那一刻秦生被屈辱包圍著,除了羞辱還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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