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突然疑惑,不知道王家王傾城是否又發生了什麽,於是猜測頓起。[]


    難道是曹明在九重天的時候發覺了什麽?


    還是,王傾城讓他的父親發現了九重天上的聖水,他的父親千方百計阻撓,讓傾城再次失去恢複記憶的機會嗎?


    秦生不停思索,腦海裏刹那間全是王傾城的影子,同時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王傾城在回了王家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於是,秦生無聲的離開了詩文報社,獨自走在清冷孤寂的道縣街道,晚風吹起,吹打在秦生的臉上,不免之中有著深深寒意,其實現在以是春末初夏,晚風雖還有涼意,也是表麵上的了,但是麵對此時此刻的秦生,這晚風,猶如針尖寒芒陣陣刺痛秦生的內心,讓秦生嚐試著深深的刺心之痛。


    王家,燈火通明,儼如白晝。


    在秦生趕到王家大門的時候,王家大門還沒有關上,王家大門的門檻上憑著明亮的燈光,可以看到無計其數的腳印,還有火把燃燒後產生的黑色炭灰。


    王傾城和香蘭她們回王家一定沒多久,這時秦生聽到王家裏有人走了出來,身形一晃藏在了暗處,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聽說小姐今天上九重天了。”


    “上九重天,是那個禁地嗎?”


    “恩!據說那個九重天全是陰寒之氣呢?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身在暗處的秦生聽著他們的議論,默不做聲。


    “明天就是小姐和曹少爺大喜的日子了,一定很熱鬧,道縣的達官貴人一定很多都會來!”


    “瞧把你激動地,好像是你要訂婚似的!”


    “對了,大姐,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那麽第一次,大姐,第一次的時候會不會很害怕!”


    藏在暗處的秦生,聽到兩個女人說著女人訂婚,說著女人第一次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忍不住內心刀絞般的折磨,這時從暗處走到了王家大門前。


    正說著興起的兩個女人,突然之間看到一個人猶如幽靈般出現在麵前,頓時雙雙臉色大驚,膽顫的後退了幾步,驚憟的目光不敢看秦生的臉孔。


    兩個女人眼睛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渾身似乎顫抖著說道:“天上的神仙,地上的人仙,鬼府的鬼爺,奴婢們有什麽冒犯,請原諒,請原諒!奴婢再也不敢冒犯了。”


    兩個女人之所以神情突變,臉色慘白,一來是因為膽小,二來是道縣最近發生了幾件離奇古怪之事,所以兩個女人以為是碰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看著兩個女人驚慌害怕的模樣,秦生故意咳了幾聲,振聲說道:“你們都慌什麽,背後嚼舌根都不怕嗎!趕快睜開眼睛看看,看看我是誰!”


    兩個女人聽到了話語聲,這時懼怕的抬頭目光還是不敢正視,一直到她們看到了麵前出現的人是秦生時,她們臉上露出慶幸之色,除了慶幸之外,拋灑之前的懼怕頓時言詞振振的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窮小子秦生。”


    “秦生,你這窮小子要是剛剛嚇壞我了,你就是給我做一輩子牛馬,也賠不上。”


    “秦生,不要在這兒逛遊了,這裏是王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秦生沒有做聲,兩個女人附和著已經說出了好幾句,這時秦生一言不發,走向王家大門,他要進王家,要找王成,因為之前王成曾經對他許過承諾,那便是隻要秦生考中了秀才,王成就允許秦生和王傾城來往。


    至於沒有和兩個女子爭論,那是因為秦生不願意和女人去爭論什麽。


    雖然秦生沒有心思和她們爭論,但是兩個女人卻不是這麽想,她們瞬間攔到了秦生的麵前,十足的像兩個潑婦。[]


    她們開始大聲呼喊,那聲音驚動了沉寂中的夜空,驚動了王家。


    頓時之間,大喊繼續中,王家裏響起了轟動的腳步聲,還有無數個怨恨的聲音。


    片刻之間,王家大門外,數個王家家丁出現在秦生麵前。


    王家家丁都認得秦生,頓時間對著秦生吼道:“秦生,你好大的膽子,你真忘記了上次的教訓嗎!還敢闖王家,識相的給我滾!”


    “大哥,對這種人不用廢話,我們直接把他轟出去便是了!”


    “二哥說的對,直接轟出去!”


    秦生滿臉平靜的說道:“秦生不想傷於秦生無關之人,秦生今來,隻要見你家老爺而已,煩請諸位通報。”


    “見老爺,我家老爺也是你這等下下人所能見到的嗎!”


    “傷,秦生幾日不見,口氣倒不小,來啊,有本事的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傷我!”


    “大哥!他那是在說夢話!”


    秦生默默的站著,惜字如金,沒有和他們說半句多餘的話,神情大氣。


    “大哥!我們可真的得小心點兒,他已經高中了秀才,恐怕也有了那麽點本事!”


    聽到家丁中有人說著畏懼秦生的話,那個濃眉粗眼的漢子,正是他們稱呼的大哥。


    他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剛剛說秦生考中秀才的那個家丁臉上,憤怒的說道:“秀才又怎麽了,難道我們王家的這麽多人會害怕區區一個秀才嗎?”


    被打的家丁雙手捧著被打的臉,連忙低頭點頭,祈求的說道:“大哥,小的知錯了知錯了!”


    看著秦生要闖進王家,頓時站在王家大門前的家丁麵色冷峻,他們都握緊了手裏的木棒,隨時準備和秦生動手。


    在這時,家丁之中的老大突然雙目閃動,他突然決定就這樣打了他秦生還不夠,他要在打秦生之前好好羞辱秦生一番。


    因為王家是書香世家,能來王家做家丁的都是一些文氣才情出眾之輩,尤其是這位老大,他也算得上一個厲害角色,雖然未曾有半點功名,卻也深知文界的等級才能。


    他沒有進王家之前,原本是個修道之人,也是因為他是個修道之人,所以酷愛修道的王成才會對他頗為器重,命為家丁之首。


    這位家丁之首,姓胡名虎,道家修為算是中層。


    正因為胡虎有著這樣一種本事,所以他才會那麽不屑於秦生,那麽不屑於一個區區秀才。


    聖元大陸文位的等級才能,胡虎都知道,所以他知道秦生雖然考中了秀才,但是秀才乃是文界裏最低等的文位,雖說有了文氣才能,卻是無法與他人正麵衡量的,因為秀才的文氣隻是能眼觀千裏耳聽八方,除了這些,沒有有攻擊力的文氣。


    胡虎看了一眼大門之外的慢慢夜色,頓時心裏有了一計,因為他修過道家,所以有著夜能明物的本事,但是因為夜能明物需要的修為極高,所以胡虎也隻是入門,雖說能看到夜裏的事物,但是距離有限清楚度也是無限。


    胡虎隻能看到夜裏十米之內的事物,而且清識度為半分之五十。


    雖然知道自己夜能明物的能力有限,但是胡虎更加知道文界的一個秀才,根本沒有這個能夜能視物的本事和能力,雖說曾經也有過秀才能夜裏明物,但是那卻是千萬分中的一個,秦生也絕不會就是那其中一個。


    所以他露出了一種陰險的模樣說道:“秦生,秦生你不是要闖進王家嗎!你不是已經高中秀才了嗎?我問你,你敢不敢和我這個沒有半點文位的家丁比試!”


    聽到胡虎說出和自己比試,秦生默默的看著胡虎,毫不猶豫的說道:“敢問這位,我們要比試的是作詩詞,還是作對子。”


    “不了,我不過隻是個區區家丁,哪有那番能耐!”


    胡虎故意露出一種不如的樣子。


    “那敢問是要比什麽呢?”秦生此刻,不會畏懼比任何東西,因為此刻他的心裏所裝所擔心的事全部都是王傾城,和王傾城是否喝下了聖水,是否恢複了記憶,記起了秦生,記起了和秦生之間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胡虎看著漫漫黑夜,這時故意的說道:“秦生,你敢不敢和我比比誰在夜裏看得遠,看得清楚!”


    “夜能明物!”


    秦生心裏驚呼一聲,這時又說出了夜能明物。


    聽到了秦生說出夜能明物,胡虎沒有半點驚奇,因為他鐵定秦生一定不會夜能明物,所以他在聽到秦生答應之後,讓人從身上拿了一塊玉佩放到了秦生麵前。


    “秦生,我讓人把這玉佩放到夜裏的黑色中,我們得看出他的正麵還是反麵,誰說對了自然誰贏,要是你能贏了我胡虎,我胡虎一定讓你進入王家,如果你輸了,得給我馬上滾出王家,當然在滾之前得對著我磕三個響頭!秦生,你是敢還是不敢。”


    麵對胡虎滿臉必勝的模樣,秦生故意說道:“夜能明物,這真還是個稀有的詞匯!”


    “秦生你敢還是不敢,不要有什麽借口了,敢就是敢,不敢就是不敢。”


    “夜能明物,哼!他秦生能夜能明物,苦苦修煉八輩子吧!”


    秦生知道所謂的夜能明物,是胡虎故意說出羞辱自己的另一種方式,但是其實秦生早就有了這夜能明物的本事,隻不過胡虎他們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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