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說什麽,臣妾怎麽聽不懂呢……臣妾一直都在宮上,怎麽會知道大理寺有什麽……”冷北月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真的嗎?”蘇語堂的眸底也沉了沉,帶出幾分寒意來。


    這個女人倒是嘴硬,隻是自己沒有證據,隻能是提醒一句。


    “千真萬確啊,臣妾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出宮呢?”冷北月又丟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現實,要翻牆出宮,這的確需要極深的武功修為。


    更要有極深厚的內功。


    冷北月的底細,蘇語堂還是很清楚的。


    一邊緩了緩情緒,隨即又想到當初自己的暗衛親眼看到冷北月翻出了後宮的高牆,自己險些就被她的天真給騙了。


    這更讓蘇語堂的心緊了幾分,他要小心懷裏的女人,說不定下一秒,就能翻身要了自己的命,這樣一個女人留在身邊,真的有些危險了。


    想到這裏,他竟然生出一抹殺意來。


    隻是轉瞬就恢複了一臉的平靜:“既然這樣,朕就放心了,這幾天大理寺和冷府都在鬧鬼,愛妃還是少出宮的好。”


    “說這些廢話有用嗎?臣妾不是被你禁足了嗎?”冷北月不爽的瞪著蘇語堂,毫不忌憚的說道,一邊還掙紮了一下,想推開蘇語堂。(.好看的小說


    被他這樣抱在懷裏,讓冷北月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朕竟然忘記這件事了。”蘇語堂強行忍了自己的怒火,點了點頭。


    “那就徹底忘記吧,當你沒說過。”冷北月忙順竿往上爬,一臉獻媚的笑道:“怎麽著也讓我出去轉一轉,隻在明光殿,會出人命的。”


    蘇語堂也瞪了她一眼:“不行。”


    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幹脆利落。


    “放開我。”冷北月也火了,這個家夥就是來試探自己的,他一定開始還疑自己了,看來這幾天得低調了一點了,即使不被禁足也不能再出宮了。


    今天若不是給淩親王縫合傷口,也不會耽擱這麽久。


    想著,冷北月就想知道淩親王怎麽樣了,她倒是相信自己的醫術,就是怕那個家夥不配合,要是亂走亂動的,一定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怎麽著也得明天天亮才能活動自由。


    她當時沒想太多,覺得深更半夜淩親王應該無處可去!


    現在想想,也未必!


    蘇語堂瞪著冷北月,狠狠皺眉,麵色如霜,已經帶了怒意,他是堂堂的天子,一國之君,當然不喜歡被一個女人如此吼叫。


    周圍的空氣也一瞬間凝結了。(.)


    讓冷北月覺得有幾分冷意襲來。


    “哼,放開就放開。”蘇語堂緩了一下情緒,真的隨手就將冷北月扔了,直接扔到了地板上,好在鋪著厚厚的地毯。


    被扔在地上的冷北月沒有動,也沒有隨口罵人,而是直接趴在那裏,準備睡覺了。


    她怕蘇語堂再糾纏自己,幹脆睡地板也不錯。


    小可看著這兩個人,一身一身的冷汗往外冒,卻不敢說什麽,走著冷北月的身邊蹲下身來:“娘娘,這裏涼,注意身體。”


    “沒關係,這裏接地氣。”冷北月擺了擺手:“給本宮拿一條毛毯。”


    她是打算睡在這裏了,當然不會改變主意。


    蘇語堂瞪著冷北月,他這一生有過多少個女人,他自己都數不過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冷北月這樣刁鑽的。


    竟然為了躲避他蘇語堂,睡在地板上。


    他堂堂帝王,當然不能陪她睡在地板上,那麽想要拿下冷北月的計劃再一次宣布失敗了。


    “娘娘……”小可一臉猶豫的遞來毛毯,又喚了一聲。


    “你去侍奉皇上吧。”冷北月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一次她不裝病了,她裝傻……


    她就是要與蘇語堂死磕到底。


    蘇語堂也不推遲,看了小可一眼:“封為貴人的話,就不能侍奉北貴妃了,朕想了想,就算了吧。”


    本來他就是以小可的事情說事兒,想讓冷北月妥協的,不想這個丫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也隻能再次威脅了。


    “不用不用,宮裏這麽多宮人,隨便派來一個就好。”冷北月的心也咯噔一下,自己忘記小可的事情了。


    剛才是不是又說錯什麽話了……


    一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


    “那怎麽可以,愛妃也得用著順手才行。”蘇語堂陰陽怪氣的說著:“要是悅蘭還活著,朕一定將悅蘭接進明光殿和你一起。”


    一邊歎息一聲。


    冷北月卻冷哼一聲,這個家夥竟然換了策略來套自己的話。


    看來他是還疑上自己了,隻是還沒證據,隻能試探。


    “是啊,要是悅蘭還活著……”冷北月的話哽咽了一下:“其實臣妾覺得悅蘭的死有問題。”


    “哦?從何說起?”蘇語堂一邊由著小可替他寬衣一邊看著冷北月,倒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悅蘭一定是冤死的,不然怎麽會四處鬧鬼呢。”冷北月若有所思的說著,說得十分認真,更是一臉的悲痛。


    氣得蘇語堂險些從龍鳳床上跳下來去掐死她。


    這個女人還在裝,蘇語堂敢打賭,悅蘭還活著。


    隻是不知道人在哪裏。


    他已經派人去冷府查過此事,更派人挖了悅蘭的墳,棺材裏麵什麽也沒有,空空的。


    蘇語堂覺得,自己下旨讓悅蘭進宮,冷府交不出人來,才會出此下策,而這個悅蘭在哪裏,一時間還沒有什麽眉目。


    此時蘇語堂想來,悅蘭一定就在皇城。


    “悅蘭真的死了嗎?”蘇語堂又認認真真的問了一句,直直瞪著冷北月。


    不放過她臉上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冷北月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不是一斑。


    不小心一些,吃虧的就是他蘇語堂,他其實很想將冷北月束縛在自己身邊,讓她一心一意留在宮裏。


    隻是經過冷宮一事,他們之間出了嫌隙,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讓蘇語堂覺得無力,天下都握在手心裏了,卻擺不平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女人他殺不得,不是不舍得人,而是不舍得那半份地圖。


    一旦有了整份地圖,他就能將天下全部握在自己手裏了,而不是處處受製於人……


    “這個,皇上不是一直在調查嗎?冷府如何的?”冷北月也一本正經的回問了一句:“難道悅蘭沒死?在哪裏?”


    很是激動的樣子。


    蘇語堂再次無語,這個女人太難偽裝了,他徹底的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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