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淩親王站在一處的卻是冷家的大公子冷誌青,冷北月有幾分意外。[]


    一邊側過頭來,看向蘇語堂。


    此時的蘇語堂正笑看著淩親王和冷誌青,根本沒有注意到冷北月的表情,似乎一切隻是巧合,冷北月卻知道,一定是蘇語堂安排的,隻是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卻不好說。


    這樣想著,冷北月就安份了幾分,正了正臉色:“原來皇上是來陪王爺和冷將軍的,臣妾不該一同前來。”


    “當然不是。”蘇語堂擺了擺手,示意冷北月不要胡思亂想,麵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隻是巧合罷了。”


    “是啊,回娘娘,臣等隻是恰巧路過這裏。”冷誌青拍馬屁一樣說著,根本不敢在冷北月麵前變臉色,即使他現恨這個女人,身分地位擺在那裏,他也不敢造斥。


    乖乖順順的福身見禮。


    讓淩親王想無視冷北月都不能了。


    “臣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扣見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鳳華十分不情願的與冷誌青齊聲說著。


    明明是蘇語堂約他們來這太液池邊賞蓮花的。


    堂堂帝王在一個貴妃麵前卻不敢承認,這讓鳳華無法理解。


    卻也隻能配合著。


    “免禮免禮。”蘇語堂笑著揚了揚手:“二位愛卿即使也在,大家一起吧,朕也很久沒有遊船了。”


    一邊說一邊吩咐安順備船。


    不多時,冷北月和蘇語堂並肩坐進了一艘遊船上,鳳華和冷誌新則坐在下首,更有一排舞姬在麵肖翩翩起舞。


    小可和悅蘭則被留在了岸邊,沒有一同上船。


    船行的極慢,沿途全是綻放的白蓮花,遠遠看去,如一片煙波浩渺,讓人如置仙境,輕緩的音樂極易使人心神俱醉。


    冷北月坐在那裏,沒了最初的防備,麵上帶著一抹笑意。


    蘇語堂坐在她的身側,一手大方自然的攬著她的肩膀,一邊與蘇語堂,冷誌青說說笑笑,倒是賓主盡歡的樣子。


    其實是蘇語堂說的多,鳳華和冷誌青隻是聽著蘇語堂講述關於這太液池的一切!


    淩親王聽的極認真,眼神有些迷離,仿佛在聽,又仿佛什麽也沒有聽,陽光照下來,剛好斜斜打在鳳華的身上,仿佛他整個人是從陽光裏走出來的一樣,有些刺目,更帶著萬丈光芒,讓冷北月看的一陣怔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更讓蘇語堂的眸底一沉,此時的淩親王仿佛天子嬌子,他蘇語堂,堂堂帝王,更像一個胡在左右的大臣使者。


    這種認知讓蘇語堂整個人情緒一沉,摟著冷北月肩膀的手也用了些力氣:“愛妃在想什麽?”


    聲音中帶了幾分危險。


    看的有些愣神的冷北月覺得肩膀一痛,忙回過神來,不滿的瞪了蘇語堂一眼:“當然是在賞花,不然做什麽!”


    一邊抬手不著痕跡的推開了蘇語堂。


    不滿的起身走到了船邊,假裝欣賞太液池中的蓮花。


    蘇語堂忍著沒有發作,繼續與鳳華和冷誌青暢談。


    談家事談國事談天下。


    冷誌青是來宮中求皇上放了自己母親的,不敢造斥,一直都順著蘇語堂的話,更是不斷的稱讚蘇語堂是千古名君,順便將前皇罵了一番,似乎這樣就能彰顯出蘇語堂。


    一旁的冷北月隻能無奈的撇嘴,這冷誌青還真是白癡,不過拍馬屁的功夫不錯,想來蘇語堂很喜歡聽這些話呢。


    淩親王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麵色沒有什麽變化,眼底卻帶了一抹冰冷。


    而蘇語堂在洋洋得意的時候,也不忘記看一眼淩親王。


    他當然明白淩親王不會高興,不過,隻要冷家在一天,他就知道這個鳳淩不能如何。


    若是冷家毀在了冷北月的手裏,他還會再扶持朝中的大臣的。


    必須要有人能與這位淩親王勢力相當,否則他大權難保。


    舞姬們都很賣力,更是一點點的靠近了蘇語堂。


    還在聽著冷誌青拍馬屁的蘇語堂的防範意識卻很強,猛的抬眸看向那些舞姬,眸底閃爍著一片冷寒。


    更有幾分警告之意。


    瞪了一眼安順。


    安順也覺得這些舞姬離皇上的距離有些近了,忙咳了一聲。


    眾舞姬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卻是此時一柄匕首刺向了蘇語堂。


    讓眾人根本反映不及。


    緊接著,就有五個舞姬圍上了蘇語堂,手中都握了匕首,都是一副與蘇語堂不共戴天的樣子。[]


    “快,護駕!”冷誌青離蘇語堂最近,看著那些舞姬手中的匕首,嚇的不輕,雖然他是武將,卻是一個十足的草包,連花拳繡腿都不懂。


    蘇語堂操起案子上的茶杯,扔向了最前麵的舞姬,順勢後退幾步,因為是出來遊船,他並沒有帶刀劍在身上,一時間有些被動。


    反映極快的鳳華上前來,卻還是猶豫了一下。


    如果蘇語堂就死在這些舞姬的手裏,自己倒是可以得漁人之利了。


    隻是掃了一眼,卻發現這幾個女子根本不是蘇語堂的對手,更別說還有大量的禦林軍圍過來,都手持著弓箭,若不是顧及著皇上的安危,早就亂箭射過來了。


    看到這樣的局麵,鳳華隻能快速上前,反手一掌,打死了纏上蘇語堂的舞姬,而蘇語堂的身手也不弱,也一掌劈死了一個舞姬。


    那些舞姬手中的匕首根本碰不到蘇語堂的衣襟。


    鳳華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前朝的忠臣之後,他此時,打死了這些舞姬,心都在流血了。


    站在一旁的冷北月則眨著大眼睛,看熱鬧一樣,根本不為把動。


    更沒有慌張之色,就差坐在那裏喝酒看戲了。


    她知道這幾個舞姬不是蘇語堂的對手,所以想搬個椅子坐下喝酒看戲的念頭還是打消了,她怕蘇語堂會打擊報複自己。


    正在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舞姬突然朝自己跑了過來,一把匕首就橫在了她的脖子上,舞姬的身上全是血,顯然受傷不輕。


    不過她也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劃在了冷北月的脖子,直接見血。


    疼的冷北月直抽冷氣。


    本來蘇語堂還生氣冷北月站在那裏看熱鬧,一點都不在意他這個皇上呢,此時看到她被人挾持,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冷北月,你是白癡嗎?”蘇語堂火了,這個女人平日裏很強悍,甚至是彪悍,麵對他蘇語堂時,總是不服氣的樣子。


    現在竟然被一個舞姬給挾持了。


    他都在想冷北月是不是有意的。


    連鳳華都有些怔愣,冷北月的身手,他當然是知道的,雖然一直都在還疑,不過此時看著一個身手不怎麽樣的舞姬將她拿住了,覺得不可思議。


    連他忍不住在想冷北月是故意的了。


    卻是對冷北月又增了一分好感,畢竟這些舞姬是前朝忠臣之後。


    現在隻要是反對蘇語堂的,要刺殺蘇語堂的,都是站在他鳳華這一邊的。


    這讓他還有些信心,還能看到希望。


    隻是此時冷北月的處境有些危險了,那刀子刺在她白晰的脖頸上,紅色的血滴下來有些刺目。


    “蘇語堂,你才是白癡,你的舞姬成了刺客,還威脅著我的性命,你不讓人來救我,還罵我……”冷北月也很懊惱,這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點。


    她也是會痛的。


    真想反手將匕首奪下來,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劃一刀……


    “你……”蘇語堂氣的不輕,沒想到冷北月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他要讓這個女人氣死了。


    真的想讓弓箭手直接射死她算了。


    可是想到那半份地圖,隻能忍了。


    蘇語堂的身上臉上也全都是血,不過都不是他的血,此時禦林軍的幾艘船已經圍了過來,隻要蘇語堂一聲令下,那個舞姬是必死無疑的。


    就是怕冷北月也會一起送命了。


    其實聽到冷北月和蘇語堂的對話,那個舞姬的手都顫抖了。


    四周的禦林軍更有跳水的衝動,他們能假裝什麽也沒有聽到嗎?


    一個妃子竟然敢與皇上這般叫嚷,真的讓人……無語。


    連鳳華都差點轉身跳船,這冷北月太有恃無恐了,這要蘇語堂多麽在意她,才能忍了。


    就像當年自己在意她一樣在意,才能忍下吧。


    一邊緊緊握了拳頭,手心有汗水,隨時準備動手救人,雖然這些舞姬是前朝的忠臣之後,可是他不能讓冷北月受傷害。


    這是他的本能反映,更是第一反映,如果蘇語堂要放棄冷北月,他會不顧一切的出手救人的,不管後果如何。


    “你放了她,朕饒你不死。”蘇語堂氣的臉色紫脹,雙手握拳,額頭青筋暴起,麵色冰冷,寒意襲人,眾人都不自覺的後退著,餘下的那些舞姬更是嚇得四處逃竄,不過,已經不再高聲尖叫。


    場麵倒是沒有剛剛那樣混亂了。


    卻還是無法控製。


    安順早就嚇得冷汗直流了,卻也是有見識的,沒有慌亂,就那樣緊張的瞪著冷北月和那個舞姬,更看著蘇語堂的臉色。


    此時見蘇語堂如此,便知道這位前朝皇後,現在的北貴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好在他平時沒有這位娘娘穿過小鞋,也沒找過晦氣,此時想來自己還真是明智啊。


    “給我一匹馬,我要出宮。”那舞姬倒是氣勢不弱,冷冷說著,邊說,握著匕首的手又用了些力氣。


    “喂,你能不能小心一些,這匕首可是很鋒利的,一會兒你不小心弄死我,你也活不了了。”冷北月終於忍無可忍了,這個女人能不能溫柔點。


    自己都很配合她了,她竟然不知道感恩。


    那舞姬瞪了冷北月一眼:“不要囉嗦,賣國求榮的妖後。”


    看樣子,她對冷北月也很有意見呢。


    “該死。”冷北月咬牙切齒,看了蘇語堂一眼,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放了朕的貴妃。”蘇語堂也算有良心,他也終於記起,冷北月集天下罵名於一身,全是因為他。


    “出了宮,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舞姬也不傻,冷冷說著。


    鳳華就盯著那個舞姬手中的匕首,就算蘇語堂答應救人,他也不放心。


    “好,來人,給她備一匹馬。”蘇語堂大喝一聲,已經氣極,顯然忍無可忍了。


    看來這後宮還要徹底的清查一遍了。


    竟然還有這麽多前朝餘孽。


    禦林軍的船緩緩讓開,蘇語堂的大船一點點靠向岸邊。


    舞姬手中的匕首一直都很用力,冷北月痛的直咬牙,實在是生氣,順手按在了她的腰間,極小聲的喝道:“本宮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不要不識好歹,把匕首移開。”


    那舞姬隻覺得整個人一瞬間就沒了知覺,待到冷北月的手收了回去,她才出了一身冷汗,心下明白,這前朝皇後是有意要救自己離開的。


    忙將匕首下移,隔著衣衫橫在冷北月的胸前。


    隻是冷北月雪白的頸子上卻留下一道觸目的血印子。


    讓鳳華看著心疼不已。


    冷北月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哪裏吃過這種苦……


    馬牽過來後,舞姬又扶著冷北月上了馬,一路狂奔出宮,一隊禦林軍緊隨其後。


    一出皇宮,大街上登時一片混亂,冷北月坐在舞姬的前麵,輕輕皺眉:“你會輕功嗎?”


    舞姬點了點頭,看著身後的禦林軍也有些慌。


    “我們棄了身下的馬,上那坐高樓之上,從後麵離開。”冷北月一邊說一邊指著左邊的一排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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