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也是聰明之人,一手搭在冷北月的肩膀上,兩人縱身一躍,飛身上了高樓,一轉眼就消失在了禦林軍的視線裏。


    “快,他們從那邊跑了,快追。”禦林軍首領忙大聲喊道。


    一邊向一旁的樓閣中衝過去。


    有幾個人也飛身上了房頂。


    而冷北月卻拉著那個舞姬躲在了牆角的隱蔽處,如果不細細搜過去,根本無法發現。


    直到那些禦林軍順著樓閣走遠了,兩人才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城門已經關了,任何人都不許進出。


    這個時候,冷北月和舞姬根本無處可去,想來,蘇語堂會全程搜捕的。


    逃到一處巷子裏,渾身是傷的舞姬堅持不下來了,停了下來,一邊用力喘息著一邊擺了擺手:“皇後娘娘……我不行了!”


    冷北月看了她一眼,從衣袖裏取出一個藥瓶,把玩了一下才遞給她:“看在你愛國的份上,就救你一命好了。”


    舞姬接過藥,快速吃了幾粒,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也沒有時間去想冷北月給自己的是什麽,她是又累又乏,全身無力,再加上精神緊張,根本支撐不下去了。


    吃些東西,還能讓她緩了緩情緒。


    不多時,那舞姬就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冷北月:“皇後娘娘,您給奴婢的是靈丹妙藥嗎?奴婢這會覺得好多了。”


    “嗯,沒事就行,我們得換身衣服,想辦法離開皇城。”冷北月看了看四周,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一處。


    “主人……”不等冷北月拉著舞姬離開,一把長劍已經抵在了舞姬的脖子上。


    “寒天……”冷北月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愣了一下:“不要……”


    此時寒天的劍已經在舞姬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口子,若是冷北月的喊聲再慢一拍,這舞姬的命就沒了。


    “都是自己人!”冷北月忙又補了一句。


    寒天這才收了劍,直直瞪著那個舞姬:“你竟然傷了主人……”


    看樣子十分惱火,有殺人的衝動。


    冷北月看了那舞姬一眼,她脖子上的血痕不短,也不淺,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本來她還想一會兒安頓好了這個舞姬自己借她的匕首在她脖子上劃一下了。


    本來冷北月就是一個好記仇的人,當然心裏不爽。


    現在好在,寒天替她報了仇了。


    一邊還笑了笑:“反正,你也劃了我一下,現在我的人劃了你一下,我們就扯平了。”


    “皇後娘妨,是奴婢有眼無珠,竟然傷到了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責罰。”那舞姬的表情也僵了一下,有些無法接受,卻還跪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傷了冷北月不對,不過第一次聽到這樣說話的人啊。


    自己是該感激她,可是這話聽著堵心。


    相當的堵心啊。


    寒天早就習慣了冷北月的說話方式,收了劍,瞪了舞姬一眼,才大步走到冷北月的身側,低頭去看她脖頸上的傷口:“主人,上一些藥吧。”


    一邊說一邊動手從自己懷中取了一個瓶子出來,就自然打開瓶子動手給冷北月脖子上的傷口處抹藥。


    高大的身軀半掩著冷北月,動作有些親密。


    而寒天做出來卻是那樣的自然,眸底滿是心疼,毫不掩飾。


    那舞姬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麽。


    她也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冷北月,要是那時冷北月不想救自己,反手就能宰殺了自己吧。


    “對了,你們如何想著在這船上刺殺蘇語堂,明明看到淩親王在左右。”冷北月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這個舞姬。


    “平日裏根本沒有靠近狗皇帝的機會,他這個人一向是很小心很謹慎的,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在大殿裏獻舞時,他都是坐得高高的,周圍更有暗衛護著,這船上他就沒有辦法做到了,所以我們就想趁機宰了這個狗皇帝……隻是沒想到,淩親王會……動手。”舞姬憤憤的說著:“皇上活著的時候,對淩親王不薄,他卻如此恩將仇報……”


    氣的咬牙切齒。


    “的確不應該……”冷北月點了點頭,一邊抬頭看了寒天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畢竟她與淩親王合作一事,寒天也是知道的。


    寒天正在細心的給冷北月塗抹著藥膏,動作十分溫柔,更是深深看著冷北月,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明白冷北月的用意,這個舞姬到底是什麽身份還不清楚呢。


    塗過藥,寒天又取出紗布給冷北月包了,才與冷北月拉開了一段距離。


    “皇後娘娘,這皇城一定是被封了,你要是……就這樣帶我出去,怕是會被皇上的人發現,到時候,你無法麵對皇上,不如……將奴婢送到皇上那裏吧。”舞姬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那些禦林軍尋人的聲音還在四周。


    “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再將你送回去。”冷北月擺了擺手,她明白這個女子是知道自己的過去的,更是怕自己會站在蘇語堂那一邊。


    “可是……”舞姬的麵色有些為難,要出城,的確難如登天。


    此時,寒天似乎想到了什麽,走到冷北月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竟然有此事……”冷北月輕輕皺眉,抬手示意舞姬不要急,一邊抬頭有些焦急的看著寒天:“知道是什麽人嗎?應該不是狗皇帝的手下……”


    她每一次出宮都很小心的甩掉那些暗衛的。


    可是現在寒天說,他被人盯上了,甚至連悅來客棧也被盯上了。


    這樣一來,小柱子也會有危險了。


    他們又要換一個地方了。


    “還不知道。”寒天也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麵上帶了幾分無奈:“這些人隻是跟蹤我,卻什麽也不做。”


    “你還沒有被他們拿到把柄。”冷北月搖了搖頭,卻還是有些擔心:“你這樣大搖大擺的來見我,怕是不行。”


    “我今天已經將他們甩掉了。”寒天一邊說一邊看了看身後。


    “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冷北月輕輕眯著眸子,皺著眉頭,一臉的擔憂,看樣子,還有另外一方勢力在盯著自己。


    這身體的本尊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人了。


    就是一心為著蘇語堂,結果最後還不知道因為什麽,與蘇語堂也翻臉了。


    還真是寸步難行了。


    好在這淩親王不像鳳華那樣極端,沒有非要殺死自己不可。


    不然自己隻能活在蘇語堂的手掌中了。


    “我會盡快打探清楚的,隻是現在這個女人要怎麽安排?”寒天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那個舞姬一眼。


    想到她傷了冷北月,就有些氣憤。


    “送她出城。”冷北月想了想:“你去弄兩套衣服來,要小心一些,對了,寒夢在客棧裏安全嗎?”


    “暫時不會有事。”寒天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了。


    好在這個寒天很機靈,讓冷北月十分放心。


    “娘娘……”舞姬的身上全是傷口,此時還在流血,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不堪。


    “你先坐著,我給你上些藥吧。”冷北月看這裏暫時還安全,也不急,一邊按著那個舞姬坐下了,一邊從袖子裏取了藥出來。


    舞姬的麵上滿是疑惑,卻沒有開口問什麽,隻是看著冷北月嫻熟的包紮手法,眉頭輕輕擰著。


    本來冷北月是想問組織這刺殺行動的頭目是誰。


    隻是怕這個舞姬會還疑自己的目的。


    畢竟自己在他們心目中可是禍國秧民的妖後。


    她也是剛剛才信任自己的。


    自己不能輕易將這份信任打破了,那樣就折被劃了一刀救出她來了。


    隻要給自己一點時間,想來會弄清楚的。


    所以,她想了想,便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關注的給舞姬包紮傷口。


    “皇後娘娘,奴婢叫冬雪。”舞姬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她從不知道這位皇後娘娘還懂得醫術,這包紮手法和技巧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要自歎弗如。


    動作真的太流暢了。


    “哦,還有春風,夏雨,秋霜?”冷北月聽著這個名字,不由自主的笑著問道。


    她也隻是隨口問問。


    “娘娘怎麽知道?”冬雪不禁一僵,直直看著冷北月:“莫非……娘娘與公子……”


    話說到這裏卻頓了一下,沒有繼續。


    聽到公子二字,冷北月的手指也收緊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麽人,會指使這此女子去刺殺蘇語堂,是鳳華的那些舊部嗎?


    可是,竟然沒有針對她冷北月。


    還真讓人奇怪了。


    “什麽公子,我隻是隨口一說,冬雪,自然會讓人想到春風,夏雨,秋霜啊,四大季氣啊!”冷北月笑著說道,麵上的表情再自然不過。


    “哦,是奴婢想多了。”冬雪的麵色暗了暗,知道自己險些說錯了話。


    公子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嗯,你是想多了,好了,沒事了。”冷北月站起身來,擺了擺手,一邊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收好東西。


    她是職業使然,每日都會帶一些藥和紗布在身上的。


    當然,還有毒藥。


    她熱衷救人,也熱衷毒藥,對那些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她喜歡先行解決掉。


    免得讓自己活在危險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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