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養胎。”蘇語堂皺了一下眉頭,很不滿意冷北月的表現,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要有點反映啊。


    若是放在其它女人身上,定會興奮的發狂吧。


    這冷北月也太淡定了,淡定的讓人想掐死她。


    蘇語堂發現自己在冷北月麵前,總能被輕易的激起情緒來。


    他真的很生氣,這個丫頭太放肆了。


    “其實,這個位置是悅蘭的。”冷北月點了點頭:“我怎麽好搶了她的一切。”


    連孩子都要搶來了,她真的不忍心。


    “你想讓悅蘭好,就乖乖的。”蘇語堂的麵色已經冷清下來,狠狠瞪著冷北月:“悅蘭有孕在身,不好受到什麽刺激。”


    再一次威脅冷北月。


    他之所以來看冷北月,就是怕她沉不住氣,會再次跑出宮去,他剛接到消息,說他派出去的人傷到了淩親王。


    隻是沒能刺中要害,有些可惜。


    他沒有冷北月與淩親王關係不清楚的證據,不過卻有所還疑。


    幾州那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巧合,冷北月在白虎關出事,淩親王也表現的太過積極了,竟然敢抗旨不回,隻為了救冷北月。


    如此看來,淩親王根本不像是恨冷北月的樣子,反倒像護著她……


    所以,蘇語堂才不得不急,不得不防備,不得不趕緊動手,隻要除掉了淩親王,現在的冷展博也蹦達不到哪裏去。


    正想隨便打個理由除掉呢。


    隻是有淩親王在,蘇語堂不敢對冷家動手,至少冷展博還能與淩親王一拚高下。


    沒了冷展博,朝中其它勢力根本無法與淩親王相提並論。


    一旦冷家出事,朝中就是淩親王獨大了,這樣的形勢,對蘇語堂也十分不利。


    他並不想發展到那樣的局勢。


    更不想冷北月暗中助淩親王,所以,他更要加大力度對付淩親王了。


    “當然不能受刺激。”冷北月咬牙,瞪著蘇語堂,他除了懂得利用女人,似乎沒有其它能耐了。


    這種男人還真是讓人瞧不起。


    一邊又繼續道:“太醫開的保胎方子,可以讓我看看嗎?”


    她不放心蘇語堂,這個人真的是什麽都舍得。


    “你放心,朕不會對悅蘭動手的,有她在,你才能乖乖聽話不是嗎?”蘇語堂卻說什麽也不懇鬆口。


    他不敢讓冷北月見悅蘭,就是怕冷北月耍手段。


    想著一個冷幻月,一個冷倩月,都栽在冷北月手裏了,就知道冷北月溫和的外表掩了她的狠辣,萬一她為了擺脫自己而對悅蘭的孩子下手?


    這是蘇語堂最害怕的。


    所以,即使知她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不會同意讓她去見悅蘭的。


    悅蘭是他握住的最後一張底牌了。


    現在,冷北月與暗夜樓都已經走到一處了,若是能好好利用,蘇語堂覺得自己擺脫夏未央的日子也快到了。


    冷北月瞪了蘇語堂一眼,覺得這個人真的難以溝通,她就是想看一眼悅蘭,他竟然都不允許,真是該死。


    這樣想著冷北月就端著茶悶聲喝茶了,直接不理蘇語堂。


    蘇語堂也不在意,也是一點點品著杯中的茶。


    更是抬眸細細觀察著冷北月。


    從前他隻知道利用她的美貌和心計,現在他要將她捆在身邊,當然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了。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冷北月也給了他太多的驚喜和意外了。


    手段和從前一樣狠辣,心計和從前一樣深沉,貌美依舊,更多的卻是讓人出乎意料的行為,更懂得醫術,還能輕易的化解危機。


    這都是讓蘇語堂不想放她離開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地圖,他有太多的手段讓她乖乖交出來了。


    他隻是不想將冷北月逼到絕路上。


    當然他也明白一點,對冷北月來硬的,根本不會達到目的,就要慢慢的,打溫情牌,更要打親情牌……


    “淩親王受傷了。”突然蘇語堂開口說道,沒有抬頭,隻是用眼角餘光盯著她。


    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商止剛剛才走,都沒有接到這個消息,蘇語堂如此說,是來試探自己了,不知道他又發現了什麽……


    不過卻沉穩依舊,緩緩開口:“那又如何?與臣妾有關嗎?皇上似乎弄錯了,這裏是慈寧殿,不是禦書房,臣妾隻是後宮的嬪妃,不是朝臣,這種事與臣妾說,臣妾也無法為皇上分憂解難的,而且一直都有規定,後宮不得幹政,皇上不能開這個先河。”


    說了半天,直接將蘇語堂數落了一頓。


    倒讓蘇語堂無話可說了。


    剛剛冷北月真的端的太穩了,他根本什麽也沒有看到,甚至連她的眼神都沒有變過。


    隻除了雙手微微抖了一下。


    “愛妃倒是明事理。”蘇語堂此時才緩緩抬頭,直直看向冷北月,她的眸子太過清澈,根本什麽也看不到。


    “皇上過獎了。”冷北月握著杯子的手相當用力了,她也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想到淩親王受傷了,她的心都不禁顫抖了。


    她現在真的覺得坐在刀尖上了,根本無法淡定。


    可是蘇語堂明明在試探自己,自己卻要穩住,千萬要穩住,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嗯,朕得去處理一下這件事了,畢竟淩親王是去江南治水,不能讓這些刺客壞了朕的大事。”蘇語堂沒有達到目的,有些不甘心,又繼續說道。


    嘴上這樣說,卻沒有動。


    冷北月慶幸自己握著茶杯,不然一定會露餡的,她當然在意淩親王,太在意了。


    “愛妃有什麽高見?”蘇語堂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哪有半點焦急。


    想來他接到消息的時候,都快樂瘋了吧。


    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蘇語堂才來慈寧殿的。


    “臣妾愚昧。”冷北月低了頭,掩了一切情緒,眨動的長長的睫毛落進蘇語堂的眸底。


    他還是覺得冷北月的表現有些異常,卻又沒有什麽可握住的證據。


    對這個女人,他真是費盡心機,用心良苦了。


    “算了,朕就不為難你了,愛妃好好養胎,朕改日再來看你。”蘇語堂起身便走,沒有回頭。


    蘇語堂一走,冷北月便坐不住了,她招小可給自己抽了一套衣服就出了慈寧殿。


    她倒是沒有立即出宮,而是去看還在床上趴著的紀和了。


    “娘娘……”看到冷北月,紀和又有些無奈,他這幾天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不想中途再被刺激到了。


    “暗夜樓最近是不是接了一筆生意,刺殺淩親王?”冷北月更是問的直接,麵色有些蒼白。


    上一次去幾州,冷展博就買通了暗夜樓的殺手。


    “怎麽了?”紀和也正了正臉色,他最近就忙著養傷了,消息還真不夠靈通。


    “淩親王遇刺了。”冷北月的麵色過份的蒼白,顯然急的不輕。


    “你在哪裏得到的消息?”紀和輕輕皺眉,沒有翻身坐起,他現在很理智。


    冷北月頓了一下:“是皇上親口說的,他剛剛得到的消息。”


    “想來,是上一次冷展博的那單生意吧,暗夜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接到任務就必須完成,除非雇主開口說任務取消。”紀和卻搖了搖頭:“最近暗夜樓沒有什麽大生意,刺殺淩親王可是大單子。”


    “什麽破規矩。”冷北月咬了咬牙:“要是雇主死了呢?”


    紀和額頭三道黑線,隻能無奈的笑了笑:“那更要替雇主完成遺願了,更會加派人手刺殺目標的。”


    “真是有毛病的組織。”冷北月拍了拍桌子:“是夏未央定的規矩嗎?”


    “是尊主。”紀和根本不敢提夏未央三個字,即使隻有他和冷北月,也一口不個尊主。


    “我去找他。”冷北月一邊說一邊轉身就要走。


    紀和有些急了,翻身上床,冷哼了一聲:“娘娘三思,你現在也不好出宮,皇上剛剛已經有心試探,現在定會派人盯著娘娘的一舉一動,一旦讓皇上知道娘娘的心思,淩親王死的更快。”


    心底罵了幾句蘇語堂,冷北月隻能停了動作,站在門邊轉過身來看紀和:“那怎麽辦?等著你們暗夜樓的人殺了王爺嗎?”


    “娘娘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如何能助王爺擺脫困境。”紀和輕輕皺眉,不管什麽樣的事情冷北月都能坦然麵對,唯獨關於淩親王的一切,她就會亂了分寸。


    這就是太在意對方了吧。


    冷北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眸子,努力讓上自己冷靜下來。


    她其實也知道,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她真的是太擔心淩親王了,想他離開前竟然在月華醫館暈迷了一天一夜,看來是操勞過度了。淩親王又不懇讓她探脈,這裏麵一定有隱情。


    “你帶我出宮吧,我們去江南。”冷北月還是不放心,開口說道。


    紀和再次想暈過去了,他真的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了。


    怕是不等完成自己就被折磨死了。


    竟然要去江南?回來後,蘇語堂會不會打自己二百大板?每次冷北月就禁個足,他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真的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想回暗夜樓了,再也不接什麽任務了。


    “娘娘,三思,三思。”紀和沒有辦法,抬眸看到冷北月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就心肝顫抖:“娘娘,悅蘭還在皇上手裏,一屍兩命啊。”


    他說的極用力。


    這才讓冷北月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她剛剛真的太衝動了。


    可是就算清醒過來了,仍然擔心的要死。


    “那我們出宮去暗夜樓吧,我也要買你們一個任務。”冷北月咬了咬牙,狠心說道。


    “現在嗎?”紀和看了看自己,真是悲慘,他的傷真的沒好。


    “現在。”冷北月卻說的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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