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怪周雲竹誤會,她剛才到達門外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出什麽“這不好吧”,“你快點”之類的話,加上看著寶貝兒子那麽盡心地照顧著火火這個丫頭,而被照顧的對象呢,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代表著什麽大家都明白,當一個女人距離男人那麽近,還閉上眼睛那麽久,就代表著她對這個男人毫無保留的相信。在什麽狀態下才能讓一個女人完全卸下防備呢?那當然隻有自己的愛人了。


    嘮叨了一會兒後,兩位小輩都沒開口說話,周雲竹估計是害羞的遠古,於是很知趣的走了,連兒子要送她下樓都給一瞪眼的推了。


    本來她也隻是順道過來看下寶貝兒子過得好不好,人見到了,也好得不能再好,身邊多了個人照顧,有啥不放心的。


    屋子裏重新陷入了安靜,張長弓一旦尷尬的時候,就習慣摸腦袋:“我媽胡說的,你別放心上啊。”


    “嗯,沒放心上!”方火火低著頭,聲若蚊音的說著。


    “那就好,對了,我家的大門什麽時候開的?”張長弓不解:“還有,你今天過來有啥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想請你有空去方家簽份合同?”


    “合同,上次不是簽過了嗎?”


    “不是那個合同,我和堂姐想把我們掌管的方家一部分虛擬產業的股份轉給你。”火妖精恢複正常正色地說著


    “啊,不需要,真的……”


    “不許拒絕,要不然我和阿姨說你欺負我。”沒等爛盾牌說完話,火妖精直接打斷,並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這下張長弓犯難了,在家裏睡覺,竟然還有人送錢上門。他要這麽多錢幹嘛,去經商?最疼愛他的爺爺會第一個打斷他的腿。在張家這樣的家族,不是去政壇發展就是去守備軍,這是出生後就決定了的事。家裏如果有兩個傳人還好說,關鍵是就他一個獨苗啊。


    “你這是啥表情?”


    “我說我在為錢多了怎麽辦而苦惱你相信嗎?”


    方火火:“……”


    火妖精揉著額頭走了,本來今天就打算喊爛盾牌去方家公司簽合同的,可她額頭上這個大鼓包怎麽去,對外在形象有著嚴格要求的她,隻能和憨憨約定好,等額頭傷好了再過去。


    說是約定,但張長弓可以發誓,他是被強迫的,火妖精學會小辣椒那招,在推脫了幾次後,耳朵直接被擰成了麻花,由不得他不妥協。


    方火火回到了堂姐家,用手遮住額頭上的傷痕,也不管傭人們的問候,灰溜溜地走進屋內。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推開方青藍的房門。


    開門聲驚動了裏麵的人,看到是她到來,開口詢問道:“火火,怎麽樣,消息傳達到了吧。”


    “辦好了。”方火火捂著額頭,走到她身邊道:“堂姐,扶著我點,我感覺頭暈。”


    “你怎麽了,感冒了嗎?”方青藍擔憂的說著,連忙攙扶著她坐下。


    “不是,額頭被某個榆木腦袋撞了一下,現在還嗡嗡地響。”


    “榆木腦袋?”方青藍不解,伸手撥開她捂著額頭的手:“呀,好像


    有點腫了。”


    “可不是嗎,那木頭疙瘩真叫一個頭鐵。”


    “你不是去傳遞了消息嗎,怎麽還和別人腦袋碰到了一起,難道,你和盾禦打起來了?”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當然不能說出來,要是讓堂姐知道自己趁著爛盾牌睡覺,私自開他家的門,指不定又是一頓笑話,想了一下後道:“你就別問了,我反正今天夠倒黴的了。”


    “好吧,不問,我去給你找點藥擦一下,看能不能消腫。”


    “謝謝,我休息一下。”


    兩姊妹的關係其實從小就很好,後來隨著慢慢長大,便經曆了所有豪門都必須要麵對的一個問題——家產分配。由於兩人都是天之驕女,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對立麵,要不是天啟這個遊戲還有盾禦的出現,指不定她們還身不由己繼續爭鬥著。


    方火火坐了一會兒後,感覺額頭的疼痛舒緩了許多。站起身,開始打量起堂姐的閨房來。以前這個地方她倒是經常來,什麽都比較熟悉,於是不客氣的查看起來。


    打開衣櫃,發覺和記憶中的情景不一樣了,竟然和她一樣多了好多套運動服,還和爛盾牌一個款式。鞋櫃,怎麽多了這麽多雙運動鞋,而且一看就是新買的。呀,我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啊,火妖精內心開始興奮起來,這下興趣更大了。於是再翻翻這,翻翻那,冰箱裏竟然堆滿了木瓜,書桌上的紙寫的最多的就是“盾禦”兩個字。就在此時,她聽到堂姐上樓的腳步聲,不動聲色的坐下,嘴角微微一翹,心中有了一個捉弄的計劃。


    方青藍用棉簽輕柔的給她額頭上著藥,那麽的專注,那麽的仔細。


    方火火突然問道:“堂姐,我今天這樣穿好不好看?”


    “好看!”方大冰山沒多想,下意識的回答。


    “那你說我們兩個同時穿運動服,爛盾牌會看誰多一點啊?”


    方青藍手上動作一頓,低聲斥道:“你做火入魔了吧,額頭上還有傷,就提他,真是的,去傳達一個消息還能頭碰到一起。對了,盾禦什麽時候過來簽合同。”


    “過一陣子吧”方火火敷衍的回答,接著又道:“堂姐,你說嘛,爛盾牌到底會看誰多一點。”


    沒得到答案,火妖精用到了撒嬌這一招,以前她可沒少這麽做,一旦使出這個絕招,堂姐必定就範。


    藥途完了,方青藍看著她小孩子的做法,無奈的回答:“我怎麽知道,拜托,你以後有啥事別拿我做參考對象行不?”


    很顯然,絕招已經過時了,火妖精又生一計,自言自語道:“哎呀,剛才不小心看到有些紙上怎麽寫的都是盾禦兩個字啊,好奇怪哦!”


    (方青藍臉上刹那爬滿紅暈,這是心底深處秘密被翻到麵上的表情。)


    見主角沒搭話,過了一會兒後,表演繼續:“有個衣櫃裏好多套新的運動服,哦。對對對,旁邊的鞋櫃好多運動鞋,也是新的,還和爛盾牌一個牌子不知道是誰的。”-*/9*/


    如果現在房間裏有條裂縫的話,方青藍保證會第一時間鑽進去。可惜二樓哪裏來的地縫啊,隻能快速的開口打斷:“火火,別說了。”


    “為啥不說,堂姐,


    我又沒說你,我在說我自己不行嗎?”火妖精故作迷茫的回答:“堂姐,怎麽樣,承認了?”


    “我承認啥了我?”


    底氣不是很足。


    “喜歡上爛盾牌了?”


    沒有答案,沉默卻是最好的答案。


    方火火繼續道:“我就說嘛,和爛盾牌在一起這麽久,還付出了那麽多,經曆了一籮筐的事情,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的,我堂姐又不是鐵石心腸。”


    接下來還是一個人的表情,方冰山默不作聲,一段時間後,覺得沒啥意思了,火妖精起身告辭,臨走之前補了一刀:“堂姐,我隻認你做大房,誰來都不好使。還有,吃木瓜要配牛奶效果更好。”


    “死丫頭,討打。”


    兩姊妹,一個追一個逃的分開了。


    回到房間裏,方青藍把頭埋進被子裏半天,剛才實在羞死人了,不過回想起火火告別之前最後一句話的前半段陷入了沉思;“難道除了那幾個,還有人……?”


    張長弓現在覺得生活真的很操蛋,明明沒有做的事,黑鍋也讓自己背。掛下電話,腦中還回蕩著老頭子的聲音:“臭小子,同居了就要負責,不能虧待人家,敢始亂終棄的話,老子打斷你的腿!還有,七天後我回來,記得把人帶家裏來。”不給兒子任何辯駁的機會,電話掛了。


    不用想,這肯定是母親周雲竹的傑作,按照她的性格,踏出這裏的門檻,就會把所見的事添油加醋的告知自己的老子和爺爺。回撥過去解釋?想想還是算了吧,自家老子是個什麽樣的德性,他一清二楚,說不定不等自己把話說完,就殺到麵前,把他胖揍一頓。


    這一頓罵算是白挨了。唉聲歎氣自己真倒黴後,絕對出去散散心。


    藏弓帶著他的人馬已經來到了嶽州,一天的時間就全部安頓好,白天閑暇之餘就準備到嶽州到處轉轉。當然,啥大個子也遇到了和憨憨一樣的問題,而且出來玩也不是他的意見,是身旁兩位母老虎的決定。


    翠湖,是嶽州市區南邊的一道美景,為遊人打卡的必經之地,傻大個是被架著來到此地的。


    張長弓心情複雜的來到擁翠湖邊,緩緩的走著,也在考慮怎麽忽悠火妖精去他家見老子,正想得入神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我們都出來這麽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正奇怪會是哪個和藏弓的聲音一樣的時候,又一個熟悉聲音響起:“你今天必須給我們兩姊妹一個答案,四年了,我們兩個也過了30了,等不起了。”


    “姐姐,別說了,怕人聽到。”


    “聽到怎麽了,難道還有人管咱們的家務事。”


    張長弓小心翼翼的靠近,走過遮擋視線的柳樹,不小心踩到一棵枯枝,發出輕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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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那裏!”類似藏弓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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