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小張哥聽了許多關於垃圾人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仙姑說的,有一部分是小道士說的,就連她也經曆和見識過垃圾人對心理上造成的傷害。


    “你不去酒吧、不去會所,你很少能接觸到那種很低端的人群,但你沒看到不代表他們不存在。我來這工作之前就經曆過幾次,有一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跟前女友在酒吧玩,然後有幾個人模狗樣的小逼過來對她吹口哨,問她要不要去兜風,還說讓她見識見識大牛的推背感。”


    “然後呢?”小張哥好奇的問道。


    “那你猜為什麽她成了前女友。”


    小道士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就連一貫冷酷的江沐舟也從打坐狀態出來了,雖然看上去是在喝茶但其實是在憋笑。


    “你們很過分唉,還是我張哥好,沒笑我。”


    “哦,不是。”張哥把手機反轉過來:“我是在整理成文字發去群裏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仙姑啊了一聲,往躺椅上那麽一趟,近乎絕望:“發吧發吧,我不要做人了。”


    此刻林風四起,帶著夏夜山中的霧氣和涼風吹了過來,篝火被吹得忽明忽暗,篝火上架著的五花肉滋滋冒油。


    “所以很多裏看上去不合理的打臉橋段都是真的?”張哥伸過脖子問道:“就是它們本身就是存在的對嗎?”


    “當然啊,生活裏碰到的離譜事遠比還離譜呢,在書裏還能圖個爽快打打人家的臉,到了現實裏頭被打的通常是自己,關鍵還無處發泄,要麽走上犯罪道路成法外狂徒,要麽默默的把所有委屈都給吞下去。”仙姑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摸出煙來:“要不怎麽打臉的會火呢,人民群眾需要啊,生活裏太多不如意了,帶入帶入讓自己爽爽。”


    “我知道了。”小張哥拿出紙和筆開始唰唰的寫東西:“我把這個記錄一下,下次我注意觀察。”


    “哪用特意觀察,你現在出去,就找那種頂級好看的姑娘搭訕,請人家吃飯,也不說追求吧,反正就單純的交朋友,馬上就會觸發劇情了。”仙姑突出一口煙:“雄性爭奪領地和雌性的本能向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哦~~~~”小道士在旁邊仿佛參透世間大道一樣恍然大悟。


    “所以很多明星明明沒幹什麽事,隻是說了幾句感覺很硬氣的話就會被人說成是大男主人設大女主人設,其實本質上是因為普通人的壓抑對嗎?”


    江沐舟問道。


    “嗯,是的。其實就是幹了幾件我們看來很正常的事,無非就是誰惹我或者我看誰的行為不舒服,上去給他一巴掌罷了,這種事諸位都沒少幹吧。”仙姑笑道。


    江沐舟沒說話,小道士倒是連連點頭,反倒是張哥思索了半天然後搖了搖頭:“我好像沒幹過,因為好像沒有誰惹過我。”


    “那你可真的是活在仙界了,凡人苦啊……”仙姑伸了個懶腰抓過毛毯蓋在身上:“萬般皆苦,唯有自渡。”


    接下來就是他們來到這的第五天了,房子徹底完工,比預期的要早一些,也許是因為小道士的五鬼搬運太給力,反正張哥覺得還可以再往上加一層。


    但因為山裏雨水多,他自然也就放棄了,專心的開始在屋子裏打家具搞裝修,電用的是水電和太陽能電池板聯和供電,水電機和電池板都是找張瑤買的,水電機組花了三十五塊錢,太陽能瓦花了四百三,張瑤出品效率就是高,反正現在的電能帶空調都不是什麽問題,隻是山裏不太用得著,溫度最少比城市裏低個五到十度,晚上甚至還得蓋個厚毯子。


    而小道士他們現在也正忙著置辦細軟之類的東西,反正就是把這個地方正兒八經的當自己家來置辦,畢竟他們最少也要在這蝸居個一年到兩年,反正挺漫長的就對了。


    如果沒有小張哥,他們可能真的就散夥不幹了,但因為有一個能把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津津有味的張哥在,他們反而比在外頭過得舒適許多。


    “下雪了?”


    正在往屋裏接水管的仙姑突然感覺有什麽涼涼的東西落在他的脖子裏,抬頭一看竟發現天空中正細細碎碎的飄下了雪花,他伸手接了一點,發現還真的是雪花。


    很快,雪花由小變大,接著竟成了鵝毛大雪,山中的溫度也急劇下降,不到十分鍾就已經從三十度左右一路降到了零下。


    仙姑瑟瑟發抖的回到屋裏看到正在那搭衣櫃的張哥,他指了指窗外:“張哥,下雪了。”


    要知道這可是盛夏時節,就算山裏再涼爽也不至於下這麽大的雪,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張哥站在窗口看了一眼便和仙姑一塊出門了。


    來到山頂開闊處抬頭看去,他們處在這場突如其來大雪的邊緣,而最中心則是在那崇山峻嶺之間,目測大概能有個二三十公裏的樣子。


    “去看看。”


    兩人說著就這麽一路披荊斬棘的過去了,路上的時候風雪更大了,甚至都有點類似於冬天時昆侖山那邊的漫天風雪,可視距離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就跟晚上沒有了什麽區別,再加上地上逐漸出現了積雪,這導致他們的行進速度並不快。


    但靈覺敏銳的仙姑還是能感覺到前方出現了非常強大而恐怖的氣息,具體是什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張哥這會沒有了超視覺和超感應,但他卻還是能從麵前的情況看出這次的東西好像挺帶感的,就是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東西。


    隨著他們一點一點的靠近,最終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摸索,他們終於來到了暴風雪的中心,這個地方的雪已經齊腰深了,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難也非常危險。


    “張哥,前麵那個山洞好像有問題!”


    仙姑大聲喊了起來,張哥點了點頭,兩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山洞,剛抵達門口就感覺裏頭一股悶勁竄了出來,接著兩人的身體就被吸向了山洞內部。


    仙姑掙紮一番無果之後,果斷按下了求助的警報燈,而張哥卻全程沒有反抗,任由這股力量將他們吸了進去。


    山洞很深,有一股奇怪的臭味,隻是裏頭不是完全黑暗,可以隱約看到一些輪廓,直到他們來到了最裏頭之後這才發現,這裏頭的亮光竟是一叢叢發著光的草。


    而就在這些草的最中心,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不知道死活,但仙姑明顯感覺到那股恐怖的氣息就是從這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過這會兒仙姑已經沒時間調查這玩意是生是死是男是女了,因為這人身上的靈氣已經宛如實質,像是八爪魚一樣從四麵八方把他們包裹了起來。


    仙姑那微薄的靈力跟麵前的恐怖場麵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張哥還是沒有出手,他隻是感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熟悉,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直到這人慢慢的抬起頭,並且靈力達到頂峰開始出現區域內靈能粘黏的情況時,張哥才認了出來,這不就是清靈子的長生訣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哥好奇這人到底是誰時,仙姑被突然抓到了那人麵前,緊接著那個看不清楚麵目的人就像是一隻蜘蛛似的纏上了仙姑,找準他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但說時遲那時快,在仙姑覺得自己肯定完蛋的時候,一根手指擋在了那人的牙齒中間,利齒咬下,張哥體內的靈力瘋狂湧入到那人身體裏,從那蓬亂糟糟的頭發之中傳來了一聲滿足的歎息聲,聽上去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仙姑被扔開,那個奇怪的女人正瘋狂吸收著小張哥的靈力,而仙姑見到勢頭不對連忙起身就要救人,但他太弱了,弱到根本就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哥因為救他而被吸能。


    “撐住,我去找人過來!”


    仙姑沒有再去幹以卵擊石的事,而是翻身快速的衝出洞窟,掏出身上的信號彈對準天空呲呲呲就是三發,紅綠藍三色的高亮信號彈頓時就如同是黑夜裏的燈塔一般,為正在趕來馳援的小道士和江沐舟引導了方向。


    而此刻在洞窟內,那個女人仍在吸取張哥的靈力,她就覺得這個獵物像是個無底洞,不管她怎麽攫取都沒有盡頭,眼看自己所需要的龐大能量已經滿了,但那頭卻好像仍跟開始一樣。


    這時她打算鬆開了,但發現自己就好像黏住了一樣,分明自己已經停止了攫取,但靈力還是如同倒灌的江河一樣瘋狂往她身體裏湧入。


    她發瘋似的掙紮,但根本不管用,過度的靈力開始刺穿她的經脈,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幫她重新定義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她仍在掙紮,靈力仍在倒灌,如果把她比作一塊幹涸的田地,這塊田地非常缺水本來能喝幹一個水庫的水,但如今灌來的靈力卻像是決了口的長江大堤,大水漫灌過來直接把幹旱變成了洪澇。


    “饒了我……”她發出痛苦的哀求甚至開始磕頭如搗蒜:“求你饒了我……”


    張哥眼瞼低垂看著她,然後輕輕把手指從她嘴邊抽了出來:“夠不夠?”


    那女人見對麵鬆懈,直接化作流光就往外鑽,但鑽到洞口時卻突然重重的彈了回來,就連這個山洞都被震得簌簌落灰,而她也頭暈目眩到無法站立,隻覺得自己似乎是幹了什麽不應該的傻事。


    張哥甩了甩手指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哦,我好像認識你。”


    地下的那個女人這才抬頭看了過去,兩人目光一對,果然是熟人。女人認出這個人就是她之前借住過的農場主,之後她不辭而別來者。


    “你上次走的時候都沒跟我打招呼。”張哥順勢坐在了台子上:“幾個月不見怎麽成這樣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玉觀音羅梔,她在得到長生訣之後找了這麽個僻靜的地方修行,今日算是她功成之日,可沒想到自己都躲這來了,竟然還遇到了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這會兒外頭已經開始傳來暴力破陣的聲音了,張哥斜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羅梔好奇的問道:“長生訣成功了?”


    羅梔驚恐的看了一眼張哥,雖然之前她並沒看出這個農場老板有什麽了不起,但那個傳授給她長生訣的女人可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再加上剛才感受到的那大海漫灌一樣的靈力,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麵前這個人並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張哥歪著頭看著羅梔:“如果換個人,是不是就死在這了?”


    羅梔沒有說話,隻是癱在那一動不動,而這時外頭已經破到了第四重陣法了,還有三重就要突破進來。


    “走吧。”張哥一揮手,山體便破開了一個洞:“我不想破壞清靈子的計劃,但我也勸你善良一點。”


    羅梔呼哧帶喘,強大的內勁刺穿她的經脈,讓她此刻身受重傷,再無法抵抗任何風險,她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的起來,但很快就又倒了下去。


    而這時山洞的陣法已經破了個幹淨,外頭的三人已經衝了進來,但他們一進來看到的就是仙姑說的“危難”中的張哥坐在那,雙腳還在晃悠。而仙姑所說的“大恐怖”卻癱軟在地上,七竅都在冒血水,看著既可怕又可憐。


    “運氣不好,走火入魔了。”張哥指了指地上的羅梔:“帶回去。”


    江沐舟皺著眉走上前繞著羅梔走了幾圈,感覺到她身上即便是受傷之後仍然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和吊毛氣息沒有但坐在那跟沒事人似的張哥,他怎麽就那麽不信麵前這娘們走火入魔了呢。


    把人帶出洞穴,外頭的暴風雪也停下了,烏雲也逐漸散盡,極寒天氣一下子被夏日的高溫所替代,白雪開始迅速融化,地上也變得泥濘不堪。


    “啊,這不是那個……那個那個……”小道士指著被江沐舟單手拎著的羅梔說道:“那個邪教娘們!”


    正在跟小張哥交流剛才情況的仙姑側過頭說道:“什麽邪教娘們,這是玉觀音羅梔,很有名的。得帶回去好好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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