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jazz的猶豫落在了蕭凜的視線下。


    對於做生意的人,有利可圖是第一點,第二是不會把有限的資源給浪費掉,能出得起價錢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要出的起大價錢的就不多。


    五倍的數額剛剛好,是給人一個**的數字,這就跟心理暗示一樣,從1到0之間的一個區域,作為5是中間值,很容易給人造成一個空間誤差,而jazz正是落入了這樣的一個誤差中,會導致他對這個數值的**,從而更容易讓蕭凜在價位上得到一個優勢。


    “五倍固然是讓人很心動的數值,不過我是這裏的頭,不能輕易破壞規矩。”jazz還算得上有理性的人,在利益和原則下他更偏向於原則。


    蕭凜沒有繼續的遊說,而是很篤定的在一旁坐下,他盯著jazz的臉看了好一會,才以一種不緊不慢的語調繼續著:“**移植相對於死體移植的風險要更勝一籌,我在想你設立下的這條規定,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矛盾。”


    淩妃在為他捏著一把汗,在這片黑市市場中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有誰會這麽跟jazz講話的。


    雖不曾聽說這裏有發生過什麽血腥暴力事件,但是有人會對此有異議的基本上都沒有從這條船上下來過,他知道蕭凜很厲害,但是有句話叫強龍壓不過低頭蛇,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他們現在在做的是違法的事情,一旦鬧開了,吃虧的是自己,不會是jazz。


    淩妃的擔心在jazz身上驗證了,他用力的錘擊著桌子,將他的怒氣發泄在了力量上,從門外走進兩個大汗。粗重的手臂和腰肢,將整個門給賭了起來。


    “小子,你太大膽了。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jazz並沒有立即讓人處理了蕭凜,而是將話鋒轉回到了一種類似於教訓的口吻上。這個倒是讓淩妃有點吃驚,與他打聽到的消息有點相左。


    “我是一個醫生,自然清楚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采取什麽的手術方式才是對病人有著最好的治療條件。”蕭凜完全將jazz的怒氣吸收在自己的節奏下,這是一種談判上的氣場,對淩妃來將這樣的姿態是陌生的,他完全不懂為何蕭凜會如此的篤定且能讓jazz甘於有耐性的聽從。


    “現在的醫生真是有錢。”jazz嘲諷的低喃了一句。聲音小到足夠讓人聽的一清二楚。


    “你訂下的規矩有一個出入,你要求**腎源在你的船上當場交易,這個其實並沒有什麽難度,隻要配備好相關的醫療器材就能動手,但是作為你這樣一個管理者又不希望造成失敗下的死亡,不願意擔負起這個罪責,這不是相互間的矛盾嗎?要知道手術不過是動刀而已,真正能危害到生命的可能是因為感染而引發的排斥。或者說,你隻是提供一個人,而不提供後續力量?這樣的話。正常的醫者都會選擇死體移植,這對你的生意不是有了一個弊端?”


    jazz摸著自己的胡子,他並不認為蕭凜的話有多嚴重,但是聽到最後一句,他也開始在為自己的規矩感到一點點的矛盾。


    “五倍的價格,我買下你的**,就這麽簡單。”蕭凜隨後補充了一句:“你的規矩是你的,我不過就在你這裏買走一個人,並不破壞你的規矩,你看怎樣?”


    就在這時。一個大概有十五歲左右年紀的小孩從兩個大漢的中間鑽了進來,在jazz的耳邊輕聲了幾句,他立刻站了起來匆匆撥開他們走了出去,大漢隨後也跟在他身後離開。


    “你在給自己找麻煩。“淩妃等那幹人走遠後對著蕭凜重重的放下話,他的表情很嚴肅,蕭凜有點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如此緊張。


    “你很怕這個人?”


    “我不是怕這個人。而是對著這個黑市的幕後人有點顧忌。”淩妃接過蕭凜遞過來的煙,jazz不過是這裏的一個負責人而已,他沒有什麽好恐懼的,然而黑市交易與殺手組織有著不一樣的體係,這中間的環節比‘黑鴉’要複雜了許多。


    “幕後人?”


    “嗯,他們回來了,等我們出去再說。”


    零星的腳步從另一頭匆匆而過,並沒有進入他們的房間而是走向隔壁。蕭凜好奇的想跟著他們過去看看,被淩妃一把拉住:“我們該走了。”


    “必須今天得到腎源。”蕭凜注視著淩妃的手,他的決心不會輕易動搖。


    “她不過是一個……”淩妃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丹青的身份,他硬是卡在了哪裏說不出話來。


    “你錯了,我不是為了誰而做什麽,那是一種希望。”是的,對於蕭凜來說那是一種變相的補救,是一種對於在黎童童身上無法實現的希望,他更想在丹青身上得到一種寄托的補救,這種扭曲淩妃不會理解,對於一個從醫的人對生的一種扭曲,他不會懂。


    隔壁狹小的空間裏,有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平放在行軍**,周圍圍繞著幾個人,在用英語相互述說著,蕭凜聽的不夠仔細,大概就是在講述事情發生的過程和這個人的受傷經過。


    充滿鐵鏽的房間裏,在血味的充塞下讓人有嘔吐的感覺。幾個人七手八腳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蕭凜走了進去。


    “給他一點空氣。”用流利的英語將一撥人驅散到一邊,隨後抓起一邊大汗手上的毛巾擦拭著傷患的汙血。


    “你要對他做什麽?”jazz在蕭凜準備撕開對方衣服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中文講的很遛。


    “我說了我是醫生,他需要醫治。”


    “這個人是**,剛從一處幫派打拚中弄回來的,你現在要是救了他,我們還怎麽做生意?”jazz朝著身後的幾個大漢招招手,蕭凜立即被人給圍了起來。


    “你究竟是來做買賣的,還是來臥底的?”


    “我像是警察嗎?”蕭凜有點動怒,這是一個人的生命,顯然這裏的所謂**不過是在奪取他人生命的同時為自己增添一筆可觀的收入,這就是為什麽jazz會有這種規矩了,讓他很生氣,他壓抑著那股怒火瞪著j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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