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大夏天裏居然起風了,下起了點點的細雨,進入夏季,一場雨就會帶高氣溫一次,所以在夏季,雨水並不讓人有多大的期待,與冬季的寒冷比起來,夏季的炎熱一樣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事。


    佇立在陽台上的人,發絲隨著風吹散開來,消瘦的臉頰襯托出他的憂鬱,客廳中兩個女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麽,突然其中一個人對著陽台上的人喊了起來。“凜,你過來看看這個怎麽樣?”


    佇立在陽台上的人回眸一笑,瞬間眼底的陰霾蕩然無存。“你們決定就好了。”


    蕭凜點上煙,拿著火機的手還是有著輕微的顫抖,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是要感謝自己他一身特殊的體質,才會讓他有機會站在這裏,最終穆容允還是無法讓蕭凜在回程的路上保護住最後的意思意念,強烈的藥物衝破穴道進入心肺是遲早的事。


    守一直跟著他來到了市警局的地下室,送入醫院能引起的隻是別人的注意,在地下次,他親眼見識到了穆容允高超的技藝,隻是在合適的方位挖開一個很小的創口,用一根管子引導出積鬱在上麵的毒素,用堅韌的手術刀挑出針頭放進一個試管中,走到顯微鏡下,開始用各種他不懂的試片來測量各種指數,雖然不清楚這是在做什麽,但是也能猜到一點,對於穆容允不懷好意的戒備也被放了下來。


    “就這樣放著這些傷口不管嗎?”耶律守看著從引導管內流出了不再是黑色**的時候,詢問著一邊忙碌的穆容允。


    “把管子拔了就可以了。”他看了眼流出來的顏色,淡漠的像是在說一件完全無意義的事一般。


    “拔了?不用縫合什麽的嗎?”


    “他自己會愈合傷口的,不用我費心。”穆容允用一種他是不是你老大的神情看著耶律守,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是知道他有這個功能,但是這個傷口不是普通的傷口。”


    “等不能自己愈合的時候我會縫合的。”


    “媽的,你是故意的。”耶律守這時才明白了穆容允的用意,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嗯!別以為我救了他,就是朋友。”無所謂的看著耶律守的手。雙手打開著,手上拿著試管。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換他一個人情!這個理由要是不能說服你,我也沒有辦法了。”


    嗬嗬,想到這裏。蕭凜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著耶律守別扭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那種矯情的穆容允他很後悔沒有看到。


    “凜,外麵下雨了,你現在不能吹風,快進來。”蓮出來拉著蕭凜進入客廳,桌上攤著很多往北方向的旅遊資料。吳霜見到蕭凜進來後,很安靜的坐在了那裏。


    “吳大警官,今天怎麽那麽安靜,可不像平時的你。”


    “我……”


    “說謝謝就免了。”


    “免了,還是要說。”


    “真的要謝?那就多照顧那些為你沒有少拚搏的兄弟吧。”


    “你好我受賄,那算了吧!”聽到這裏吳霜終於按耐不住性子對著蕭凜瞪起雙眼,隻是眼裏流露出來的感激是真切的。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開我,有人會殺了我的。”


    “凜。你再說吳警官臉都會跟番茄一樣了。”


    “你也取笑我。”不能動手打蕭凜,吳霜隻好將對手改成了一邊的蓮。


    “呀,你不能對我老婆動手。我會心疼的。”一瞬間三個人打鬧在了一起。


    放下手裏的望遠鏡,四爺從房頂上退了下來。“夏雪沒有再出現過蕭凜的邊上,看起來他恢複的挺好。”


    “爺,這裏是校醫院的老公房,前後幾條街都是連接著校醫院,出入的話不是很便捷。”


    “道路是有點窄,但是警車也不能輕易進入,更重要的是119也進不來,你說是嗎?”


    “老房子的結構很簡單,比較利於攀爬。但是這麽做的話波及無辜的人好像有點不值。”老趙提醒著四爺,在人群集聚地不得不考慮上可觀的因素,這也也是他不喜歡四爺把點放在國內的原因。


    “老趙你顧慮的太多了,那些人能不能活下來,完全看他們自己的求生能力,我的目標隻有一個。你既然如此擔心的話,你自己想辦法支開那些人。”


    望著四爺的背影,老趙覺得自己此刻已經完全無法琢磨這個人的想法,從她必勝的心情來看,她要的不是蕭凜的命,而是在老爺心目中的地位,他是這麽想的,中東也好北區也罷,連續遭受到重創,不用四爺自己說,他也會覺得很沒有麵子,不是自己太弱是對手太強,這句話他很想當麵告訴四爺,與其在這裏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的,不如重新物色新的陣地,找出合理的方案,這樣或許老爺還會有伸出援手的可能。


    “老趙!”


    “是,爺。”


    “這是飛回去的機票,你直接把血樣送給老爺,交給其他人做,我不放心。”


    “爺這是在支開我嗎?”


    “不是!老爺看到你,就會想起我,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撒謊!連個字跳進了老趙的腦海中。“我明白了,爺。”


    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從樓道中魚貫而出坐進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內,蕭凜手裏夾著煙,雙眸凝視著那輛車帶起的煙尾。


    “在看什麽?”一滴水珠掉在了半截煙上,暈染開一片水漬。


    “沒有什麽!”蕭凜一把勾住蓮的肩膀。“吳霜回去了嗎?”


    “嗯,走了,想留她吃飯的,她說局裏還有事。”蓮回望著蕭凜。“真的沒有事嗎?你在撒謊。”


    “啊,這個你也能看出來?真的不能娶回來做老婆。”


    “現在沒有其他人,不用那麽入戲。”蓮一個手肘推開蕭凜。“老實交代,你發現了什麽?”


    哎!跟太了解自己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好事。“四爺!“


    “什麽?她在這裏?”


    “嗯,已經兩天了。”


    “你怎麽不早說?”蓮驚慌的私下尋找著蹤跡。


    “不用找了,已經走了。”蕭凜翻過身靠在水靈靈的欄杆上。“不出所料,明後天就會有行動。”


    “我們要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做,等。”


    “不行!”


    “啊?”


    “以你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跟人動手,我們換地方。”


    “再換也是一樣的結果,耐心等待就好了。”蕭凜擁著蓮進入客廳。“給我做一頓美味的晚餐吧!怎麽說也是最後一頓了。”


    “瞎扯什麽?”白了沒有節製的蕭凜,還是乖乖的圍上了圍裙進入廚房。


    蕭凜拿起丟在桌子上的資料,這兩個女人不會真的想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吧!迷迷糊糊中他有了睡意,這是藥物的後遺症,在沒有完全清除幹淨前,這樣突然產生的困意也是麻痹的一種症狀,隨著藥性的減弱出現的時間也會變短。


    “凜!”從廚房出來的蓮見倒在沙發上睡著的人,垂下了雙手,拿起一邊的電話走向了陽台,簡短的幾句後,她拿著毯子蓋在了蕭凜的身上,這是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孫阿姨有什麽事嗎?”是隔壁對門的鄰居。


    “好事好事!”孫阿姨見家裏有人立刻從口袋了拿出兩張票子給蓮。


    “這是什麽?”


    “居委會發的,每家兩張,正好可以跟你男朋友去看演唱會,可是蕭邦複出後的專場,我們都會去的。”說道蕭邦,孫阿姨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一下子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蕭邦?”


    “呀,你不會連蕭邦是誰都不知道吧!”孫阿姨用一種外星人的眼光看著蓮。“你等一下,我拿報紙給你。”說完轉身就跑回門裏,沒多久就拿著一份娛樂雜誌出來。“你看看,上麵有介紹的。”


    “哦,好。”關上門,蕭凜已經醒了過來。


    “孫阿姨?”想不醒都沒有辦法,鄰居的大嗓門可是這棟樓出了名的。


    “嗯,你再睡會吧!”沙啞的聲音還沒有恢複過來的困意,讓蕭凜呆呆的坐在那裏。


    “不想在躺下了。”


    “什麽?”廚房裏還燉著羅宋湯,蓮光上火,手背碰到了圍裙上硬硬的紙張才想起來孫阿姨來這裏的目的。“不想睡的話就喝點湯,很久沒有做這個給你吃了。”


    “你那個是什麽?”紅色的信封很顯眼的進入了蕭凜的視線。


    “孫阿姨從居委會拿來的演唱會票子,你知道蕭邦是誰嗎?”蓮將演唱會的票子給蕭凜。


    “蕭邦的演唱會?”接過票子,上麵的時間是明晚七點半,在工人體育文化宮。“居委會怎麽會有這個?”


    “不知道啊!”


    “所有的居民都有嗎?”蕭凜看著蓮茫然的神情。


    “我知道了,我去問下。”察覺到了蕭凜的緊張,蓮拿著演唱會的票子撬開了孫阿姨的家門。


    蕭邦複出的消息在娛樂雜誌的頭版上,從中東回國之後蕭邦再也沒有露麵過,而他帶走的藥劑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老龍之後也沒在提起過這個人,現在突然出現在燕京,不尋常。


    “凜,四爺要動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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