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接下流一的攻擊,蕭亞像條泥鰍般滑了過去。“說正經的,通過這次,穆容允更加不會放過蕭凜,我的目的不會改變,不過這次想要跟這個小子合作一次,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小子沒有蕭家這個強大的後盾會走到什麽地方。”


    流一斜吊著眼,漆黑的雙眸中富有興趣的掃過蕭亞的臉,似笑非笑的神情令蕭亞不爽的撇著嘴。


    “到時候你還能下得了手殺他?”


    “彼此彼此!”蕭亞反駁道。“老頭,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不該有保留。”


    “蛇人,雖然身居山林,但不代表他是個蠢貨,穆容允能不能留下他就是另一回事。”流一心裏明白蛇人是一種一根筋到底的人種,蕭凜將他的人偶全部斬殺,無疑是對他的挑釁,必定會遭到瘋狂的回擊,就這點,蛇人也不會離開穆容允。


    “空出漏洞讓穆容允有機會闖入‘瓦崗奈’,你是怎麽說服東三省的,另外蛇人為什麽就這麽輕易的逃跑?老頭,你還瞞著我什麽?”蕭亞豈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這可是關乎到他之後的生命安全,對付不了蛇眼,什麽都是白搭。


    “說服東三省的人是蕭凜,丹氏一族欠蕭凜一個人情,殺手團的人自然是不能忤逆與族長之命。”流一突然向後跳起,與涯邊保持了兩米的距離,他謹慎的注視著前方。


    看到流一嚴肅的樣子,他也不由的認真起來。


    “來了!”流一吐出兩個字後急速的往後飛奔而走,蕭亞還來不及詢問,就見從懸崖邊上冒出來的人頭,而那個該死的家夥已經跑得一點蹤跡都沒了。


    “死老頭!”這不是擺明了將戰場交給他了嗎?蕭亞咬了咬嘴唇,眼前的人訓練有素的潛伏在了崖邊,似乎在等待著命令,他們並未能看見蕭亞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並不是蛇人的人偶,反而看起來像是一隻精良的特種部隊。


    抽出係在腰上的武器,右手震顫一把長劍斜指在地麵。


    無風自動的草叢沙沙作響,可以的話蕭亞很想一把火燒盡這裏的每一根草,一目了然的比這些人躲躲藏藏來的迅速。


    站在高處一個半圓弧的包圍圈迅速從前麵向著樹林的方向前進,急速的前進沒有片刻的猶豫不決。很快這些人已經躍過蕭亞的視線,他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長劍散發著寒光,蕭亞佇立在草叢中,無聲無息的靠近著這批入侵者,潛伏的向前兩米,越來越靠近樹林的邊界。


    突然,長劍橫向前掃,一股無形的劍氣射出,走在最後的幾個人毫無預兆的撲到在地上,背後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乍然出現,一招斃命。


    似乎是察覺到了背後的異樣,入侵隊伍停下了腳步,走在前頭的人向後迅速飛奔而來,蕭亞托起一具屍體擋在自己的前頭,朝著飛奔而來的人推進。


    蕭亞見對方停在自己四步朝外的距離,手裏的槍口正朝著他一動不動,嘴裏發出布穀布穀的聲響,他厭煩的皺起眉,右掌排在屍體的後背心上,頓時近兩百斤的身軀朝著那個人飛赴了過去。


    槍聲響起,震耳欲聾。子彈像是掃落葉般打在了屍體的身上,血沫飛濺,頓時空氣中彌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槍聲就像是警示一般,引來了更多的入侵者,蕭亞眼角掃視之處就有三個人包圍了過來,而在前方又有兩個人迅速向他圍攏。


    包圍圈正在一點點收縮,對方手裏握著ak47還有部分mp25,如此火力還真的對得起老頭了。


    蕭亞拔地而起,在重型武器的射程下,速度就是命懸一線的救命稻草。


    看準一個方向,蕭亞像一隻大鵬般朝著左邊俯衝而下,長劍迸發出無數朵劍花,炫麗的光彩彌漫起耀眼的光茫,三個入侵者顯然沒有堅實過這樣的場麵,對於突然出現在頭頂上的火花紛紛向著兩邊躲閃,嘴裏嘰嘰咕咕的說著蕭亞聽不真切的語言。


    劍花如果曇花一現,咋眼的功夫下,長劍已經穿過一個人的喉嚨,劍尖輕挑帶出整個喉管,連呼叫都沒有便死在了另外兩人麵前。


    蕭亞嘿嘿的笑了起來,猙獰的麵容朝著發楞的兩個人望去,顯然被震撼到的兩個人也不管站在麵前的人是誰,端起mp25就是一陣亂掃。


    煙霧彌漫下哪裏還有蕭亞的影子,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背後陡然升起的陰寒令他們猛地扭轉向後。


    四目下隻有血紅的一麵,冰冷的劍鋒快速的抹過他們的脖子,僅僅是在他們扭轉的一瞬間,便自己貼上了蕭亞的劍鋒,死在了他的麵前。


    被鮮血染紅的劍身滴著血滴,短短的十幾分鍾下,蕭亞像是被附身的武士,整個人都處在了亢奮中,殺紅眼的他就如同一個真正的殺人機器般,朝著另外三個人衝去。


    一邊是長劍貫穿身體時的迅捷,另一邊是掌風的威猛力量,絲毫不給對方任何一點反擊的機會,相比前麵三個人的,此刻的入侵者死狀更為慘烈,幾乎是死無全屍。


    因為蕭亞的出現,整個入侵的部隊被硬生生的阻礙在了樹林之外,一步都無法越過草叢進入樹林。蕭亞手裏的長劍依舊斜斜的指向地麵,麵對麵前這些人,沒有一點點危險感。


    蕭亞輕佻的注視著這些有著退縮的人,思索著要不要一下子都解決掉,然而就在他想要再次攻擊的時候,身邊魚貫竄出身著白色長袍殺手團的人,幾個縱落下就將他預先設計好的結果給打破。


    十五人的部隊除去死掉的六個人,剩下的九個人紛紛軟到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幾個殺手團的人傑作,空氣中除了有濃重的血味外還有淡淡的**的氣味。


    蕭亞切了聲轉身進入樹林,老頭在他殺得起勁時,盡然給他來這麽一手,早知道就不應該停下來,直接都殺光才有解氣。


    剛走出林子,就見流一獨自坐在門前喝著茶,沒有看到蕭凜的影子,他有意無意的瞥向二樓,自然是不言而喻。


    “老頭,你故意的。”


    “留下活口,穆容允離我們很近。”


    殺手團的人將剩下的九個人抬回到樓宇中,不用流一指示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這些人中總有一兩個肯開口的。


    這時,從平台的一端走入兩個人,東三省的突然出現令蕭亞楞了下,而跟在他身後的是失蹤好幾天的耶律守。


    流一依舊坐在凳子上,雖然東三省在丹氏一族中的身份僅次於丹青,但是對於殺手團的人來說他們隻認一個人。


    東三省大方的坐在兩個人中間,挑起一杯茶,放在嘴邊。“我的‘瓦崗奈’都快被你們拆了,重建可是需要不少錢,現在拜你們所賜,我的軍火生意還處在停滯中。”


    因為蕭家與權翔琳之間的明爭暗鬥,促使他的軍火渠道被一下子封鎖,不管是哪家放出來的消息都足以影響到他的生存活路。


    “哭窮?跟蕭凜哭去。”蕭亞一口嗆死東三省,這裏已經沒有他什麽事,也不想多停留一秒鍾,穆容允離他們很近,也意味著這裏將會成為最終的舞台。


    東三省無所謂的喝光杯子裏的茶。“跟他與跟你有差別嗎?你可是穆容允一手**出來的人,跟蕭凜自然是有生意要做,跟你也可以。”


    蕭亞歪著頭不是很清楚東三省的意思,然而站在他身後的耶律守對著他眨了下眼,接受到這樣的暗示後,蕭亞重新做回到位置上。


    “他怎麽會跟你在一起。”故意扯開話題的蕭亞,指向耶律守。


    “他剛巧掉在我的車子上麵,所以我就好心收留了,這次蕭凜可是欠了我很大的人情啊!”


    嘿嘿嘿!蕭亞也跟著陰笑起來,坐在一邊的流一像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般自顧自的喝著茶,這一刻他就像是失聰的人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我要得到‘夜禁’。”


    這個條件開大了,就連一邊的流一也放下杯子,漆黑的眼神中充滿著詢問的神情。


    蕭亞遲疑了下,隨後他搖晃著腦袋,輕蔑的笑了兩聲。“這個應該是衝著蕭凜來說吧,找我,你找錯人了。”


    “蕭家、權翔琳、穆容允!”東三省看了流一一眼,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下。“‘夜禁’究竟有沒有存在,是不是要從十多年前開始說起,關於玫瑰手杖與劫禧法印的傳言不正是從哪個時候開始的嗎?殺手團為什麽會出現在丹寧一族?”


    說到這裏,東三省又一次停頓了下來,他一手指向了身後,眼神卻是盯著流一的,他此刻的狡詐令蕭亞皺起眉,他望向流一,卻見他絲毫沒有動靜,又像是應該失聰的人喝著他的茶,對東三省投注而來的視線無動於衷。


    然而當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一的身上時,一隻鋼爪無情的從東三省的腦後,牢牢的鎖定了他的脖子,鋒利的爪尖隨時都有可能刺入他的喉嚨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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