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五次滑胎的事震驚朝堂,大臣們聯合請奏,要求捉拿皇後,連太後都向皇上施壓,表明要讓皇後下獄。(.)


    皇上沒有辦法,下旨暫且將皇後關押,皇後入獄後,他去看過一次,他那樣愛著的阿玄一身素衣坐在那樣破爛的凳子上,就算不施粉黛,也一樣明豔動人。


    隔著那些柵欄,如同隔開了兩個世界,他的阿玄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眼睛說:“不是我。”


    就是那樣一句話,他竟然不敢再麵對他的阿玄,他丟下一句:“我知道。”便落荒而逃。


    從他認識幽玄的那一天起,他就沒對幽玄用過一個‘朕’字。


    他決定相信他的阿玄,因為那是他心尖上的阿玄啊,是對他用情至深的阿玄,是從來不曾對他有過半句假話的阿玄啊。


    他下令重查此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不敢再去見幽玄,所以,他也不知道,太後懿旨,要求對幽玄動刑,妄想屈打成招,可是幽玄也是硬骨頭,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於是,在她身上施得刑一日比一日嚴重。


    皇上能知道此事,還是他的太監總管大哭著衝進禦書房求他去看看皇後娘娘。


    “皇後?皇後怎麽了?”正批改奏章的皇帝驚訝的拍案而起。


    “他們對皇後娘娘用刑,已經連著好幾日了,皇後娘娘怕是撐不住了啊。”太監總管竟是沒有形象的嚎啕大哭。


    “什麽?”皇上聽見這話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半分冷靜,連步攆都不坐,自己急急忙忙的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幾乎就要跑起來了,一路上,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指甲嵌到了肉裏尤不自知。


    他見到他的阿玄的時候,堂堂九五至尊的淚水就那樣滾滾落下。


    他的阿玄如破布般被扔在破爛的被褥上,身上的衣服已經爛的衣不蔽體,她的臉上,身上,手上到處都有傷口,鮮血的顏色深深地刺痛了皇帝的眼睛。


    “阿玄?”皇帝極力穩住自己泣不成聲的聲音喚了一聲。


    “陛下?”幽玄微弱的聲音傳來,傷痕累累的身體動了動。


    皇帝跪坐在地上將他的愛人的身體納入了懷抱,卻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他的阿玄。


    “陛下,不是阿玄做的,阿玄沒承認。”幽玄笑著說出這話,眼中的淚水卻滾滾而下。


    “我知道,我知道。”年輕的皇帝哽咽著回答。


    “陛下,阿玄很疼”幽玄說這話的時候雙手緊緊抓住皇帝龍袍的領口。


    “對不起,阿玄,我沒用。”聽到幽玄喊疼,皇帝的眼淚落得更急了。他的阿玄一向堅強,若不是疼的實在受不了,又怎麽肯說出來?


    “陛下,你是不是哭了?你不要哭,不要哭”幽玄感覺有水滴落在她的臉上,流進她的嘴裏是鹹的。她急忙掙紮著用手去擦拭皇帝臉上縱橫的淚水。


    皇帝看著幽玄近乎摸索的動作,這才發現她的眼睛一直沒有聚焦,皇帝難以置信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可是幽玄睜得大大的眼睛還是一轉都不轉。


    “阿玄,你的眼睛”皇帝脫口而出。


    “陛下,阿玄的眼睛,看不見了。”幽玄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淺淺的笑著的,可是皇帝聽到以後卻仿佛一個晴天霹靂,他頓時發出崩潰的咆哮聲。


    “陛下陛下”幽玄一聲一聲的叫著,仿佛怕他消失似的。突然,她把手伸進那堆破破爛爛的被褥裏摸索翻找著什麽。皇帝看著她用滿是傷口的手拿出一副雪白的卷軸開心的遞給皇帝說:“陛下,阿玄在眼睛看不見前為你畫下的。”


    皇帝伸手接過,打開,一幅血紅的萬裏江山圖躍然紙上。


    幽玄用小孩子般委屈的聲音說:“他們隻肯給阿玄紙,卻不肯給阿玄找顏料,更何況阿玄自折斷我的紫毫後,再用不慣別的筆,所以,阿玄就以手指作筆,以鮮血作顏料,為陛下畫了這幅《萬裏江山圖》,陛下,阿玄一生的心血都在那裏了,你可開心?”


    皇帝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緊緊的抱住她,喉中翻滾著野獸般的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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