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一聲不好還沒說完,那老虎的頭上的血瘤已經滴滿了老虎整個的臉,老虎此時也不去管後麵拉著它的鄒陽,倒像是在拚命的擠著額頭上的血瘤,師傅連忙對鄒陽喊道:“跑!”鄒陽在老虎的身後,不知道我們看見了什麽,但是見師父這麽緊張,二話不說,鬆開手中的尾巴,就跳開,老虎沒有後麵的拉力,登時往前一栽那顆碩大的頭顱栽倒在地。


    這場麵滑稽的很,但是我和師傅卻是笑不出來,鄒陽這時候已經跳到我們的麵前,古屍也回到我身邊,雨飄雪倒是在不遠處呆呆的看著我們,不再跑。


    我看見師傅如臨大敵的樣子,問道師傅:“這老虎在幹嗎?”


    師傅卻是沉默不語,一直盯著老虎看,我道:“要不我們跑吧!”師傅搖了搖頭道:“跑不了了!”


    這時候我看見老虎的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地上抬了起來,現在那老虎臉上沾滿血跡雨水混合著泥土好不狼狽,隻是這狼狽我們無暇欣賞,那老虎的頭旁邊竟然開始長出了另一個頭,隻不過這個頭確實看的模糊,不很真切。


    鄒陽叫了一聲道:“倀?”師傅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這個倀是什麽東西,但是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那老虎的另一個頭變得凝實,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那個倀是什麽東西了,這是個虎首人身的東西,隻不過這人身體好……淒慘。


    這倀的肚子被活活的扒開,腸子亂七八糟的都流出來,透過它那大開的肚皮發現他身體裏麵居然是空空的,除了那些腸子,這東西的五髒六腑全都消失不見!


    那倀一出來,我們周圍就開始起了一些朦朦朧朧的霧,本來在這大雨的天氣中不可能出現這霧氣,但是現在它確實實在在的出現了,這霧氣一出現,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麽,可是發現我現在居然是張不開嘴,動彈不了了!


    師傅和鄒陽現在顯然也是這種狀況,我們三個呆呆的站在這霧氣當中,這霧氣開始彌漫到我們的腰部,雖是不能動彈,但是能感覺這霧氣就像是粘稠的油一般,圍在身邊好難受好惡心!


    那老虎現在卻是不急著吃我們,而是戲謔的看著我們,沒錯,在它的眼神中我確實看到了戲謔!都說東西老來成精,想來這老虎不知道多少年歲,靈智開啟,宛同人一般了!


    那倀卻是一點點的衝我們飄了過來雨下的很大,但是都是穿過了這倀的身體,這東西竟是鬼?!來不及想這些,我連忙溝通古屍,要說這古屍真是逆天的東西,現在我是越來越愛他了。


    我們三個都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雨飄雪距離較遠,沒被霧氣困住),古屍卻是動了起來,古屍朝著那倀撲去,古屍卷起的氣流竟是把倀給吹跑,倀一退後,我們三個身邊的霧氣就開始淡薄了一些,我們也是能活動了,師傅道:“上樹!”


    沒明白師傅什麽意思,鄒陽卻是三下兩下竄上了一棵樹,而後將師傅拽了上去,最後把我拉了上去,那老虎見我們上樹,卻是不急,隻是冷冰冰的看著我們。


    話說古屍將倀撲走,那倀見霧氣對古屍沒效,竟是開始直勾勾的盯著古屍,倀的眼睛中發出妖異的藍光,那光芒璀璨至極,就宛如藍寶石一般,看的我是心神盡失,師傅在旁邊拉了我一下,我才清醒過來。


    想必這就是倀的**之法,隻不過遇到了古屍……古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我見古屍沒事,一時半刻也收拾不了倀,連忙對著古屍下了殺著老虎的命令。古屍放棄倀,朝著老虎撲來。


    那老虎似是知道古屍厲害,輕巧的跳開,古屍落地濺起一地的泥漿,砰的自己滿身都是。這老虎跳開之後,並不與古屍纏鬥,而是衝著我們這顆樹跑來,三下兩下的就要爬上來.


    我們三個大驚,在地上況且不是這老虎的對手,要是上了樹,我們可就真的是老虎的腹中之食了!這下麵有倀我們幾個還不能跳下去,古屍離得我們還挺遠,這下子我們可真是完蛋了!


    就在這時,突然樹林中傳來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響,這響聲就像是那鬥笠男子操縱粽子的笛子聲一樣。老虎聽到這笛子聲,身形一頓,眼中遲疑了片刻,看了看我們,又扭頭看了看聲音的來源。


    這時候那聲音更加緊急,老虎衝著那聲音的方向吼了一聲,震得這樹葉簌簌的往下落,而後就跳了下去,衝著那聲音跑了過去,那倀見老虎消失,也是跟著消失不見。


    直到這老虎徹底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我才長出了一口氣,要是這聲音不來,看來我們就都得交代在這了!


    我們幾個跳下來,雨飄雪見老虎走了也是靠了過來,雨飄雪見古屍這麽厲害,頓時對古屍的依賴就更大了,回來之後就走到了古屍身邊。他哆哆嗦嗦的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也是我想問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老虎也就算了,頂多是大老虎,眉心上長血瘤的人都見過,這老虎倒是不稀奇,隻是師父他們口中的那個倀,到底是什麽東西!


    師父也是驚魂未定,道:“說當一個人被老虎吃掉之後,這個人的鬼魂就會跟著老虎,做老虎的幫凶,幫著老虎逮下一個受害者,人們把這種鬼魂叫做‘倀’。這倀鬼最是可惡,就像是抗日戰爭時候那專門為日本人帶路的漢奸一樣。它們也算是老虎的狗腿子,專門為其跑腿,並樂此不疲。”


    聽師傅這比喻,我登時樂了起來,原來這倀居然還是這種東西,被老虎吃了之後,竟還為老虎找食物,這是下賤的可以,師傅將它比作漢奸,倒是形象的很!


    我們幾個被雨水這麽一淋,渾身早就濕透了,再被晚上的風一吹,更是凍得瑟瑟發抖,師傅看了下天色,道:“我們趕緊找找徐匯他們,看看能不能碰到,要是他們幾個遇到這老虎和倀,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點頭稱是,連忙拿著手電帶著師傅他們開始圍著樹林找了起來,隻是這樹林何其大,我們幾個在這裏沒有任何線索的招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雨越下越大,眼看著砸的我們都睜不開眼睛了!


    師傅見狀隻好道:“看來現在找不到他們了,我們先回到帳篷附近,說不定他們追到了人,先回去了。”


    我們又隻好回到了湖邊,可是現在湖邊這裏已經是一片汪洋,連我們的帳篷都給淹沒了,這湖本來就是地勢低窪,要不也不可能成湖,加上今天雨水太大,山上積水全進了這裏麵,導致這湖水上漲,淹了我們的帳篷!幸好我們的背包拿了出來,但是一些食物,卻是被淹下去了。


    我們四個呆呆的站在湖邊的樹底下,看著這湖水,我罵了一句:“這***天氣!”師傅也是苦笑不止,這裏呆不下去了,我們隻好往山上麵走去,但不敢再山懷中走,怕是遇到山洪。就這樣我們四個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山腰處,恰巧山腰處有一個洞,我們四個加上古屍就鑽了進去。


    進到洞裏,我終於是感受到了一些溫暖,我們幾個將外套脫下,擠了擠上麵的水,隻是現在沒有幹柴,雖然有火折子,但也是濕透了。內衣就隻能靠自己的體溫來烘幹了。


    雨飄雪見到古屍沒有脫衣服,便好心的說道:“大哥,你也擰擰身上的衣服吧!省的著涼!”


    我們三個麵色古怪的看著他,他見古屍不搭理他,繼續道:“大哥,大哥!”


    我怕他一會發現什麽,忙道:“他有些不方便,就不用了!”


    雨飄雪道:“不方便?我們這都是男的,有什麽不方便啊?”


    鄒陽這時候冷冰冰的道:“好好呆著,別說話!”現在這鄒陽由於血氣湧動,臉上有浮出那個血紅的狼頭,雨飄雪被他一喊,立馬不說話了。


    師傅到是打了個圓場道:“他身體有些不適,不適合脫衣服,沒有關係的。”雨飄雪聽了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為了節省有限的那些電源,我一進洞就把手電關了,這時候洞中是黑黢黢的,除了偶爾洞外麵打出一道閃電,照出我們的臉麵,我們根本誰都看不清誰。


    現在應該還是淩晨一兩點鍾,雖是身上濕粘,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打起盹來,我可是前半夜守夜一直沒睡覺!


    這時候,我就覺得身邊的那個雨飄雪不自然的在扭動的身子,我困的厲害,沒有睜開眼睛,就道:“怎麽了你?”


    那小子支支吾吾,似是不好意思,我笑道:“不都是男人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那小子道:“這……這個大哥他……他摸我!”


    “什麽?”這次不光是我,就連師父和鄒陽也吃了一驚,他口中的大哥當然就是古屍,古屍竟然摸他,這時候我身上已經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古屍竟有這種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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