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背後那陰森森的聲音,甚至都做好了看見背後站著一個髒東西的準備了,但是當我轉過頭去之時,背後卻是空蕩蕩的,除了那個碩大的石塊,一個鬼影都沒有,我忍住身上的疼痛,小心的朝石頭背後照去,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想來這種地方那種東西應該不在少數,看來我命不該絕,陰差陽錯之間被這東西給救了出來,別管它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應該謝謝人家,我百寶囊中還有不少的紙錢,身上也有火折子,我小心的掏出紙錢,嘴中念念有詞,朝著背後拜了拜,然後準備點著紙錢。


    這紙錢可以給那些孤魂野鬼燒一些,但是香燭不可以隨便供,若是隨便供奉香燭,這些孤魂野鬼就會跟著你回家,這是一個忌諱。話說我掏出紙錢之後,用火折子點燃,然後壓在石頭附近,嘴中喃喃道一些感激的話語,然後又掏出一些紙錢,往背後一撒。


    我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身後就刮起了一陣陰風,我心中知道是那種東西來了,我現在經常和這東西打交道,倒是不害怕,隻想著他趕緊收了東西離開,我們好兩不相欠。可是我身後的那股陰風不但是沒有消減的趨勢,卻是越發的向我逼近,我知道這事情有些怪了,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雖然不是請他們,但是送給他們錢了,難不成,這些東西要跟著我了?


    我想著這不是辦法,想要回頭的時候,腳底下那燒著的那堆紙錢卻是被風猛地吹動了起來,那本來就要熄滅的火苗猛地竄的老高,差點燒到我的褲子,隨後那紙灰就像是被風卷起的落葉一般,紛紛朝著我刮來,我心中微怒,我好心好意的給你送錢,你就這樣對我?


    我怕紙灰迷了眼,閉上眼睛,右手陽火祭出,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那紙灰呼呼的吹到我的臉上,我正黃忙不迭的時候,左邊耳邊上突然傳來嘿的一聲尖叫,我下意識的睜開左眼,可是一睜開眼,就被刮來的紙灰迷了眼睛,但是再閉上的前一刻,我分明看到在我麵前有一個巨大的長著老鼠臉的東西。


    我心中一驚,這是什麽怪物,連忙將自己右手朝著記憶中的那東西砸去,可是沒有等我打中它,這東西就嘿,嘿的尖叫著離開,聲音越來越遠,一會就聽不見動靜了,這東西走後,那紛紛揚揚的紙灰也就落在了地上,等我使勁揉揉了雙眼之後,一切都歸於安靜,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那個長著老鼠頭的東西是什麽?老鼠精?不會吧,我這心中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上麵傳來兔子的叫聲:“秦關,你沒事吧?”兔子他們到了。


    我晃了晃手電,朗聲道:“還死不了。”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上麵傳來一陣手電燈光,過了幾分鍾,兔子他們就到了我的身邊,兔子看我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道:“行啊,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我沒工夫和他扯淡,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並指了指剛才被我丟掉的那個白骨笛。


    蘇慕白聽了之後,自顧蹲在那骨笛旁邊,似乎在自言自語,我拿著手燈靠了過去,蹲下對著他道:“你知道這東西?”蘇慕白搖了搖頭,然後有點了點頭,道:“巫的感覺,有。”我心中一動,難不成這還真是鬥笠人的東西,說著蘇慕白伸手將那笛子撿了起來,我剛想阻止,蘇慕白對我做了個手勢,道:“放鬆,放鬆。”


    他撿起骨笛之後,左右看了一眼,兔子和鄒陽也圍了過來,但是蘇慕白眼神越來越不對,骨笛居然是慢慢的朝著他的嘴邊送去,我知道這他肯定是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我想拿著手電給他打下來的時候,從他身上突然鑽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曼童,一下子子衝到了那笛子之中。


    蘇慕白身子猛的一動,然後將那個笛子猛的扔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手足舞蹈的坐著一個奇異的動作,不知道在祈禱著什麽,過了一會,小古曼從笛子中鑽出來,進到蘇慕白那個瓶子中,蘇慕白對我們道:“這是一個控蠱的器具,好強大的蠱術。”這蘇慕白臉上難得出現忌憚的表情。


    聽見蘇慕白這麽說,兔子提議道:“幹脆我們將這個骨笛給砸碎了,那樣這東西就不會禍害人了。”兔子這麽說,我們幾個陷入了沉思,這倒不失一個辦法,但是我們現在畢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東西,但是這東西對於鬥笠人肯定是很重要的,或許留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到。


    我問蘇慕白道:“你有沒有方法保存起這個東西來,自己有不受到這東西的控製?”蘇慕白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先放在這,這東西寶貝,不能砸。”說著他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一個畫著奇奇怪怪紋絡的布,小心的將那骨笛放包在其中,放了起來。


    我問道鄒陽:“你知不知道有種什麽東西是長著老鼠頭嗎?”鄒陽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我連忙追問道:“是什麽?”鄒陽看著我道:“老鼠。”聽了這話,我們一群人差點沒集體噴血,你也太幽默了吧。


    我拿著手電往下照了照,發現我現在居然是快到了穀底,這倒是因禍得福了,我對著兔子道:“兔子,你拿著那個手電,咱也別省電了,別再出了什麽情況。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往下麵去吧。”兔子應聲稱是。


    我們繞過這石頭,將腳橫過來,小心的往下走去,這幸虧是初春,要是趕上夏天草木茂盛的時候,山上布滿了草,那可是比冰還滑,想要站住,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們小心的溜到穀底,這穀底是南北走向的,我們要爬上西麵這座山,西麵山上有我們找到的那個光影,我估摸了一下時間,這時候應該是到了淩晨四五點鍾,等我們爬上去的時候應該天就亮了,到時候護林的看到我們,肯定將我們送到局子裏麵去。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等到天黑在做,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裏是個山穀,避風,且數目較多,很是隱秘,就算是白天在這裏也看不到,在這待到明天晚上再去,我給他們三個說了一下,都是沒意見,折騰了一宿,現在我們倒是困倦的很,聽說要宿在這,我們幾個各自找了顆樹靠著,將大衣使勁的裹了裹,然後將領子立了起來,整個人窩在樹根處,開始合上眼睛。


    要是在尋常地方我們還能生團火取暖,但是現在可是不敢,萬一要是在泰山上惹出火災,我們這些人,肯定會被當成人民群眾的敵人,活活被打死的。


    腦子中亂起八糟的想了想,我的腦袋中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鄒陽說是守夜來著,所以這一覺我睡得特別安心。


    睡夢中我似乎是做了一個好夢,這個夢太難為情了,居然是跟左寒發生了關係,我不明白為什麽此時此地會做這種夢,但是的卻是很爽,夢中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左寒親我的時候,我總覺的乖乖的,左寒的舌頭怎麽這麽長?


    要說我還是有些定力的,一想到這裏,連忙想到事情不對,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老鼠的麵孔,要命的是,這老鼠的舌頭居然像是吊死鬼一般,耷拉著幾尺之長的濕噠噠的舌頭!


    你說若是你自己從春夢中醒來居然看到這樣的怪物,會是什麽感受,我又驚又恨,感情我這是跟著鬼東西接吻了!那東西見到我醒來之後,舌頭一伸,衝著我的嘴巴伸來,我大叫一聲:“去你媽的!”然後右手極陽符狠狠的衝著這鼠麵長蛇的東西砸去,那東西倒是識得厲害,趕緊往後退去,但是我的陽符還是掃中了這東西的舌頭,將其舌頭打斷一半,這東西發出嘿的一聲尖叫,猛的縮回到黑暗中,我在身邊趕緊摸索手電,朝著前麵照去,發現那東西早就不見了蹤影。


    兔子和蘇慕白被我一叫一照驚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秦關,你發什麽神經呢?”我現在是惡心不已,一想到自己居然是跟這不知名的怪物舌吻了,我他娘的這是做了什麽孽啊,對了,該死的鄒陽呢,不是他守夜嗎,來了這麽大的一個鬼物,他都沒看見?


    兔子沒聽見我回答,裏忙驚醒了過來,爬起來對我道:“怎麽了秦關?”我忍住惡心,對兔子道:“剛才我又看到那長著老鼠臉的鬼物了,被我打跑了,不知道鄒陽去哪了!”


    兔子一聽,打開手電往四周照了照,確實沒有發現鄒陽的身影,我們睡覺之前鄒陽就在北邊那棵樹上靠著,隻是現在那裏空空的,哪裏還有鄒陽的蹤影!我小聲的叫了一聲:“鄒陽!鄒陽!”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


    - w.w.w..c.o.m ,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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