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她還是見到了她女兒的爸爸,嚴格的算起來他隻是一個小生命最原始形態的提供者而已,他憑什麽衝著她發這麽大的火。<strong>.</strong>


    夏桑想要把這句話頂回去的,可是這句話隻在她的肚子子轉了一圈,甚至沒有到她的唇邊,她的氣勢就已經小了一截了,隻是嘴唇顫了一下:“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的事,夏麟是我的女兒。”閻非的眼睛盯著夏桑,一字一字的說著。


    “不是,她不是的……”夏桑一聽到這個,向來膽小的她如同被逼急了的兔子,急紅了眼的大聲說著。


    “我已經做完了親子鑒定了,如果不是你那麽著急搬家幹嘛?”他是一個律師,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他向來不衝動,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夏桑倒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如紙,她早就應該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


    “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跟我說清楚,我什麽時候跟你有了一個孩子?我什麽時候碰過你?”這在閻非的心中依舊是個不解之迷,他不知道自己十幾歲的時候怎麽能欠下了這樣一筆*帳呢?女人或者有心情煩燥的時候是一個非常好的紓解壓力的渠道,但是她不是他要的那種類型的。


    不夠豐滿,不夠美豔,這樣的女人也絕對不可能主動,他上上下下的看著她,除了白細的皮膚之外,倒還真沒有覺得她有什麽能夠入了他的眼的。


    “你如果不說清楚,我今天就帶走夏鱗。”對付什麽樣的女人該下什麽樣的藥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要,我……你真的記得了嗎?”要說出這種事情來有多麽的難堪呢?


    “你腦子是壞掉的吧,我要是記得我還問你嗎?”這個女人能帶出夏麟這樣的孩子也真是奇跡了,還好孩子的智商不隨她。


    夏桑怔著,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憶裏,那段不堪忍受的回憶。


    灰姑娘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總是有的,隻不過她的故事隻是灰姑娘的前半段。


    當年夏家也有幾處小工廠,她的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她的爸爸在幾年之後重新娶了一個女人進門來,那個女人有個女兒年紀比她大。


    有一年那個女人突然把她帶到了一個非常高級的會所裏,她還記得叫做沃茨,她被關進了一間房間,裏麵有一個好像是喝醉了酒的男人,他長得很高,瘦削而結實,當他渾身發燙的靠近她的時候,她拚了命的跑向了門那裏想要逃出去,可是門已經被人反鎖了。


    夏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樣的事情是她一生的惡夢。


    她尖叫著可是男人卻好像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似的,她看見了他的手那麽漂亮的一雙手卻做出了最可怕的事情,被撕裂有衣服還有那種無法形容的痛得了骨子裏的感覺反反複複的折磨著她,當她要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夏家了,她的繼母警告她說什麽也不能說,不然就會把她趕出去,那一年她才不滿十七歲。


    兩個月之後她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害怕的她無法解決這件事情隻能告訴繼母,那個女人聽完了之後眼睛放光的便帶著她到了一處非常漂亮的房子麵前,可是她們很快的就被人趕走了,幾個人拖著她離開把她扔到了後麵的山坡上,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這樣的回到了家。


    在那天她的爸爸也發生了車禍,成為了植物人,她被繼母趕了出來,因為繼母說沒有辦法多養活一個沒用的人,然後就離開了那座城市輾轉來到了這裏,並且在這裏生活了下來,哪裏知道這一生之中竟然會再遇見這個男人呢?


    眼前的他與那個男孩重疊了起來,明明是一個人,可是卻又不盡相同。


    現在的他穿著灰色的西裝,溫溫而雅的樣子,可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脫掉了衣服的時候有多可怕,比野獸更加的殘忍。


    她說得很簡單,閻非大概也能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是為什麽他當時一點印像也沒有了,還有就是為什麽會有人送一個女人來給他,當年的她隻有十幾歲應該隻是一顆未成熟的青澀果子而已,為什麽是她呢?


    這個女人不會說謊,因為在那對彎彎的柳葉眉下,她的眼底清明一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你就靠這個養活她?”他指了指房間唯一的一張小桌子上麵的一疊德文資料,這大概就是她的謀生工具。


    “對。”她的聲音小小的,這是她唯一會的,雖然翻這些東西很累,但是至少還不至於讓她們餓肚子。


    以前的事情他會去弄清楚的,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她是怎麽出現的,不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給她們找一個好的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


    “她幾點鍾放學?”如果他不是做律師的,如果他不是見多了各種離奇的事情,閻非相信自己肯定不能這麽冷靜的。


    在三十歲之前,他竟然憑空多了一個九歲的女兒。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存在,沒有見過她的小時候,沒有抱過她,甚至她一直過著辛苦的生活,這些都讓他有些自責,雖然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道情。


    “快了……”夏桑支支唔唔的,她希望這個男人趕緊走,她實在是受不了跟男人呆在同一個房間裏,現在她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閻非目光嚴苛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夏桑嚇得哆嗦了一下“還有半小時。”


    “收拾一下東西,三十分鍾以後我來接你們。”在他的時候裏,是準確到每一分鍾每一秒的。


    “不用了……”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接她們要幹什麽?


    “如果我不知道,那麽夏麟過怎樣的生活我都無法管,但是現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你以為我能坐視不理嗎?我要這個孩子的撫養權,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跟著這麽一個膽小又貧窮的女人,他的女人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小姑娘也不應該叫夏麟應該是叫閻麟才對的。


    重新辦理戶籍,改個姓什麽的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


    “不可以,她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要她?”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夏桑本來還報著一絲的幻想,她還得那麽多年前她的繼母帶著她去這個男人的家裏的時候被趕出來的樣子,閻家的主人白發蒼蒼卻是十分的威嚴,她說這是一個騙局,她肚子裏的是一個來曆不明的貨色,然後扔了一張紙給了她的繼母讓她帶著她打掉孩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被人拖出去的時候,她有多害怕。


    當時不要,現在怎麽能來搶呢?


    他不會知道她為了夏麟付出過什麽,他也不能體會夏鱗帶給她的是什麽,他從頭到尾隻是一個掠奪者,掠奪走了她的童貞之後在多年以後還是掠奪走她的女兒,她不會答應的。


    “這可由不得你,我是律師最出名的那一種,你以為上了法庭法官會把孩子判給誰?”這個女人真是天真的可以,她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算是奇跡了。


    “這種案件在審判的時候,是偏向於母親的,而且也要聽聽我的意見,你不知道嗎?你的名氣是從哪兒來的,嚇唬人嚇出來的嗎?”清脆稚嫩的童聲裏,說出的話卻是少年老成。


    “她不能給你提供好的生活條件。”閻非在心裏讚歎著,這個小丫頭,也是塊好料子,果然是有他的遺傳呢。


    “好的生活你可以提供,而且我不會反對。但是我接受的條件就是我必須跟我媽在一起,還有她膽子小,你有事可以找我,別來打擾她。”夏麟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裏拎著兩碗餛飩麵,一下子屋子裏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爸爸,可是她怎麽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呢,是因為他正在她媽媽嗎?


    “我們要吃晚飯了,沒準備你的,你可以走了。”夏麟看著媽媽紅了的眼眶,怯怯的站在一邊時,恨不得就把這個男人趕出去。


    閻非歎了口氣,現在還真不是討論夏麟該跟著誰的問題,首先應該先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一股子潮濕發黴的味道簡直讓他無法再多呆一分鍾下去了。


    “這個東西不衛生,不能再吃了,而且現在你們就跟我走。”他大手拿過了夏鱗手中的那個打包的白色泡沫碗,準準的扔在了牆角的垃圾桶裏。


    “真是浪費。”夏麟咋了咋嘴,歎了口氣拉著她媽媽的手“走吧,這是他欠我們的,再說了到哪兒我都跟著你,誰說什麽都沒用。”


    向來成熟的小姑娘拉著媽媽的手,小臉在她的手背上討好的蹭了兩下,如同愛嬌的小獸一般的。


    “我真的有一個女兒,已經九歲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裏,回想著剛剛夏麟進到他的公寓時那種興奮的樣子,突然之間他的眼眶有濕潤了。


    這麽長的時間裏,不管怎樣是他欠了夏鱗的,這個孩子在成人的世界裏強裝鎮定的與他應付,其實從她挺得直直的小脊背裏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緊張了。


    “恭喜……”任何別人的消息對聶唯來說,都不可能是一驚一乍的。


    他坐在沙發上,那個小姑娘的頭就枕在他的腿上,黑色的發散落著,懶懶的吃著新鮮的水果。


    他也要有孩子了,這個喜悅如同子彈般的擊中了他的心髒,孩子來得剛剛好,雖然他的小乖還在嗔怪著他。


    “你為什麽不節製一下,我不想要這麽早生孩子的。”今天在上課的時候,後麵坐的女生的香水味讓她一直反胃的想吐,她以為是胃有毛病最後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消息,她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她才剛剛去上學呢。


    掛上了電話的男人目光溫柔得如同月光般的灑滿了她的臉,手指順著她的唇往上在她精致的鎖骨上摩娑著“以後會節製一點的。”現在她剛剛有了孩子,他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的嗜欲了,她的身子也受不起。


    起先他想要一個孩子是因為怕她在那個小海島上住得太孤單,要一個孩子可以分散一些她的精力,可是現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他是興奮的,狂喜的,那種自豪無法言喻,他們終於要有一個共同的生命的,或許會像她,也可能是像他更多一點,這種認識讓他一整天都有些不恍如身在夢中。


    聶唯興奮的抱著她躺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描繪著她曼妙的曲線,一點點的勾畫著,掀起睡袍露出了大片的瑩白如玉的肌膚。


    才不過幾下,穆遲的臉色嬌紅欲滴,目光迷迷濛濛的,好像是有一層霧一般的。


    “你……不是才說過要節製的,現在不行……”穆遲有些困難的說著,被挑動著的情愫卻如同螞蟻般的爬滿了她的血管裏,秘秘麻麻的又酥又痛的咬著她。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聲音低沉沙啞得如同礫石劃過的磨盤一般的:“我克製,但是你不用,寶貝你好好享受好就……”


    現在他才知道,在給予的時候,他不用得到便已經充滿了塊感,正如同剛剛他送著她上了感官的天堂,自己也滿足得無以複加,愛著她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如果,如果他早一點的找到找開愛的方式,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抱著疲倦睡去的穆遲,一步步的回到了臥房裏去……


    她才上了幾天的學就休學了,想來她應該是最不合格的學生,可是聶唯怎麽樣說也不願意讓她再上學,他說如果她不喜歡生孩子,那生下這一個後就不生了重新回去學校,最多就休息一年,她其實不是不喜歡孩子,隻是來得好突然,她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害怕。


    “早……”他似乎已經出去跑步跑完了,剛剛洗過澡圍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早……”她懶洋洋的打著招呼,早上就看到這樣養眼的畫麵,她的鼻血真的快要流出來了,浴巾圍得鬆鬆垮垮的,露出了清晰得如同刀劈斧刻般的人魚線,寬闊的肩膀上閃著沒有擦幹的水珠,整人要呈現出了非常極漂亮的標準的倒三角。


    “吃早餐吧,現在從始你要多吃一點。”他俯下身來,也不管她還沒有涮牙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當她看到餐桌的時候,幾乎被嚇了一跳,多吃一點是什麽意思?這些夠她吃一個月的了,是要她吃完嗎?


    “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小籠包嗎?”是不是孕婦的口味變得很快,昨天晚是她說了想吃小籠包的,怎麽今天看起來卻是沒有太大胃口的樣子。


    聶唯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餐桌上是剛剛擺上了小籠包。


    木製的小蒸籠裏,鋪著曬幹了的鬆針做成的小墊子,一個個包薄餡多的小包子正顫顫悠悠的在那上麵,幾乎快要透明了的薄皮可以看以裏頭的滿滿的汁水。


    “這麽多?”一下子上來了十幾籠,在她的麵前滿滿的排了開來。


    竟然什麽口味的都有,有豬肉的,有蝦仁的,有蟹黃的,有鬆茸的,有雪菜的,最誇張的竟然還有包豆腐的,隻要能想到的這兒幾乎都有了,更不用提那些一起上來的還有花素饅頭,咖喱千層酥,蟹黃炸春卷,麻糬米燒賣,各種色小菜幾乎她都快要叫不上名來了,今天早餐一定是一個標準的麵點師傅做的。


    “你好浪費。”她看著這一大桌子的早餐,淡淡的笑了一下,絕美的笑讓餐廳裏的花都失了顏色般的。


    “那你就多吃一點。”長時間的折騰,那麽多次的變故讓她的身體變得瘦弱了一些,他要好好的她的肉養出來才行。


    這些東西雖然多,但是做得都非常的小巧精致,味道也很不錯,她吃得心滿意足的站起來:“你怎麽不去上班呢?”


    在英國他也是有公司的,前幾天他都會早早的去上班,今天怎麽這麽晚了還沒去。


    “不用了,我在家裏陪你。”這麽多年來,他行走於腥風血雨之中,刀尖浪口之上,從來也沒有放鬆過自己,算是給自己放一下長假吧,但是事實上也是要處理事情的。


    “我去書房裏處理公事,你要不要來看看書?”他還是她會無聊,他在想以後她生完了孩子是不是會想去上學,上完學她會不會要想出去工作,她會不會無意的曝光出來,雖然他現在是密不透風的藏著她,針插不進,水沷不了的,但是萬一呢?


    書房裏很安靜,她的手邊有一杯淡淡的綠茶,綠茶慢慢升起的熱氣氤氳著她的眼睛,才看了幾頁的書她便又開始犯困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閉了起來,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她的眼皮子好沉,好像是有人的召喚她一樣的,在召喚著她進入灰色的夢境裏,她努力的想要穿過這灰色的大霧,她的麵前開始慢慢的聚著暗紅色的光,一點點的聚成了一道影子,那道影子在衝著她招手,那從寬大的罩袍裏伸出的那雙無形的手牽著她的靈魂往夢境深處走去,一點點的她看到了沙發上正在沉睡的自己,她想要驚恐的尖叫,可是她沒有聲音,她發不出來,這個時候她隻是一道遊蕩出了身體的魂魄而已。


    “你要帶我去哪兒?”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她明明不喜歡這道影子的,可是好像她要帶她去的地方她卻不是那麽的排斥。


    她被牽引著,好像走過了長長的隧道一般的,慢慢的看見一個湖,湖水幹淨清澈,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人卻慢慢的步步的走下了那冷冰的河水,那個女人看起來好溫柔好親切,湖水慢慢的淹過了她的膝蓋,她想要衝上去的可是卻發現沒有用,她根本就走不動,而麵前的影像如同電影般的,她可以看到卻怎麽也觸不到。


    “蘇蘇……”再遠處有一個男人跑了過來,他的身影很模糊,跑得非常快的衝進了水裏。


    那道暗紅色的影子突然間抖動了一下,在她還來不及說什麽的時候消失了,所有的影像也隨著影子的消失而消失,她猛的睜開了眼,卻看見男人深遂的眉眼。


    聶唯俯下身去,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的臉頰,看著她有些呆滯的模樣:“怎麽了,你看你睡得很不舒服就把你叫起來了,困了就回房間睡吧。”


    “不用了。”剛剛那個奇怪的夢境讓她睡意全無,他把那杯還濕熱的綠茶送到了她的嘴邊,穆遲啜飲了一小口,濕熱的茶讓她清醒了一些。


    她剛剛夢到的是誰,誰是蘇蘇?這個夢在暗示著她什麽呢?


    “我們以前有住在湖邊嗎?是那種很大的湖?”穆遲低著頭若有所思的問著,纖長的睫毛擋去了她眼底複雜又迷亂的光。


    “沒有,怎麽你想要住到湖邊去嗎?”聶唯沉著的回答著,一邊溫柔的看著她的臉,連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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