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心葉就收到了全知的聯絡。


    “任務告一段落了,上頭下來命令,你們下星期就調回來,其他時間就當是休假...大概是這樣,目標工廠已經摧毀,我到是覺得任務不會這麽簡單...你們那邊是什麽情況?”


    “十分安穩,除了某個智障一直都在白添麻煩的事情以外。”


    坐在房間裏的心葉摸著腦袋,因為昨天晚上跑去喝酒(怠工),現在還有些沒精神。被限製了能力後,心葉也需要進行定期的睡眠才能保持頭腦清醒,大概不眠不休三天就需要5小時左右的睡眠——她的睡眠比她想象的要安穩許多,據紅月說,她睡覺的時候完全叫不醒。


    紅月告訴她的時候,手指上綁著繃帶,大概明白了紅月做了什麽的心葉十分開心的再掰斷了他另一根手指。


    ‘你要是再在我休息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下次我就對著你的下體開槍。’這麽說著。


    現在正是她值班而紅月休息的時間。


    “沒有其他情況?任何事情都可以,值得報告的。”


    “如果你說是和學校相關的事情的話...倒是有,”心葉忽然來了精神,從椅子上坐起來,“後天就是那所學校的校慶祭典,屆時校外人士會大量的進入校內,會發生什麽的話,這就是絕佳的時機了。”


    “...不要放鬆警惕,東京那組也是近期有類似的活動,讓十夜帶著武器去吧,”全知馬上說道,“你和紅月也是,也最好不要過早暴露你會駕駛as的事情,你和紅月都過去吧,算是幾個保險。”


    “aye.aye.sir。”心葉裝模作樣的敬禮,盡管全知和她隻是在語音聯絡。


    “小心敵對的逐神者,我有預感,敵人很快就會來了。”


    說完,全知結束了通訊。心葉放下敬禮的手,隨後拿起隨手放在桌上的槍。彈藥量充足,槍械也運作良好,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製作一些重武裝比較好。


    於是,當紅月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屋子的各式各樣的槍械武器,以及除了冰箱、床和一張木桌以外全數不翼而飛的家具。


    “你做了什麽!你買來的限量版「jump」和其它的書呢!”


    紅月跪在滿地的槍械和武裝前麵抱頭痛哭。


    “這可是我唯一的娛樂手段!你怎麽能這樣!”


    “沒有辦法,要攜帶重武器來安檢嚴格的普通國家是很麻煩的,”心葉正給彈夾填著子彈,“況且之前去黑市走了一圈,能找到的大部分都偏貴,還不太好用,姑且認為你那些擺在牆角的廢紙沒有作用,於是我就拿來弄了點實用的東西。”


    “為什麽!任務不是應該結束了嗎?”


    紅月嘟囔著坐在桌子上,連椅子也隻剩心葉屁股下麵的那張。


    “是全知的命令,後天是鶴十夜他們學校的校慶,別擺著那副欠扁的表情,工作還沒結束。”


    工作還沒結束,心葉歎了口氣,把槍擺在桌子上,從冰箱裏拿出罐裝啤酒。或許是有些上癮了吧?她坐回椅子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在模仿著紅月一樣。雖然心葉一直沒感受過貧窮的生活,但她卻十分享受作為秘銀的傭兵工作。


    拿著每月25萬美金的月薪,這種時候的任務也就像休假一樣。


    “於是你的東西就還在嗎?而且工作時間喝酒...”紅月瞥了一眼心葉,不由嘟囔著。


    “你不要嗎?”


    心葉玩味的看著紅月,在紅月眼前搖晃著啤酒罐。


    “要!”


    “那自己去買啊!”


    這麽說著,心葉享受著紅月幾乎可以殺人的眼神,打開啤酒罐,狠狠的喝了一口。她的臉上泛著一點紅暈,酒精似乎在正確的作用於這本應該是吸血鬼的身體,現在已經是完全不同於吸血鬼的另外一個種族,所以酒精才會奏效嗎?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這些都和吸血鬼是一樣的,區別在於她能感受到這幅身軀還‘活著’。


    大概是和吸血鬼與人類完全不同的構造吧。


    “啊!你還是變回那個一臉死相的‘專業逐神者’好了!”


    紅月自顧自的從冰箱裏拿出啤酒,隨後不滿的拿酒罐子指著心葉。


    “你說什麽啊,你能想象每天麵對像現在鶴十夜那樣的兩個死人臉的日子嗎?”


    “...這麽說好像也挺有道理。”


    “啊,聯係一下鶴十夜,告訴他後天的問題,”心葉打了個酒嗝,“我太懶了,動不了。”


    心葉等人的監視對象,東風穀早苗現在感覺很頭痛。


    自從叫做鶴十夜的轉校生來到自己的學校後,早苗感覺自己的常識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在生物課上一絲不苟的斥責著解剖動物屍體的老師,不顧老師的阻撓和學生們的尖叫擅自拿起手術刀精妙的把屍體解剖擺好;體育課上每次都請假,並且躲在角落裏如臨大敵的審視著周圍的情況等等,還有像現在這次。


    “鶴,你來解答一下這道題目,橫線的這裏應該是什麽詞語?”


    據說是從外國來的英語老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還在戴著耳麥聽歌的家夥,說是他十分喜歡聽音樂...但是實際上應該不是吧,耳機並沒有連著mp3或者手機什麽的東西,戴著的耳機,據他自己說也是叫做戰術喉麥的古怪玩意。


    “......”


    他似乎在和誰對話著,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點點頭一樣。


    隻見鶴十夜麵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老師,隨後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陳述著:


    “she.got.married.to.him.完整的句子是這樣吧?我並不知道你出這道題的目的,看起來就像是隨便從某本書上抄下來然後隨便填上一根橫線。明明got和married都是過去式,卻還是扣去了married,強行製造空白。而且英語的日常溝通根本不需要這種奇怪的書麵語句,恕我直言,你教學水平實在太過低下,就算是我也能比你教得更好,這是高等中學應該有的教育水平?怪不得你會在這裏,你這種老師在中國連職稱都評不上,最低級的教材也不會列出這種題目。”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新來的英語老師咆哮起來,也許也是因為鶴十夜每一句話都正中靶心...


    “想要教我你還早了一萬年,你這個蛆蟲,連這種打擊都受不了,怎麽在職場上生存?你不過是最低等的軟體動物,連最家裏的老鼠都比你高等一萬倍,好好去掰開自己的腦殼研究一下裏麵到底有沒有腦漿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總之,這個英語老師一臉受不了的模樣跑了出去。


    “他咆哮著跑出去了。”鶴十夜對著麥說了什麽。


    十分奇怪。


    早苗看著鶴十夜像是在重複著什麽的樣子,一把摘下他的耳麥,把聽筒放在自己耳邊。


    「然後說...你這隻沒用的肥豬,跑啊,反正累了就會坐下休息吧,連堅持都不會把,你這種人隻能被流彈打中最後一遍喊著痛一邊掙紮著死去,叫啊,繼續...」


    “...你好,我是東風穀早苗。”


    她麵色忽然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一旁不明所以的鶴十夜。


    「······」


    聽筒那一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良久後,那邊才重新傳來聲音。


    「呀,哈羅,我是十夜的朋友,聽聲音是個漂亮的女孩呢,肯定有著柳葉一般美麗的長發吧哈哈哈哈哈哈......」


    這回換成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女聲。


    “我覺得我需要解釋,這個毫無常識的家夥到底是誰。”


    ————


    放學後,鶴十夜和早苗正一路朝著心葉告知她們的那家店走去。


    真是愚蠢透頂,居然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給應該密切監視和保護的目標,全知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把心葉和紅月丟進潛艇的魚雷管裏麵和三百公斤的tnt一起發射出去。


    說不定心葉還能活下來,紅月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早苗歎著氣,“我可不覺得這是生活在中國的普通學生應該有的樣子。”


    “是嗎?”鶴十夜十分鎮定,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懷疑而驚慌失措,“我覺得我很正常。”


    精神病人都覺得自己很正常,一個道理。


    “喲,終於來了啊。”


    心葉所說的店鋪是一家居酒屋,在兩人接近的時候,她就從裏麵探出身子向兩人招手。


    出乎意料的正常人,看到心葉的早苗頓時鬆了一口氣。發生在她身邊的不正常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於是,兩個高中生和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不良少年和一個大熱天還穿著風衣的古怪的少女的組合出現在居酒屋內。


    “我說心葉,你就不打算換件衣服嗎?”喝了不少酒的紅月似乎已經有點醉了,他也不管鶴十夜和早苗,直勾勾的盯著身邊的少女,“每次都穿這種東西,你就不熱嗎?”


    “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就讓全知醬下次用叉子叉你的時候朝著你●●來。”


    看來也不是什麽正常人,隨口把男性的某個器官放在嘴邊的少女嗎...早苗感覺自己前途多難。


    “啊,抱歉,希望沒有嚇到你,”心葉忽然轉過臉來,一副可靠的大姐姐的模樣對她說道,“嘛,你叫早苗是吧?”


    “啊?是...”早苗拘謹的點著頭。


    “實際上這家夥確實不是什麽一般人...”


    心葉剛想解釋神呢,鶴十夜馬上就打斷了她。


    “我自己來說吧。”


    鶴十夜推了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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