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路上想過很多種合理的解釋,同時有一個問題,始終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安格斯特拉是怎麽知道他在附近的?


    他是他上司,他讓他去,他就必須得去,所以在電話裏他沒有推脫,隻是在前往那棟豪宅前,他先搜了身。


    赤井秀一動手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把身上翻了個遍,沒放過一處細節,沒發現定位器或其他什麽能暴露他位置的“小玩具”。


    在找到安室透的馬自達時,赤井秀一特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好是五分鍾。


    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室透先發現了他,就算距離遠,赤井秀一依然看到了他的難看臉色。


    安室透打開車門下來,關門聲很響,注視他的目光帶著森森寒意。


    赤井秀一皺了下眉,他之前被安室透裝過竊聽器,可沒像他這樣情緒外露過,仿佛隨時會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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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他們在訓練場打成那樣——一開始隻是試探,後來雙雙打出火氣,動了真格——都沒見安室透這麽憤怒,而且組織底層成員間是允許這樣競爭,裝竊聽器抓對方把柄。


    安室透比他加入組織時間早,就算具體早多久還不清楚,但他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


    安格斯特拉沒琴酒那麽重的疑心病,對手下很寬鬆。他說放他今天休息就真沒打擾他,正好赤井秀一要確認諸星大某個親戚的情況,所以一大早就來了這裏。


    合理的理由都找好了:他在公寓信箱裏發現了這附近的駕校宣傳單,上麵價格很實惠,他來看看要不要報名。


    赤井秀一確認對方已經去世後離開,他是從小道走的,結果在快到路口時,看到一輛眼熟的馬自達開過,拐入附近的停車場。


    從那個角度,他能看到安室透,安室透卻很難注意到他。


    赤井秀一意識到這會是一個在他車上裝竊聽器的好機會,平時他的車停在組織安全屋那邊很難動手……於是在安室透離開後,他進入那個監控設備不怎麽樣的停車場,撬開他的車放了竊聽器。


    其實他更想在安格斯特拉身上裝,代號成員得到的情報肯定更多,隻是目前他剛潛入組織,對待代號成員得更謹慎,不能輕易動手。


    在安室透那邊裝也差不多,這個金毛很黏安格斯特拉,小上司一看就沒成年無法開車,去執行任務需要其他人接送。


    最重要的是組織允許底層成員這麽做,如果被問起,他能咬死是要竊聽安室透,而不是在……等等。


    赤井秀一意識到了什麽。


    安室透可是被琴酒說成是“忠誠的狗”的家夥,為安格斯特拉敢去違逆琴酒……這樣一個忠犬角色,在心愛的“主人”在身邊時,發現自己被裝竊聽器,隻會有兩種態度。


    第一,懷疑裝竊聽器的人是要竊聽安格斯特拉,這會比他本人被竊聽更讓他憤怒;


    第二,覺得裝竊聽器的人讓他在安格斯特拉麵前丟臉了。


    竊聽器很快就被發現,從聽到的那幾句對話裏,赤井秀一確定竊聽器是被安格斯特拉發現的,安室透根本沒注意到。甚至在安格斯特拉發現異常時,他還迷茫地問了句“怎麽了”。


    赤井秀一這麽一分析,覺得自己明白了安室透這種態度的原因。


    ……果然是個麻煩的家夥。


    赤井秀一在心裏評價了一句,但沒有管安室透,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隻需要向上司解釋。


    由於他的無視,安室透的眼神更可怕了。


    這時安格斯特拉終於下車了,他表情看起來正常得多。


    他注意到安室透麵色不善,拉了拉他的衣服,似乎對他說了什麽——安室透露出溫暖柔和的笑容,然而在他重新抬頭的瞬間,又是不善的眼刀惡狠狠紮來。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除了臉和忠誠,性格方麵簡直一無是處,沒撲上來咬……沒衝過來跟他動手,是因為有主人在旁邊及時拉了狗鏈嗎?


    赤井秀一在心裏對安室透的行為做出評價,接著他看到安格斯特拉朝他看來。


    安格斯特拉沒有說話,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上下打量赤井秀一的臉。


    赤井秀一見他沒發難責問,安靜地站在那裏任他打量,還主動走近一點低下頭,方便他看得更清楚。


    “太好了。”安格斯特拉笑了起來,“沒想到不隻是安室,你臉上的傷也好得這麽快。”


    “……”


    “…………?”


    這句話完完全全出乎了赤井秀一的預料。


    在來的路上,他不止想過怎麽解釋竊聽器,還想過安格斯特拉第一句話會說什麽……結果就這?


    不問他為什麽在這裏,不問他為什麽裝竊聽器,打電話特地把他叫過來……難道隻是為了看他臉上的傷如何了?


    ————


    見到諸星大臉上的傷好了大半,境白夜鬆了口氣。


    昨天他們兩個臉上還貼著創可貼紗布,結果今天起來看到安室透時,他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傷居然好得差不多了。


    他為安室透的恢複力感到開心,然後又想到了諸星大——他臉上同樣掛彩嚴重,不知道今天怎麽樣了?會不會像安室透一樣神奇地好了?


    考慮到他們受傷的起因是自己的安排,境白夜沒有在諸星大休息時去打擾,而且那時他要吃早飯和教綠川辛偽裝技術,再隔一天去問也可以。


    在地圖上看到諸星大時,他沒想到他會在附近……既然人離得這麽近,那正好叫過來看一下臉上的傷勢。


    對竊聽器他隻是隨手一搜,他估計是衝著安室透來的。


    境白夜沒有太生氣,他記得自己當初找手下的想法:綠川辛和安室透關係不錯,為了避免三個手下聯合起來欺瞞他,第三個手下最好和他們中的一人不和。


    現在諸星大和安室透兩人的關係不好,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他從安室透手裏拿過竊聽器,放回諸星大手裏。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希望你們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境白夜語氣平和,目光誠懇。


    “其他人裝竊聽器是為了競爭,但這種競爭是企圖走捷徑的惡性競爭。你們不需要這麽做,我會公平地給你們向上走的機會……”


    綠川辛是監護人,可以偏袒點。而對麵前這兩個,他要一視同仁,去平等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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