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赤井秀一的母親、弟弟以及妹妹都住在日本,可他本人在日本待的時間不多,在這次臥底任務前,他上一次到日本在五年前。


    ——而那次,他在海灘邊遇到一起案件,並遇到了已經息影的女明星工藤有希子和她的兒子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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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認出這對和他有一麵之緣、知道他本名的母子時,赤井秀一放在外套口袋內的手收緊了。


    他和五年前最大的區別是留了頭長發,相貌上變化不大,要是他們兩個認出他,當著另外三人的麵喊出他的名字……


    而且這太湊巧了,他在日本認識的人不多,為什麽來吃個飯都會遇到曾經見過他的人?


    這到底隻是巧合……還是組織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進行試探?


    擔心馬甲不保的赤井秀一去看另外三人,重點是去看安格斯特拉。


    小上司在確認打折券能用後,轉頭招呼他們進去,表情沒有異常,隻有對晚餐的期待;雪莉對著旁邊的窗戶理了理頭發,然後跟上安格斯特拉和負責帶位的服務員;而安室透……他竟然也在看著他。


    在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安室透忽然開口:“諸星先生一直盯著那裏看,難道是認識工藤一家?”


    赤井秀一表麵不動聲色,內心開始反思自己的失誤。


    他剛剛的確多看了工藤一家兩三秒,這作為臥底是一種失誤,就是沒想到短短幾秒也被這個麻煩的家夥發現了。


    “談不上認識,我隻是讀過工藤優作先生的小說。”


    工藤優作是世界聞名的推理小說作家,長期在美國和日本兩地跑,他能認出他不奇怪。


    何況他的這句話是實話,他的確看過《暗夜男爵》係列,就算安室透問他關於作品的問題,他也可以答出來。


    “原來是這樣?”


    安室透露出含蓄禮貌的微笑:“但你停留在工藤太太身上的時間更久,你那時的眼神和表情仿佛是見到了什麽不想見到的人,讓我差點以為……”


    金發混血的組織成員嘴邊帶笑,眼裏笑意全無,那樣的眼神就像在草叢間狩獵的蟒蛇——柔軟而緩慢地接近,暴起纏繞獵物,將其殘忍絞死。


    “——你們是過去就有過接觸的舊識呢。”


    “……”


    赤井秀一麵無表情地看著安室透,心裏對他的厭惡度和警惕再一次上升。


    他接受的臥底培訓課程裏有如何應對語言陷阱,結果琴酒從沒這麽做過,那位組織勞模喜歡拿槍指人腦袋,反而是安室透三番四次這樣試探他。


    然而不等他回答,安室透突然歎了口氣,聲音和語氣恢複正常。


    “我還想著如果你們真認識,或許能拜托你去要她先生的簽名,格雷很喜歡工藤先生的作品。”


    所有的惡意瞬間收得幹幹淨淨,速度之快仿佛剛才那幾分鍾隻是幻覺,與此同時,赤井秀一聽到身後傳來安格斯特拉的聲音。


    “你們怎麽不進來?”


    “抱歉。”安室透臉上換上真正的笑容,走到安格斯特拉的身邊,“我看到了工藤一家——就在那裏,坐在靠窗的位置,你想過去要簽名嗎?”


    他沒有看向赤井秀一,可赤井秀一知道他這是在針對他。


    ——安室透想誘導安格斯特拉去找工藤一家,如果他不跟上去,安室透會因為懷疑去近一步試探他,但如果他跟上去,萬一工藤一家三口裏有人想起了他……


    聽到安室透的話,安格斯特拉朝那邊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一亮,這是見到偶像時的驚喜。


    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堅定拒絕:“不了,吃飯是私人時間,不可以打擾他們。”


    赤井秀一看到安室透的嘴角似乎下撇了一點點,心裏緊繃的弦稍微鬆了些。


    安格斯特拉在某些方麵的道德感似乎很強,至少比麵前這個討厭的金毛強,不喜歡問東問西,會給別人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不去打擾。


    他留意過工藤家的餐桌,他們已經快吃完了,隻要不出意外,他們一家人馬上就會離開。


    ————


    境白夜帶著安室透和諸星大進入餐廳的用餐區,雪莉見到他們過來,立刻把菜單遞給他。


    這家餐廳是圓桌,中間是一個轉盤。他坐在雪莉旁邊,安室透坐在他的另一邊,慢了一步的諸星大看了安室透一眼,沒有說話,沉默地坐到他的對麵。


    雪莉的身體莫名抖了一下,她把椅子朝境白夜那邊挪了挪,好一伸手就能拉到他的胳膊。


    “我選了幾個菜名比較有趣的,你再挑幾個你喜歡的吧。”


    境白夜翻開菜單,由於是中餐廳,菜單是用日語和漢語寫的,他看著看著,忽然皺起眉頭。


    他本身就懂漢語,在得到【人體翻譯機】這個技能後,他連一些筆畫複雜、現代已經用不到的生僻字也可以一眼看懂,但是……


    白粥蓋澆飯?草莓煮麻婆豆腐?豆漿、芒果汁、綠茶、麻辣等六味小籠包套餐?


    為什麽他每個字都認識,拚在一起後卻不懂這是什麽菜?還不是一兩個,幾乎所有的菜都是這種風格。


    ……這真的是一家正常的中餐廳嗎?


    境白夜很迷茫,他平時很少對吃的東西瞎逼逼,除非是遇到英國菜或奇葩的中餐。


    “快點選吧。”雪莉小聲對他說。


    “……”


    境白夜沉默,打折券是雪莉給的,而且她已經看中了幾個她有興趣的菜,說要換店好像不太好……


    “這裏的菜挺奇怪的,我在正常的中餐菜譜裏從沒見到過。”他實話實說,他兌換過係統裏的菜譜,裏麵根本沒這些菜。,他合上菜單遞給安室透:“我不知道選什麽,就吃你們點的好了。”


    安室透接過菜單翻開,境白夜拿出手機查看,沒有收到新郵件。


    說好的8點左右向他匯報任務情況,但昨天和今天綠川辛都遲到了……這個XYZ雞尾酒有那麽難對付嗎?


    境白夜歎了口氣,打算等回安全屋後再向綠川辛詢問情況。這裏是人多的餐廳,不適合打組織相關的電話,萬一被無辜路人聽到會害了他們。


    他放下手機,這時有一群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從一個包間裏走出來,他為綠川辛選的底層成員西尾正治就在其中。


    而在西尾正治身邊,是一個長相漂亮、眉目看似溫和……氣質卻隱約有些像貝爾摩德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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