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什麽?


    鍾老太那個醜婆婆,居、居然以一敵七,而不落下風!她甚至都沒有用武器!她的實力相比上次和他見麵時,好像又增長了不少。(.無彈窗廣告)至少也有金丹後期。


    天啊,她用的那是什麽招數?那力量都已超過他這元初修士的範疇。上次見麵時,她的實力還介於築基後期和金丹初期之間,這才幾年,她就已經結嬰了嗎?


    不對,她沒有元嬰。應該還未成嬰。可是未成嬰就有元嬰修士的實力……


    “這老太太……”狂丹生不知道怎麽形容景寂,她那看似枯萎的身體裏,到底住著一個怎樣的怪物靈魂啊?難道這就是化神大能的本事?哪怕奪舍重生,也能快速崛起?


    然而據他所知,《修真史》上,並沒有她這種特例。


    他這會兒是真的打心底,對景寂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鍾老太!我來助您!”狂丹生打定主意要和景寂打好關係,最好是抱上她的大腿。


    以後他的仇家找上門,他還有靠山可以求助。


    “不需要。給我待著別動!”景寂又嗑了一把高階補靈丹,衝著狂丹生藏身的方向呸了一聲。他倒是乖覺,眼見她勝勢已定,要跑出來助她了。


    早幹嘛去了。


    景寂一心二用,一邊對付被她打得越來越狼狽的花架子陳洺等人,一邊感歎著:如今修真界的這些世家子弟,真的是垮掉了。明明都是金丹修士,打起架來,發揮出的實力,卻沒比築基修士強多少。


    虧她之前還捏了把冷汗,怕被鍾洺他們打傷甚至傷了性命。[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丟了她上仙的臉。


    哪知道這些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也是,像陳洺這類成天隻知道玩女人,打著家族的名頭,帶著護衛在外麵胡作非為的人,能強到哪裏去?他那金丹中期的實力,多半也是靠家族塞丹藥硬衝上去的,根基一點兒都不牢固。可惜了他那不錯的資質。


    幸好鍾鳶當年沒有和這男人成婚,不然景寂附在她身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弑夫。


    有過諸雋這般完美的丈夫,她覺得陳洺這種男人,哪怕隻是和她的寄宿體有名義上的夫妻關係,都叫她無法忍受。


    景寂補充完靈力,一鼓作氣,花了兩個多時辰,將鍾洺他們全部打趴,用縛靈索把他們捆作一團。她不想聽他們瞎嘰歪、擺譜,對她不敬,直接用禁言術封了他們嘴。


    然後,興致勃勃地蹲下,一邊扒拉他們的乾坤袋,清點戰利品,一邊傳音給狂丹生:“這裏沒你的事兒,你可以走了。再留下來,我會認為你想和我搶東西……”


    “瞧您說的是哪裏的話!”狂丹生施展縮地成寸之術,瞬移到景寂麵前,點頭哈腰諂媚笑對她道:“小子別的沒有,就是本分識趣,怎麽敢在您身上拔虎須?我還想多活幾百年呢。”


    “幾年不見,您似乎精進不少。真叫小子刮目相看。方才那場對戰,更是精彩萬分……”


    “行了,你不是拍馬屁的料,打住吧。說,你待如何?”景寂輕而易舉抹去陳洺等人封鎖在乾坤袋上的魂識,將他們乾坤袋裏的東西,全部收到自己的儲物戒裏。


    她手腳麻利地把陳洺和鍾臻兩個賤皮子單獨拎出來,廢了他們的修為,把他們敲暈,裝入靈獸袋,和謝語然作伴。


    隨即,她將陳家其餘五名金丹弟子丟入鬼哭嶺深處,好心引來一群高階妖獸,讓他們和那些妖獸搏鬥,腳踏實地地曆練,從生死實戰中突破、提升自己。


    當然,如果他們沒出息地死在了妖獸嘴下,那也是他們無能,完全不關好心的景寂上仙的事兒。


    狂丹生吞吞吐吐、拐彎抹角半天,說得景寂不耐煩要走了,才嘭的一聲重重跪下,抱著景寂的大腿,大聲說道:“我想拜您為師學藝!求您收我為徒!”


    經曆過青羽穀那次,狂丹生痛定思痛,覺得就是自己戰鬥實力太差,才會被欺負得那麽慘。


    他有心提升自己的戰鬥實力,在市麵上卻找不到他看得上眼的高階功法。他又不想拜入宗門或者投靠世家,以失去自由為代價,換取學習高階功法的機會,所以才來鬼哭嶺曆練。


    剛好碰上景寂大顯神威,她那枯瘦的矯健的身姿和超強的戰鬥力,瞬間征服了他。


    狂丹生是真心想拜她為師,學點兒真本事,免得以後出去被人追著打。他雖然成功進入元嬰初期,可實力比起一般的元初修士,都有些差距。更不用說他的好些仇家,都是元中、元後大修。


    有的還是大宗門和大家族的體修和劍修,一出行什麽同門、護衛海了去。如果他不用毒,他們一隻手都能碾死他。


    隨著修士的修為越來越高,尤其是進入元嬰期之後,等閑毒藥根本傷不到他們。而更高階的丹毒又因為材料珍貴稀少,極難配置。他的本源毒藥和他的生命掛鉤,等閑用不得。


    所以,提升實力迫在眉睫。而景寂恰好是這時出現在他麵前的最好的人選,況且她當初還救過他一次。兩人的交情也算不錯,拜她為師,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你一個專攻毒功的煉丹師,和我學什麽法術?”景寂好笑地挑眉。


    “為了保命。上次在青羽穀您也看見了,我就是實力太差……”


    不待他說完,景寂冷酷地一腳踹開他:“你實力高低,關我什麽事兒?老娘忙著呢,才沒空搭理你。”


    語罷,她飛身離去。


    “鍾老太……”狂丹生當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一路尾隨景寂,喋喋不休地嘮叨個不停。


    為了拜景寂為師,他甚至願意交出自己的全部身家,並立下終生忠誠侍奉景寂,唯她的命是從的心魔誓。


    景寂思量再三,覺得多他一個徒弟的好處多過麻煩。起碼以後隨時有人煉好丹藥孝敬她,一些瑣碎雜事,也可以交給他打理。她隻需要專心修煉和出去打拚,打響鍾鳶要的“天才修士”名頭就行了。


    等狂丹生把景寂帶去他的洞府,將裏麵的東西都收入乾坤戒裏,連同他身上裝得滿滿的幾個乾坤袋一並交給景寂,並立下心魔誓,景寂才算真心認下他這個弟子。


    狂丹生隨她回隱靈穀的路上,景寂細心問了他許多關於他功法特質和修煉上的問題。


    在腦子裏搜索片刻,為他挑選了兩部功法,一部煉體的,一部是木係功法。她把它們都刻錄到玉牌上,讓他自己先拿著修煉,遇到什麽問題再請教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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