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顯擺,麵子工程誰不要?一頭白發功成就,幾度相思難回首。一曲道盡世間戲,恍如夢中獨孤人。


    愛相繼,恨相隨。風和雨,情和淚。又有誰人能說明?


    現在的劉學吾就處於這愛恨之間,風雨之中,或是情或是淚,說不清道不明。原來就在他大軍開拔代替曹操教訓他兒子繼續發揮嘲諷技能的時候,遠在益州的大兒子劉陽給自己發了一封八百裏加急的家書。看了千裏之外而來的家書,劉學吾當著眾人的麵前堅強的克製自己,保持麵不改色。可是他那通紅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自己,營帳內的眾人識趣的逐一告退。而劉學吾在營帳內的最後一位走了以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抓著那份家書。劉學吾是第一次感到了絕望,痛苦,乃至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說起這家書使得劉學吾如此也是事出有因,原來劉學吾的妻子蔡文姬在劉學吾出征的這段時間了被診斷出不治之症。不過卻因為擔心影響劉學吾的心亂而惹出大事,一直一個人憋在心裏。直到現在已經病入膏肓,被大兒子劉陽察覺到母親的不適,連忙去學吾教觀請來華佗。可惜時間拖延太久,就算是華佗也隻能是拖延些時日,治標不治本,終歸還是命不久矣。母親病了,做為兒子的劉陽從小被劉學吾手把手的帶大比起嬌嫩的弟弟劉安更為老誠持重。在找爺爺劉焉商量對策之後,就給了劉學吾一份千裏家書,那時候剛好劉學吾平定青州,所以劉陽希望劉學吾能脫身回來陪母親走完最後一程。


    或許是命中注定,或許千年的因緣。劉學吾一直是一心一意隻愛蔡文姬,就連上次和那扶桑女陰陽師發生關係,都是在中了迷藥和幻術的情況下發生的。這一點就已經使得劉學吾內心很愧疚很自責,當然了他也沒有把那扶桑女怎麽樣,隻是限製起來,說實話劉學吾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置。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劉學吾又好像回到了前世宅男懦弱無能的樣子,他驚慌害怕,他不知所措。


    而在營帳之外卻聚集了一群人,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是剛才在營帳議事的眾人。他們知道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而且主公還不讓他們知道,一定是主公的家務事。這些做臣子的,幾乎都是劉學吾一手帶出來的,大半都是從學吾教觀畢業的。對於劉學吾他們也是又敬又怕,劉學吾在他們的心中就和珅差不多,他們也不想劉學吾出事。何況現在大戰在即,劉學吾也絕對不能夠出事,不然現在大好的局麵可能就不是那麽好維持的。


    可惜啊,他們一群人在營帳之外頂著炎熱的太陽連午飯都沒吃一直等到下午,這才從營帳之內傳來劉學吾的聲音。眾人聽到劉學吾正常的聲音,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可惜接下來劉學吾卻接連發下數條不可思議的命令,大軍退回青州,讓出攻占之地。趙雲主持軍中事物以及青州邊境防禦。而自己則是帶著兩千輕騎四千匹快馬,一人兩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益州。大家都知道益州有變,但卻不知道是何變故,使得主公如此慎重。


    當然了,原本趕來救援兒子和徐州的曹操在半路就得知,劉學吾退兵了。一臉疑惑的問著旁邊的郭嘉:“奉孝所見,那劉學吾因何退兵?”


    “主公,不知劉學吾退兵之後又有何動向?”郭嘉開口問道。


    曹操問了那來信的斥候道:“那劉學吾除了退兵還有沒有其他異常舉動?”


    斥候一臉嚴肅的回答道:“回主公,大公子早料到主公會這麽問,命令屬下答複主公,劉學吾退兵當日好像有一隻輕騎兵往西而去。”


    “哦,往西而去。不好,主公。”郭嘉嚇一跳的說道。


    曹操聽到郭嘉口呼不好,眼角也隨著一跳疑惑著看著郭嘉說道:“難道劉學吾還有其他預謀不成?”


    “劉學吾輕騎西去,隻有兩種可能,而這兩種可能對我們卻是一好一壞。”郭嘉拿著喝完手中的酒壺在曹操麵前搖了搖說道。


    曹操心領神會的命令麾下:“去給奉孝取來十壇好酒。“


    看著曹操派人去取酒,郭嘉也不再賣關子,笑著說道:”劉學吾輕騎西去第一種可能,益州有變,劉學吾不得已,帶著輕騎急忙趕往益州;第二種則是單純的輕騎西去,而劉學吾本人卻還在軍中,先示敵以弱,讓我們感覺不到威脅。從而西進對抗劉璋,然後使得在我大軍無法脫身之紀,揮師南下,到時候別說是徐州,可能主公的處境都岌岌可危。“


    這一聽,曹操也是大吸了一口氣。前麵那一條先不說,這後麵這一條卻是絕戶計,而且劉學吾這些年可謂戰無不勝。而且曹操也深深的研究了劉學吾此人的一貫行事作風,喜歡兵行險遭,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他就想郭嘉所說這麽給自己一下,估計自己也玩完了。


    在此曹操不由得感歎道,果然是英雄不虛名啊。


    郭嘉見曹操被自己的幾句話嚇著,擔心影響曹操接下來的作戰信心,又開口道:”主公莫憂,如今吾等已經預料到這種可能,也可以製定相應的應對措施,想必也是無懼於他劉學吾。“


    一旁的於禁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他可從來沒有遇到劉學吾,而且外麵流傳這劉學吾神乎其神,在於禁眼中看來多半是劉學吾在暗中給自己造勢。猶豫了一會,站出來對曹操說道:”主公何必焦慮,是與不是,不如派人打聽一下益州那邊的消息不久知道了嗎?而且徐州既然完整無恙,那麽現在我們不急,急得是劉學吾兄弟幾個。“


    曹操聽了哈哈大笑,笑著對於禁說道:”於禁不愧是我軍的沙場老將,眼光真是毒辣,好,就命人去打探益州那邊的消息在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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