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說話不容人拒絕,行動亦是。(.無彈窗廣告)扔下話就出了門,走到院中的芭蕉樹旁。


    見狀,陳浩軒微微蹙眉,隻得也再退出房間,來到院中。


    芭蕉樹前,陸虞負手而立。身軀挺拔,劍眉星目,冷凝的神色不怒自威,遠遠的便給到人強烈的壓迫感。


    陳浩軒出身武將世家,又在禁軍當差,沒少聽陸虞的事跡。當知他心性冷漠,頗有手段,對他所流露出的逼人氣勢倒不驚。


    隻是靠得近了,明顯感到這其中還有對他的不悅,這使陳浩軒眼皮跳了跳,麵色也沉凝了下去。


    “不知陸世子有何話,還需要避人言。”陳浩軒斂了斂心神,拱手問道。


    陸虞冷冷的睃了他一眼:“本世子隻是提醒武定侯世子一句,凡事三思後行。像今日,武定侯世子許是出於好心,卻極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被那視線掃過,又聽見意味再明確不過的話,陳浩軒身子僵了僵。


    樂希與陳思琪落水時,他想都沒想躍入水中,下意識先遊去的方向……


    “陸世子言重了,當時情急,我自是以救人為目的…”


    “武定侯世子水下功夫,乃禁軍中是楚翹,水中亦視線無阻。本世子不才,水性還算也過得去,雖不敢認如同武定侯世子般,也能在水中視物五米餘。她會水,可令妹卻快要沉到湖底!”陸虞冷聲打斷,眸中光芒越發銳利起來。


    陳浩軒聞言,袖中雙拳握了握,神色有些晦暗不明。<strong>.</strong>心知自己在水中的衝動之舉動是被人看清楚了,不由得悔當初如何會那般神差鬼使。


    思緒紛遝。陳浩軒一拱手:“見庶妹推了人,當時確出於情急。如有令陸世子誤會的,我先在這賠個不是。”


    陸虞聽著又斜了他一眼,卻也不再揪著這事不放,點破不必撕破臉。淡淡的嗯了聲後道:“落水之事,應該是個是意外。”


    言畢,也不管陳浩軒露出意外的神色。陸虞欲抬步離開。可餘光再次掃過他那張臉時。心底莫名煩躁,一句話也衝口而出。


    “武定侯世子,有沒有人說你長得挺讓人生厭?!”


    陳浩軒:……


    此事不是算揭過了嗎?為什麽突然人身攻擊!!


    陳浩軒望著大步進了屋的身影。久久無語,也很受傷。他明明長得還挺順眼的,起碼姑娘家看他會嬌羞吧!!


    院子一角耳力過人的陸一,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他家主子現在是完全無道理可講。人家陳世子明明長得豐神俊朗。不帶因曾出現在三姑娘筆下,就麽詆毀人的。


    不過難得主子這麽有趣的損人。他得回去給國公爺稟報,讓他老人家也樂一樂。


    ***


    樂希在房中重新梳好妝,蓮步輕移,挽著齊雪馨的手往東廂房去。


    齊雪馨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失笑:“希妹妹,你這是怕踩死螞蟻嗎?!”


    樂希好想翻白眼,僵硬著脖子轉頭與齊雪馨道:“馨姐姐。都怪你,給我簪那麽一對金簪就算了。還給我簪步搖。感覺發髻都要被墜垮下來一般,弄得我都不敢有大動作!!”


    聞言,齊雪馨好氣又好笑。“瞧你這點出息,這流蘇髻很紮實,你放心動吧!再過兩年就要及笄了,難不成你到時還天天梳個雙丫髻,綁著緞帶到處跑?”


    看著齊雪馨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樂希癟了癟嘴。


    齊雪馨氣得一手指戳她腦門,拉著她進了東廂房。


    房內,一小丫鬟正口齒伶俐的稟著事:“夫人,伯爺回來了,還帶著承恩侯一同去見了老夫人。已是午膳時間,奴婢前來時,席麵已備得差不多了。老夫人也不停的念叨著,不知是否驚著了陳大姑娘,且請了大夫,吩咐他在側廳侯著。”


    這是要眾人移步了。


    李氏了然,笑著與武定侯夫人道:“還是母親想得周道,我竟慌得忘了請大夫,武定侯夫人齊夫人,我們先到側廳去。讓大夫瞧瞧孩子,也好放心些。”


    兩人含笑應了。


    門處的樂希與幾位姑娘,在丫鬟稟報完畢後才上前,各自見禮。又跟著長輩身後也往側廳去。


    武定侯夫人與連氏見著妝扮一新的樂希,眼中皆一亮。李氏難得見她肯帶步搖金簪,也多瞧了她兩眼。


    到了側廳,大夫果是侯在那,來的還是伯府慣請的那位。


    見著眾人進來,大夫行了禮便開始給陳思琪與樂希把脈。


    “三姑娘脈象有力,身體很健康。倒是陳大姑娘,是有驚嚇之狀,老夫開個壓驚定神的方子,喝上幾副便無礙。”大夫捏了捏山羊胡子,開始下筆寫方子。


    李氏笑著讓夏荷遞上賞銀和診金,跟著下去抓藥去了。


    而前廳那,於氏不冷不淡的與承恩侯說著話。


    皇帝當著文武大臣的麵,讓他來道歉,他自當是必要前來的。


    “原本我家中那蠢婦也該前來與老夫人賠不是,可家母罰了她在佛堂禁足抄經一個月,我也不好逆了家母的意。隻得先隻身前來,往後再帶她上門,親自與老夫人賠禮。”


    承恩侯說著又站了起來,對著於氏深深一揖。


    於氏麵色沉了幾分。


    那什麽禁足責罰隻是借口,承恩侯是怕她當麵難為他的夫人,更失了顏麵,不敢讓人前來才是真。


    於氏眸光冷冷,說話也不客氣:“論起來,我這誥命還低你夫人一級,賠禮什麽可當不起。承恩侯的心,老身明白了。”


    承恩侯被說得一噎,於氏這話擺明了是指他沒有誠意,不服皇帝旨意。麵色也沉了幾分,卻是無法發作,隻得壓著脾氣繼續道:“當年老伯爺可是二十萬大軍統帥,戰功赫赫,德高望重。老夫人又如何當不得一小輩的賠禮,這般說真是折煞我等。”


    聞言,於氏目光霎時化為利刃,直剜承恩侯。


    這話可是明著恭維暗中損人,暗指伯府不往當年,別給臉還硬拿捏人。


    樂紹元自也是聽明白,當即想出言刺回去,於氏卻比他更快開了口……(未完待續)


    ps:謝謝明月笑青風的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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