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有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又有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那種人中龍鳳?


    孟川論才智,乃是當朝狀元。


    論背景,乃是學宮弟子。


    論修為,書寫雜文,至今已是小有成就。


    論能力,嶺南江家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就現在來說,整個大魏朝,能帶得動幾十萬甲士的將軍,隻怕也是寥寥無幾。


    可是,孟川偏偏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在沐婉瑜看來,大魏朝年輕一代人中,幾乎沒有人可以與孟川比肩。


    像他這種人傑,又有哪個女子不會喜歡?


    沐婉瑜自認為自己木空一切,眼高於頂,但是在孟川麵前,她卻始終難以淡定。


    回想起前些時日在梧州刺史府書房內的那一幕,她便感到有些羞意。


    對他不說是情根深種,但絕對是有一種好感的。


    所以,要是真嫁給他的話,對自己來說,好像也是一樁美事。


    但...


    他能願意嗎?


    她將自己的疑惑問出。


    聞聲。


    曹長柷笑道:“孟川那邊,自有朕為你做主,隻要你願意,待他行走天下結束,返回京城之後,朕便為你二人大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沐婉瑜一時間有些羞愧。


    她肯定是願意的。


    但是要說出口,女孩子的矜持又在作祟。


    不過,她知道,這是她的一次機會,“臣心裏...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李輕眉笑著將她攙扶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道:“隻要你願意就好,這件事情,姑且就算是定下了,等改日本宮將你父親請到宮裏,向他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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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川這孩子命苦,自幼父母雙亡,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長大,這些年來,光是為了活著,他就已經拚盡全力了,所以至今尚未娶妻。


    你方至妙齡,和他倒是般配。本宮心想,你父親是會願意的。”


    “多謝娘娘成全。”


    沐婉瑜向她下跪。


    這一跪,是感謝對方,為自己找了一個好姻緣。


    她的心中,滿是驚喜。


    至今尚未緩過來神。


    一想到自己與孟川將來要成親,便忍不住的暗自竊喜。


    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作為女子來說,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李輕眉笑著點頭道:“好了,快起身吧,今日這事,有呂相為你作證,陛下為你拍板,諒那個孟川也不敢不答應。”


    聞聲,沐婉瑜急切道:“娘娘,若是孟大人不答應奴婢和他之間的這段姻緣,也求您莫要難為他。”


    聽到李輕眉說了這麽多。


    她瞬間就覺得,孟川真的很不容易。


    尤其是那句,他這些年來,為了活著,就已經是拚盡全力了。


    更是讓她的內心極為觸動。


    從她生下來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是高官。


    享受著大魏朝最好的教育。


    穿衣住行,無不是最好的。


    甚至有一段時間,自己還在宮裏生活。


    可謂享盡了人間富貴。


    但是孟川呢?


    自幼父母雙亡,為了賺錢買糧食,一邊讀書,一邊書寫雜文...


    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可即使如此,他也寫出來兩篇千古策論,成為了當朝狀元。


    這期間,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肯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至於委屈和辛酸,想來定是不少。


    他這麽不容易,曆經無數艱辛忐忑,決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而耽誤了他。


    呂淵撫須笑道:“沐姑娘,你還沒有嫁出去,便已經向著他說話了?這可不行,萬一將來要是嫁給他受委屈了怎麽辦?”


    話音落地。


    除了沐婉瑜羞澀低頭之外,其餘人皆大笑起來。


    她現在就像是一顆紅透了的蘋果。


    “若...若是將來他欺負我,那也定然是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沐婉瑜低著頭說道。


    說到此處,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向皇帝跪拜道:“陛下,臣在返回京城之前,孟大人告訴臣,說是要借用禮部的封神石碑,在嶺南道敕封陰神,臣覺得這件事情,是利民之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她是女官,可以自稱奴婢,也可以自稱為臣。


    曹長柷搖頭笑道:“看來呂相說的沒錯,你這還沒有嫁出去,便要替著他說話了。早在幾個時辰之前,朕已經讓禮部與吏部的官吏,一同將封神石碑送往嶺南道了。”


    沐婉瑜麵色一喜,“臣替孟大人多謝陛下。”


    “無需謝朕。”


    曹長柷正色道:“朕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嶺南道的百姓。”


    沐婉瑜退下之後,他們又開始商議一些有關國師的事情。


    “不良人的動向,一定要死死盯著,據說他們的總舵,並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關外?可曾派人去調查過了?”


    曹長柷問道。


    在孟川離開京城的這一年半載。


    朝廷發生了很多大事。


    目前,已經不存在什麽黨政了。


    官吏換了一波又一波。


    可以說,整個廟堂都已經被大換血了。


    以往,李輕眉在台前,曹長柷在幕後操縱一切。


    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


    李輕眉成為輔佐。


    曹長柷開始出麵。


    原本不少人以為,皇帝要使朝堂煥然一新,肯定會不亞於一場政變。


    但是實際上呢?


    兵無血刃。


    潤物無聲。


    不知不覺中,一切都已經變了。


    這才是真正的政治手腕。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曹長柷才沒有急著宣布嶺南江家已經是叛逆了。


    他就怕,自己好不容易控製下來的局麵,會因為江家的事情,而再次變得複雜。


    至於現在是否宣布,已經不太重要了。


    陳矩沉聲回應道:“啟稟陛下,不良人的總舵,在茫茫大漠之中,實在是不好尋找。目前,活動於我國朝之內的不良人,均已經被西廠鎖定,隻要陛下一聲令下,我們隨時都可以行動。”


    “不良人已經在這個世上存有上千年了,光是一個西廠,隻怕還不夠看,傳令,錦衣衛、斬妖司以及你們西廠,三司一同出手,朕要讓不良人,徹底消失!”


    曹長柷雙眼一寒。


    眾人心裏很清楚,真正的流血之戰,就要開始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流血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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