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妻子言之鑿鑿的樣子，霍雄不由得怔住。
葉會會是一個不善言談說笑之人，給人感覺是經常板著臉孔，一副冷豔的模樣。
這番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霍雄隻會當作別人是在開玩笑。但這番話經由妻子葉會會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別人可能不了解葉會會，但霍雄還會不了解她嗎？她既然這麽說，肯定就有這麽一回事。但這一回事，著實讓霍雄有些難以消化。
“哥，嫂子是餓暈了還是怎麽了，淨說胡話。”霍珍珍完全不信，也覺得沒這可能，“這做夢的事情，怎能當真呢？嫂子，你想吃什麽？我來的時候看到醫院外麵有不少飯館、小吃店，我去給你買些來。”
葉會會見霍珍珍不信，她正想繼續往下說，突然見到霍雄衝她直搖頭。
這等事情，還是少張揚的好。不懂的人聽了會認為這是迷信，反而會引起閑言碎語。
同房還有另外兩個產婦，原本還在抱寶寶、哄寶寶的，這會聽到葉會會的話，頓時鴉雀無聲了。看來她倆聽到葉會會這番話，有些吃驚了。
“會會，給寶寶起名這事，先不考慮，等寶寶滿月了再說吧。”霍雄感覺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勁，於是把欲言又止的妻子叫住了。
“珍珍，去給我買碗粥吧，”葉會會見氣氛不對，於是對霍珍珍道，“不要肉，不要蔥和蒜，其他什麽的都可以。”
葉會會是個念佛之人，不吃葷，長期吃素。這蔥、蒜屬五辛，能引人起淫心，所以念佛人一般也忌口。
“好咧，馬上給你買來。”霍珍珍歡呼雀躍地去買粥了。
這時候，鄰床的一個產婦為了緩解掉這氣氛，拿起遙控器點開了掛在牆壁上的電視。
“……建靈發生8.3級地震，進入建靈的公路也因為地震而中斷，汽車難以進入建靈，目前救援工作進展緩慢，政府派出了軍用直升機空降救援……”
“又是地震！”旁邊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嘟囔了一句。
霍雄看向電視屏，隻見空中拍攝到的建靈市，原本繁華的一個城市，轉眼間變成了一堆廢墟。
這是房倒橋塌、家破人亡、家園盡毀的景象。生還人從廢墟下爬出來，呼妻喚子，尋父找母，連狗呀、豬呀都驚慌哀號，好不淒慘。
“今年咱們國家怎麽這麽多地震？”打開電視的這個產婦開口道，“三個月前，晉寧就發生了7.8級的地震，全國上下還為晉寧震死的上千人哀悼半天，這才沒多久的事情，現在建靈又來地震？”
“換台吧，看看其他吧。”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建議道，“晉寧地震已經把我的眼淚哭幹了，再看這建靈地震，我怕眼睛會哭瞎。我國每次發生地震，都勞師動眾，傷國傷民，損失慘重。”
一方有難，八方相助。晉寧地震後的救援，被媒體報道出來，有多少感人的畫麵，又有多少揪心的畫麵，天災麵前，生命脆弱無比，人人可憐。
“好吧，聽你的。”打開電視的產婦換了一個頻道。
“我國為什麽多災多難？”電視畫麵轉到了論壇的播放，一大幫社會學家、政府機關人員及學院教授、大學生正在議論著本國這天災頻發的國情，“北方天旱無雨，南方洪水泛濫，一方旱死，一方澇死；地震接二連三地發生，還有開春前的大雪封路，勞國傷財，以及廠房接連倒塌壓死工人，路崩橋塌等等，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天災人禍？”
“為什麽呢？”有學生就問了。
“咱們可以追溯到古代。”一個教授模樣的人說道，“古代也有洪水旱情，也有地震，但沒有現在這般頻繁地發生。這天災，其實是人為感召。你看那些廠房倒塌、橋梁倒塌，都是人為的偷工減料造成的，這就是人為的感召。這天災怎麽也會是人為感召呢？就拿天旱洪水而言，這是大自然遭受破壞，失去平衡才會發生。是誰在破壞大自然？是我們。所以，這天災怎麽就不是人為感召了？”
“關掉，關掉，這是謬論！”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突然大叫了起來。
“怎麽啦？”打開電視的這個產婦把電視關掉了，問道。
“這天災怎麽是人為感召了？”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不滿地道，“人在大自然的麵前是如此渺小，這天要發洪水、下冰雹，是天的事情，人類怎麽能控製得了？左右得了？如果這天災是人為造成的，那豈不是說咱們人有能力去主宰大自然？去左右大自然？這完全是謬論。”
哇哇哇——
就在這兩個產婦議論的時候，睡在小推車上的寶寶，突然張開小嘴哇哇地哭起來。因為淚腺還沒發育，所以這小子是幹哭無淚。
“呀，這小子醒啦？”霍珍珍提著一碗粥回來了。
跟著霍珍珍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
“43號床，你們需要月嫂嗎？”這個女孩子問，“三百塊錢，包辦給寶寶換尿包、洗澡，還有喂奶，哄寶寶入睡。”
“哥，嫂子這兩天不能動彈，不能下床，”霍珍珍對霍雄道，“要不就請個月嫂吧，也就三百塊錢。”
“是的，三百塊錢，包辦這兩天住院的一切。”這個女孩子十分熱情地道。
“好吧。”霍雄是個男人，照料寶寶的事情哪會？能請個月嫂，花三百塊錢就能包辦一切，那倒是省事不少，於是就同意了。
這個找上門來做月嫂的女孩子，是剛從護理學院出來的。看樣子，她有經過專門的培訓，對照料剛出生的寶寶還是很有一手。
比如寶寶怎麽哭了，是餓了還是不舒服了，她能觀察得出來。
這小子一哭，另外兩個產婦的寶寶竟然跟著一起大哭。
女孩子趕緊抱起這小子哄了下，這小子不哭了。另外兩個寶寶像跟屁蟲一樣，也不哭了。
“寶寶餓了，要喂奶了。”女孩子抱著這小子塞進了葉會會的懷裏。
哪知道剛一脫手，這小子又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小子一亮聲，另外兩個寶寶竟然約好似的，馬上跟著大哭。
“呀呀呀，這看來是孩子王？”霍珍珍笑了起來。
葉會會是一個不善言談說笑之人，給人感覺是經常板著臉孔，一副冷豔的模樣。
這番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霍雄隻會當作別人是在開玩笑。但這番話經由妻子葉會會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別人可能不了解葉會會，但霍雄還會不了解她嗎？她既然這麽說，肯定就有這麽一回事。但這一回事，著實讓霍雄有些難以消化。
“哥，嫂子是餓暈了還是怎麽了，淨說胡話。”霍珍珍完全不信，也覺得沒這可能，“這做夢的事情，怎能當真呢？嫂子，你想吃什麽？我來的時候看到醫院外麵有不少飯館、小吃店，我去給你買些來。”
葉會會見霍珍珍不信，她正想繼續往下說，突然見到霍雄衝她直搖頭。
這等事情，還是少張揚的好。不懂的人聽了會認為這是迷信，反而會引起閑言碎語。
同房還有另外兩個產婦，原本還在抱寶寶、哄寶寶的，這會聽到葉會會的話，頓時鴉雀無聲了。看來她倆聽到葉會會這番話，有些吃驚了。
“會會，給寶寶起名這事，先不考慮，等寶寶滿月了再說吧。”霍雄感覺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勁，於是把欲言又止的妻子叫住了。
“珍珍，去給我買碗粥吧，”葉會會見氣氛不對，於是對霍珍珍道，“不要肉，不要蔥和蒜，其他什麽的都可以。”
葉會會是個念佛之人，不吃葷，長期吃素。這蔥、蒜屬五辛，能引人起淫心，所以念佛人一般也忌口。
“好咧，馬上給你買來。”霍珍珍歡呼雀躍地去買粥了。
這時候，鄰床的一個產婦為了緩解掉這氣氛，拿起遙控器點開了掛在牆壁上的電視。
“……建靈發生8.3級地震，進入建靈的公路也因為地震而中斷，汽車難以進入建靈，目前救援工作進展緩慢，政府派出了軍用直升機空降救援……”
“又是地震！”旁邊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嘟囔了一句。
霍雄看向電視屏，隻見空中拍攝到的建靈市，原本繁華的一個城市，轉眼間變成了一堆廢墟。
這是房倒橋塌、家破人亡、家園盡毀的景象。生還人從廢墟下爬出來，呼妻喚子，尋父找母，連狗呀、豬呀都驚慌哀號，好不淒慘。
“今年咱們國家怎麽這麽多地震？”打開電視的這個產婦開口道，“三個月前，晉寧就發生了7.8級的地震，全國上下還為晉寧震死的上千人哀悼半天，這才沒多久的事情，現在建靈又來地震？”
“換台吧，看看其他吧。”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建議道，“晉寧地震已經把我的眼淚哭幹了，再看這建靈地震，我怕眼睛會哭瞎。我國每次發生地震，都勞師動眾，傷國傷民，損失慘重。”
一方有難，八方相助。晉寧地震後的救援，被媒體報道出來，有多少感人的畫麵，又有多少揪心的畫麵，天災麵前，生命脆弱無比，人人可憐。
“好吧，聽你的。”打開電視的產婦換了一個頻道。
“我國為什麽多災多難？”電視畫麵轉到了論壇的播放，一大幫社會學家、政府機關人員及學院教授、大學生正在議論著本國這天災頻發的國情，“北方天旱無雨，南方洪水泛濫，一方旱死，一方澇死；地震接二連三地發生，還有開春前的大雪封路，勞國傷財，以及廠房接連倒塌壓死工人，路崩橋塌等等，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天災人禍？”
“為什麽呢？”有學生就問了。
“咱們可以追溯到古代。”一個教授模樣的人說道，“古代也有洪水旱情，也有地震，但沒有現在這般頻繁地發生。這天災，其實是人為感召。你看那些廠房倒塌、橋梁倒塌，都是人為的偷工減料造成的，這就是人為的感召。這天災怎麽也會是人為感召呢？就拿天旱洪水而言，這是大自然遭受破壞，失去平衡才會發生。是誰在破壞大自然？是我們。所以，這天災怎麽就不是人為感召了？”
“關掉，關掉，這是謬論！”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突然大叫了起來。
“怎麽啦？”打開電視的這個產婦把電視關掉了，問道。
“這天災怎麽是人為感召了？”另一張病床上的產婦不滿地道，“人在大自然的麵前是如此渺小，這天要發洪水、下冰雹，是天的事情，人類怎麽能控製得了？左右得了？如果這天災是人為造成的，那豈不是說咱們人有能力去主宰大自然？去左右大自然？這完全是謬論。”
哇哇哇——
就在這兩個產婦議論的時候，睡在小推車上的寶寶，突然張開小嘴哇哇地哭起來。因為淚腺還沒發育，所以這小子是幹哭無淚。
“呀，這小子醒啦？”霍珍珍提著一碗粥回來了。
跟著霍珍珍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
“43號床，你們需要月嫂嗎？”這個女孩子問，“三百塊錢，包辦給寶寶換尿包、洗澡，還有喂奶，哄寶寶入睡。”
“哥，嫂子這兩天不能動彈，不能下床，”霍珍珍對霍雄道，“要不就請個月嫂吧，也就三百塊錢。”
“是的，三百塊錢，包辦這兩天住院的一切。”這個女孩子十分熱情地道。
“好吧。”霍雄是個男人，照料寶寶的事情哪會？能請個月嫂，花三百塊錢就能包辦一切，那倒是省事不少，於是就同意了。
這個找上門來做月嫂的女孩子，是剛從護理學院出來的。看樣子，她有經過專門的培訓，對照料剛出生的寶寶還是很有一手。
比如寶寶怎麽哭了，是餓了還是不舒服了，她能觀察得出來。
這小子一哭，另外兩個產婦的寶寶竟然跟著一起大哭。
女孩子趕緊抱起這小子哄了下，這小子不哭了。另外兩個寶寶像跟屁蟲一樣，也不哭了。
“寶寶餓了，要喂奶了。”女孩子抱著這小子塞進了葉會會的懷裏。
哪知道剛一脫手，這小子又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小子一亮聲，另外兩個寶寶竟然約好似的，馬上跟著大哭。
“呀呀呀，這看來是孩子王？”霍珍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