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女童也是罪民?算了算了,我不是聖人,也不是救世主。(.無彈窗廣告)你們如何肮髒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今天把我喊來,到底什麽事?”


    燕青羽不耐煩和他說太多,便單刀直入,一針見血的問道。


    司徒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說的那些事,我回去後會立刻著手調查。我沒有騙你,當年我……”


    燕青羽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去,他聽這樣的話,發自內腑的覺得惡心。


    “站住!”


    司徒正見狀爆喝一聲。


    燕青羽回頭,嘲諷的笑道:“司徒正,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有種拿你們九大家來壓我,你看我燕青羽怕不怕!”


    司徒正聞言,再次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怒火,沉聲道:“這些話是你姆媽交待,等你長大後再告訴你的。當年你太小,根本無法理解。我不是為自己辯解什麽,但是,總要讓你知道真相吧,這也是你姆媽當年的意思。”


    燕青羽聞言麵色一變,寒聲道:“好,你說,不過司徒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借我姆媽的名義胡言亂語,我必殺你。”


    司徒正眼中閃過一抹悲愴之色,而後再次轉過身,麵朝遠處被薄霧籠罩成淼淼茫茫的維多利亞灣,沉聲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姆媽就相識於維多利亞灣。”


    “不用給我說這些,你說的越多。隻會讓我更恨你。”


    燕青羽淡淡的道。


    司徒正雙拳緊握,青筋畢露,卻終究沒有發作。冷靜了片刻,他再次開口道:“當年因為九大家內亂,有人勾結外敵,使得司徒家族義字堂堂主,也就是當年洪門致公堂堂主,司徒太公敗退而出。後又在在北麵大陸去世,司徒家族一時間風雨飄搖。”


    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艱難的歲月。司徒正眼神漸漸渙散,入了神。


    “這個世界。不隻有明麵上的戰爭,暗地裏的廝殺更加血腥和冷酷。一旦司徒家敗亡,迎來的必將是滿門抄斬,被人斬草除根的局麵。那個時候。我每天都會遇到至少三次暗殺。司徒家的人殺掉一個個來犯之敵,然後又一個個被殺掉。敵人有歐洲人、美洲人、中東人、日本人,還有,還有中國人。”


    “司徒家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抗群狼。因為九大家內部不靖,相互猜疑。所以其他各家都不敢隨意出手,唯恐引來滅族之禍。(.好看的小說這個時候,隻能窮極思變,引外人來援。”


    “慕容家族。雖然並未列身九大家,但其族實力非凡,高手輩出。慕容家的老族長也願意幫助司徒家。隻是,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聯姻。”


    “雖然我並非司徒家嫡脈正宗,否則也不會被發配到香港九龍城。但,我卻是司徒家百年來天賦最高之人。慕容彥那老頭兒,沒有選擇和司徒嫡脈第一順位繼承人聯姻。偏偏選擇了我。”


    “當時每天都有族人被殺,隻保護我和你姆媽死的人。就不下雙手十指之數。我當年雖看的心痛,卻更加放不下對你姆媽的愛。我提出,要和她私奔。”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挨耳光,也是唯一一次。我至今難以忘記,當我說出私奔二字時,你姆媽眼中的失望神色。”


    “那一天,我們以大海為媒,以皇天後土為證,結為夫妻。”


    “那一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司徒正,哽咽難言。


    “第二天,你姆媽就消失不見了。她留給我了一封信,讓我承擔起華夏族人的擔當。”


    “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和我一起長大的伴當阿城,也因為保護瘋狂尋找你姆媽.的我,被殺了。”


    “我被家族派人抓了回去,行了家法,再之後,就被派去和慕容家的小姐成了親。”


    ……


    天下唱片,周惠敏正在辦公室裏和從台灣開完個唱回來的阿梅還有張國榮聊天,聽見一陣敲門聲。


    張國榮晃悠悠的前去開門,雖然他自稱是天下唱片的大哥大,但紳士風格還是有的。


    “咦,黑仔,你乜事?”


    看著門口站著的一個長發男生,張國榮開口問道。


    這位男生身高大概在一百七十公分,頭發很長,長著一張娃娃臉,偏偏皮膚卻很黑。


    他有些拘束的笑道:“榮少,我,我來找周小姐。”


    張國榮笑著拍拍他的肩,道:“都是自己人,別緊張。要是小羽知道我欺負他的老鄉,說不定還要找我麻煩。”


    黑仔聞言,麵色漲紅道:“不會的不會的。”


    張國榮沒有再說什麽,搖頭笑著重新坐了回去,對周惠敏道:“小敏,找你的,是黑仔。”


    周惠敏聞言站起身來,對於普通朋友,她還是很講禮貌的。


    她看著越往裏走越小心拘束的黑仔,沒好氣道:“黑仔,你搞乜這個鬼樣?當年你追著我和羽哥哥後麵,喊殺喊打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咩?”


    黑仔聞言,一張娃娃臉頓時糾結成一團,哭喪道:“小敏啊,你能不能把這些事忘掉?我那時不是還小嘛,再說了,也沒打到啊。”


    周惠敏哼哼的道:“那不是你不想打,是因為耀星哥來了好吧!”


    黑仔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道:“星仔打人可真疼,當年把我的後腦勺都打破了。”


    周惠敏聞言忍不住哈哈笑道:“活該,誰讓你追著我和羽哥哥打了?耀星哥最疼羽哥哥,沒打折你的腿算你走運啊!”


    黑仔不忿道:“當年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們而已,誰讓你和小羽嘲笑我和阿強長的黑?又不會真的扁你們。”


    說著,黑仔又有些得意洋洋道:“我當時就說嘛,你跟在小羽身後和跟屁蟲一樣,早晚都要做他小老婆!”


    “黃家駒!!你說誰是小老婆?!”


    周惠敏暴走……


    黃家駒,自幼便和家人住在九龍深水埗蘇屋邨徙置區,和燕青羽是地地道道的老鄉,老鄰居。


    “說,到底乜事!”


    暴怒的周惠敏,本來誓要將這個臭黑仔斬殺於蒼蠅拍下,被梅豔芳和張國榮好說歹說給勸下了。


    而後猛然一拍桌子,怒道。


    黃家駒心裏也是後悔不迭,暗罵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卻誤了大事。


    雖然他的確和燕青羽是老鄉,但彼此之間的關係幾乎沒有。


    自從他帶著弟弟追殺過一次燕青羽和周惠敏,又被陳耀星單槍匹馬的將他和他弟弟黃家強絕殺,彼此雙方就處於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後來見燕青羽發達了,他又實在有些走投無路,沒辦法,借著過往的那點“老交情”,找上門來。


    燕青羽還真記得他這號,就讓他簽到了天下唱片。


    在此之前,黃家駒早在83年就組建了樂隊,可是一直都無法成功,始終都沒有被大眾接受。


    尤其是他們的裝扮,倍受世人批判。


    音樂上被人指責太前衛,亂七八糟,而外形打扮上更被人當麵取笑為長毛仔。


    如今投到天下唱片,雖然基本的衣食無憂了。


    但他在音樂上是有大抱負大理想的人,豈能甘心被人當豬仔一般養起來。


    可是連續發了兩張專輯,卻一直都沒有起色。


    還牽累天下唱片打破了每張專輯必白金的不敗金身。


    雖然天下唱片上下都沒有說什麽,尤其是幾大唱將,根本都沒當回事,有機會還會勸慰鼓勵他們。


    可他們也是有自尊心的,隻能更加努力。


    隻是這個世界,不是說你努力就能成功的。


    發了第三張專輯依舊沒有成功後,他自己都有些動搖了。


    於是,便找上門來。


    “咳咳,小敏,是這樣的。我一直在準備新專輯,但缺少一首主打歌……”


    黃家駒羞羞答答的說道。


    此言一出,房間內一靜,其他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張國榮笑罵道:“黑仔,你吃錯藥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小羽給你寫首主打歌吧?你不知他現在有幾多忙?我都有日子沒見他了。”


    黃家駒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他現在已經成九天飛龍了,我哪敢麻煩他。”


    張國榮聞言咂摸了下嘴,道:“讓我寫?可我最近真沒什麽靈感啊!”


    一旁的梅豔芳取笑道:“榮少,你能不能矜持一點,正常一點。人家黑仔本身就是創作型歌手,我看過他的歌,雖然有些超前,但都是不錯的精品。比你創作的強多了,人家隻是時運還未到罷了。”


    “不敢不敢,梅姐,您真的過獎了。我哪裏敢和榮少相提並論……”


    黃家駒此刻無論從名聲還是成績而言,的確遠遠無法和已經成天皇巨星的張國榮相比。


    梅豔芳聞言一擺手,道:“黑仔,你來公司時間不長,又一直埋頭錄唱片,所以對公司不了解。這麽給你說吧,在咱們公司,不講究資曆,也不講究名氣,隻講才華。你不用謙卑,我們這些前輩不會打壓新人,也不會容不下新人的。


    我們都是公司的股東,公司出了厲害的新人賺了錢,我們都有份。外麵其他地方那些魑魅魍魎的事情,咱們這裏都沒有,也容不下那些事。你記住,隻要你覺得你有才華,那就去創作,用自己的才華贏得大家的尊重,你就可以抬頭挺胸的高聲說話,對任何人都是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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