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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是一種鼓勵。[]【鳳\/凰\/更新快請搜索//ia/u///】無論李慕兒做出什麽決定,西河派——至少風入鬆,都會支持她。


    答應,自認難以向西河派交代。不答應,兩人則會即刻命喪於此。


    權衡之下,李慕兒決定先保住一直視她為主的風入鬆的性命。


    回眸間,她堅定對雨化田道:“你知道,如今我才是西河派的掌門吧?”


    雨化田不做聲,表示默認。


    “那好,你放風入鬆走,我便答應你。”


    “掌門!”


    李慕兒剛抬手製止風入鬆多言,雨化田就獰笑道:“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談條件?”


    “哼,”李慕兒輕輕嗤笑了聲,隨後突然淡定地站起身來。雨化田那方發現她的異樣舉動,紛紛又舉起了手中的弓弩。李慕兒無視周遭凜冽的殺氣,平靜開口道,“西河派風入鬆聽令。”


    風入鬆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氣場震住,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低頭道:“風某在。悉聽掌門吩咐。”


    “今日我李慕兒下令,西河派從今往後歸順於雨化田,助他成就大業。你且將這消息速速帶回派中,靜等差遣。”


    這話聽似歸順,可誰都聽得出來李慕兒是想先救出風入鬆。雨化田剛想插嘴,卻被李慕兒一句“我不在時,除你之外,西河派不許聽令於任何旁人”生生斷了派他人前去傳令的提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這風入鬆,他非放不可。


    靜默了半晌,風入鬆終咬緊牙,點頭應道:“是,風某聽掌門的就是。”


    語意很明顯:好,我走。


    可雨化田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在風入鬆起身的瞬間,他執起一支箭,驀地抵上了李慕兒喉頭。


    “雨化田,你!”


    “噓,”雨化田將手指置於唇上,嘴角微微上翹道,“風入鬆,你隻有十天時間。十天之後,如果雜家沒有見到三千西河派弟子在此聚集,你們的新掌門,可就沒命再見到你們了……”


    十天?他竟如此著急要行動了嗎?


    李慕兒勾唇,“好,十天就十天!道長,還不快走?!”


    風入鬆癟了癟嘴,萬般不甘,最終隻能轉身,快速隱入夜色中。


    萬籟俱靜。


    原本存在的風聲彷佛已銷聲匿跡,風入鬆離去的動靜也再難聽聞,李慕兒鬆了口氣,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如何自救?


    “把她帶走!”


    雨化田一聲令下,打斷了李慕兒的思緒。臉上很快被蒙上一層黑布,看不到去往何處。不怪李慕兒找不到他,雨化田做事的確小心。


    西河派的籌碼已經用完,李慕兒邊走邊想,接下去既然要到雨化田的地盤去,她倒是還有一個籌碼,便是墨恩。


    腦海中回憶起墨恩對她的一次次試探,那麽如果換過來,他會不會也能不顧一切地救她呢?


    ……………………


    這個問題很快迎來了答案。李慕兒被關沒多久,墨恩便如期而至。


    他什麽人也沒有帶,李慕兒甚至沒聽到看門的人叫他少主,隻看到他手中握著一個白玉瓷瓶,像是裝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因為這個瓶子李慕兒並不陌生,是他一貫用來裝藥的。


    “累嗎?想不想睡一覺?”這是墨恩說的第一句話。


    李慕兒盯著那瓷瓶,突然憶起了馬驄的模樣,本能地搖了搖頭。


    墨恩想了想,把藥瓶放進了懷裏,在離李慕兒稍遠的地方席地坐下道:“那我陪你說會兒話吧。”


    李慕兒此時靠在牆角,雙手反縛,手足繩索相連,根本無法動彈。這地牢中漆黑一片,看不太清東西,隻是模模糊糊的。李慕兒想提氣,丹田之中卻一絲真氣也提不出來,四肢更是酸疼無力。


    “別動了,你吃得好睡得好。卻不知你的吃食中被加了抑製內力的藥物。”


    “我知道,”李慕兒聽到墨恩低著頭說出的話語,也不惱,隻是無奈道,“可我必須得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出去。”


    她是在暗示他。墨恩眨了眨眼,不敢抬眸,“你別想了,我這次不能放了你。”又堅定地補充一句,“可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其實,他的想法並沒有錯。李慕兒不得不承認,現在雨化田不會拿她怎樣,而十天後西河派歸順,她們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更不會再有衝突,墨恩不應該放了她。


    李慕兒索性直起身來,看著他道:“好,那我們就來好好講講話。”


    這句話本帶著戾氣,墨恩卻聽得受用,點了點頭。


    可是,說什麽呢?


    他大概是以為她已經與他們站在同一線,才這樣放鬆。李慕兒可半點不放鬆,半點不想與他廢話。


    “對了,荊王被判了自盡。”墨恩果真警惕全無。


    荊王被判自盡?看來馬驄他們已經回到京城。那麽朱祐樘很快會派大批人馬來南京查辦錦衣衛!


    等等,荊王被判自盡?荊王失去利用價值,必定死罪難逃。可他為什麽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們,不肯告訴她當年那封密函的真相?


    “你們用什麽威脅了荊王?”


    這本隻是李慕兒的猜測和試探,不料墨恩卻坦誠道:“妻兒。”


    果然。李慕兒不禁嘲諷道:“卑鄙。”


    墨恩不以為意,繼續道:“荊王乖乖就死,便可保妻兒無由了。你還記得堅貞而死的何氏嗎?他的孩子朱祐橺——也就是都梁王朱見溥的兒子,繼承了荊王位。而世子朱祐柄,舉家被遷往武昌由楚王看管。至於檁兒,他被剔除在荊王後裔之外,故不必去武昌看人臉色,也算是開始新生活了。”


    李慕兒忍不住薄唇輕勾。朱祐樘是把她說過的話,都一一放在心裏了。


    墨恩餘光瞥見她麵有笑意,以為她也是在回憶那段還算美好的過往,忙笑道:“這樣的結果,不也挺好的嗎?”


    用妻兒的性命威脅荊王,好個屁!李慕兒這樣一想,忽又覺得不對,這才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威脅他的?我明明已經在殿試上阻止了你啊!”


    “我沒有和他見上麵,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墨恩臉上又浮起那抹熟悉的神色,在現在的李慕兒眼中看來,像極了雨化田,這讓她非常不爽,沒好氣地問道:“是誰?”


    “你一定認識,”墨恩抬眸凝住她,“他叫德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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