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清風抱著鍾靈飛奔,但仍感覺段延慶那鬼怪一般的聲音越來越近。[]


    回頭一看,見一個雙腿殘廢的怪人,單手持著鐵杖,跳躍著而來,他穿著青衣,披頭散發,如同鬼物,每跳一下便是數丈距離,雖說沒有雙腿,但速度也是極快,此時已到了百丈開外,嚇得他心驚肉跳。


    不過數分鍾,他已經掠過了葉左子穆之處,叮的一聲,左子穆的劍掉在了地上,他見到這個怪人,哪裏還敢動手,身子微微顫道:“你你是四大惡人裏的大大哥”。


    段延慶麵無表情,如同僵屍,道:“正是,足下可是還想報仇?”


    左子穆顫聲道:“不敢,不敢,怎敢跟段先生動手”。


    段延慶哼了一聲,從他身邊閃過,顯然認為左子穆還不配讓他出手。


    楊清風扛著鍾靈毫不停留,逃進了山林,鍾靈體重雖輕,也不過一百來斤,若在平時,楊清風抱她愰若無物,但此時全力逃跑,還是影響了速度。


    鍾靈道:“楊大哥,你放我下來,自己逃跑吧,他武功高超,一代宗師,當不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楊清風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段延慶惡貫滿盈,武功極高,確實稱得上是一代宗師,未必會為難與你,但是他那個四弟雲中鶴恨你入骨,豈會輕易放過你”。


    說話間,段延慶又已經追近了二十來丈,此時三人距離不過七八十丈。


    他聽前麵兩個小娃娃說自己一代宗師,武功蓋世,這話若是出自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之口,他未必會這麽高興,但是出自兩個娃娃之口,心中也甚是歡喜。


    心想:“若不是對方將自己四弟打成重傷,自己何必跟兩個娃娃一般見識”。


    兩人一個逃一個追,一個雙腿殘廢,另一個抱著一人,速度都是極快,不過二十來分鍾,已經翻過了兩個山頭,又到了江邊。


    此時段延慶離楊清風距離已經不過二十來丈,楊清風心道:“這樣逃跑終究是逃不過,不如省點力氣,放手一搏,自己畢竟還有手槍在身,未必會輸”。


    他將鍾靈放下,轉過身來,便對段延慶道:“前輩乃方外高人,一代宗師,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卻不知為何追著小子不放”。


    段延慶道;“你施手偷襲,暗下殺手,將我四弟打得重傷,可有此事?”


    “哪有哪有,前輩四弟姓啥名誰,是長是短,是圓是方,我都不知道,哪能將他打傷”楊清風大搖其頭,極力否認,肯承認才見鬼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段延慶道:“便是窮凶極惡雲中鶴”。


    楊清風正色道:“那就是了,雲中鶴乃是被葉二娘所打傷”。


    段延慶怒道:“胡說八道,葉二娘是我二妹,便是雲中鶴二姐,如何會打傷他”。


    楊清風道:“是雲中鶴起了色心,想要占葉二娘便宜,方才被葉二娘打傷,正好被在下看見,他便想栽贓於我”。


    段延慶略一思索,感覺還真有這可能,雲中鶴好色如命,每天最少必**一女子,他早淬涎於葉二娘美色,曾想推倒葉二娘,被葉二娘揍得半死,從這之後,雲中鶴便非常害怕葉二娘,哪裏還敢動手動腳,難道現在竟然又起了色膽?


    段延慶道:“當真如此?”


    “絕無假話,前輩可否放小子離開”楊清風信誓耽耽地道,他說假話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會臉紅。


    那段延慶沉吟道:“你功力不錯,是誰的弟子”。


    楊清風不敢說是逍遙派弟子,誰知道段延慶是否知道逍遙派,若是知道,把自己捉了去,向自己索要秘籍那就糟了,便道:“小子無門無派,隻會一點家傳的微末技倆,不入前輩法眼”。


    段延慶哼了一聲道:“小娃娃還算懂事,可願拜老夫為師,老夫便將一身武功盡數教你”。


    段延慶近些年來雖說也招了些弟子,可惜盡是武功低微,未能得他真傳,他見楊清風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力,便起了收為弟子的心思,先將他捉回去,若是他說的是真話,老四當真不是他打傷,便收他為徒,若是他說的是假話,老四是他打傷,便將其一身武功廢掉,真是一舉兩得。


    楊清風大汗,暗道段延慶這老家夥想象力還真豐富,居然想收自己為徒,本來拜他為師是沒什麽,隻是一跟他回去,雲中鶴那廝還沒掛,一對質,豈不露餡,到時自已必死無葬身之地。


    忙道:“不可!不可!”。


    段延慶怒道:“卻是為何,莫非看不上老夫的武功”。


    這話還真說對了,楊清風還真看不上他的武功,不過他哪裏敢說出來。


    楊清風道:“豈敢看不起前輩武功,隻是在下家族有個規矩,隻準學家傳武功,不得拜外人為師”。


    段延慶道:“好,這好辦,那你先跟我回去,等我殺光你的家人,這點規矩自然廢除,到時你便大磕其頭,再三苦求我收你為徒”。


    段延慶往前一跳,便朝楊清風跳去,一爪扣向他肩膀,想要將他生擒。


    楊清風哪肯讓他捉到,一招動能衝擊出手,擊中段延慶身子,段延慶身在空中,無法借力,當下便被擊退數米。


    他功力深厚,雖曾受傷,心中也是甚是驚訝。


    暗道:“這小子這招也不知是什麽功夫,雖說威力不過爾爾,但卻真氣外放,速度極快,若是能修到高深處,遠勝一陽指多矣”。


    段延慶手持鐵杖,一杖點來,隻見一道氣流從鐵丈尖飛出,正是一陽指,乃是他家傳絕學。


    楊清風就地一滾,避開了去,從懷中掏出手槍,一扣,射向了段延慶,隻見“當”的一聲尖響,子彈竟擊在段延慶鐵杖之上,發出一道火光。


    那段延慶全身一震,隻覺手掌微麻,鐵杖差點脫手而出,心下驚駭不已,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暗器,若是擊中自己身體,自己非受重傷不可。


    楊清風又連開數槍,但他槍法太差,那段延慶武功之高,絕非什麽劉三之流可比,跳來跳去,速度太快,連瞄準都難,哪裏能打得中。


    段延慶心道自己縱橫江湖數十年,未逢敵手,今日竟然差點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裏,真是丟人到到姥姥家,心下怒極,下手再不留情,隻是這小子暗器威力實在驚人,縱是他武功高超,一時也近身不得。


    楊清風站了起來,且打且走,一連射擊了好幾個子彈,已經打光了一個彈夾,正準備更換子彈,但那段延慶哪給他更換子彈的時間,隻見一道青影飛快的朝楊清風撲去。


    鍾靈趕忙大叫:“楊大哥,小心”。


    段延慶人未近,掌風先至,楊清風已經感到一股惡風撲麵而來,連忙一掌擊出,隻見掌掌相交,一股熱浪四溢開來。


    “噔噔噔噔噔”楊清風往後倒退了七八部方才止住腳步,那段延慶卻是紋絲不動。


    段延慶鐵杖往地下一捅,深入山岩,竟捅下去了鐵杖的五分之一,這一手神功,將楊清風與鍾靈二人震得不輕。


    段延慶道:“好小子,竟然能硬接老夫一掌,怪不得能打傷我四弟,也罷,你若能再接老夫三掌,老夫便饒你性命也未償不可”。


    楊清風道:“好,那小子就鬥膽接前輩三掌”。


    段延慶左手持杖,左手一掌擊出,這一掌看似看似平常,實則常力籠罩八方,楊清風提足真氣,一掌擊出。


    感覺掌力排山倒海而來,忙加大了內力輸出,又後退了五六步,才止住了腳步,胸口已經是氣血翻湧,他連忙運轉功力,強行壓下了這口血。


    不是他不想使用北冥神功來吸段老大的功力,而是對方掌力實在威力太大,自己若是運用北冥神功來吸對方的內力,對方這一掌爆發出來的掌力湧入體內,非擠爆自己的經脈不可,北冥神功也並非萬能的。


    那段延慶道:“好,不錯,這是第二掌來了”。


    楊清風提起真氣,又與他對了一掌,這一掌卻將楊清風擊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過了三分鍾方才爬起。


    鍾靈哭道:“楊大哥,你沒事吧”,擋在了楊清風身前,生怕段延慶痛下殺手。


    楊清風一把將她推開,對段延慶道:“來吧,還有一掌”。


    段延慶鐵杖往背後岩石上一點,身子便如同大鳥般撲將過來,手掌竟散發著暗紅之色。


    這一掌非同一般,乃是他早年在塞北一異人處學得的掌法,叫赤焰掌,狠毒淩利,人若中之,毒火攻心,五髒六腹無不如焚,七天七夜之內,必血管爆裂而死。


    隻是這一招極為消耗功力,他功力不足,尚未練到大成,因此極少使用,今天居然用了出來,顯是已存了必殺之心。


    楊清風哪敢輕視,全身功力集於雙掌,對了上去,隻見聽卟的一聲,他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跌到了江岸邊,噴出一個鮮血,雙手衣袖皆被震得粉碎。


    隻覺全身疼痛難耐,慢慢的站起,說道:“前輩果然神功蓋世,在下佩服,隻是該遵守我等約定了吧”。


    段延慶心道:“此子年輕輕,就有如此功力,想必那北喬峰南慕容也不過如此,若留下他,必是心腹大患,隻是我與他已有三掌之約,若是食言,徒惹天下人笑話,罷了!今日便饒了他,他日若再遇他,必殺之”。


    此時他要殺楊清風易於反掌,隻是剛才約定三掌,若要殺他,便是無信,段延慶雖然是個大壞人,但卻自恃宗師身份,不宵失信於晚輩,因此隻哼的一聲,便準備離開。


    此時卻聽一人道:“大哥,萬萬不能放過此子”,隻見一道人影閃過,正是雲中鶴,他跟隨段延慶而來,隻因受了重傷,便落在了後頭,此時已趕來過來,見楊清風被老大打成重傷,立即過來補刀。


    這影子衝向楊清風,一掌便打在了楊清風胸口,楊清風此時已身受重傷,毫無還手之力,當下就被擊飛,掉入江中,那江水水急流高,浪濤滾滾,不消片刻便已經沒了蹤影。


    鍾靈見楊清風被打落入了大江,心肝欲碎,撕心裂肺的叫道:“楊大哥,我來救你”,她縱身一跳,跳入了大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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