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一時間大打出手令客人們驚懼不已,不過沒有一個人選擇逃離,來這裏喝酒的不是德軍軍官就是柏林的貴族年輕人,這些人平時生活無聊,正愁找不到樂子,現這種情況卻讓他們有熱鬧可以看,特別還是德軍軍官與東方人之間的搏鬥,就更有看頭了。[]


    蕭震雷卡住了德軍上士手上左輪手槍的撞錘,令其手上的手槍無法擊發,那上士心裏一急,左拳迅速向蕭震雷的臉龐擊打過來,蕭震雷揮手將其格擋開來,又一個掌刀砍在對方拿槍的右手臂肘彎處,德軍上士隻感覺手臂一麻,蕭震雷一隻手順勢往下一捋,那左輪手槍便被蕭震雷奪了過去。


    “噢――”周圍的客人們頓時一陣驚呼,這個空手奪槍的動作太帥氣了,令這些年輕人們都忍不住驚歎起來。


    人們議論紛紛:“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混蛋,還給我!”德軍上士被搶了手槍之後感覺受了奇恥大辱,舉起拳頭擺出西洋拳的架勢向蕭震雷攻擊過來。


    蕭震雷嘴角流露出輕蔑的微笑,將頭一偏,迅速抓對方擊打過來的拳頭,又極快的速度轉身給這家夥來了一個過肩摔,德軍中士龐大的身體被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地板都有些震動,這次這德軍上士摔得有些慘,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一般,再也起不來了。


    正想拍手結束這次搏鬥,蕭震雷卻又感覺有人從背後衝過來,想也不想,照樣側身一個大力的側踹過去。這次攻擊蕭震雷的是那德軍中士,這個可憐的家夥,連續兩次被蕭震雷踹中腹部,這次被踹飛出去砸翻了一張桌子之後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嘿嘿,德軍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嘛!”蕭震雷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搏鬥而弄皺的衣服冷笑著挖苦了一句。


    “你”躺在地上的德軍上士聽見這話氣得七竅生煙,酒吧內的其他德軍軍官聽了這話也感覺受到了汙染,但是想起剛才蕭震雷不費吹灰之力就幹翻這三個德軍軍官就有些膽怯了。


    蕭震雷走過自己這邊桌子邊拿酒杯喝了一口,再往回走來,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將德軍上士提起來喝道:“給站好。立正!”


    這德軍上士雖然被打趴下,卻因為蕭震雷是中國人而依然不服,蕭震雷可不管他服不服,見他不配合,立即甩手就是兩巴掌。“啪啪――”,兩記耳光將德軍上士的臉打得清響,臉龐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


    “立正,站好!”蕭震雷再次喝道,而這德軍上士還是不配合,蕭震雷眼神寒芒一閃,手臂連續揮動,酒吧就隻聽見連續不停的“啪啪啪”的聲音響起。


    連續被打了八記耳光之後。德軍上士終於膽怯了,乖乖按照蕭震雷所說的立正站好,剛才還鬆鬆垮垮的身體現在變得筆直。


    蕭震雷見這家夥老實了。[]便側身指著被卸掉了兩支手臂關節的德軍少尉和還趴在地上的德軍中士喝道:“你們兩個,也給我過來跟他並排站好,快點,如果不想跟他一樣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話!”


    看著臉腫得像豬頭的一樣的德軍上士,少尉和中士兩個人自認為沒有受虐狂的傾向,於是再蕭震雷那閃爍著寒芒的眼神中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德軍上士身邊並排站好。


    將這三個家夥終於老實了。蕭震雷扭頭掃視了周圍的德軍軍官和其他年輕男女們,冷冷道:“當然。我是一個很民主的人,這裏的每個人都可以選擇報警。不過要提醒諸位的是,一旦警方介入這件事情,哈,恐怕柏林市的記者朋友們很快就會得知消息,到時候鬧得天下皆知,人們隻知道三個德軍軍官在酒吧與一個下賤的中國人搏鬥,卻被打得豬頭一般,這就是德軍的榮譽,英法俄等國肯定會笑掉大牙,德皇威廉二世的臉麵恐怕就不好看了,諸位以為如何呢?”


    酒吧內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說話,蕭震雷這番話太有殺傷力,任何一個人想要去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都要想想後果,榮譽對於德國人,特別是德*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的,丟臉的事情他們從來不做。


    然而就在這時,警笛聲從酒吧外麵傳了進來,酒吧內的德軍軍官們一個個臉色劇變,完了完了,如果這件事情鬧得警察局,事情的演變絕對會像蕭震雷所說的那樣發展,最後被報紙給捅出來,到時候德軍就出大醜了!


    “該死的,混蛋,這是誰報的警?如果讓我知道,我一定讓他好看!”從德軍軍官中走出來一個少校大聲咆哮起來,他連忙指著幾個軍官:“你、你,還有你們幾個,給我出去攔住那些討厭的警察,告訴他們,這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切如常,讓他們馬上滾蛋!”


    “是,少校!”幾個被指的德軍軍官立即跑了出去。


    此時就算喝多了其他人也都被剛才的驚險打鬥給驚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這個德軍少校走過來對蕭震雷道:“這位先生,你的身手很棒、很厲害!今天的事情是這幾個家夥不對,是他們不應該發酒瘋糾纏你和你的同伴,我作為這裏軍銜最高的人向您表示歉意,我們德軍有森嚴的軍法,對於不遵守紀律、擾亂治安的士兵和軍官一定會嚴加懲罰,這三個家夥回去之後會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的,請您把他們交給我如何?”


    蕭震雷見這家夥沒有盛氣淩人的姿態,他也就不跟這班家夥計較了,點點頭道:“好吧,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放過他們,讓他們立馬滾蛋!”


    德軍少尉被蕭震雷將關節複位之後和另外兩個同伴被那少校帶走了。酒吧裏雖然被打碎了幾張桌子,但在老板和侍應生的收拾下很快恢複了原樣。


    金發女郎將那幾個德軍軍官走後起身來到蕭震雷身邊笑道:“做得不錯,我的騎士!好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該走了!”


    蕭震雷點點頭問道:“好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有馬車!”


    蕭震雷將金發女郎送到酒吧門口等她上馬車離開之後,正準備向馬路對麵的汽車走過去,身後卻傳來一個鄉音:“這位先生,請留步!”


    蕭震雷聽見這聲音停下轉身看去,見蔣方震和張孝準兩人一起走出來。他並不是認識蔣方震和張孝準,不過他相信能穿上德軍上尉軍服的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旁邊那位盡管沒有穿軍服,可依然英氣逼人,也應該不是普通人。他拱手笑道:“兩位兄台叫我?”


    蔣方震笑道:“正是,在下蔣方震,這位是我朋友張孝準,剛才多謝先生替我們解圍,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蕭震雷聽得眼睛發亮:“啊,你們就是蔣百裏和張韻農?中國士官三傑其中兩個就是你們?真佛在我麵前,我竟然不認識,真是該死!哦。對了,在下蕭震雷,字寰宇。是蘇州新軍第二十三混成協第四十六標統,很高興認識二位兄長!”


    “你就是蕭震雷?在上海灘打敗過洋人大力士的那個?難怪今天早上在領事館看到你扛著正參領的軍銜,想不到會在柏林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哈哈哈!”蔣方震和張孝準也都很高興,三人伸手握住一起。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三人在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都是一見如故,張孝準道:“寰宇。今日我們三人一見如故,現在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再找一個地方好好喝一杯,如何?”


    蔣方震也幫腔道:“對對對,今日我們一起好好喝幾杯,我們重新找個地方!”


    蕭震雷擺手笑道:“喝酒沒問題,我也正想跟二位兄長喝幾杯,不過重新找地方就不必了,還是在這裏吧,再去找其他地方浪費時間!”


    兩人聽得一愣,張孝準問道:“寰宇就不怕那些德軍軍官再回來找麻煩?”


    蕭震雷笑道:“兩位兄長放心,我斷定他不敢來找麻煩了,那樣隻會讓他們更丟臉!”


    蔣方震點頭道:“寰宇說得不錯,他們肯定是不敢來找麻煩的,我們還是轉身進去再喝幾杯!”


    蔣方震在德軍中實習了好幾年,對德軍的作風和習性是有詳細了解的,他都肯定那些德軍軍官不會來找麻煩,那就一定不會來找麻煩,張孝準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在這裏吧!”


    三人回到酒吧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見其他人表現得非常驚訝,他們也沒有理會,待侍者過來之後,蕭震雷吩咐其拿一瓶酒來,待侍者將酒拿來,蔣方震和張孝準兩人都搶著要付賬。


    蕭震雷連忙攔住道:“我知道兩位兄長來德國留學都是四川總督趙爾巽資助的,本身並沒有其他的收入,那點錢你們還是留著完成學業吧,兄弟我就不同了,我現在是新軍二十三混成協第四十六標統,不僅有軍餉,而且還有振華公司這個財源,算得上家資頗豐,今日這頓酒錢無論如何都要由我來出!”


    蔣方震和張孝準見狀隻得熄了付賬的心思,由蕭震雷把酒錢給出了。待侍者離去之後,張孝準問道:“對了,寰宇,你既然一心從軍,怎麽會想到創辦振華公司呢?這家公司名氣可不小,汽車都賣到德國來了,我這段時間每天都聽到同學當中有人提起振華公司生產的汽車如何如何!”


    蕭震雷沒有急著回答,開了酒之後給三人都倒上一杯,三人舉杯一起幹了一個,放下酒杯之後蕭震雷才說道:“想必二位兄長也知道,現如今我國國內新軍的軍餉相比綠營和巡防營等軍隊是最高的,但是即便如此,各地方任何一支新軍的軍餉也沒有按照規定的數量如數發放到每一個士兵和軍官手中,最多隻發了八成,少的隻有四成、五成。二位兄長都是有過當兵經曆的,百裏大哥在德軍中實習,應該知道德軍現在采用的是職業兵和義務兵相結合,而我們中國采用是職業製,士兵當兵都是為了吃飽飯,靠這個維持生計和養家糊口的,如果拿不到足額的軍餉,必然不會賣死力氣,因此無論如何戰鬥力都有限,如果能夠足額發放軍餉,那麽情況將完全不同!再者,創辦振華公司是我從軍之前的事情,現在我這四十六標就是以我振華公司的工廠護衛隊為骨幹組建起來,有巡撫衙門撥付的軍餉,再加上我的振華公司可以補貼一部分,倒是能夠可以將所有軍餉都足額發放每一個士兵和軍官手裏,而且我這四十六標沒有舊軍隊的壞習氣,軍官都是我從士兵當中選拔了,選拔主要由兩種,除了上一級軍官任命之外,還有一種由士兵們共同推舉班長,或者士兵們之間比試軍事技能,獲勝者為班長,排長和排長以上軍官由我任命,如此一來,我的四十六標就避免了舊軍隊那些壞習氣,再加上嚴格的軍事管理製度,基本上杜絕了克扣軍餉的事情發生!”


    聽了蕭震雷的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同時又有不少疑惑,蔣方震問道:“照你這麽說,這四十六標完全是你一手建立的起來的,士兵總要訓練吧,教官從哪裏找的?那麽你那些基層軍官排長、隊官都從哪裏找的?”


    蕭震雷笑道:“我平時看些軍事方麵的書籍,自己自學了一些,教官都是我自己培養的,我教會了他們,再讓他們去教別的士兵,這樣做雖然耗時一些,但是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找不到教官隻能自己來,不過二位兄長可不要看不起我這四十六標,雖然我不敢保證說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世界第一,但是與北洋六鎮相比卻不遑多讓的!”


    “哦,有時間倒是去你那四十六標看一看!”蔣方震和張孝準沒想到蕭震雷的口氣這麽大,一個重來沒有學習過軍事的人靠著自己看了幾部軍事書籍訓練出來的軍隊有多少戰鬥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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