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看到的照片,蕭容寧沉默一秒,還是問道:“她沒事吧?”


    “割腕自殺,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迷著。<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聶銘之眼底全是怒火。“事到如今你還能這麽冷靜嗎?”


    蕭容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還想讓我怎樣?”


    江雅初對她來說本來就是個毫不相幹的人。


    “照片,那些照片。”聶銘之的眼神陰沉地可怕,“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你以為是我發的那些照片?”難怪他不受在醫院,原來是急著回來興師問罪了。


    “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她越過他走進去,“她不要臉,蕭家還要臉。”


    “蕭容寧!”聶銘之怒不可遏,“難道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嗎?不惜用這種方法來刺激江雅初,她差點就沒命了!”


    蕭容寧猛地停住,回頭看著他,“不是還沒死嗎?”


    聶銘之先是一愣,隨即攥緊拳頭,“你夠狠。”


    “那些床照,除了她和她的男人。誰會有?”她毫不留情地譏諷他,“要不是被人威脅。那她就是演苦肉計,你以為她不想我們離婚嗎?聶太太這個位置,她早就等著了!”


    聶銘之想說什麽,蕭容寧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我現在很累,如果你還想跟我吵,那就等明天。”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聶明成和周儀敏都不在家,所以聶銘之才敢帶著一身血回來質問蕭容寧,但她冷漠的態度比承認事情是她做的更讓他憤怒,她憑什麽置身事外!


    怒氣衝衝地上樓,開門才發現門從裏麵被反鎖了,“蕭容寧,開門!”


    蕭容寧無視外麵將門打得咚咚響的人,靜了靜,才戴上耳機開始工作。


    “嘭!”門從外麵被踢開,蕭容寧才回頭。(.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人就被扯了起來。膝蓋撞在椅子上一陣疼,她惱怒地看著聶銘之,“你幹什麽!”


    “知道疼了?”聶銘之掐住她的手掌,食指劃著她手腕的位置,“雅初就是用水果刀切斷了這裏的血管,醫生說差點連整個手腕都切斷了,要是再去晚一點,人就救不回來了……”


    蕭容寧有些意外,難道江雅初真的是因為那些照片才自殺的?


    “唔!”聶銘之手下突然用力,拖拽著她走到玻璃桌前,一把抓起水果刀。


    蕭容寧嚇了一跳,“聶銘之,你……!”


    聶銘之用刀背抵著她的手腕,陰沉道:“苦肉計?要不你也來試試?”


    蕭容寧戰栗起來,這樣的聶銘之是她從沒有見過的。看著他轉動著刀刃,她條件反射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把聶銘之從魔怔中拉了回來,他看著手裏的刀子,雙眸一沉,見蕭容寧雙眼通紅,他下意識鬆開手,水果刀應聲落地,冰冷的刀鋒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手腕上紅腫一片,蕭容寧不停地吸著氣,身體也顫抖的厲害。


    “容寧……”聶銘之伸出手,但還沒有碰到她就被躲開,目睹她眼中的驚懼,他隻覺得喉間堵得難受,“對不起,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被他掐過的地方疼痛不已,明晃晃的指印讓蕭容寧漸漸冷靜下來,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被責問的人,他總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聶銘之,離婚協議書明天我就會讓律師送過來。”收起電腦,拿上包她就要下樓。


    聶銘之搶先一步擋在她前麵,“我不同意離婚!”


    “那就法庭見,”蕭容寧眼底隻剩冰寒,“聶銘之,我不會給你再傷害我的機會!”


    甩開他轉身下樓,卻正撞上去而複返的聶明成兩人,周儀敏正在抱怨航班延遲,乍然看到聶銘之渾身是血的樣子,嚇得尖叫起來。(.無彈窗廣告)


    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撕開人的耳膜,家裏的傭人早在聶銘之和蕭容寧吵架的時候就藏起來了,現在聽到這聲音,更不會出來。


    “銘之,你受傷了!”周儀敏焦急地查看聶銘之,“傷在哪兒了,讓媽看看!”


    “媽,不是我的血。”聶銘之解釋著,目光卻落到一米之隔的人身上。


    “爸,媽,”蕭容寧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地道:“希望你們同意我和銘之離婚。”


    兩人俱是一愣,隨即便將目光投向聶銘之。聶銘之反應比他們還大,抓住蕭容寧的手,“我都說了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在爸媽麵前胡說什麽!”


    “不是故意的?”蕭容寧拉開衣服,露出被長袖遮掩的傷疤,“這也你不是故意的,今天抓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用刀對著我都不是故意的!”


    “銘之,”聶明成臉色沉下來,“小寧說的是不是真的?”


    *


    醫院裏,江雅初已經醒了,江母正坐在她旁邊垂淚,“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傻,我和你爸就隻有你一個女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辦!”


    “別哭了,”江雅初不耐煩地打斷她,“我還沒死。”


    江母妝容盡毀,“別把動不動把死掛在嘴上,你這不是在戳我的心嗎!”


    江雅初臉色蒼白,閉了閉眼,她略帶疲憊地道:“銘之在哪裏?”


    “送你來醫院之後就怒氣衝衝地走了,現在都沒回來。”提到聶銘之,江母有些緊張,“你說他看到那些照片,會不會……”


    “有什麽好擔心的。”江雅初冷冷一笑,而後單手撐著坐起來。


    江母連忙幫她墊上枕頭,低頭正看到寬大病號服下,那白嫩的肌膚上的傷痕,怕刺激到她,她也不敢問,隻能假裝沒看到。


    “誰給我換的衣服?”江雅初突然問道。


    “我親手給你換的!”江母連忙道。


    江雅初定定地看看她,“你看到我身上的傷痕了?”


    想到女兒可能遭遇的事情,江母突然泣不成聲,“雅初,到底是誰……”


    江雅初雙目,眼底全是恨意,“媽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江母連連點頭,“那你的傷……”


    “是之前那個男人弄的,”江雅初垂眸,掩藏住自己的真正情緒,“他知道我回了錦城,來找我要錢,我不給,他強暴了我。”


    “我去找你爸,讓你爸替你報仇……”江母有些語無倫次,急慌慌地起身。


    “我自己會處理。”江雅初抓緊身下的被子,“你別告訴爸,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


    江母習慣了聽丈夫和女兒的,此時也隻能點頭。


    *


    “自殺?”秦十川眸光微動,江雅初那樣的女人,會為了幾張床照自殺?


    “查查怎麽回事。”他吩咐張鈺,隨後拿上外套和車鑰匙。斤麗吉才。


    “秦總,您等會兒還約了新建的林總。”


    秦十川闊步走進電梯,丟給張鈺兩個字:“取消。”


    離開公司大樓,他撥通了蕭容寧的號碼。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回家了。


    但電話一直沒人接。


    聶家燈火通明,聶明成聽說了前因後果,氣得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聶銘之砸去,聶銘之躲都不躲,煙灰缸重聲落地,他額頭也被砸破了。


    周儀敏心疼地衝聶明成嚷嚷,“要怪就怪江家那個小賤人,你打銘之做什麽,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打壞了怎麽辦!”


    聶明成氣得呼吸加速,周儀敏實在拿這父子兩個沒辦法,隻好給蕭容寧遞眼色。


    “爸,”蕭容寧看著他們,“您別生氣,銘之懷疑我無可厚非,請您同意我們離婚,聶氏的股份合同我放在臥室的抽屜裏。”


    她站起來,朝兩老垂了垂頭轉身就走。


    原本跪在地上的聶銘之一下衝起來攔住她,“蕭容寧,你聾了?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蕭容寧直直看著前方,“你願不願意都無所謂。”


    “寧寧!”聶銘之猛地抱住她,“我不會放你自由!”


    蕭容寧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你能別這麽自私嗎?”


    口口聲聲愛著江雅初,卻又不願意離婚,他不願意說,害怕惹聶明成犯病,那就她來說!


    “我不想讓你走。”聶銘之忽然道,聲音低低的,就在她耳邊,“寧寧,我不想放你走,無論是誰,隻要想到你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蕭容寧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兩人麵對麵相擁,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寧寧,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客廳裏靜悄悄的,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蕭容寧訥訥張口,“你說什麽?”


    眸光微閃,卻無意看到了站在大門外的男人,高大的身軀藏匿在陰影中,明明光線那麽暗,但蕭容寧卻仍能感覺到對方淩厲的眼神!


    慌亂地推開聶銘之,她不安地看著門口。


    聶銘之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去,看到闊步走近的男人,宣告主權般地攔住了蕭容寧的肩。


    “你們繼續。”秦十川麵色冷漠的越過他們。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蕭容寧不由握緊拳頭,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


    身體自然而然地轉向他,但卻被身邊的人拉住,聶銘之親昵地喚她的小名:“寧寧!”


    秦十川腳步微滯,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快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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