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錘交個了水空明後,步璃雪仿佛大戰一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議事殿散盡人群後,一步步走出,朝心底那塊忐忑、無法平靜的地方走去。步璃雪離開的兩個時辰,寧顏開一直呆在藍墨卿的房間,沒有離開,直到步璃雪返回,寧顏開才轉身將位置讓給步璃雪,欲言又止。“寧大哥,你發現了什麽嗎?”步璃雪發覺寧顏開的異樣,開口問道。“我剛剛用縱橫眼檢查過他的身體,所有的龍力都已經停滯不動,仿佛被封鎖了全身的經絡一般,看起來就像是……像是死了一樣。”“可是他還活著。”步璃雪坐在藍墨卿的身邊,捧起藍墨卿的手握在手心,輕輕的摩擦著,仿佛這樣,就能讓沉睡的人感受到她就在身邊一樣。“嗯!”突然一聲極輕的哼聲從藍墨卿的口中發出,步璃雪立刻緊張的停下了動作,緊張的看著藍墨卿。藍墨卿突然蹙了眉,嘴唇微張,卻是除了剛剛的那聲輕哼,再沒有什麽聲音。隻是麵部突然的僵硬,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就連握在步璃雪手中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墨卿,墨卿,你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回事?”步璃雪彎下腰,幾乎坐立不安,聲音急切的開口詢問。見步璃雪急切擔心的模樣,站在一邊的寧顏開嘴唇微微抿了下,眼中的一抹擔憂即刻被堅定所取代。似乎聽到了步璃雪的呼喚,藍墨卿緊閉的雙眼,漸漸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步璃雪,唇角輕輕的突出一句話。“快走,我掩護你。”步璃雪神色一怔,一句話仿佛將她帶回了二十一世紀,久遠的她都似乎快要遺忘了的那些個在槍林彈雨中生活的日子。[]“墨卿,你說什麽?”步璃雪湊近了藍墨卿的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步璃雪,執行命令!”在湊近的那瞬間,藍墨卿的話清清楚楚的落在步璃雪的耳中,即使微弱的氣息,依舊是不容抗拒的語氣。步璃雪猛的愣住,轉眸看向藍墨卿的時候,他已經再次陷入了沉睡。怔了半天,步璃雪才轉頭問寧顏開道:“寧大哥,你聽到他剛剛說了什麽了嗎?”寧顏開眸子閃了閃,搖了搖頭道:“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步璃雪的眸子忽然就暗了下去,低低的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聽錯了。然而這時候,藍墨卿忽然再次難受的掙紮了起來,仿佛正經受著什麽磨難一般。口中不時有囈語發出,卻沒有一句可以聽懂。不過片刻的時間,藍墨卿已經滿頭淋漓大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情況不妙,快去叫師父過來看看。”步璃雪見狀,情急之下立刻想到歐陽君樓,身子卻還沒有動,便被寧顏開阻止。“等等璃雪,我有辦法。”“什麽辦法?”“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麽事情,如果一旦夢中的他死亡,怕他潛意識中就會認定自己死亡,到時就再也醒不了了。”“寧大哥,你的縱橫眼可以製造幻境,可否讓我進入他的夢中,把他帶出來?”步璃雪並沒有報太大的打算,畢竟入別人的夢聽起來仿佛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但另步璃雪沒有想到的是,寧顏開竟然點頭道:“單單縱橫眼不行,但如果聯合璃雪你的輪回眼或許可以一試。”“那就試試吧,我該怎麽做?”隻要有辦法去除藍墨卿的痛苦,她沒有理由不去嚐試。“嗯!”寧顏開點了點頭,與步璃雪對視一眼,縱橫眼白眸傾天下,與輪回眼血瞳形成兩股極為強勁的真氣,紅白交替,片刻的僵持後,步璃雪的身子忽的一軟,閉眼靠在了寧顏開的身上。寧顏開小心翼翼的將步璃雪扶靠在床頭的椅子上,輕輕的整理了下步璃雪額前的劉海,低聲道:“這個男人我雖然看不透,但我絕不允許他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欺瞞,我用縱橫眼塑造了他心底最深的抉擇之夢,但我卻不能替你去看,此去一夢,不論結果好壞,我都希望你幸福。”當步璃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幾乎就以為自己是再次穿越回了現代,熟悉的高樓大廈,熟悉的車水馬龍,熟悉的穿著打扮,一切都是那麽的親切。“我又穿回來了?”步璃雪四處張望之際,不禁瞠目結舌,呢喃出口後,立刻低頭看了下自身的衣著,一身幹淨利落的警服,腰間那熟悉的位置還有一個空著的槍夾,再轉眸,步璃雪就忽然發現了自己手中正握著一把已經上膛了的手槍。“愣什麽神呢,快走啊!”突然耳邊傳來一句格外熟悉的聲音,步璃雪轉頭,見到來人的模樣,幾乎就尖叫出聲,卻在對方略帶責備的目光中壓了下去。“發生了什麽?”那人正是自己同組的好夥伴四眼妹,步璃雪跟著她的腳步一邊跑一邊問。“還剩下的四名恐怖人員封閉了大廈的正門,大廈內還有的警力也所剩不多,你被撤退出來後,裏麵除了隊長還剩下小呂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點燃**,我們要盡快疏散人群。”四眼妹說話像是連珠炮一樣,一個字接著一個字,毫不停歇。“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快……”四眼妹接下來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回頭就發現步璃雪已經不見了蹤影。步璃雪整根神經都繃了起來,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當麵對這樣的緊急情況,大腦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作為一個刑警當機立斷的應該做的事情。有些事即使時過境遷,甚至你都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它的時候,隻要情景再現,你已經會燃起一腔熱血,重新收獲自己的使命,那是已經深刻進骨子裏的情愫,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印記。就比如現在。“隊長,汪城北……”步璃雪的腦子飛快的運轉,按照四眼妹的說法,此時的大廈內,就隻剩下汪城北和小呂兩個人了,大門已經被封閉,那麽隻能從頂樓的天台進入了。不知道為什麽,當聽到汪城北還在大廈內和恐怖人員做著殊死鬥爭的時候,第一個跳出步璃雪腦海的畫麵,就是在一個廢棄的樓層上,一個男人用自己的身軀做了盾牌護著自己,最後與自己一起墜樓而死的畫麵。“汪城北,你要等到我來救你!”風在耳邊呼嘯,步璃雪奔上頂樓的時候,隊員們已經將上麵緊閉的天台門打開了。“步璃雪,你怎麽來這兒了,這不需要你!”副隊長見到步璃雪,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在步璃雪的記憶中,副隊長是一個及其死板的男人,而且永遠隻聽汪城北的命令,此時,步璃雪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副隊長的話,一溜煙的鑽進了門去。留下副隊長對著步璃雪的背影氣的一跺腳,“混蛋,趕快去支援。”“是!”緊隨步璃雪身後,幾名隊員也衝了下去。“步璃雪,你可不能有事,否則我還真沒辦法和那姓汪的交代!”一聲輕輕的的低語,在嘈雜喧鬧的環境中淹沒,似乎根本沒有人聽到。“躲起來的龜兒子們,你們聽好了,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再不自己乖乖出來受死,我就立刻點燃這包**,到時候,這大廳裏麵的一百多人和你們,都要給我們陪葬!”大廳內的一位恐怖分子,手持著機槍,繞著一個**包來還走著,目光四處打量著。而大廳內的人們,全部抱著頭,傳出一陣陣低低的哭泣聲。“三,二,一!”“嘭!”突然一聲槍響,小呂與槍響之間倒在了步璃雪的眼前。“呼――”恐怖分子朝著槍頭吹了口氣,眉上掠過一抹諷刺,“還真是個傻子,為了救這一群窩囊廢,真的就出來送死。”“還有一個是吧,如果是個男人你就出來,哦不,是個警察你就出來,你們這些警察不是最喜歡逞英雄嗎,現在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怎麽,不敢了?”另外一名恐怖分子也跟著四處張望著用著激將法。步璃雪悄無聲息的隱藏在二樓暗處,看著一樓大廳的形式,並不擔心汪城北會做出像小呂一樣衝動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汪城北那個男人,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是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繳械投降的。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那**包撤掉,這樣大廳內的眾人才能安全一點。而事實上,汪城北的確沒有令步璃雪失望。此時的汪城北同樣躲在暗處,思考著該如何將恐怖分子與**包分開,將危險降低到最小。即使在接二連三的同事犧牲的情況下,他依舊可以保持著該有的冷靜,這也正是汪城北的可怕之處。恐怖分子一直不停的在移動位置,四下張望,卻又不敢離開太遠。就是現在!當這四個字出現在步璃雪腦海的時候,幾乎是與此同時,汪城北與步璃雪的槍聲同時響了起來!“砰砰!”隨著兩聲槍響,兩名恐怖分子橫屍倒地,眉間一顆紅心不偏不倚。因為開槍而暴漏了位置,步璃雪與汪城北立刻開始移動掩體的位置,也就是這時候,汪城北才發現突然返回出現的步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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