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先前的表現不是這樣的。”雖然聽到她說“喜歡的人”幾個字很開心,但是想起一開始的時候,她拚死的反抗,到後來沒有尊嚴的乞求,她不是像她說的那個樣子,自己並不在乎昨晚發生了的事情。


    “我是第一次,麵對那個樣子的你,你想讓我怎麽樣!”


    她有些激動,話也說的很粗俗。容袂聽了這話,心中有萬縷思緒難以言表,她說這話是真的嗎?先前之所以會畏懼會抗拒,完全是因為她還是第一次,他應該相信她嗎?


    “那我們走吧,我隻是想來看看她,見到了生下自己的人,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並不是那麽的沒有頭緒,但是這兒是我父母所渴望的世外桃源,我不想打擾了他們的清靜,這也是他們最後長相廝守的地方。”


    他信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任何算計他的意思,他相信她願意妥協在他為她安排的命運裏了。


    梅雪盛獨自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問道:“你和你母親姓?”


    容袂,容袂?她是不知道這個朝代的國姓是什麽,但是現在想想,他和他的母親一個姓氏,這不是很奇怪嗎?


    容袂搖搖頭道:“不,那是為了出來行走方便,塑造的人名。”


    果然,其實想想她也應該知道,乾隆微服私訪了這麽久,和這麽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私生子女可能不計其數,但是他應該從來沒有和誰說過,哎,我就叫弘曆,什麽?有些耳熟,對,我就是那個和乾隆同名同姓的弘曆,不要懷疑我,我不是皇帝,真的不是皇帝,隻是四爺而已。


    這不就等於自報家門嗎!


    “所以說關於你說的一切,身世,家世,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咯。”梅雪盛道。


    容袂道:“身世是假的,但是家中的故事是真的,我和你說我的父親是庶子,後來娶了初戀情人的妹妹也不假,至於名字……我本來沒有名字,我的母親……養大我的母親說,我生下來就是皇帝,不需要名字,反正也沒有人可以叫我的名字,所以在皇家的冊子裏我是沒有名字記錄的,至於袂這個名字,是將我帶回皇宮的人取的,後來我在外行走需要一個代號,便用了它。”


    他把自己的身份生活簡簡單單地解釋了一些,不知道這個樣子,梅雪盛能否滿意。


    其實梅雪盛並不在乎這些回答,她隻是有些好奇,那個日夜縈繞在自己心間的人,她應該怎麽呼喚罷了,因為愛著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人,這件事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之極。


    “既然你不想將你的母親帶走,那我們就離開吧,讓他們兩人繼續二人世界,她現在知道你過得很好,應該也可以滿足了。”


    容袂點點頭,竟然蹲在了她的麵前與她平視,可梅雪盛卻想,何必做成如此呢,他是天生高高在上的人,高貴到連名字都不不需要的人,根本不需要在事情演變到這個樣子的時候,還來假裝與她平等。


    他拉著她的手,輕輕的用大拇指摸索著她細嫩的皮膚道:“恩,我過得很好,遇到了你,是我這輩子覺得最好的事情。”


    梅雪盛抬起臉對視他良久,“是嗎?那你以前愛過的那個人呢?難道遇到她不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好的事嗎?”


    他一開始,不正是為了那個人,還一度對她感到憤怒嗎?


    或許根本沒有那個人,隻是他不服氣自己說他的壞話罷了。現在的他,哪一句值得自己相信,哪一句該一笑而過便可,讓她是這麽的難以區分。


    容袂愣了愣道:“……提她做什麽,人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


    梅雪盛心中怔了怔,難怪他那個時候是那種表情,原來她的話不僅觸怒了他,還直接褻瀆了他心中的那個人。


    但是容袂很快的恢複了平靜道,“我們走吧,有什麽事離開了這裏再說。”


    梅雪盛點點頭:“我還想看一眼你母親。”


    說完便走過去,最後一次端詳這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無彈窗廣告)


    她已經開始覺得,她來到這兒的事情一定不會這麽簡單,說不定在後麵等著她的,是她更加難以逾越的千難萬險。


    離開蝴蝶泉的時候,梅雪盛用心的記下了這條通往神秘蝴蝶泉的路。


    可她發現她也不需要費太大的心思,因為隻要走過一次,這個地方的路線就已經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容袂橫抱著她道:“這個地方,果然是我父母生活過的地方,我走到這兒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來過這裏。”


    梅雪盛微微抬眼看他:“你不是說你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嗎?怎麽可能認識這裏的路呢?”這話越說越誇張了。


    容袂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父母時常在這兒走動,所以我才記住的吧。”


    莫非是遺傳記憶,梅雪盛想。這也是有可能的,父母對某些事情可能感到記憶十分的深刻,所以就遺傳給了孩子。


    “你父皇不是當了皇上嗎?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呢?”


    一國之君死在了荒郊野外,怎麽可能不引起轟動,最後竟然還讓他在這洞穴裏與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書卷上沒有記載,我隻知道,當年我父皇消失前,最後一次去的地方是楚遼,他似乎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情報,所以決定親自出使楚遼。然後他就消失了。為了這件事情,大辰與楚遼之間,到現在還遺留著不能被磨滅的宿怨。”


    楚遼,就是平東邊界上的國家,容常寧是在平東長大的,當王的時候就不知道與楚遼打了多少次仗,那麽他對楚遼那就不是一般的熟悉了,怎麽會突然消失了呢?


    但這些都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怎麽也輪不到她這個穿越人去擔心。


    要出這個山穀,就必須通過水榭山莊,他們回到水榭山莊的時候,這兒很靜,非常的靜,靜得仿佛就從來都沒有人生活過一樣。


    容袂凝了凝眉:“果然……”


    “果然什麽?”梅雪盛問。


    “楚易行有意要放了我們兩人。”


    “此話怎講?”


    “他的新娘婚禮前逃婚……”


    “等等!”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梅雪盛給截住了,“我不是逃婚,我是被你搶走的,是你搶親在先。”別說得好像與他在一起這件事是她要死不活的巴著他不放,根本就是他在強取豪奪。


    容袂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麽,隻得連聲說“是”:“是是是,是我搶親,可是你看,他是一莊之主,但是丟了新娘卻不派人去找,他的臉麵上怎麽下的來,如果是我,有誰敢搶我的新娘,我一定派人把那人粉身碎骨的。”


    梅雪盛想想,是這個樣子嗎,楚易行竟然幫她幫到了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她點點頭道:“他真是個好人。”


    容袂見她開始突然開始懷念起楚易行,立刻打住她道:“不許想他!從今天開始,你的心裏眼裏生活裏,隻能有我一個男人,其他的什麽人,如果你敢多看他們一眼,我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哦?不如你也要了我的性命,這不更痛快一些?”梅雪盛冷冷地道。


    容袂知道她大概是不高興了,就沒再多說什麽,她現在生氣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自己剛剛經曆了那些事情。


    “小言,你不要再氣了,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也絕對不會食言,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梅雪盛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埋在一個他看不到的角度,冷冷地微笑了一下。她想要的就是離開他,想要自由,想把他徹底忘掉,然後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獨自生活。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也許他真的能為自己做很多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就算是說了,也絕對是白說。


    容袂先把她帶回了她在水榭山莊的房間,小甘因為自家小姐失蹤的事情,此刻正坐在房間裏嚶嚶的哭泣著,突然抬眼看到梅雪盛竟然被容袂給帶回來了,立刻驚喜的站起來,卻看梅雪盛衣冠不整的樣子,又急急忙忙給她拿來新衣裳。


    “小姐,你去哪兒了,真是嚇死小甘了,小甘還以為你……你已經……”已經玩完了。說著小甘還用十分怨恨的表情盯著容袂看。


    都怪他,若不是容袂,梅雪盛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個樣子。


    梅雪盛就算再怎麽命大,也經不起這麽折騰,哪一次隻要與容袂有關的事情,梅雪盛不都是要生要死,然後死裏逃生的。


    梅雪盛換好衣裳之後,她就一直把梅雪盛攔在自己的身邊,容袂便死死地盯著這小丫頭,可是她不怕,為了梅雪盛,她連這震懾天下的王者眼神都不怕了。


    看這兩家夥,特別是容袂,堂堂一個當今天子竟然還和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梅雪盛就覺得好笑,急忙在他們身邊打圓場:“好了好了,還不過快走,這兒說什麽也是楚易行的地盤,現在我們一個搶親,一個逃婚,很光榮是不是,我們走吧。”


    “小姐可是……”小甘拉著梅雪盛的衣袖可是了一聲。


    梅雪盛轉身看她似乎麵露難色,便問:“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小甘用力的點點頭說:“昨天小姐出事的時候,楚莊主來過,他說你已經走了,所以問我要不要與他一同生活,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尋找您的下落的,所以我就答應與他一同離開這兒了。”


    “楚易行要走?”梅雪盛與容袂異口同聲的問。


    也難怪,他好歹也是這一帶有名的公子,若是被人這樣的羞辱,大概也要離開一陣子了。


    梅雪盛認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卻引起了容袂的疑慮,他問:“楚易行有說要去哪兒嗎?”


    小甘搖搖頭,但是就是回答容袂的問題,她也不屑看他,對著梅雪盛道:“莊主說您好歹曾經是水榭山莊的一份子,小姐的事就是他的事,所以他會代替小姐以後好好照顧我的。現在我當然要和小姐一起生活,但是好歹要和楚莊主交代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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