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月可是得理不饒人,她眼珠兒一轉,直接將箭頭指到了拓跋頌的頭上:“大王,這事隻怕與二王子脫不了幹係,昨兒所有人可是親眼見了,二王子與那個曹姑娘,可是關係親密著呢。<strong>.</strong>m.lwxs520樂文移動網二王子是薩滿大師的弟子,他要尋兩個精通毒術蠱術的人放在別宮太容易了。”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的人衝白鈴下的毒?”拓跋頌從殿外進來,臉上帶著他一貫和藹近人的微笑。


    白碧月沒想到自己汙蔑的話被人當眾聽去了,但她也清楚,此時沒有辦法後退了,必須將這個事推到王室的頭上。要是大王出麵讓拓跋頌從靈山請人,說不定白鈴不換血也有一線生機。


    於私白鈴是她的親侄女兒,在她的眼中,白鈴的性命與白家旁係的子弟的性命更加重要。於公,白鈴是內定的六王子妃,這個罪名要是能推到拓跋頌的頭上,那白鈴的王子妃位就跑不掉了,這對白家有利。


    她硬著頭皮堅持:“誰都知道二王子對那個大晉來的女人愛護有佳。”


    拓跋頌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其它的幾位兄弟還有白家大長老一塊兒來的。


    他們都向北狄王行禮後,拓跋頌才挑眉掃了白碧月一眼冷笑了兩聲:“白夫人,那你可知白鈴是如何得罪了曹姑娘嗎?”


    白碧月哪裏會不知道白鈴今天去別宮的用心,可是這話不能說。她也清楚大王想要將曹姑娘留下的迫切,如果大王知道白鈴的用意,別說救白鈴了,別降罪他們整個白家就是好的了。


    可是,這事並不是她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的。[]


    拓跋頌輕笑了兩聲:“是打著勸曹姑娘留下的幌子,實為除去自己的阻礙吧。白夫人,你別急著否認,當時別宮的下人沒留在大廳裏,可是在廳外依舊能聽得清楚廳內人的說話。而且當時在場的姑娘們不少,總會有人說實話的。”


    白碧月見北狄王的眉頭皺了起來,又看到大殿上拓跋揚的臉色鐵青,心知不好,她連忙跪下替白鈴求情:“大王,請念在鈴兒對六王子一片真心,又年幼無知的份上,饒她一時衝動說錯了話的過錯吧。”


    不得不說白碧月也很會說話,她將白鈴犯的錯都推到白鈴無法承受自己婚事受阻,由妻變妾的事上。


    果然拓跋揚的臉上有了一絲動容,他剛想上前替白鈴求情,身邊的拓跋讚扯了他一把,悄聲道:“你也認為是你二哥?”


    拓跋揚一下子清醒了。


    是哦,昨夜宮宴散了,他們三兄弟聚了一下,二哥透露出來的消息,那個大晉姑娘很重要,對北狄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讓他們不管什麽事都盡量不要招惹。這白鈴擺明了是去招惹了那個姑娘才有這下場,白家還想汙蔑二可,如果他再替白鈴求情,說不定會惹怒父王,連累兩個兄長的。


    拓跋頌輕笑:“看看去的那些姑娘身後的家族,個個都不願意退讓,這是逼曹姑娘離開呢。”


    北狄王被這麽一提醒,心情更是不好了。


    在北狄王的眼中,沒有什麽比北狄更重要了,別說一個白家姑娘,就是那一堆中毒的姑娘們加起來,在他眼中也沒有一個蘇五姑娘重要。


    他這還在絞盡腦汁想上美男計將蘇五姑娘給留下,那邊一堆小丫頭片子爭風吃醋去得罪蘇五姑娘?


    沒王法了,拿他這大王的話當什麽!


    他默許的給了拓跋頌一個眼色,讓他繼續。


    北狄王的眼色下麵的人都看到了,不少人心裏都在打鼓,連拓跋讚在內,都將自己後院的女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個個門清,那個姑娘不好惹的,不會真在他們中間挑人,要挑也會挑沒有婚約的拓跋頌。這事隻要不吭聲,未必會真落在他們的頭上的,到最後不會讓自己的正妃吃虧,恢複正妃這是時早的事。但嶽家這麽一出手,到是把父王給得罪了。


    拓跋頌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大概上都達到了,這才不急不忙地道:“至於白姑娘中毒,其它家姑娘們中毒的事,還是要查的。白夫人當時你不在場,沒有發言權,白姑娘昏迷不醒,我們可以問問當時別宮的毒師,還有在場的姑娘們。”


    白碧月不敢反對。


    紅蓮與另一個中毒症狀比較輕一點的姑娘家被扶了出來,兩人憔悴的樣子讓好多人都嚇了一跳。


    紅蓮將當時她們去的情形都一五一十的說了,隻是將她們與若伊爭吵的話輕描淡寫的忽略了過去。旁人也沒追問,必定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


    拓跋頌聽一遍就抓到了重點:“紅蓮,你是說你備了禮物想要送給曹姑娘,是白鈴搶著幫你遞給曹姑娘的?”


    紅蓮點了點頭,聲音細如蚊嚶:“是的,那份東西我最後還拿回來了。”她吃力地從懷裏將那個小盒又取了出來。


    拓跋頌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白家大長老:“白老,你自己去查查上麵有什麽,免得說我做了手腳。”


    白家大長老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了。不用查他也知道上麵必定會有毒蟲引的。毒蟲引雖然會隨時間而揮化,但上麵的痕跡是逃不過大毒師的眼睛的。


    不得不說拓跋頌的準備工作做得很齊全。


    當時白鈴她們進了別宮時,他就收到了別宮人的報信。雖然事後聽說沒事,但他也沒大意,在聽到白鈴出事後,他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查了各家姑娘的狀況。


    白碧月還是不死心,她反駁道:“如果非說鈴兒在這東西上下了毒,這東西也曾經到過那曹姑娘的手上,為何曹姑娘沒有中毒?反而是白鈴和其它的姑娘中了毒?”


    拓跋頌伸手彈了彈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冷笑了兩聲,“因為她不知道曹姑娘是百毒不侵的。曹姑娘沒中毒,而她因為大意讓自己中了毒,邊上的姑娘們並沒有碰到毒物,所認中毒的症狀比白鈴要輕得多。”


    不得不說,這樣解釋是完美的。


    隻是那曹姑娘是百毒不侵?


    北狄王一個激靈,是哦,蘇五姑娘是吃過聖花的,當然是百毒不侵的。


    下麵幾個心腹大臣想得更是簡單,人家姑娘是薩滿大師請來的貴客,大師知道北狄多毒蟲,給人家姑娘一點好處,也是正常的。這下,好幾個人都站出來替拓跋頌做證,證實若伊是百毒不侵的。


    要是不是百毒不侵的,隻怕眼下已經給白鈴給害了。


    北狄王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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