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絲皺眉:“你不是已經將席陌身體裏的牽製給切斷了嗎,以後我想召喚他也沒辦法了,還需要我交什麽人。”


    若伊一臉的唾棄,眼神裏充滿了濃濃的嘲諷:“你當我傻啊,你埋在席陌體內的牽製是被我隔斷了,但你手中不還有更大的籌碼,隨時可以拿席陌的叔叔來威脅他。別再滑頭了,老老實實將人給我。”


    席絲也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你要子鷹?”


    子鷹不是她最愛的男人,卻是跟在她身國窮日子久,也最是讓她省心的男人。他溫柔得像一團和順的風,永遠的停留在她身後,隻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


    讓她舍棄子鷹……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臉麵的問題。


    “給不給。”若伊逼問。


    “不給!”席絲也不讓。“他是我的男人,我憑什麽給你。要是席陌還會因子鷹背叛你,是你自己沒用,連男人都管不住,與我有何相幹。”


    旁邊的幾個巫女也點頭。


    她們看中的情人,必須要以她們一切為先,至於什麽家人的,識相的自己解決好,否則……哼……


    若伊就是來要人的,不是想講理,更沒想講規矩。


    她可是一直記得月櫻反複與她強調的那句,巫女的世界就是以強者為尊的,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她毫不猶豫的出手,巫力化成細網直接將席絲籠罩在其中,並且凝聚到了一塊,收絞著居中的席絲。


    席絲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一動還是殺招,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四周都被巫力覆蓋著,甚至頭發上身上都迅速的結成了一層薄冰,慢慢的冰層越來越厚。


    她立即催動身體裏的巫力抵抗,可惜她的巫力化冰的速度遠沒有若伊巫力結冰的速度快。


    旁邊的巫女們也沒想到若伊說翻臉就翻臉,還動了手。


    每個巫女自私的本性讓她們沒有第一時間幫席絲,而是每個人都迅速的退後,讓自己與她們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若伊也沒想到自己會一擊就中,席絲幾乎都沒有抵抗。


    而且那些巫女們明擇保身的態度更是讓她安了心,她馬上加大了冰凍的速度。


    巫女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席絲就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被細碎的冰晶包圍著,冰晶變成厚實密不可破的寒冰,最後整個人成了一座冰雕像。


    “放了席絲。”紅發巫女吼道,不過,她底氣不足,也隻光吼吼,沒敢上來動手支援席絲。


    若伊體內的巫力還不到七格寧的巫力啊,竟然能成功偷襲了擁有七格寧的大巫女席絲。


    好吧,就算若伊是偷襲,但她露出來的這一手還是讓人很震驚。


    艾瑪,她們這是養虎為患了嗎。


    若伊掃了一眼紅發巫女,她立馬低了頭,不敢再出聲,仿佛剛才那一聲不是她吼的。


    若伊回過頭,看著冰雕席絲:“給不給人?”她舉起了右手,手指尖閃爍著透著刺骨寒氣的銀光。


    她還留了點餘地,沒有將席絲的頭部完全冰凍上,讓席絲能說話。


    席絲知道,若伊再追加一擊,自己不死也得重傷!


    臉麵與性命,哪個重要,她不用多想的。


    “給,我給!”席絲鬆口了。


    若伊搓了一把臉,這就鬆口了?巫女們到底有沒有底線的。


    “發咒。”若伊沒給席絲其它的機會。


    席絲憤恨的朝著若伊看了一眼,道:“我席絲在這裏發咒,從此以後與子鷹再無半點關係。”


    “……”若伊。


    這個咒好簡單啊,她總覺著有哪兒不太對勁。


    她轉過身,看著身後那一眾的巫女們。


    巫女們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希望她不要看中自己。


    若伊伸手一指:“喂,就是你了,你與我講講,這個咒行不行?”


    被指中的白發巫女心裏及不想搭理若伊,但看著若伊右手動了下,她又有些心慌了。


    這事本與她無關的,她又不是與席絲交好的人,為了席絲一個情人將自己搭進這混水裏,怎麽想也沒必要。


    白發巫女毫不猶豫的將席絲給賣了:“這咒,她劃清了與那男人的關係,但轉個身,她就能將那個男人給殺了。”


    若伊的臉徹底的黑了,還好她多問了一句,不然還真被席絲給算計了。


    “真會算計。”


    席絲被白發巫女揭穿了心底的陰謀,恨得牙根直癢癢,隻得再補上一咒:“我發咒不殺子鷹。”


    “……”若伊對巫女的無節操不想吐槽了。


    她不自己動手,能讓別人動手。好吧,反正到時候她還有一個指標是留給馮子鷹的,沒必要在這個事上多做糾結。


    若伊五指張開了,放開了席絲。


    席絲一恢複了自由,幾乎連喘息都沒多喘一下,抬頭就向若伊攻了過來。


    若伊回頭,她對上了若伊的眼睛,心神一晃,手中的巫力也就消散了。


    席絲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她弄不明白了,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她的實力還在若伊之上,之前對若伊的攻擊就沒有抵抗。現在連偷襲都不敢,好像心底有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懼在,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真正傷害到若伊。


    若伊右手臨空一抓,然後衝著席絲大力一推,席絲整個人飛出去,直接撞到了走廊盡頭的銅雕像上。


    “想偷襲我?這就是下場!”若伊揚高了頭,指著席絲對眾巫女們道。


    有了席絲這個前車之鑒,那些巫女們沒有人敢攔若伊,飛快的閃到旁邊讓出一條路來,由著若伊離開。


    直到若伊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養虎成患了!”


    整個樓麵都安靜了,眾巫女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個臉色都極為難看。


    “這才三分之二……”紅發巫女喃喃道。


    一想到這,所有的巫女們都想撞牆,現在六格寧的巫力都讓她們心生了怯意,要是等她真的到了七格寧……


    得,不敢再想下去,那種對上的場麵會很酸爽。


    “要是我們不再給她供應巫力……”紅發巫女又道。


    白發巫女一個冰眼甩過去:“你傻了嗎,別記了我們立了契。”期限內,她們不按契約上所寫的提供足量的巫力給若伊,契約就會強製抽取她們的巫力給若伊了。


    原本控製住若伊,就是為了全族的利益,當然得由全族付出,憑什麽讓她們幾個來犧牲。再說,到時候就真的養虎成患了,這也是全族的事,不應該由她們幾個承擔。


    席絲撐著牆慢慢的起來,她掃了一眼離她很遠的巫女們,平靜地問:“是不是你們剛才對她都心生了怯意?”


    多數巫女沒有作聲,隻有少根筋的紅發巫女點了頭:“對,害怕,沒有抵抗之心。”


    席絲點了點頭:“我也一樣。我明明實力比她要強,但抵抗之心很微弱,好像隻要命在,就生不起反擊之心。”


    這才是她最恐懼的地方。


    氣勢上輸了,不敢還擊,不敢抵抗,實力再強有個屁用,隻能任人碾壓。


    巫女們都沉默,她們雖然沒有與若伊動手,但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裏的恐懼還是很清楚的。


    可是……清楚又怎麽樣,那是事實,就算不是她們自願的,但不敢就是不敢。


    “怎麽辦?”紅發巫女急了。“我們不能就這樣被她一個小……巫女踩在頭頂上了吧。”背著若伊,賤人兩字,她竟然也罵不出口,她心裏到底有多恐懼。


    席絲撐著牆,努力站直了身子,“事實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對付得了她,再這樣下去局麵就會失控,會變成由她說了算。除非能有人壓得過她。”


    所有人都點了頭,心裏也清明了席絲打算要怎麽做了。不,應該是她們和席絲要怎麽做了。


    席絲依次掃過每個巫女的臉:“不要想著自己退縮還有別人出頭,算計她我們人人有份,她要秋後算帳的話,我們一個也跑不掉的。”


    “我知道了。”白發巫女第一個表了態。


    旁邊的巫女們也都點了頭。


    憑什麽我們摔進了泥塘裏,而有旁人站在岸上得利,這不是她們一貫行事的風格。要摔,大家一起來。


    紅發巫女道:“以大家的名義,將大家所認識的老人都請出來,不信壓製不住一個才啟蒙的。”


    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沒有人敢說退出,隻能都很勉強的點了點頭,跟著紅發巫女進了席絲的房間。


    若伊才回到樓上,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她推開窗戶,看到一群貓頭鷹展翅從樓上的窗戶裏飛出,瞬間消失在夜空中。


    曹陌站在若伊的背後,不知道該笑好,還是哭好:“這麽多的求助信,看來你把她們嚇得不輕。”


    若伊對著手指:“我隻不過是想展示一下我的實力……拳頭大勝過一切真理,這可是老師教的。”


    曹陌無語,不得不說,這是巫女中的至理名言,他反駁不了。


    “她們要通知的人,隻怕就是久不露麵的老巫女了,那些老得快成精的老巫女們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曹陌還是有擔心。


    若伊倒不將這事放在心上:“隻要她們還想我進詛咒之地,就不敢動我。”


    再說,她身上可是有龍運的。


    再老的家夥又怎麽樣,在她麵前也得忌憚她三分。


    曹陌有些哭笑不得,他確實也是仗著這些人不敢動若伊,才會想將水攪得更渾一些,讓若伊去要人的。


    次日一大早,睡在廳裏的曹陌被急促的敲門聲鬧醒,他打開門,看著門外黑著臉的馮子鷹,楞了下,反手揪住馮子鷹的衣領,一把將他抓進屋,甩在沙發上,低吼道:“閉嘴,安靜。”


    馮子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木然的抬起頭,看清楚曹陌的表情後,臉上的怒氣消了大半,試探著喊了一聲:“二叔?”


    曹陌沒應,隻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馮子鷹這下確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席陌,而是他二叔。


    他動作輕巧的爬了起來,走到站在吧台前的曹陌麵前,擔憂地問:“你這次能出來多久,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告訴我?”


    “我會一直在,直到這件事完結。”曹陌也不瞞他。


    馮子鷹低頭,隱去眼中的陰誨,又問:“席陌呢?”


    曹陌知道他擔心什麽,也實話告訴他:“他被壓製在體內沉睡,對他沒有損傷。”


    馮子鷹點點頭,還想問,雷浩天出來了,他馬上閉嘴不再多言。


    雷浩天認得馮子鷹,低聲招呼他:“你來了。”


    馮子鷹搓了搓臉,“雷……”那個叔字,他硬是沒說出來。


    按輩份,他不該叫叔吧!得叫……爺爺?


    馮子鷹窘了!


    雷浩天也有些窘,隻得指了指裏間,低聲道:“她有起床氣,輕著點兒,有什麽等她起來了再說。”


    得,不用再多說,馮子鷹立馬了解,但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


    他這一等,等了三個多小時,才看著若伊打著嗬欠從屋裏出來。


    若伊瞧著了馮子鷹,眼睛都亮了:“你來得這麽早,帶早餐了嗎?”


    馮子鷹牙痛,一見麵管他要東西吃?


    當他是廚子啊!


    他剛想懟,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壓了壓:“去樓下廚房看看有什麽食材,就著材料做三份早餐上來,給她做清淡一些的,但量大一些的。”


    馮子鷹回頭對上曹陌的笑臉,熊了。


    得,他就是一廚子的命。


    馮子鷹認命的下樓做了早餐,再耐心的等著三人吃完,他終於掙得了說話的機會,看著若伊:“是你讓席絲與我斷了關係?”


    “是啊。”若伊吃飽了,比較好說話,但也僅隻回答這一個問題,她手指著曹陌:“他讓我做的,你要疑惑問他。”


    馮子鷹轉頭看了看曹陌,用目光詢問:叔,親叔,您老想幹嘛!


    曹陌對上他的目光,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地道:“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該收手了。”


    馮子鷹臉部扯動了兩下,沒有太多的表情,“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曹陌直接動手,沒花什麽力氣就將馮子鷹給製住了,隨手拉了根沙發巾將他的手腳捆住,也不忘拿了塊點心塞住了馮子鷹的嘴,然後開始脫馮子鷹的衣服。


    “阿陌,你這是……”雷浩天摸不著頭腦,看著他們說反目就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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