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陳安繼續問道:“那既然九宮境便是命宮,為何又稱作九宮?難道是有九座命宮麽?”


    呂臣微微一笑道:“你這麽說對也不對,怎麽說呢,九宮,並非隻是九座命宮,而是因為,命宮乃命修之根本,故而取之極數的原因,九為先天數之極致,而命宮境為修者之基石,故而修者最多可以凝練九尊命宮,但不一定非要凝練那麽多,也可以單獨修煉一宮,或者任何幾宮,成就雖然不同,但是還是要配合修煉功法,以及秘傳真法來決定的。(.$>>>棉、花‘糖’小‘說’)”


    “比如我們北宗,最主流的九宮境修煉模式便是凝練一宮或六宮,這是因為我北宗秉北方水德,宗數為一與六,故而北宗秘傳真法,有一宮獨鎮之法,也有六宮齊修之法,但也不是任何人都適合真傳秘法,故而修行之路皆在自身器量!”


    “而你們西宗秉西方金德,數為四、九,故而西宗最主流的便是在眉心祖竅內,開辟四大命宮,或者九大命宮,雖然開辟命宮越多,往後的修行根基便越強大,但是同樣花費的時間也多,有的人不切合實際,好高騖遠,盲目追求,導致一生都不能跨過九宮境,最終老死化作一抔黃土,可悲可警!”


    陳安聽得認真,俗話說讀書萬卷,不如名師一點,聽呂臣深入淺出這麽一說,他頓時明悟,拱手道:“唔,原來是這般講,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啊。”


    呂臣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受了陳安一禮,道:“九宮境各宗各派的修煉路數,還有跡可循,但到了九宮境之後的八卦鏡,便無跡可尋了,純粹看修者對天地萬物的感悟,誰也說不清楚。,至於之後的幾個道境,我也不甚明白,就不一一賣弄了。”


    陳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呂臣也隻是九宮境的修士,想了想陳安又問道:“那命修的極致是什麽?元神之上又是什麽境界?”


    命修的極致?元神之上?呂臣現出極為向往的神情,悠悠說道:“修煉的極致誰敢說自己知道呢?不過第二個問題,倒是有答案,自古便有一元複始,證道純陽這種說法,故而元神之上便是純陽真仙了,再不是此界所能容納的存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純陽真仙?原來元神之上是仙啊”,陳安此時顯然還不能理解仙是多麽沉重的詞語。


    接著他又問了一些問題,呂臣也欣然回答,說到玄妙之處,陳安往往也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使呂臣對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了。


    一來二去,時間過得飛快,兩人都沉浸在這種,一個用心傳授,一個認真傾聽的狀態裏,轉眼便從清晨到了中午。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呂臣走了,說要去西疆魔土走一趟。


    他要去探查陳安父親的死因,走時留下了一瓶名叫真武伏氣丹的丹藥,一瓶三顆,顆顆如龍眼般大小,靈氣濃鬱,沁人心脾。


    陳安還從未見識過這般寶物,正撚著一顆真武扶氣丹仔細品鑒。


    他曾在書上看到過,靈丹妙藥共分三等,一等乃神藥,純陽極品,服之可長生不老,延年千秋。


    二等乃聖藥,一粒丹藥中便孕有一絲神性,稱作通神聖品,可助修者感悟天道規則,補全先天。


    三等乃靈藥,有活死人、肉白骨,開命宮,延壽命之效,稱作靈丹上品。


    凡此三等丹藥,都是修者可遇不可求的。


    陳安嗅著這一瓶真武扶氣丹,絲絲火熱的丹氣中,又散發出一陣清涼的真水藥香,正是北宗玄水之屬,幽玄如墨的丹藥中,仿佛有一尊袖珍形的玄武聖獸存在。


    陳安可以斷定,此丹藥已入了靈丹上品之階。(.好看的小說


    深深嗅了嗅氤氳四溢的水性丹氣後,陳安雖然不舍,但他深知靈藥不可久經紅塵,需要收在玉瓶中才能保持靈性。


    收好了靈丹後,陳安摸了摸肚腹,欲去尋陳平一同去食堂進餐。


    突然,一個花袍青年帶著五六外門湧進房中,那花袍青麵貌剛硬,神色冷冽非常,目光似刀,冷然向陳安刮來。


    “你就是內門陳安?昨日殺了我外門弟子吳天?”


    來人語氣不善,陳安兀自目光一冷:“不錯,是我陳安殺的,你待如何?”


    花袍弟子聞言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果然有種,我花太歲好久沒遇到這麽有種的人了,看在你這麽有種的份上,本爺就饒你一命,恩,隻要打的你斷手斷腳,磕頭求饒便是,哈哈哈哈哈哈。”


    樹欲靜而風不止!


    陳安心中一曬,以他眼力,早看出眼前這人一身武道修為已是武道八重天巔峰,隻需一個契機便能達到武道巔峰九重天,此時距離覺醒天魂隻差兩步。


    心中暗道這一身花哨武袍的大漢,也是個粗魯莽夫,武道已是上品,卻不思取修心練武,早日武道大成,繼而修煉天命大道,卻喜愛四處惹是生非,真是個愚鈍蠢材。


    “哦?打得我斷手斷腳?你可知想對我不利人都沒有好下場?”陳安忍了多年,早已知曉了人世道理,對惡人決不能忍讓,你讓上一寸,他便向在來一尺一丈,既然如此,何必忍氣吞聲,和這匹夫好言廢話。


    花太歲麵色一暗,咬牙切齒:“沒有好下場?好好好,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陳安小賊,還不跪下認罪?乞求宗門寬大處理1”


    陳安不禁一愣,露出詫異的神色,不可思議道:“你這廝莫不是瘋了,我有何罪?”


    花太歲哈哈大笑,目光愈發張狂不可一世,一股凶猛淩厲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


    那一身雄渾的武道意誌瞬時爆發,將陳安整個籠罩在自己的意誌下,冷聲喝道:“本爺乃是外門執法弟子,今日,奉命前來調查你暗殺同門吳天一案,本爺勸你快快認罪伏法,還可少受些罪,否則,桀桀...”


    花太歲僅僅二十歲,便已是武道八重天巔峰,修煉的乃是與吳天一般的餓虎鍛體訣,這門武道功法雖然不如火烏鍛體訣來的高深,但在外門,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鍛體絕學。


    而修煉餓虎鍛體訣之人,若是能自行悟出武道意誌的話,那時,外門這宗重招不中意的餓虎鍛體訣,當下便會威力大增,變成不遜色於內門火烏鍛體訣的武道功法!


    這花太歲,便凝練出了餓虎意誌,凶殘無比。


    在外門競爭無處不在,大大催發了花太歲的凶性,與餓虎鍛體訣相輔相成,使得他所凝練出的餓虎意誌如威如獄,比之陳安以前所凝練的火烏意誌還更勝一籌。


    衝天凶煞透西宗,餓虎臨山百獸殺!


    此時,凶殘淩厲的餓虎意誌才一施展開,便將他身後的幾個小跟班,壓服的連連後退,肉跳心驚。


    而身處威壓正中心的陳安,猝不及防之下,也幾乎被這一股餓虎意誌壓得抬不起頭。


    可恨!


    陳安胸中鬱悶之火徒然引爆,武道意誌是他目前唯一的短板,要知道,武道九重天,又可分為三大品階,下品一二三重天,打熬身體,初感真氣。中品四五六重天,淬煉真氣,開拓經脈。上品七八九重天,降伏心魔,凝練意誌,最終武道大成。


    陳安心中憤懣,可恨他目前隻恢複到武道六重天,雖然修煉了無上功法聖王鎮世功,而聖王真氣的質量也已經不遜於武道大成時所凝練的氣芒,但終究不是武道上品,還未能重新凝練武道意誌,故而此時麵對這淩厲的武道猛虎意誌,才顯得這般無力。


    花太歲的修為,堪稱雄厚驚人,雖然不如陳安的精粹,但勝在雄渾無比。陳安甚至覺得,花太歲的真氣雄渾程度,比他自己曾經武道八重天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不認罪麽,給本爺認罪吧!”


    說著,花太歲見陳安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自己的意誌,頓時心中一怒,惡向膽邊生。


    一腔凶性頓時爆發,餓虎淩厲撲食之勢又重了幾分,直壓迫得陳安腳下發出噗噗的聲響,腳踝竟都沒入了土地裏。


    陳安快速的適應著自身承受著的壓力,火烏鍛體訣瘋狂運轉,心髒內的神奇心血也在急速的循環著。


    同時,腦子裏也快速的想著辦法,執法弟子他曾經也聽說過,但他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頓感不知所措。


    另一邊,陳安的身體裏,心髒每跳動一次,便有一道心血輸出,每一次心跳,他都能細微的察覺出,自身的壓力少了一絲。


    一次,兩次,陳安堅持著,始終不倒,冷笑著對花太歲喝道:“卑鄙,栽贓嫁禍於我,陳某昨日在擂台上眾目睽睽之下,鬥殺了吳天,你怎敢說我暗殺於他!”


    “在擂台上?有誰看到你是在擂台上鬥殺吳天的?誰能為你作證?我隻知道,有門中弟子舉發你暗殺西宗外門弟子吳天,本爺奉命來拿你問罪!”


    花太歲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安,便仰頭哈哈大笑著,雄渾的武道氣勢好似一隻出籠的野獸,狠狠的叮著陳安,就好像餓極了的野獸死死盯住了自己的食物一般。


    花太歲哈哈大笑著,繼續諷刺般的看著陳安,不時冷笑道:“你一個被貶出內門的廢物,到了外門後,不思夾著尾巴做人,竟然還敢殺害師兄弟性命,罔顧我西宗門規於不顧,當真是喪心病狂!”


    “我花太歲身為外門執法弟子,今日定要將你捉拿歸案,交由執法長老審辦,本爺勸你還是跪下認罪,好給你一個痛快的處置,也少了受那些五花八門的刑罰,孽畜,認罪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餓虎呼嘯,四野旋風,陳安仿佛風中弱柳,下一刻便要被吞噬殆盡,隨風而去。


    一息,兩息,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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