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我都沒有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不知道應該去,還是不去,雖然我答應了李振明,但是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就在即將走到飯店門口的時候,在旁邊的一個偏僻的角落。


    幾個人開著一台金杯,突然走下車,向著一旁仔細的看了一下,就向著不遠處的那個乞丐走去。


    拉起那個缺少了兩條腿的殘疾乞丐就走上了車。


    “這是?”凱子滿臉的疑惑不解。


    我皺了皺眉頭,對著開車的凱子說;“跟上他。”


    前麵的金杯車向著一旁行駛而去,不斷的在路邊拉起乞丐,一共是拉上車五個人。然後緩緩的向著城外走去。


    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妍妍,她問我們在哪,說她們早已經到飯店等著我們了,我說讓他們等一會兒,我有點事。


    跟著那輛車一路走出了市裏,在郊區的一棟新建的樓停了下來,這個小區本就是建設不久,根本就沒有人。


    凱子把車停在一旁偏僻角落,隻見那幾個人拉起乞丐就走進了其中一棟樓裏。


    沒過多久他們有走了出來。


    這樣我們麵麵相覷,很是不解。


    “這特麽的咋回事?”壯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不要說他了,就連我都不懂。


    輝哥皺了皺眉頭:“這是乞丐應該是被人控製的。”


    “什麽意思?”我們把目光同時看向輝哥。


    輝哥歎了口氣:“有很多人販子,拐賣小孩之後,就打斷他們的雙腿,讓他們變的殘疾,然後丟在大街上乞討,為他們賺錢。”


    這話讓我不由的有些心驚,這也太殘忍了,生生的打斷別人的腿然後丟在大街上乞討,乞討的乞丐根本得不到錢,還要交給別人。


    “社會的黑暗,是你想象不到的。”輝哥有些悲哀的說道,眼神中流出一絲憐憫,但更多的卻是無力:“我們隻是普通人,改變不了的。”


    “這些人還他麽的是人嗎?”我看著那棟亮起的燈光澀聲說道。


    他們幾個都沒有說話,在車裏慢悠悠的把煙點了起來。


    “我們改變不了嗎?”壯壯苦笑了一聲,笑容滿是蕭瑟和無力。


    輝哥看了他一眼;“改變不了,這隻是我們看到的,表麵上的黑暗,隱藏起來的那些東西更要肮髒不堪。”他抽了口煙,眉頭緊皺;“我們不是神,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怎麽去救別人。”


    歎了口氣,確實,我們拯救不了我們,也拯救不了這個悲哀的社會。


    凱子發動了車子剛要走,就看到從那棟樓裏再次出來了兩個人,手裏拿著一個箱子,上了旁邊的車子,然後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凱子剛要開車跟上;“別動。”輝哥皺著眉頭說話。


    寂寞的把車熄滅,我們隱藏在了一旁,怔怔的看著前麵。


    沒過過久又走出來幾個人,抬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塑料帶,向著四周巡視了一圈,然後丟在了車的後備箱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裏麵應該是屍體,我相信就連輝哥他們也會知道的。


    兩個小子說了一些什麽,其中一個走上了車,另一個轉身走進了樓。


    “跟著他。”輝哥說道。


    凱子急忙的啟動車子,尾隨那輛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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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沒有說話,仔細的留意著前麵那輛車的方向。一直開到了城南的河邊,那個人才把車停下來。


    我們幾個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在一旁看著他。隻見那個人打開後備箱,把那個黑色的垃圾袋拉扯下來,一腳就踢下了河。他在河邊佇立了片刻,這才開著車遠去。


    看著他走了,我們急忙的走樹後麵走了出來,來到剛剛的河邊。


    “把屍體撈上來。”輝哥皺著眉頭說道。褂子直接就脫下來了甩給了我,凱子和輝哥一同下水,在水下摸了半天,兩個人才拉扯著一個黑色的塑料帶探出頭,正是剛剛那小子丟下去的那個。


    凱子和輝哥不停的喘著粗氣。


    不待他們說話呢,我和壯壯已經打開了黑色的塑料帶,巨大的鉛塊走袋子裏被我們一塊塊的拿了出來。


    我們把人做掉之後,裏頭也會放些鉛塊的,直接就沉到了河底,這樣屍體有可能三五年都漂浮不上來。


    看到這些人真是經驗十足,一定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


    向著裏麵看去,瞬間我們都愣住了。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的屍體,但是沒有了雙腿,雙腿之下早就已經結疤了,似乎早就已經沒了。他也沒有了角膜、腎髒和心髒,一切有用的器官全部都沒有了,可以看出在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這是不久之前呈現的。


    他麵露痛苦之色,可以看出他在生前一定忍受了巨大的折磨,縱使在死後都不能釋懷。


    第二次走出那兩個人手裏拿著的那個箱子一定是這個人的器官。


    拳頭被我緊緊的握住了,我咬著牙說道:“我不是神,拯救不了眾生,但是人活著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有良心,看不慣的,我就要管一管。”


    看著這個少年的屍體,壯壯咬著牙,眼神射出一絲寒芒,宛如寒冰一般。


    輝哥緊緊的握著拳頭:“該死。”輝哥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極其的沉穩,從他嘴裏吐出這兩個字,可以看出他真的怒了。


    從旁邊拿起幾根樹枝,我們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這個人緩緩的埋葬在了裏麵。


    “安心的去吧,我答應你,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定讓他們死。”輝哥淡淡的說著,但聲音卻極其的寒冷,伴隨著秋風的呼嘯帶起陣陣的寒冷。


    一堆堆的土被我們推了下去,漸漸的將這個少年掩埋。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我們說的話了,他的臉上雖有痛苦之色,但是卻呈現了一絲欣慰。


    土緩緩而下,掩埋了這個少年的一生,也許他的一生都是痛苦的吧,但是現在他解脫了。


    在多年以後也許隻剩下一堆白骨,缺少的是什麽,誰有知道呢?忍受了怎樣的痛苦,誰有能感受呢?


    佇立在他的墳前,我們久久無語。


    “壯壯,找人查查在那棟樓裏到底是做什麽的。背後是誰?”輝哥眼神滿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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